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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泱来袭

    终于回家了!

    臻玉很舒畅,身心都自在,回了家,什么都好。

    管家马全带着人早就将整个林府收拾的妥妥当当,大嬷嬷和药嬷嬷指挥着喜气洋洋的大小丫鬟很快就将行礼搁置好。小馥玉这会儿正抱着他那只小猫儿亲近顺便探险呢,满园子都能瞟见他一晃而过的影子,芦荟带着几个丫头气喘吁吁的跟着,生怕他中暑了。不过,再忙乱、再累,这些丫头们的脸上都带着笑,荣国府虽富丽堂皇,可真心不是能长住的地方,那些人的心眼子都长歪了,让她们连说句话都得小心着。

    当晚,林臻玉让大小厨房给府里老少加菜,并且大方的赏了一个月月钱,大伙儿高兴之余都想——大爷真不待见那荣国府呀,大爷那么和善的人,看来这荣府真是…再和从荣府回来相熟的人一叨叨,原来咱们大爷、大姑娘和小爷在荣府竟受了这么多委屈!

    别人且不说,作为京城林宅管家的马全已经在心里想好要去信给老爷把这些事情说清楚,大爷和姑娘瞒着老爷是孝顺,可他们林家也不是能让人随意欺负的!

    至此之后,林府上至管家下到门房对荣国府来人不假辞色,倒是为林海和臻玉省了不少麻烦,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次日,林臻玉难得睡个懒觉,一只肉呼呼的普通小猫儿两个爪子蜷在脑袋边上仰躺在枕边,睡得也正香。却不见小馥玉,倒不是小孩儿起得早,而是昨儿这娃被他哥以长大为由给分到隔壁的澄瑞苑去了,他自己在陶然居,黛玉就暂时住了浮碧水榭,等天凉了再挪动,依林臻玉的话就是女孩儿要娇养,如今天热而浮碧水榭是最凉快景致最好的地儿,自然是要给黛玉。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轻轻推开,水泱向马全和秦书来一摆手,径自挪步进去,随手把门又掩上了。

    马全盯着房门,有些郁闷,这还是他们林家罢?怎么沈爷就这么自然这么熟门熟路呢?摇摇头,哎,谁叫沈爷和大爷交情好呢,大爷还特地吩咐沈爷来了不必通传直接请来他的院子。

    想起修缮宅子时,马全立马不纠结了——笑话!这老宅扩建修缮时沈爷帮了多少忙!原来隔壁那家压着处破园子使劲儿抬价是沈爷派人处理的,筹划起造的人是沈爷找来的,工匠材料多是沈爷府里的管事介绍的,就连来察检沈爷都比自家大爷来的时候多!这要靠自家大爷,恐怕这宅子明年都修不好!马全心安理得了,沈爷就是拿这儿当自己家也是应当的。

    摸摸为显威严刚蓄起来的稀疏小胡须,马全安慰的颌首,正待抬脚走人,一扭头就被一张谄媚笑着的脸给惊着了,硬生生攥下来几根金贵的胡须,疼的直咧嘴。

    秦书来努力堆起笑脸冲着马管家,心里很是尴尬:王爷啊,这是人家林府呀!就是您跟林大爷再要好,人家还没起呢您就直接闯进去,您没看见人家管家那惊诧的眼神么?还好臻大爷是个男人,这要跟您一块长大的是个姑娘……秦书来打了个哆嗦,继续冲马全谄媚的笑。

    马全被他笑的浑身不得劲,这人没事罢?沈爷这随从看着长得白白净净的,笑起来可真渗人,扭头再看看房门,大爷可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马全立刻决定还是把秋千几个叫来吧,还有清溪小丫头,她一个能顶俩…

    水泱一进门便觉一股凉气,看墙角搁了两盆子冰,嘴角微抬,明日再让人送几车冰来罢,臻玉最怕热。不动声色的扫了内室,很好,没有那些丫头们守夜,听说荣国府的那个什么宝玉的,每夜都要有两三个丫头守着才能睡,水泱生怕臻玉也学会了这毛病,他可知道这少年可懒。

    伸手把纱帐子撩开,林臻玉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肚子上搭着一条凉巾,一丁点儿的活色生香的范儿也没有,姿势和他头边儿的小猫崽简直一模一样,水泱失笑,这才好么。

    水泱坐在床沿上,细细看少年的模样,总觉得半月不见好像变了许多,想起这人因热不愿意出门推了他好几次邀约,要不是知道这少年是真怕热也没和什么人“乐不思蜀”,他早就耐不住去把这小子揪出来了!管他什么贾家甄家的,小小一个荣国府有什么好忌惮的!

