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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八 归元军

    老者狂笑着走了,张一凡在树下,风一吹,风吹动他的长发,一片树叶落下来,飘在手里嘴喃喃的说“秋天,快到秋天了”

    正出神,眼看到脚下除了酒壶还有一个小白瓶,张一凡打开瓶盖一阵异香扑鼻,老人对他有别的心思,他明白,可始终觉得老者不是坏人,至少到现在老者一直在帮他()。

    手一点打开储物袋,把小瓶放进去,去茶棚结了茶钱,走着回城。

    眼下正是夏末秋初,两旁地里种的庄稼一层层金黄色,风一吹,穗头迎风而舞,很壮观,地头种了不少树,叶子有的泛黄,多数还绿着

    一队马队这群人穿着黑色铁甲,抖蓬上雕着一只振翅的雄鹰。张一凡闪到路边,这几十骑马队过去,一阵尘土扬起,这里前几天下过雨,要是不湿了层地表,怕这土要扬一路()。酒棚老板等人过后,骂了几句去收拾茶具了。

    张一凡往回走,出来时不到中午,回去到客栈,太阳西斜,一片晚霞染红的西边天空,那云彩,象山,象树,象鬼,象层层的仙家世界。刚到客栈门口,一看围了一圈人,外边绑马桩上全是马。

    一个小二看见张一凡,忙迎上来把张一凡拉到一角“张爷,有归元军的人找您老,您还是躲躲还是怎么办”

    “什么是归元军”张一凡问的很突然,两眼始终盯着小二。

    “这归元军在咱南边不远,那里叫归元城,这归元军是国舅爷的私军,归元城您知道吧”小二说着一脸笑意,手不住揉着。

    张一凡点点头,虽然不明白好象听嚎说过那里,看来嚎出事了,心里想到这,就开始急了。

    “张爷,下午这些人过来,点名要找你,说是给你带了封信,说是嚎爷的,看样子。。。”小二忧滤的说,脸上也带出愁容。

    张一凡伸手从怀里挑出块散银子,塞到小二手里,道“没事,我看看他们”

    走进前厅,酒楼一层客人都走光了,几张大桌子拼在一块,二十几个军士正在喝酒划拳,店里小二忙活着,管事在后台皱着眉,见张一凡进来,管事忙迎出来,高声叫说“张爷,您终于回来了,这些军爷等的时间不短了”

    这话一说,有几个人绷的站起来,一个满脸糊子的汉子摆摆手,众人坐下,他走出来“这位是张大仙人吧,毕人归元军左领朋友送号大刀将黄奎,这是令弟的一封信,还请仙长拆阅”

    张一凡拿过信,手往上摸了一把,拆开一看,原来当日嚎出去,寻他那位朋友,朋友叫梁宽,住在城外村里。当初在山寨里两人关系不错,梁宽因为家里父丧只剩下老母亲,他回了老家,梁宽是嚎的左右手,钱弄的也不少人花起来就冲,回了老家,虽不大富也算小康()。

    这几年在家娶妻生子,有几亩地也全租出去了,想做点生意,弄了几回赔了几回,好好的日子,一下子张败了。

    后来一个人倒了批丝麻,沿江北上哪知半路船露水,东西全没了家一下子败落。人说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些过惯江湖日子,脑袋往裤腰上一悬,钱来得义气现在一下子穷了,哪受的了。

    梁宽自从家穷了,又和村里光棍周围地皮走到一起,时间不长梁宽功夫好,这些地皮光棍他也不放在眼里,结交了些江湖上自称英雄的亡命徒。

    年前伙同多翅金刚童异,还有童异的两个把兄弟,牛头鬼陆唐,催命太岁华新垒在归元城坐了个大案。

    华新垒在归元城踩点,正敢上有家女人去买珠宝,华新垒看到女人,那是身段漂亮,脸皮白晰,走起路来一扭一扭,屁股乱晃,美的华新垒下边当时就大了,两眼离不开女人,眼鸣心跳腿带抽筋的。

