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9.【青衣人】
案情突然峰回路转，原本已经板上钉钉成了杀犯的肖长卿,却有极大可能是被嫁祸的,于是……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嫁祸他的。
“如果不是肖长卿杀。”白玉堂想了想,“那……真凶是否就客栈里,”
“那客栈挺大的,住的基本都是西海派的,但是西海派那群总是擅离职守,前后窗户又多。们都前门,后门和后窗户基本没管,如果真有什么高手混进来,之后再悄悄溜走……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并非难事。
“当时有什么可疑物么,”赵普问赭影。
“这可难说了。”赭影道,“当时四周围全是。”
众都皱眉——的确是谁也没想到，肖长卿竟然是被嫁祸的。
“如此精妙的嫁祸？”展昭托着脸想心思，“对方和肖长卿有什么深仇大恨？”
众看西海那四个老头。
赵普忍不住问，“谁那么恨们？”
四个老头下意识看一旁喝茶的殷候。
蓝狐狸瞪眼，“一直都是们一头热恨宫主好不好！”
四也不说话了，继续憋着。
这时，霖夜火和邹良从外边进来了，霖夜火洗了把脸，凑到公孙身边，十分纠结地问，“神医，那哑巴用鸡蛋拌泥巴给敷脸了，脸会不会烂掉或者长斑或者长痘？”
众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公孙眨了眨眼，还没开口，邹良按着他脑袋往旁边一推，“说正经事呢，别打岔。”
霖夜火按着头不满地瞧他。
这时，天尊突然问霖夜火，“不是早早客栈屋顶上蹲着了么？有看到什么可疑的没有？”
霖夜火微微一愣，“可疑的？”
“嗯。”展昭提醒他，“就们都被前边的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有没有从后门溜出去？”
“嗯……”霖夜火摸了摸下巴，“倒是没看见，不过可能有看见了。”
众都惊讶，“谁？”
“那家客栈后边，是叶星他们的客栈。”霖夜火道，“蹲客栈顶上的时候，看到叶星推开窗户往外看，大概是被声音吸引了吧。看到还对指了指客栈的方向，不过没明白什么意思，然后天尊来了。之后就专注看前边了……”
“叶星对指了指客栈的方向？”白玉堂问。
霖夜火点头。
“大概是什么时候？”展昭问。
“嗯……”霖夜火想了想，“就肖长卿跑出来之前，也没多久。”
“叶星也许看到了什么。”白玉堂皱眉，“去找他问问……”
“不用问啦。”
这时，外头叶星王朝马汉的引路下走了进来，“这不是来了么。”
众都转脸，就见叶星笑眯眯进来了，手里拿着个笼屉。
叶星将笼屉放到桌上，道，“荷叶粉蒸肉。”
众有些不解地看他。
叶星笑眯眯道，“之前们帮查明了师父的死因，算是谢礼。”
众嘴角抽了抽——拿粉蒸肉当谢礼？这是来谢展昭的还是来谢小四子的？
小四子闻着香味了，辰星儿就给拿了几双筷子来。
展昭忍着不吃，不过闻味道，这粉蒸肉好像和以往吃到的不同哦，不知道是许县哪儿卖的，他竟然没吃过，没理由的啊。
白玉堂递了双筷子给展昭，道，“这是一叶教的厨子做的，别地儿吃不着。”
展昭拿着筷子瞧着白玉堂。
白玉堂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襟，气定神闲的，那意思——不怕，有定心丸，家猫儿拐不走。
展昭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白玉堂的样子略嘚瑟，真是难得一见。
叶星托着下巴有些好奇地问白玉堂，“白兄，不尝尝？”
白玉堂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来，拿出一颗水果糖扔嘴里，道，“哦，吃糖。”
叶星惊骇地看着白玉堂手里那包糖，对这包糖无比的好奇。他对白玉堂自然是了解，这位少爷平日最多赏脸喝个酒，对食物没太大兴趣，起先众都觉得他没味觉，不过后来发现他的味觉是太挑剔！而白玉堂对零嘴之类就更加嗤之以鼻了。竟然会怀里藏一包糖豆！这糖豆是金子做的？还是宝石做的？
其他也面面相觑。