    水泱看了一会儿,心觉再不起早膳时辰就过了,伸手轻轻捏住少年的鼻子,另一只手虚捂住他的嘴…

    “嗬!”臻玉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珠子坐起来:“你想憋死小爷么!”

    随后见水泱端坐在床沿上,神色平淡,忽的记起自己嫌热推了这人好几次约,就有些不好意思,转头四处看看,揭开凉巾,呵呵笑两声转移话题道:“好热,好热!”

    “喵~”从臻玉里侧凉巾底下钻出来的折耳大猫无辜的看了一眼两人,伸爪去推小猫。

    水泱余光瞅见折耳大猫,嘴角抽抽,能不热么?这么一张大毛皮毯子。

    臻玉见水泱还是一副不理人的死模样,摸摸鼻子,不自在的解释道:“那个…不是太热了么,再说贾家事多,因着这冰还闹出桩糟心事…好罢,是我懒了。”

    水泱斜了他一眼,慢道:“还知道是自个儿懒?太白居和酒仙居里哪个没给你放冰盆子?”想想到底舍不得这人受罪,又道:“以后出门别骑马,车内里也搁上冰盆子就不热了。”

    臻玉伸脚蹬蹬他,笑眯眯道:“好歹出了贾府,闲了你来这儿住上几天也是自在的。虽然黛儿和馥玉在,我不放心在外边多待,可一两天也使得的!说来,我还没见过你那王府呐,天凉些就去!”说着又用脚丫子蹬了水泱下。

    “……”水泱见这人形状,伸手把哪只白瘦的脚拢在手心里,用拇指摩挲摩挲脚心,果然惹来少年一瞥,黑溜溜笑弯了的眼睛里满是控诉“快放开”。

    臻玉感觉脚心一热,自己的脚就被水泱握在手里,热乎乎干燥的大手惹得臻玉一阵不自在,正想挣出来水泱就顶着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挠他脚心…好容易挣出来,臻玉却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不免恼羞成怒:“哼!”不愿意搭理这人。

    水泱神色如常,走出内室打开门:“进来侍候。”掩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动动,臻玉的脚好小,嗯,他没见过别人的,但至少比他的小好多,皮肤也很滑还挺好摸,水泱满意了,多日的抑郁没了~

    清溪领着小丫头端着水盆等物赶紧进门去。

    门外秦书来迅速向门里瞟了眼,臻爷…还好罢?想起这些日子王府里的阴云密布,秦书来又一个哆嗦。

    正巧被赶来的马全瞅见,马全惊疑的看看头顶上的大太阳,又瞧瞧沈爷的这随从,不是真有病罢?

    见水泱站在那,马全忙上前笑问:“沈爷,茶点摆在沁凉厅,要不,您先移步?”

    水泱摆摆手,道:“不必了,我等臻玉一块过去。”

    马全拱拱手,想来这位爷也没用早食呢罢,还是叫厨房多准备一些才是,有心问问这随从沈爷的口味,可看他这副模样,马全纠结的打量一眼秦书来,抬脚利落走了。

    秦书来有些莫名其妙,你那是什么眼神!

    水泱无视各色目光,满是王八之气的道:“去收拾些衣物来,其他人不必跟来。叫贺一有事直接来林府,府里的事情让陈叔拿主意就好。”说完回身进屋了。

    “……”!!秦书来欲哭无泪,王爷这是打算要在臻爷这儿住下了?!想起陈总管生怕王爷受委屈的性子,秦书来头大了,非得把王府都让他搬来才好!