    就是不为财光为色,这华新垒也不放过对方,后来和童异一商量,两人怕在城里作活怕不稳当,想找个接应的人,最好轻功好一点,想到梁宽四人一拍即合,有人谋财有人谋色。

    称着夜黑风高,华新垒好色迷香几个屋子一点,把妇人抱起来,看女人身小皮细,弯眉杏眼,那锁骨娇翘,身子颤动着,小肚子凹凸有致。心乱情迷,这灯光下眼前活象一块美玉,哪管上下,也不管在哪。

    这通忙活,云里雾里一通折腾。

    屋外两个个忙着收拾东西,敢得巧正这时,一队内府官差,敲门连敲几下,外边人火了,两个人跳进来,开门一进来,把院里四人吓坏了,东西往上一背,掉头就跑,童异陆唐听到动静早,出了门就往别人院里蹦,衬着夜还真出来。

    华新垒被忙穿衣服,他往屋放得迷香,一下小心自已也中了点,只觉身子发软,而外边有高手,被后面人打了一镖,正打在屁股上,人被当场擒了,放风的梁宽,因为虽然看到来人,哪知变化太快,没赶通知里边的人,掉头就跑()。

    这些人是谁,正是当今西周国主的大舅子张士明

    张士明娶妻封氏,这封氏是西周四大氏族之首,封氏脾气大象只母老虎。为免家里不合,张士明的几房小妾都住在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的富姐。

    今晚也是也是敢巧了,家里下人说这小妾藏野男人,喝点酒带着几分酒气,半夜过来捉奸,门不开脾气更大,让人跳进来,正敢上华新垒要跑,手下侍卫长人称千手镖黄能,正是前文说的黄奎的弟弟。

    手中银镖一扬,正打在华新垒屁股上,手下人一拥而上,一看还真是个漂亮小伙,张士明脾气更大了,往里屋一走,这一气更大,酒后壮胆一拉宝剑“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宝剑一扬血染当场,等酒醒了也后悔了,让人提了人一问,后悔的肠子都绿了,各种酷型一用,人心似铁假像铁,官法如笼真是笼,这张士明非要找出同党为小妾报仇,华新垒受刑不过,终于招了。

    找童异,陆唐难,梁宽就在周围,一队归元军派出去,梁宽正想躲偏巧来了嚎,那边人进村了,嚎还没走梁宽又是孝子,痛哭一阵,被归元军绑了,归元军带队见嚎也以为强人,一围上来也要拿下,要杀出去嚎还真没那本事。

    两人被绑起来,捆到一个车上运到归元城,这样一来一回,就是四天了

    捆到归元城,两人关进地牢,面对必死的形势。嚎想出个法子,那就是张一凡,他说他大哥是仙人,要是这伤了他就是和仙人为敌。

    话传到张士明耳朵,他也为难,最后身边天师尚方,出个主意请嚎的仙人大哥过来,要是能力好又可以结交,就放人,要不然一起都杀了

    张士明立即派人,这才有前文这一节,张一凡点点头“将军稍等”

    黄奎点头“仙师随意,天也晚了,兄弟们明天早上在走,晚上准能到归无城”

    张一凡点头笑道“我兄弟没事吧?”

    “张仙师放心,嚎兄弟一切都好,我家主公待人宽侯,只等仙师到了一切都好说”黄奎硬朗的脸,肯定的说()。

    “大家随意,我先去了”张一凡说着话,进自已屋。

    “黄哥,人不会跑了吧”一军士忙凑到黄奎耳边说。

    “我不信你,难道还敢不信仙人,自古英雄相惜,这人虽说长的不俊,却一脸豪气,我信他。。”黄奎说着,一脸正气。当晚众人就住在客栈。

    第二天早上,黄奎命人备车,是那种独马轻车,这种车不很稳跑的却快。张一凡走出来,抬头看着天,白云悠悠,时间还早,街上人不多,一阵凉风吹过来,有点冷了。

    黄奎伸手唤过小二要“结帐”

