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变数
冬夜酷寒，屋里烧着火盆也抵挡不住寒气的入侵。
素素避到屏风后穿戴好，给火盆里添了些炭，又烧了壶开水，这才与太子祺坐下说话。
太子祺一直在想素素进门时说的话，此刻已理清头绪。
望着素素如点墨般的眸子，太子祺低声的说：“太医说，父皇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宫里已经瞒着外面开始准备国丧事宜。明天一早，我派人接你秘密进宫，旁的事你不用理，照顾好我母后的安危即可。”
素素惊讶，皇上真的不行了！羽皇子要造反篡位了！
她向太子祺看去，他神情略显悲伤，但声音沉稳，心中想必已经接受了这件事，且有了应对的决心。
“是，我明白，一定保护好淳皇后。”
太子祺温和一笑，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茶杯好茶盏。
杯子里的茶叶是南宫傲讨好“静香”送来的金丝茶，泡在水中如有光晕一般炫目，在夜晚看起来格外好看。
素素以为太子祺还会多说些布局安排的事，谁知道他突然抬头笑着说：“新年好，我是第一个给你拜年的人吧？”
素素错愕，转而笑着说：“应该是我先给殿下拜年才对，殿下万福！”
太子祺尽可能轻松的说：“今年这个年会有些忙乱，想好好过必是不成了，如果顺利，三月节倒可以好好过一过。”
三月······到那时，不知上京城会是什么局势，他和太子祺又会是什么处境？谁说得到准呢……
“我以前听说宫中有座杜鹃园，杜鹃花开时，如有花神从天而降，空中楼阁绝美无双，三月节时，殿下带我进去看看，好不好？”素素面带微笑的问着·脸上看不出任何忧色。
太子祺微微发怔，转而点头说：“好，我到时定带你去看。”言语中已透出自信和决绝。
两人相视一笑，鼓励和安慰的话都不消多说·心意已至。
趁着夜色，太子祺匆匆回宫，素素回到床上眯了一会儿，就是这一会儿，她就做了一个金乌破云而出的梦，顿时觉得是个好兆头，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太子祺的亲信侍卫朱晨来接素素进宫·两人混在进宫拜年的人流里，来到了太子东宫。
朱晨说：“姑娘在这里等一等，娘娘还在接见命妇，等过些时候会派人来接你过去。”
“好。”素素转而问道：“你的脚伤好全了吗？”她与朱晨去年曾一起执行任务，朱晨被东煌家的人打伤了。
朱晨憨厚一笑，说：“殿下赏赐了最好的药，我哪敢不好？当时多亏了姑娘照顾。”
“哪里的话，我并未做什么。”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不多时就有人来喊朱晨，把他叫到一旁悄悄说了几句话，朱晨顿时面露异色。
素素连带着紧张的站了起来·心里猜着，皇上该不会这个时候提前走了吧？
她上前两步，低声问到：“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皇上······”
朱晨摇头，低语道：“不是，是镇南王、河东王、闽越王、康定王等诸位王爷封密旨进京了！他们已经到了城门，殿下此刻正召我前去。”
素素心里如踹了兔子一般不安，宗室王爷非传召不得进京，在这样敏感的时候，他们一起到了京城，是奉谁的旨？皇上的旨意还是太后的懿旨？
她一个人在东宫里揣测着·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公公来接她，先是让他换了宫女的宫服，而后将她带到了淳皇后身边。
因为过年，淳皇后穿的比较喜庆，素素看惯了她在道观里清雅的模样，此刻见到她母仪天下的尊贵打扮·一时竟有些不敢认了。
“民女拜见皇后娘娘。”
不待她跪下去，淳皇后已道：“好孩子，平身吧，到我身边来让我瞧瞧。”
素素心中松了一口气，淳皇后还是以前的淳皇后，并没有因为进宫而改变。
她上前，淳皇后拉着她的手看了看她，说：“小半年不见，长胖了点，倒比以前瞧着更好了。”
素素羞赧的说：“入了冬，动的少，不知不觉就胖了。”
她扮作“静香”的这段时间，时常跟着南宫傲或者陆衿胡吃海喝，每日训练也削减了很多，的确胖了。
淳皇后遣退了外殿的人，只留了几个贴心人，对素素说：“又要委屈你照顾我这个老太婆了。”
素素忙道：“怎么会委屈？娘娘和殿下肯相信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再说······”素素试了试胆，说：“再说娘娘年轻貌美，怎么会是老太婆？”
这话让淳皇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一把年纪了，如何不是老太婆？”
淳皇后四十余岁，虽然受了磨难，但是心态安静祥和，脸上根本不显年纪，如三十余岁的妇人一般风韵犹存。
