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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管闲事

    她们二人正想起身离开,忽然从二掉下来个人。大文学那人被抛出来的力度很大,正好砸向月罂这桌。她吓得拉起婉儿一侧身,这才躲了过去,面前的桌子哄地被压碎了。    再看那人,穿着打扮似乎与本地人有些不同,面色惨白,嘴角挂着血丝,已经人事不省。    月罂皱了皱眉,扭脸向二看去,只见刚刚的那个男人正走下扶梯,眼里满是冰冷奸邪之光。    他慢悠悠地走到桌前,盯着不醒人事的男人,抬脚又狠狠地踹了一下,阴冷地说道,    “办事不利的东西,找个地方埋了。”    他身后的几个侍从忙纷纷答应,绕到前面来就要来拖人。周围一片肃静,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恨不得马上吃完饭,快些离开。    月罂眉间紧锁,她刚刚就注意到这个被抛下来的男人,虽然昏迷却还有气息。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十分恼火,可此时身在宫外,也不能由着性子胡闹,只得强压下愤怒,平静地道,    “他还没死。”    几个侍从手刚碰到那男人的衣服,听到她说的话忽然停下。扭脸向月罂看去,见她目光清冷而又高贵,穿着打扮也是不凡,想必也是哪家的公子,不清楚底细他们几个可不敢惹,只能回头望向自己的主子,用目光询问。大文学    身穿藏蓝色衣袍的男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娇小长相却颇为俊俏的少年正与自己对视,不屑地笑了一下。他上下打量着月罂,面前的一张小脸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乌黑的眼眸清亮照人,如宝石般熠熠生辉。目光顿时变得奸邪起来,嘴角一勾,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笑容,    “你是哪家的小少爷,来管这闲事?”    月罂抿了抿唇,如果现在不管那个男人,他八成是活不了了。她重要的目的是救人,并不是惹事,于是放平了声音答道,    “在下只是个过路的人,他既然没有死,还请阁下留下他的性命。”她回答得不卑不亢,语气平缓,丝毫不想惹恼了他。    男人听完眉梢一挑,脸上反而多了几分戏谑之色,    “放他一条活路也行,不过,”说到这他向月罂慢慢走近了些,    “不过,拿你换他,如何?”    月罂一愣,这是什么道理?淡然地望向男人,等着他的回答。    男人看出她眼中的不解,睨了眼躺着地上的人,眼底闪过一抹冰冷。大文学随后慢慢地抬头,顺着她秀气的脸庞慢慢往下瞧着,冷笑道,    “看你长得倒是不错,不如回去给我做个小侍,如何?”随后伸出一只手,向月罂脸上摸来。    她一侧脸,他的手摸了个空,月罂心里一阵厌恶,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低喝道,    “你看清楚,我可是个男人!”    听完这话,他身后的侍卫有的小声窃语,有的捂住嘴嗤嗤轻笑,最后竟然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有一个笑了半天才“好心”提醒她,    “我们家少爷偏偏喜好男色。”    月罂慢慢呼了口气,胸中一阵气结,这是什么世道?转回眸瞪着他,沉声地说,    “可我没这个嗜好。”    男人脸上依旧是那副戏谑模样,话中却是阴冷无比,冲着身后的侍从偏了偏头,冷声吩咐,    “把他抓来,给我带回府。”    几个人拿出携带的兵器绳索就向月罂走近,大厅里胆小的人都跑得远远的,只剩下几个大胆的在门外不住向里张望。    婉儿吓得紧紧地扯住了月罂的衣袖,低声地说,    “怎么办?”    月罂心里也是一惊,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居然敢明抢,这表面看似平静的南月国,暗地里却是如此的阴暗汹涌。    一个侍从冲上前来,伸手就要拉她的手臂,月罂推开婉儿,侧身闪过,抬起一脚正踢到对方的胸口,他向后倒退了几步,摔倒在地。    月罂这身子不如自己的前世善于运动,力道也用不出来几分。何况前世学的那几招防身的功夫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与这些杂兵打得久了,也自然处于下风。她心里暗暗着急,如不尽快处理掉这些人,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后面几人见她似乎懂得些招式,互相看了一眼,一同冲上前来,月罂左躲右闪,趁着他们进攻的空挡,抓住一个侍卫的手腕,顺力将他身子反转,只听咔嚓一声,侍卫的手臂应声脱臼。    那人趴在地上嗷嗷叫着,却抬不起那条被扭断的手臂。男人面色一沉,没想到眼前的清秀少年竟有几分厉害,见他如此,又多了几分兴趣。抬腿揣了手臂脱臼的男人,低声骂道,“废物,白养了你们!”    说完闪身到了一旁吓呆了的婉儿身旁,伸手扣住了她的咽喉,随后阴冷地笑着,    “真是好功夫。”    月罂眼角瞟见他冲婉儿过去,再转身过去已经来不及,心思一乱,对面刺过来的一刀竟没注意到,眼看那刀已经到了胸前,只听铛的一声,短刀落地,对面那人的身子也笔直地向后倾倒。随后破空之声传来,其余几个侍从也先后倒下。    男人眼眸一窄,扣着婉儿咽喉的手忽然被什么打中,忙撒开了她。婉儿见他一放手,三步两步地跑到月罂身旁,尽力将月罂护在身后。她虽然知道月罂懂些招式,却仍不想让她受伤。    男人见婉儿已经跑开,冷哼了一声,喝道,    “是谁?”    月罂也惊慌地向四周张望,视线定格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觉得那人有些眼熟。    只见离这里几米之外的一张桌子旁,一个身穿湖蓝色长袍的男子背对着月罂几人,正悠闲自在地喝着酒。他附近的桌椅板凳虽然东倒西歪,可他却仍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仿佛屏蔽了周围的杂乱一样。    男子乌黑的发丝全部束在头顶,用一根两指宽的湖蓝色帛带系着,发尾有些翘,却平添了一股桀骜不驯的气息。他慢悠悠地将手中剩余的几根筷子扔进桌上的竹筒中,声音清朗而又弥漫着笑意,    “几条杂鱼,吵都吵死了。”说完自己又斟了杯酒,一仰头喝下,动作从容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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