天尊摸着下巴，也疑惑地看着白玉堂小心藏好的那包糖，纳闷——他家玉堂三岁半的时候都不爱吃糖，这糖豆有蹊跷啊！
赵普小声问公孙，“那什么东西？”
公孙也正不解，“目测跟上次买给小四子的什锦水果糖是一个包装。”
白玉堂含着颗糖，帮着展昭夹粉蒸肉吃，气氛很轻松。
小四子也给公孙夹，说好吃。
公孙本来又累又困，被小四子几筷子粉蒸肉一哄，心情开朗。不过，公孙没注意到，他觉得没那么累不止有小四子的功劳，还有赵普的功劳。不知何时，赵普将凳子跟他拉近了些，两此时肩膀挨着肩膀，公孙靠着赵普，舒服得有些想打盹。
包大问叶星，“叶教主，刚才的事端……”
叶星没等包大发问，就点了点头，无奈地一摊手，“哎，好像总能看到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说着，叶星喝了口茶水，指了指远处的肖长卿，“那老头貌似是被冤枉的。”
众皱眉——果然么。
“看到整个过程了？”包拯问。
“不敢说全部看见，不过看见了不少。”叶星道，“看到个穿着一身青衫的，因为住的宅子比肖长卿的楼层高，所以从窗口看进去，只看到肖长卿睁大了眼睛坐床上，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然后突然一个西海派的弟子捂着脖子倒地，满手血，像是被砍了一刀。再然后……就看到有个走到肖长卿眼前，伸手将一把带血的刀塞进了他手里，还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随后就看到肖长卿站起来，疯疯癫癫冲出去了。”
众皱眉。
展昭略微有些敏感，问,“青衫？有没有看到长相？”
“看到个背影。”叶星道，“其实他客栈里的时候，只看到了衣服和手，其他的都被窗户挡住了。
后来肖长卿冲出房间之后，就对霖宫主指了指屋子。
众瞧霖夜火。霖夜火望天——当时谁知道啊。
不过好像所有都看客栈前边，没注意后面。后来看到那从窗户里跳出去了。不过他低着头，就看到个背影。等追出去，他已经拐进了巷子，此地形似乎非常熟悉，要不然就是轻功卓绝，一闪就没影了。
展昭皱着眉头，问，“看到背影了？能不能形容一下。”
叶星道，“猛一看挺普通一个男，大概三十来岁吧，感觉不年轻了，但是绝对不老……对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给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是不是感觉是个坏？”展昭突然问。
叶星微微一愣，随后笑着点点头，“还以为是看了他杀之后，先入为主的错觉，原来不是啊……的确，那从背影看，就给一种很邪、很坏的感觉。明明是很普通的衣着打扮，但总觉得可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叶星见众沉思状，接着道，“找了一圈不见他，就回酒楼去了，后来听到去打听消息的一叶教弟子回来禀报详情，就觉得肖长卿可能是被冤枉了。”
众都点头，本来是证物证俱全，但是如今看来——是证物证都反过来证明肖长卿被嫁祸了，案子变得很复杂。
“假扮肖长卿杀了农户的，和刚才客栈里的，是不是一个呢？”白玉堂问。
众都皱眉，说不上来。
肖长卿问那个小妹妹，“小妹妹，看到那个凶手的脸了么？”
小姑娘点头。
白玉堂忽然有些好奇，“当时是躲哪儿？”
小姑娘回答，“柜子里。”
众想了想，倒是能从缝隙里看到，只不过……
“感觉对方功夫怎么样？”展昭问叶星。
叶星微微一挑眉，“看不太出来，离得远，动作倒是挺快。”
众彼此对视了一眼。
邹良拿着杯子，“如果是个高手，没理由柜子里躲着个都没察觉，为什么会饶了这姑娘，没有连她也杀了呢？”
“莫非是要留下证……可那些村民为什么又看到了肖长卿？”赵普不解，“而且一个看错有可能，全部都看错的话……”
“会不会也和刚才一样，那晚上肖长卿也？”展昭问，“他的手下不是说连着两晚他都梦游么？”
众都觉得有可能，对方杀了之后，让肖长卿拿着刀然后涂了满身血往外跑，自己则是从后门逃走。小姑娘躲衣柜里视野有限，可能未必看到肖长卿是否场。
“可留下一个目击证柜子里，岂不是将他整盘计划都破坏了？”白玉堂问。
众都想不通。
“理由无外乎两个。”殷候端着杯子道，“一就是此有意为之，不过目的实是前后矛盾。而至于二么，留下那姑娘是无意的，于是可推断出，此功夫其实一般。”