领素素过来的太监在不远处站着，听到皇后的笑，十分惊讶，自从淳皇后进宫，这应该是第一次吧？平日即使见了太子殿下，也只是浅浅的微笑，何时笑出了声？
因为一众宗亲王爷突然进宫，初一的行程和宴席安排有了一些变化。命妇们早早的出了宫，宫中只留了主要朝臣和皇室成员。
午膳时，有人来请淳皇后过去赴宴并接见众王爷，传话之人禀报道：“王爷们手中都有皇上的圣旨，各带了一千亲卫前来。太子殿下查验过后，圣旨是真的，所以准了各位王爷进宫，但皇上此刻又昏迷过去，只好请娘娘过去主持宴会。”
这次进京的一批王爷，有的是皇上的兄弟，有的是太子的兄弟，因上京城中一直有两位皇后的嫡子在，所以皇上多年未召他们回京，此刻回京，让人不得不谨慎。
淳皇后面色平静，带上素素和其他宫女太监，摆了倚仗前去。
宴会上，太后已端坐在席位之上·旁边皇上和东煌皇后的位子都空了出来，淳皇后给太后见礼之后，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去，太子便率领众王爷和朝臣给太后和淳皇后参拜。
素素在靠后的位置打量着在场的众人·根据穿着、年纪和位置，隐约可以猜出对应的身份。羽皇子也在，但他的神色看起来很凝重，看向其他王爷的眼神有诸多疑惑。
如此，素素心中就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些王爷突然进京的事，他也不知道。
她又赶紧去看太后·太后微微的笑着，神情莫辩。若不是她城府太深，就是这些王爷是她招回来的！
这是打算政变逼宫？
旋即，素素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太后和东煌皇后为了羽皇子，早早的就把各个皇子弄到封地去，之后便一心一意的对付太子。他们的境地，绝对不会得到王爷们的支持。
要么是另有人觊觎皇位，要么就真的是皇上把众王爷招了回来！
可太子名正言顺·羽皇子想作乱，是有太后、皇后和两大世家支持，尚有一点可能性·其他皇子凭什么觊觎皇位？
想定之后，她心中也安定了许多，看向诸位王爷也多了几分善意。
宴席的气氛不热不淡，很多话题大家可以避开，表面上倒也融洽。
宴毕，淳皇后说道：“你们受召赶回，一路风雪，必定很辛苦。只不过皇上此刻正在休息，不能见你们。你们不如先去太子东宫歇息，等皇上一醒来·本宫便派人传你们。太后娘娘，您看怎样？”
让他们留在东宫，一是方便皇上召见，弄清楚他们进京的目的，另一方面也是限制他们的行动，不让他们在外活动。
太后没有反驳·笑着说：“如此正好，哀家很挂念你们，你们留在宫里，也可以同哀家多说说话。”
众王爷领旨，除了他们和内阁大臣，其余大臣纷纷散去。只剩下紧要的人，大家这才问起皇上的病情。
得知皇上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众人脸上都很沉重。众王接到旨意进京时，虽然猜测到一二，但真的听到这样的消息，心情又是不同。
羽皇子勉强和众人周旋着，等过了片刻，接着去探望东煌皇后病情的借口，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的主卧内，只有东煌皇后和羽皇子两人，对外称病的东煌皇后披散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满脸震惊的说：“什么？皇上什么时候下旨召他们回来的？”
羽皇子满脸愧色的说：“是我不好，我以为父皇真的病入膏肓，一时疏忽。他定然是派了薛唯偷偷下的旨，我们手上可用之人全都调去了北边，一时没收到消息。”
东煌皇后的丹蔻紧紧的抠着被单，咬牙说：“他这是打定了主意致我们母子于死地啊！我们早该结束了他的性命，不该留他最后一口气，让他撑到今天！”
早先东煌叔华曾经提出要在腊月行事，那时皇上已病的不行，而他们万事准备妥当，只欠东风。他们只用稍稍使点力，就能提前送他走。但东煌皇后和羽皇子毕竟有些心软，觉得太医说皇上没剩几天，他们又何必去弑君杀父（夫）？
一拖就拖出了变数！
羽皇子担忧的说：“宗室之人在场，我们再想污蔑太子弑君篡位就不容易了，到时候师出无名，如何能成事？”
他们本是想以太后的名义指控太子祺谋杀皇上，而后起兵逼宫，到时候再以皇后嫡子的身份顺位继承。这个安排放到如今的情况，已不合适了。
东煌皇后愤怒至极，说：“怕什么？有太后和你舅舅在，你现在难道想放弃？”
他与东煌叔华约定好了时间，想放弃已是不可能，但他心中的信念却开始动摇。
东煌皇后看了出来，狠厉的说：“羽儿，我们定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不然等他登基，栖霞氏成了太后，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既然事情有变，也休怪我们强取豪夺，你过来，我跟你说······”
