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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四 宫明儿

    一路上走过山趟过水,天冷了又天热了,村庄小镇显得那么孤寂

    张一凡没有在御剑,脚走累了躺在地上,看着天看着树,看着人家的房脊()。

    鸟儿在空中飞舞,他忽然想自已能长出一对翅膀多好,摸着手后两个骨起的大包,要是将来这变成翅膀会不会比大包大一点。前几天照镜子,一红一黑两个包上渐渐生出细细的碎纹,没有破的样子,他感觉好象里面有东西偶尔会动一下。

    这一路没人知道这个怪人在想什么,垃塌的衣服,赤着脚,头发很乱卷上头上,胡子前几天剔了,太长了吃饭不方便,手里的竹杆换了好几根,这一根中间也出现裂纹了。

    屋角的翘檐遮住大部分的阳光,这是一个西周北部小庙,前边不远是一个小村,现在天快中午了,你能看到远处村里烟气渺渺,家家户户开始做饭了。

    静静的在这躺着,身子很沉心很舒服,小庙是村里拜神用的,不很大就一间小屋,庙顶四角放着四个的白色的鸽子,里边供着一尊泥宿的三清象,两步高的台阶,两面有半人高的扶手,门开着写着一副对帘

    “道气化神始太玄”“慕仙尊客护法天”。

    一阵马铃声响,两个汉子骑马,飞快的越过小庙,庙建在大路边十几米远的空地上()。两旁是树林,都是村里人种的果树,树上叶子刚抽出嫩芽,绿绿的美的很。

    张一凡斜躺在庙边,手里拿着买的鸡腿,另一个手捧着酒营壶,脸看着天出神。

    世人说天下圣贤无数,只有喝酒的人才能一代代流传下去,张一凡对名利倒不在意,只是觉得喝点酒,能让自已飘起来,象传说中的神仙中人,忘掉自已,去做去走去看。

    两马刚从庙前过去,一前一后栽在地上,张一凡一愣,马看着不是很累呀。身体慢慢站起来。

    马上的两人都是练家子,马刚倒地,脚就从马蹬上抽出来,手点马头分别左右一跳,各跳出丈远。回头看着来路各抽出兵器。

    这两人一个青衣高瘦,一个黑衣矮胖,都是头发束成纂,腰玄长带,高个背长剑,矮个子腰围九节短鞭,两人跳下来,相互使个眼色,凑到一起,用兵器将自已护住。

    “哪路的朋友,跟我们开这种玩笑”高个子连叫三声,都没动静。

    矮个子沉不住气了,嘴骂着说“有种就滚出来,藏着掖着算什么男人,老子就在这,有种报个腕,难道你是师娘养出来得”

    两马前蹄就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人失足落下来,要说动手的人不在这,两人打死也不信,左右看看没人,看到张一凡,人常说艺高胆大,两个汉子虽有点畏惧,但练武的人都有点傲气,矮个手一指“有本事道个腕,别在那装傻,高人我见得多了,不是什么人都能能装相的

    ”张一凡不爱张扬,前世今生也不是受人主,被人指着鼻子骂,虽然心里亏的慌,见两人也不走过来,身子站起来

    “不是我做的,你找错人了”张一凡说着转头就走。

    高个子冷笑“不是先生,那我兄弟就只见到先生一个人,难道是鬼做的吗”

    见前边人丝豪没停下的意思,矮个男子身子一抖,长鞭在一挥,道“跟他废话干什么,先废了他”

    话到鞭出,长鞭一个拦腰锁,直打张一凡后背,听到风声,张一凡头也没回,身子一动迈了一步,正躲开长鞭()。

    矮个男子正要追,被高个男人拦住,说“师弟住手”只到有人笑,这笑比鬼哭还难受,就象那宫里的阉人,是嘴又象鼻子在,道“我的娃,见到本公子也不打个招呼,冤枉好人这辈子可是要做狗的,你们镇远镖局一直牛屁冲天的,这回天掉下来了,把看家本事用出来,要开始跑了呀”

    张一凡吓了一跳,忙回头,不知什么时侯,破庙里走出一个白衣书生,大袖子一甩人坐在台子上,这书生的眉分八彩,略有点浓,鼻小而精,嘴不大有唇,粉扑扑的脸上,白净如玉的脖子露的不少,皮肤红里套白,嘴叼着一个小银牙签,头戴公子巾,身穿紫缎逍遥袍,上绣团花朵朵,腰悬淡黄腰带,正中镶着三色宝石,手拿一把银色小扇。