“功夫一般……”展昭问，“那能杀了那么多西海派的，还控制了肖长卿么？”
“摄魂术很厉害的话，就可以。”天尊端着杯子，回想，“当年的米莘，也是功夫一般，特别是内力极低，但是摄魂之术高超，他一个可是搅和得整个江湖天翻地覆。”
“摄魂术这么厉害么？”众都仰着脸看二老。
殷候掏了掏耳朵，看了看蔫头耷脑的西海四圣，来了一句，“没办法，草包多么，当年草包们还年轻，就更好骗了。”
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瞧着殷候又不好发作，显得他们多小之心似的，还欠了殷候一个情。四都后悔，早知道不来这儿了。
“对了。”叶星突然抽出一张纸，交给一旁的小良子，让他拿过去给四个老头。
小良子蹦跶过去，将纸给了那西海四圣。
四圣打开一看，微微一愣，就见是一张欠条，上边写的是西海四圣欠一叶教一万两银子。
西海四圣张大了嘴看着叶星，他们几个都挺有钱的，一万两当然给得起，但是……他们不记得自己欠过一叶教的钱啊。
“这……什么？”四问叶星，一脸茫然。
叶星回答得坦然，“安家费啊。”
众一愣，“安家？”
叶星点头，“照顾师父的几个随侍还有一些丫头如今都没出去了。师父退出江湖有些年月了，那些都靠照顾她谋生的。现遣散家总得给安家费吧，还有师父的葬礼，一切因们而起，师父是无辜受牵连还给肖长卿做了替死鬼，不找们要钱找谁要？”
四圣张着嘴半天。
肖长卿叹了口气，“哎，也是害死一叶夫，那日不打碎茶壶就好了。”边说，边要掏银子。
孟梵天似乎不太服气，拉住肖长卿，道，“其实跟们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一叶夫写信来叫们到许县找殷候报仇，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啊。她还口口声声说有什么可疑搬到殷候的法子，还说罪证确凿能让殷候胜败名列永世不得翻身……可现看，根本就是她骗么。
他话说完，就见众都斜着眼睛看着他们，那意思——哦~原来们来的目的是为了搬到殷候，还要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啊……真难为刚才殷候还费脑子救们。
“咔嚓”一声，展昭手里夹粉蒸肉的筷子断成了两截。
四继续低头不做声。
殷候倒是气定神闲地继续喝茶。
不过……叶星却是看着四，微微有些不解，“们说，师父写信给们，让们来？”
四点头，肖长卿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来，交给小良子。
小良子跑回来，将信给了展昭。
展昭打开铺了桌上，就见信封是一叶夫的落款，然后信的内容和四圣说得差不多，就是极力劝说他们来许县围困红樱寨，找殷候报仇。
叶星将那封信拿过去反复看了起来，良久，道，“这信不是师父写的。”
众一愣。
包大问，“是假冒的么？”
“虽然字迹很像，但是……”叶星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公孙拿过那封信看了一眼，道，“伪造的。”
众都看公孙。
公孙道，“这法儿叫双勾填墨，很细致的模仿，不过是假的，笔锋不自然。”
叶星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来，道，“这是师父的随从给的，说让拿着这封信跟西海四圣讨说法来……”
说着，他将信铺了桌上。
众凑过去一看，发现信是肖长卿写给一叶夫的，意思大概和一叶夫那封信里的内容差不多，只是他要对付的除了红樱寨和殷候，还多了一个病书生吴一祸。
西海四圣看着都傻眼了，面面相觑，肖长卿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不是写的啊！”
众面面相觑——邪了门了。
叶星脸也沉下来了，“所以说，师父的死，其实未必是意外，对么？”
众都皱眉。
白玉堂拿着两封信比对了一下，随后皱眉，“难怪整个许县聚集了那么多殷候当年的仇，们猜，有多少也因为收到了这样的信而来？”