    秦书来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的往外挪,二门处遇见马全都没注意,马全摇摇头,挥手让小厮跟上去把马给他牵来,心里纳罕,沈爷那样严峻的人怎么会用这样不着调的随从?

    因有外客,林臻玉命人将饭食点心送去浮碧水榭与妹妹,饭后,将巴巴不肯走的小馥玉也送过去,让黛玉教他读书。臻玉思量着,等入秋天气凉快些就请先生参谋着给馥玉请一位馆师。

    臻玉给水泱安排了他隔壁的屋子,马全有些纠结,怎么能不给贵客安排一个独立的院子呢?再说,那屋子也不妥啊,按格局应是未来大奶奶的地方,唉!

    臻玉早习惯水泱这种“黏人”的性子了,他来京秋闱时两人还经常睡一块呢,那时屋子又旧又简陋,也没见他嫌弃,再说了,都是男人,能有什么?凑活下得了。

    两人就着凉茶,在书房闲谈,也不说什么政事大事,俱是些鸡毛蒜皮、家常点滴的小事,想哪说哪,很是悠闲。

    一时说起林臻玉在贾家的生活,臻玉也不觉有什么好瞒的,将王夫人、贾母的算计和自己的小心思小手段通通说了一遍,末了还得意道:“小爷岂是好欺负的!”

    水泱却比臻玉看的透彻,道:“这王夫人倒不怕,心思虽毒也有些手段,但到底是个见识浅的。这史老太太就不一样,虽偏袒二房可面上对你们也不差,且又是林伯父的长辈,若是有什么事就连林伯父也不好推拒。”替臻玉拭去唇边一点茶渍,又道:“恐怕她已经去信给林伯父,说黛玉和那贾宝玉相处甚好,隐晦些或是直接提出结亲之意了罢。”

    正对水泱突然亲密的小动作有些不适,臻玉往后靠靠,闻言登时大怒,再也顾不得其他:“什么?!还想把我妹妹给那贾宝玉?真是贼心不死!”他们回家之前还见他与紫鹃两个黏黏糊糊,恁得色鬼!

    水泱搓搓指尖,微微一笑。起身拍拍少年,道:“林伯父不会同意的,暂且放心罢,那老太太和贾宝玉的娘心思还不一致呢,而且黛玉尚小,一时半会还不会怎么着。再者那贾家老太太是想借林伯父的势,还得拉拢着你们呢。”说着勾起一抹冷笑:“那个贾元春近来在宫里蹦跶的厉害,就连那婉太妃也成了她的靠山呢。”

    “婉太妃?岂不是那忠顺王的母亲?…我原本以为贾家会让贾元春向皇上举报贾蓉之妻秦氏废太子之女的身份以期得宠呢,想不到他们竟站到忠顺王那边去了么,可眼下今上帝位已然稳固,这样也太蠢了罢?”

    水泱并不在意臻玉如何知道那秦氏的身份,林家几代积累总会有些自己的渠道,林伯父又是个人精,对自己岳家的事情,不在意时还好,引起注意后哪有不查个清楚的,因道:“他们这是想两边儿都靠呢,想的倒好,也不怕自己担不起!再说…”

    见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听他说话,坏心一起,水泱低头靠近臻玉,热乎乎的气都能呼到臻玉脸上,低声笑道:“再说,投诚哪比得了从龙之功!贾家这是妄想恢复往日荣耀呢。”

    唬的臻玉赶紧推开他,水泱瞄一瞄这人红起来的脸颊,心情十分之好。

    ……

    大太阳底下,本来轻骑从简的秦书来汗流浃背的赶着一辆堆满东西的大马车,一脸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幸好他跑的快,要不然依陈总管的意思,再装一车都是少的!

    秦书来用袖子抹抹汗,他做爷的贴身侍从容易么他,本该别人赶车他坐车里乘凉,可爷一句话不叫其他人来,就变成他自个儿当车夫了。不过,想起贺二领了明天送冰来的差事,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他能逃过陈总管的行礼“山”…呵呵,特别是陈总管有了充足的时间准备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小残妞扔了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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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n_n)o~谢谢亲们的雷,含着两泡眼泪蹭,挨个么么~~

    话说,秦书来也是个萌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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