    少年嘴往上翘,笑说“怎么样,我的儿见到你家少爷,这回该知足了吧”说着手把长发往身后一甩。

    高矮两人一看,吓的魂飞出窍,高个子后退一步“小爷,你高抬贵手,我们镇远镖局的生意您接了还要什么,兄弟们也都散了,只要你一句话只要有什么我们都双手奉上”

    “什么叫我接了,是你们任赌服输送我的,还有呀我是讲理的人,别让外人听着你们怎么软我怎么硬似的,看刚才你们那本事,动手就要杀人了”白衣少年说。

    “是是,我们认赌服输,都是输给小爷的”高个诚恐诚恐的说,看的出一脸惧意

    “小爷,我们还有事就不陪小爷了,爷你看这个人可不简单呀,怕有大背景。()。”高个说着一指张一凡,脸上媚笑起来。

    少年一笑,冷冷的,道“你们别走了,他也不能走,别以为我耳根子软,好呼悠,你们想跑,先拉一个垫背的,是不是以为我傻呀”

    “都是小的们口误,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能跟着爷是我们的福分”高个自知说错了,忙弯腰施礼说。

    “别说的那么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们有龙阳那个呢”白衣少年扇捂着嘴笑说。

    原来这两人高个名霍达,矮的叫齐飞远,都是镇远镖局的镖师,也是老镖主铁花匠刘鸣远的大弟子二弟子,因为刘呜远中了套,在酒楼稀里糊涂写了个转让条文,被天门势力买去了,原来戏言弄成真的了。

    三天镖局是树倒狐孙散,齐鸣远远走北齐,家里弟子东东西西也散了,这两人走到这是为追刘鸣远。这时屋里走出一个少年和尚,头顶受着八个戒点双后合十,说“阿弥陀佛,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几人这才注意到这个少年和尚,和尚从里边走出来,圆圆矮胖的身子,胖头上头发极少,顶秃了着,大脑袋满是红白色的疙瘩,大鼻子,嘴歪着而且总是张着,一件黄布佛衫,脚很小穿着一个木底脱鞋

    刚才还说话的霍过,齐飞远,看到这人脸都绿了

    “小爷,您说吧,要怎么样我们弟兄绝不推辞一句”霍远切声声的说。

    “你们拿的东西呢”白衣少年将眼漂了一下说

    “爷,真没宝贝,就是一株破草”齐飞远大惊失色的说。

    “还算识趣,拿出来吧然后有多远,走多远,觉的哪天混不下去,小爷一高兴,还能赏你们个饭碗”白衣少年说。

    矮汉子扑通跪下“小爷,属下齐飞远上有老,下有小本来就不想远走北国,爷您高高手,给小的个饭碗,小的一定尽心尽力给小爷当牛做马,别无二话”说着冲着地嗑了三响头()。

    旁边的高瘦的霍远一皱眉,也没说什么,从身上解下包裹,递了过去。

    “打开看看”少年说着高瘦汉子拿在手里,打开包裹开木匣,里面是一个白玉长盒。

    好了就是他了,少年公子扇子一抖,玉盒拿到手里,打开一看,闻了一下,一抖手放在储物袋。

    “今小爷心情好,就饶你们了,不过想要饭碗,可以,先拿个东西做个投名状吧”白衣少年说。

    矮个汉子一愣“爷放心,不出半年,齐飞远一定给爷交状子”

    霍齐两人两人不在多说,掉头走了,只是两人走了一段,不知说了点什么,马先后分开。

    白衣少年,嘴一咧笑看着张一凡。

    “它们走了,该我们说话了”白衣少年说。张一凡摇头一笑“我和道友没什么好说的”

    “我让它们走,不表示让你也走呀,我还有话要问你”少年说着嬉笑起来,双手一伸象要抱什么,摇了摇腰。

    张一凡觉的象被野兽看着,身子一哆嗦,这么多年,这种感觉很少有,怕只有当年的鬼王才有这种能力。

    心里不由感叹,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当年的鬼王何等枭雄,可今日的白衣少年,还是给他这种感觉,少年太年轻了,是不是太可怕了?还是自已真的老了?

    一阵铃音响起,少年的手中多出一个金色小铃,叮铛,叮铛,声音很轻,他眼直了,这不是当年的合欢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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