展昭也有些困惑，“……将外公的对头引来，可非但没找外公的麻烦，反而还杀了那些对头，还让他们生命扫地为江湖正派所不齿。这目的究竟是针对外公啊，还是针对那些对头？”
“如果不是肖长卿杀。”白玉堂想了想,“那……真凶是否就客栈里,”
“那客栈挺大的,住的基本都是西海派的,但是西海派那群总是擅离职守,前后窗户又多。们都前门,后门和后窗户基本没管,如果真有什么高手混进来,之后再悄悄溜走……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并非难事。
“当时有什么可疑物么,”赵普问赭影。
“这可难说了。”赭影道,“当时四周围全是。”
众都皱眉——的确是谁也没想到，肖长卿竟然是被嫁祸的。
“如此精妙的嫁祸？”展昭托着脸想心思，“对方和肖长卿有什么深仇大恨？”
众看西海那四个老头。
赵普忍不住问，“谁那么恨们？”
四个老头下意识看一旁喝茶的殷候。
蓝狐狸瞪眼，“一直都是们一头热恨宫主好不好！”
四也不说话了，继续憋着。
这时，霖夜火和邹良从外边进来了，霖夜火洗了把脸，凑到公孙身边，十分纠结地问，“神医，那哑巴用鸡蛋拌泥巴给敷脸了，脸会不会烂掉或者长斑或者长痘？”
众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公孙眨了眨眼，还没开口，邹良按着他脑袋往旁边一推，“说正经事呢，别打岔。”
霖夜火按着头不满地瞧他。
这时，天尊突然问霖夜火，“不是早早客栈屋顶上蹲着了么？有看到什么可疑的没有？”
霖夜火微微一愣，“可疑的？”
“嗯。”展昭提醒他，“就们都被前边的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有没有从后门溜出去？”
“嗯……”霖夜火摸了摸下巴，“倒是没看见，不过可能有看见了。”
众都惊讶，“谁？”
“那家客栈后边，是叶星他们的客栈。”霖夜火道，“蹲客栈顶上的时候，看到叶星推开窗户往外看，大概是被声音吸引了吧。看到还对指了指客栈的方向，不过没明白什么意思，然后天尊来了。之后就专注看前边了……”
“叶星对指了指客栈的方向？”白玉堂问。
霖夜火点头。
“大概是什么时候？”展昭问。
“嗯……”霖夜火想了想，“就肖长卿跑出来之前，也没多久。”
“叶星也许看到了什么。”白玉堂皱眉，“去找他问问……”
“不用问啦。”
这时，外头叶星王朝马汉的引路下走了进来，“这不是来了么。”
众都转脸，就见叶星笑眯眯进来了，手里拿着个笼屉。
叶星将笼屉放到桌上，道，“荷叶粉蒸肉。”
众有些不解地看他。
叶星笑眯眯道，“之前们帮查明了师父的死因，算是谢礼。”
众嘴角抽了抽——拿粉蒸肉当谢礼？这是来谢展昭的还是来谢小四子的？
小四子闻着香味了，辰星儿就给拿了几双筷子来。
展昭忍着不吃，不过闻味道，这粉蒸肉好像和以往吃到的不同哦，不知道是许县哪儿卖的，他竟然没吃过，没理由的啊。
白玉堂递了双筷子给展昭，道，“这是一叶教的厨子做的，别地儿吃不着。”
展昭拿着筷子瞧着白玉堂。
白玉堂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襟，气定神闲的，那意思——不怕，有定心丸，家猫儿拐不走。
展昭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白玉堂的样子略嘚瑟，真是难得一见。
叶星托着下巴有些好奇地问白玉堂，“白兄，不尝尝？”
白玉堂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来，拿出一颗水果糖扔嘴里，道，“哦，吃糖。”
叶星惊骇地看着白玉堂手里那包糖，对这包糖无比的好奇。他对白玉堂自然是了解，这位少爷平日最多赏脸喝个酒，对食物没太大兴趣，起先众都觉得他没味觉，不过后来发现他的味觉是太挑剔！而白玉堂对零嘴之类就更加嗤之以鼻了。竟然会怀里藏一包糖豆！这糖豆是金子做的？还是宝石做的？
其他也面面相觑。
天尊摸着下巴，也疑惑地看着白玉堂小心藏好的那包糖，纳闷——他家玉堂三岁半的时候都不爱吃糖，这糖豆有蹊跷啊！
赵普小声问公孙，“那什么东西？”
公孙也正不解，“目测跟上次买给小四子的什锦水果糖是一个包装。”
白玉堂含着颗糖，帮着展昭夹粉蒸肉吃，气氛很轻松。