素素避到屏风后穿戴好，给火盆里添了些炭，又烧了壶开水，这才与太子祺坐下说话。
太子祺一直在想素素进门时说的话，此刻已理清头绪。
望着素素如点墨般的眸子，太子祺低声的说：“太医说，父皇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宫里已经瞒着外面开始准备国丧事宜。明天一早，我派人接你秘密进宫，旁的事你不用理，照顾好我母后的安危即可。”
素素惊讶，皇上真的不行了！羽皇子要造反篡位了！
她向太子祺看去，他神情略显悲伤，但声音沉稳，心中想必已经接受了这件事，且有了应对的决心。
“是，我明白，一定保护好淳皇后。”
太子祺温和一笑，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茶杯好茶盏。
杯子里的茶叶是南宫傲讨好“静香”送来的金丝茶，泡在水中如有光晕一般炫目，在夜晚看起来格外好看。
素素以为太子祺还会多说些布局安排的事，谁知道他突然抬头笑着说：“新年好，我是第一个给你拜年的人吧？”
素素错愕，转而笑着说：“应该是我先给殿下拜年才对，殿下万福！”
太子祺尽可能轻松的说：“今年这个年会有些忙乱，想好好过必是不成了，如果顺利，三月节倒可以好好过一过。”
三月······到那时，不知上京城会是什么局势，他和太子祺又会是什么处境？谁说得到准呢……
“我以前听说宫中有座杜鹃园，杜鹃花开时，如有花神从天而降，空中楼阁绝美无双，三月节时，殿下带我进去看看，好不好？”素素面带微笑的问着·脸上看不出任何忧色。
太子祺微微发怔，转而点头说：“好，我到时定带你去看。”言语中已透出自信和决绝。
两人相视一笑，鼓励和安慰的话都不消多说·心意已至。
趁着夜色，太子祺匆匆回宫，素素回到床上眯了一会儿，就是这一会儿，她就做了一个金乌破云而出的梦，顿时觉得是个好兆头，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太子祺的亲信侍卫朱晨来接素素进宫·两人混在进宫拜年的人流里，来到了太子东宫。
朱晨说：“姑娘在这里等一等，娘娘还在接见命妇，等过些时候会派人来接你过去。”
“好。”素素转而问道：“你的脚伤好全了吗？”她与朱晨去年曾一起执行任务，朱晨被东煌家的人打伤了。
朱晨憨厚一笑，说：“殿下赏赐了最好的药，我哪敢不好？当时多亏了姑娘照顾。”
“哪里的话，我并未做什么。”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不多时就有人来喊朱晨，把他叫到一旁悄悄说了几句话，朱晨顿时面露异色。
素素连带着紧张的站了起来·心里猜着，皇上该不会这个时候提前走了吧？
她上前两步，低声问到：“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皇上······”
朱晨摇头，低语道：“不是，是镇南王、河东王、闽越王、康定王等诸位王爷封密旨进京了！他们已经到了城门，殿下此刻正召我前去。”
素素心里如踹了兔子一般不安，宗室王爷非传召不得进京，在这样敏感的时候，他们一起到了京城，是奉谁的旨？皇上的旨意还是太后的懿旨？
她一个人在东宫里揣测着·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公公来接她，先是让他换了宫女的宫服，而后将她带到了淳皇后身边。
因为过年，淳皇后穿的比较喜庆，素素看惯了她在道观里清雅的模样，此刻见到她母仪天下的尊贵打扮·一时竟有些不敢认了。
“民女拜见皇后娘娘。”
不待她跪下去，淳皇后已道：“好孩子，平身吧，到我身边来让我瞧瞧。”
素素心中松了一口气，淳皇后还是以前的淳皇后，并没有因为进宫而改变。
她上前，淳皇后拉着她的手看了看她，说：“小半年不见，长胖了点，倒比以前瞧着更好了。”
素素羞赧的说：“入了冬，动的少，不知不觉就胖了。”
她扮作“静香”的这段时间，时常跟着南宫傲或者陆衿胡吃海喝，每日训练也削减了很多，的确胖了。
淳皇后遣退了外殿的人，只留了几个贴心人，对素素说：“又要委屈你照顾我这个老太婆了。”
素素忙道：“怎么会委屈？娘娘和殿下肯相信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再说······”素素试了试胆，说：“再说娘娘年轻貌美，怎么会是老太婆？”
这话让淳皇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一把年纪了，如何不是老太婆？”
淳皇后四十余岁，虽然受了磨难，但是心态安静祥和，脸上根本不显年纪，如三十余岁的妇人一般风韵犹存。
领素素过来的太监在不远处站着，听到皇后的笑，十分惊讶，自从淳皇后进宫，这应该是第一次吧？平日即使见了太子殿下，也只是浅浅的微笑，何时笑出了声？