    小二跑来,道“大人,刚才张爷已经结过了”

    “结过了”说着递了锭银子,道来酒,牛肉,猪肉,可着银子拿。

    “将军放心,厨下都准备好了”不一会后厨用大盒包起肉,还有几坛酒,匀给马上军士带着。

    迎着东方升起的朝阳,这一众归元军人走在官道上,归元卫中间拥着辆小车,张一凡坐在车里,手抚着大酒坛。炼气八层了,昨天晚上张一凡吐纳静坐,冲击了三次始终冲不过去,他有个感觉不是灵气不足,好象什么东西压着,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

    闭上眼,马队往前走,速度明显变快“张仙长,我们中午要是停下吃饭,晚上到归元城怕就半夜了,公爷在紫迎楼天天命人摆着酒,只等张仙长大驾到时就开宴”

    “一切都由将军,到归元城时叫我就行”张一凡静静的说,话虽这样,心却不平静了,会怎么样,他心里真没谱,可仍装的高深莫测,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人更信自已()。

    “是,张仙长”黄奎说着飞马到队前,喊了声“加速,后边的跟上,不要掉队”

    张一凡盘膝坐下吐纳运气。冲不进九阶,但他相信,厚积薄发总没坏处,一拍脑后飞剑飞出,飞到车顶一道黑雾罩下来,将他护住。

    时间流逝,到中午时速度慢了一会,山上的颠泊被黑雾一罩,象安了弹簧一样。觉不出颠泊,黄奎全是土路,从早上旭日东升,过了晌午换了回马,别人都是直接换,这是几个人抬着前桅,把马弄出来,在套好。

    多长时间张一凡忘了,一阵呼啸声,张一凡从吐纳里惊醒,身子一跃而起,身体被黑雾盖身,黑雾顶上一把闪着雷光飞剑,车棚猛的炸开,只见头上一道银华来回转动,化作一个月芽形银剑。

    张一凡大喝“哪路道友”黑剑飞出一道黑色雷鸣,直劈月芽银剑,两剑半空转动,一黑一银两光乱动,银光闪闪黑气茫茫斗在一处。

    “助纣为孽,人神可诛”一个年轻的女妮,身穿着黄色道袍手摆拂尘,手诀掐动银色月芽剑光茫大盛,脸色白净而柔美,庄装大气,眼角一立,对着张一凡冷冷的说。

    “道友这是做什么,你我无冤无仇,难道。。。”张一凡嘴里大喝,冷声问对方。

    “你这贼子,不想深山修炼,一心荣华富贵,贫妮怎么能留你在世上”道姑说着手一摸腰间,一个白色净瓶上插数十根彩色长枝,她将手中瓶子往上一丢,瓶口光华大涨,各色长枝纷纷跃出()。

    张一凡身子落到地上,抬手一指,一记闪雷直劈女妮,雷光处一道银烟,女妮姑身子一晃,一手抚胸,暗想对方这飞剑,太诡异了,冷声道“道友,你难道不是黑魔煞盖天雷”

    “错了,错了,道友请收手”

    张一凡说着身子后退,剑指飞剑道道雷光,从红黑剑影里冲出来。

    “道友是谁”女妮问。

    这下把张一凡难住了“张某散修大名张一凡,道友怎么称呼”

    “贫妮青云岭喜缘庵静修,道友可有什么凭证”静修静静说。

    “道友要杀人又不认识,就说我是什么黑魔煞”张一凡问。

    “贫妮的一个小辈传书说,被黑魔煞所伤,这魔王要从这里路过,我见道友一身黑气,就以为是黑魔煞”静修说。

    刚才斗法两人互相争斗,旁边把几个归元卫,震的都是外伤,见这边停手了,黄奎跳下马跑过来“仙姑我可以证明,这位张仙师绝对不是盖天雷,晚辈归元军左领”

    女妮一惊脸变红笑说“张道友,贫妮失礼,没有问清冒然出手,差点伤了好人”说着一抬手,投来一个黄色药瓶,说“这是我青云岭特有小黄丹,若灵气不足时也可以作补元丹用,对境界提升也有一定帮助,贫妮告退”