小四子也给公孙夹，说好吃。
公孙本来又累又困，被小四子几筷子粉蒸肉一哄，心情开朗。不过，公孙没注意到，他觉得没那么累不止有小四子的功劳，还有赵普的功劳。不知何时，赵普将凳子跟他拉近了些，两此时肩膀挨着肩膀，公孙靠着赵普，舒服得有些想打盹。
包大问叶星，“叶教主，刚才的事端……”
叶星没等包大发问，就点了点头，无奈地一摊手，“哎，好像总能看到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说着，叶星喝了口茶水，指了指远处的肖长卿，“那老头貌似是被冤枉的。”
众皱眉——果然么。
“看到整个过程了？”包拯问。
“不敢说全部看见，不过看见了不少。”叶星道，“看到个穿着一身青衫的，因为住的宅子比肖长卿的楼层高，所以从窗口看进去，只看到肖长卿睁大了眼睛坐床上，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然后突然一个西海派的弟子捂着脖子倒地，满手血，像是被砍了一刀。再然后……就看到有个走到肖长卿眼前，伸手将一把带血的刀塞进了他手里，还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随后就看到肖长卿站起来，疯疯癫癫冲出去了。”
众皱眉。
展昭略微有些敏感，问,“青衫？有没有看到长相？”
“看到个背影。”叶星道，“其实他客栈里的时候，只看到了衣服和手，其他的都被窗户挡住了。
后来肖长卿冲出房间之后，就对霖宫主指了指屋子。
众瞧霖夜火。霖夜火望天——当时谁知道啊。
不过好像所有都看客栈前边，没注意后面。后来看到那从窗户里跳出去了。不过他低着头，就看到个背影。等追出去，他已经拐进了巷子，此地形似乎非常熟悉，要不然就是轻功卓绝，一闪就没影了。
展昭皱着眉头，问，“看到背影了？能不能形容一下。”
叶星道，“猛一看挺普通一个男，大概三十来岁吧，感觉不年轻了，但是绝对不老……对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给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是不是感觉是个坏？”展昭突然问。
叶星微微一愣，随后笑着点点头，“还以为是看了他杀之后，先入为主的错觉，原来不是啊……的确，那从背影看，就给一种很邪、很坏的感觉。明明是很普通的衣着打扮，但总觉得可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叶星见众沉思状，接着道，“找了一圈不见他，就回酒楼去了，后来听到去打听消息的一叶教弟子回来禀报详情，就觉得肖长卿可能是被冤枉了。”
众都点头，本来是证物证俱全，但是如今看来——是证物证都反过来证明肖长卿被嫁祸了，案子变得很复杂。
“假扮肖长卿杀了农户的，和刚才客栈里的，是不是一个呢？”白玉堂问。
众都皱眉，说不上来。
肖长卿问那个小妹妹，“小妹妹，看到那个凶手的脸了么？”
小姑娘点头。
白玉堂忽然有些好奇，“当时是躲哪儿？”
小姑娘回答，“柜子里。”
众想了想，倒是能从缝隙里看到，只不过……
“感觉对方功夫怎么样？”展昭问叶星。
叶星微微一挑眉，“看不太出来，离得远，动作倒是挺快。”
众彼此对视了一眼。
邹良拿着杯子，“如果是个高手，没理由柜子里躲着个都没察觉，为什么会饶了这姑娘，没有连她也杀了呢？”
“莫非是要留下证……可那些村民为什么又看到了肖长卿？”赵普不解，“而且一个看错有可能，全部都看错的话……”
“会不会也和刚才一样，那晚上肖长卿也？”展昭问，“他的手下不是说连着两晚他都梦游么？”
众都觉得有可能，对方杀了之后，让肖长卿拿着刀然后涂了满身血往外跑，自己则是从后门逃走。小姑娘躲衣柜里视野有限，可能未必看到肖长卿是否场。
“可留下一个目击证柜子里，岂不是将他整盘计划都破坏了？”白玉堂问。
众都想不通。
“理由无外乎两个。”殷候端着杯子道，“一就是此有意为之，不过目的实是前后矛盾。而至于二么，留下那姑娘是无意的，于是可推断出，此功夫其实一般。”
“功夫一般……”展昭问，“那能杀了那么多西海派的，还控制了肖长卿么？”