因为一众宗亲王爷突然进宫，初一的行程和宴席安排有了一些变化。命妇们早早的出了宫，宫中只留了主要朝臣和皇室成员。
午膳时，有人来请淳皇后过去赴宴并接见众王爷，传话之人禀报道：“王爷们手中都有皇上的圣旨，各带了一千亲卫前来。太子殿下查验过后，圣旨是真的，所以准了各位王爷进宫，但皇上此刻又昏迷过去，只好请娘娘过去主持宴会。”
这次进京的一批王爷，有的是皇上的兄弟，有的是太子的兄弟，因上京城中一直有两位皇后的嫡子在，所以皇上多年未召他们回京，此刻回京，让人不得不谨慎。
淳皇后面色平静，带上素素和其他宫女太监，摆了倚仗前去。
宴会上，太后已端坐在席位之上·旁边皇上和东煌皇后的位子都空了出来，淳皇后给太后见礼之后，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去，太子便率领众王爷和朝臣给太后和淳皇后参拜。
素素在靠后的位置打量着在场的众人·根据穿着、年纪和位置，隐约可以猜出对应的身份。羽皇子也在，但他的神色看起来很凝重，看向其他王爷的眼神有诸多疑惑。
如此，素素心中就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些王爷突然进京的事，他也不知道。
她又赶紧去看太后·太后微微的笑着，神情莫辩。若不是她城府太深，就是这些王爷是她招回来的！
这是打算政变逼宫？
旋即，素素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太后和东煌皇后为了羽皇子，早早的就把各个皇子弄到封地去，之后便一心一意的对付太子。他们的境地，绝对不会得到王爷们的支持。
要么是另有人觊觎皇位，要么就真的是皇上把众王爷招了回来！
可太子名正言顺·羽皇子想作乱，是有太后、皇后和两大世家支持，尚有一点可能性·其他皇子凭什么觊觎皇位？
想定之后，她心中也安定了许多，看向诸位王爷也多了几分善意。
宴席的气氛不热不淡，很多话题大家可以避开，表面上倒也融洽。
宴毕，淳皇后说道：“你们受召赶回，一路风雪，必定很辛苦。只不过皇上此刻正在休息，不能见你们。你们不如先去太子东宫歇息，等皇上一醒来·本宫便派人传你们。太后娘娘，您看怎样？”
让他们留在东宫，一是方便皇上召见，弄清楚他们进京的目的，另一方面也是限制他们的行动，不让他们在外活动。
太后没有反驳·笑着说：“如此正好，哀家很挂念你们，你们留在宫里，也可以同哀家多说说话。”
众王爷领旨，除了他们和内阁大臣，其余大臣纷纷散去。只剩下紧要的人，大家这才问起皇上的病情。
得知皇上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众人脸上都很沉重。众王接到旨意进京时，虽然猜测到一二，但真的听到这样的消息，心情又是不同。
羽皇子勉强和众人周旋着，等过了片刻，接着去探望东煌皇后病情的借口，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的主卧内，只有东煌皇后和羽皇子两人，对外称病的东煌皇后披散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满脸震惊的说：“什么？皇上什么时候下旨召他们回来的？”
羽皇子满脸愧色的说：“是我不好，我以为父皇真的病入膏肓，一时疏忽。他定然是派了薛唯偷偷下的旨，我们手上可用之人全都调去了北边，一时没收到消息。”
东煌皇后的丹蔻紧紧的抠着被单，咬牙说：“他这是打定了主意致我们母子于死地啊！我们早该结束了他的性命，不该留他最后一口气，让他撑到今天！”
早先东煌叔华曾经提出要在腊月行事，那时皇上已病的不行，而他们万事准备妥当，只欠东风。他们只用稍稍使点力，就能提前送他走。但东煌皇后和羽皇子毕竟有些心软，觉得太医说皇上没剩几天，他们又何必去弑君杀父（夫）？
一拖就拖出了变数！
羽皇子担忧的说：“宗室之人在场，我们再想污蔑太子弑君篡位就不容易了，到时候师出无名，如何能成事？”
他们本是想以太后的名义指控太子祺谋杀皇上，而后起兵逼宫，到时候再以皇后嫡子的身份顺位继承。这个安排放到如今的情况，已不合适了。
东煌皇后愤怒至极，说：“怕什么？有太后和你舅舅在，你现在难道想放弃？”
他与东煌叔华约定好了时间，想放弃已是不可能，但他心中的信念却开始动摇。
东煌皇后看了出来，狠厉的说：“羽儿，我们定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不然等他登基，栖霞氏成了太后，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既然事情有变，也休怪我们强取豪夺，你过来，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