    女妮顺着大路走,回头就走脚下匆匆,几闪闪进林子里,看不见人了。张一凡看着破车,马后腿伤了,立时动不了,还有几个军士的马也不行了。

    黄奎跑来说“张仙师,不如我们骑马先回,让他们几个先在这守着,离归无城也就百十里,最多个把时辰,我派人来接他们”

    “都由将军安排”张一凡说()。

    腾出一匹好马,有一半守在这里,另一半陪张一凡进归元城,穿林过镇话不多说,天刚黑下来,人就到了归元城门,城门刚落“黄奎出示令牌”

    吊桥放下来,守城官慌忙迎下来,“将军快请”

    这守城官,是专门派的,叫杨能,口才好原来是城主府从事,这两天因为等人被下放到这当城官,早有人备了车,杨能也不多说,让张一凡上车,自已骑马引着十来骑入城,黄奎忙回城主府。

    到紫迎阁早有人侯着,刚到楼下,便有几十个人围上来。这紫迎楼灯火通明,门口站着十几个丽装少女,彩带旗帆,彩球明烛,张一凡怎么看倒象新房,一个圆胖子迎上来“归元末学裘朗见过上仙,酒菜都已经备好还请上仙移驾”

    杨能搬过长凳,张一凡挑帘下来,点点头。

    哪知还没说话,反让这裘掌柜更信服,一恭扫地“上仙请”说着弯着腰就要扶张一凡。

    张一凡袖子一甩,裘朗忽然一愣,又明白过来,这仙人身子哪是自已这凡人能容易挨得的,忙笑说“上仙请”

    抬头看门口数十个红灯,衬着一幅金色对帘,擦的缯亮上写“紫气来鱼鲜有味”“青归客古酒流香”

    进入大堂,里边桌子都挤在四边,中间四个浅色柱子摆了个大圆桌。

    十几个黄衣侍女正在忙着收拾“上仙请,上仙请,一会张公就到”

    “来人,先上点心,上好茶”裘朗急忙喊。

    不一会端上水,果盘,点心,这时门外一阵喧哗,一辆四匹马车,黄缎大绫,百十人陪着来到门口

    进门的是一五十来岁,大脸长须,白面,细身稍微有点探肩,身上三色长袍,头戴一顶文士帽,脚下厚底长靴,这人正是张士明()。

    “张仙师久等,张某未能出城迎接,真是失礼失礼”中年一进来,身子忙走几步,拉住张一凡衣袖“仙师请,快上菜”

    “张公请”张一凡非常端正的笑说。

    “上仙亲临,本公自是高兴,张仙师兄弟正往这走,不出盏茶时间就到”

    原来黄奎飞马进城主府,把路上斗法的事一说,张士明忙叫人备车,让黄奎去接嚎,自已先过来了,他对黄奎极度相信,现在一听对主法术高强,欢喜的心都直跳,暗想要将这人笼住,那自已岂不又多了一条臂膀。

    嚎时间不长就到了,张士明一脸笑意和嚎是连连敬酒。

    这边人喝的正欢,气坏了一个人,只见这人迈步进厅,嘴中念了声“张公,怕是酒还没温热吧”声间带着说不出的醋意

    进来人四十来岁年纪,尖嘴猴腮,头发黑亮就是头顶有点秃,身上黄色绸衫,手捻两棵核桃,说话人是谁,正是这归元军的天师尚方。

    这张士明怎么忘了尚方,当然没忘只是这尚天师出城了,说是去会一位老友,今下午刚出的城,传话人还没回来,想不到这巧尚方赶回来了。

    张士明直了直身子说“尚天师快坐”

    这倒是张士明觉得两人熟,不用太客气。可今天不一样,张士明连着给张一凡倒酒,对尚方只喝了一个,尚方吃起干醋,心里老大不痛快。

    尚方一笑,清冷的道“张道友,不知出身哪座名山古刹,尊师怎么称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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