“摄魂术很厉害的话，就可以。”天尊端着杯子，回想，“当年的米莘，也是功夫一般，特别是内力极低，但是摄魂之术高超，他一个可是搅和得整个江湖天翻地覆。”
“摄魂术这么厉害么？”众都仰着脸看二老。
殷候掏了掏耳朵，看了看蔫头耷脑的西海四圣，来了一句，“没办法，草包多么，当年草包们还年轻，就更好骗了。”
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瞧着殷候又不好发作，显得他们多小之心似的，还欠了殷候一个情。四都后悔，早知道不来这儿了。
“对了。”叶星突然抽出一张纸，交给一旁的小良子，让他拿过去给四个老头。
小良子蹦跶过去，将纸给了那西海四圣。
四圣打开一看，微微一愣，就见是一张欠条，上边写的是西海四圣欠一叶教一万两银子。
西海四圣张大了嘴看着叶星，他们几个都挺有钱的，一万两当然给得起，但是……他们不记得自己欠过一叶教的钱啊。
“这……什么？”四问叶星，一脸茫然。
叶星回答得坦然，“安家费啊。”
众一愣，“安家？”
叶星点头，“照顾师父的几个随侍还有一些丫头如今都没出去了。师父退出江湖有些年月了，那些都靠照顾她谋生的。现遣散家总得给安家费吧，还有师父的葬礼，一切因们而起，师父是无辜受牵连还给肖长卿做了替死鬼，不找们要钱找谁要？”
四圣张着嘴半天。
肖长卿叹了口气，“哎，也是害死一叶夫，那日不打碎茶壶就好了。”边说，边要掏银子。
孟梵天似乎不太服气，拉住肖长卿，道，“其实跟们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一叶夫写信来叫们到许县找殷候报仇，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啊。她还口口声声说有什么可疑搬到殷候的法子，还说罪证确凿能让殷候胜败名列永世不得翻身……可现看，根本就是她骗么。
他话说完，就见众都斜着眼睛看着他们，那意思——哦~原来们来的目的是为了搬到殷候，还要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啊……真难为刚才殷候还费脑子救们。
“咔嚓”一声，展昭手里夹粉蒸肉的筷子断成了两截。
四继续低头不做声。
殷候倒是气定神闲地继续喝茶。
不过……叶星却是看着四，微微有些不解，“们说，师父写信给们，让们来？”
四点头，肖长卿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来，交给小良子。
小良子跑回来，将信给了展昭。
展昭打开铺了桌上，就见信封是一叶夫的落款，然后信的内容和四圣说得差不多，就是极力劝说他们来许县围困红樱寨，找殷候报仇。
叶星将那封信拿过去反复看了起来，良久，道，“这信不是师父写的。”
众一愣。
包大问，“是假冒的么？”
“虽然字迹很像，但是……”叶星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公孙拿过那封信看了一眼，道，“伪造的。”
众都看公孙。
公孙道，“这法儿叫双勾填墨，很细致的模仿，不过是假的，笔锋不自然。”
叶星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来，道，“这是师父的随从给的，说让拿着这封信跟西海四圣讨说法来……”
说着，他将信铺了桌上。
众凑过去一看，发现信是肖长卿写给一叶夫的，意思大概和一叶夫那封信里的内容差不多，只是他要对付的除了红樱寨和殷候，还多了一个病书生吴一祸。
西海四圣看着都傻眼了，面面相觑，肖长卿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不是写的啊！”
众面面相觑——邪了门了。
叶星脸也沉下来了，“所以说，师父的死，其实未必是意外，对么？”
众都皱眉。
白玉堂拿着两封信比对了一下，随后皱眉，“难怪整个许县聚集了那么多殷候当年的仇，们猜，有多少也因为收到了这样的信而来？”
展昭也有些困惑，“……将外公的对头引来，可非但没找外公的麻烦，反而还杀了那些对头，还让他们生命扫地为江湖正派所不齿。这目的究竟是针对外公啊，还是针对那些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