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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幽会

    花寻轻声一笑,却听不出任何喜悦之意,    “四公主既然容不得她,又何必忍了她这么多年?难道当真真是顾及那姐妹之情吗?”    “哼,姐妹之情?即便真的有,也是她和那个死了的丫头,又与我何干?”她愤愤地哼了一声,先前那妩媚娇弱的样子早已荡然无存,说到这,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板起的脸渐渐缓和了几分,娇笑道:    “提到那死了的丫头,倒让我想起来,你心里的那个可人儿,怎么也不唤了你过去?难道忘了还有你这么个准夫君不成?”女人咯咯地笑着,伸出手指去点他的胸膛。大文学    花寻稍稍一侧身,让她落了个空,也不言语,只是朝着假山的方向慢慢走了几步。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掩住了细长眼眸中的流光,妩媚的眼角显得有些落寞。    月罂撇了撇嘴,好混乱的感情,听得她一头雾水,转回头,拉了一下呆呆向里面张望的婉儿,做了个走的手势,她这才忙向花园外走去。    树枝摆动,一阵凉凉的风袭来,在园中的树木间隙中穿梭,发出低低的哀鸣。听着外面人渐渐离去的细碎脚步,花寻略微向外瞟了一眼,如漆似墨的黑色眸子里,说不清的情绪从中一闪而过。他转回身来,眉梢扬起,乌黑的眼眸如潭水般深邃,    “四公主是故意的?”    女人狐媚一笑,伸手去抚他如瓷般细滑的面颊,低笑道,    “叫我魅影。大文学”    花寻唇角轻轻勾起,弯出好看的弧度。他长相本就柔美,此时更添加了几分魅惑,轻睨着面前那双狐媚的眼睛,浅浅一笑,俊美的面容慢慢舒展。嫣红的阔袖抬起,将女人带着脂粉味的手拨开,    “四公主也是练武之人,难道听不出她在假山后面?何必要用这种方法来试探?”    女人丝毫不介意他的躲避,抬头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角,微微发愣,    “只是好奇罢了,你迟迟不肯回头,当真是舍不得放弃手中拥有的东西?”    他眸色一冷,眼角处媚态渐渐消失,但脸上仍洋溢着笑容,    “四公主别忘了,花寻不喜欢别人揣摩我的心思。”    女人蓦地收回了手,笑容僵在了唇角,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也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月罂回到屋子,心里却想着在花园中听到的那些话,忙问婉儿,    “刚刚她的话你可听清了?为什么她说三公主是涑南王的女儿?”莫非这王宫七位公主不都是女皇一人所生?    “宫内的七个公主只有大公主二公主和小公主是女皇所生,其他的公主分别是涑南王,槐南王的女儿,南月国自来的传统就是这样,所有公主自小生活在王宫,待日后选择其中一位公主接任女皇之位,其他公主会被封为亲王。大文学”    月罂略微点了点头,原来中间还有这么多隐情,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    “那就是说,日后的女皇之位会从我们三个中间选择了?”按常理说,南宫熙兰一定不会将女皇之位让与其他亲王的女儿。    婉儿摇了摇头,    “大公主这些年闭门不出,整日吃斋念佛不理朝政,连女皇都进不得静心斋半步;二公主几年前又联姻花霰国,自然不会再回来。再说公主出生时天降祥瑞,一直被各国视为仙女转世,日后自然会做未来的女皇。只是公主这些年一直身子不好,女皇也就迟迟未立少皇,所以几位公主都在为这个位子明争暗斗着。不过现在好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女皇就会加封公主了。”婉儿眉开眼笑,公主封为了少皇,那她这个贴身丫鬟自然也跟着沾光了。    月罂躺倒在宽大的雕花木床上,听着婉儿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闭上了眼睛,有些无精打采。什么天降祥瑞之人,恐怕只是出生时天空多几道彩霞!本以为前面还有六个公主斗来斗去,自己这一世清闲自在的混混日子也就好了,没想到这么倒霉!    那个大姐好好的公主不当,偏偏把自己锁起来,也不知是当真想要皈依佛门还是想逃开这王宫的束缚;二姐倒是可怜,居然成了两国联姻的棋子。想想自己知道的那些历史,皇家子嗣,有几个没被当过棋子的呢?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只希望她联姻的人与她能真心相爱,否则也太悲惨了些。    联姻?月罂猛地睁开了眼睛,觉得很是奇怪。明明知道大姐不会再理朝政,自己身子原来那么差,女皇为何要将亲生女儿联姻到他国?    她隐约地觉得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有些微妙,却想不出个头绪,轻叹了口气。本以为留在这世上,整日吃喝玩乐,游山玩水,做一世逍遥自在的公主倒也不错。可一想到面临着的斗争就心有余悸,那些宫廷中的血雨腥风前世也没少听说,一想到这些就头疼得厉害。索性把头埋在枕头里,心中念叨着,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还不如早些想个法子离开这王宫,找个隐蔽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完这辈子,至于什么名利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这副身子这么差,居然还被下毒,现在好了,以后岂不是更要小心翼翼?看来这王宫还真不宜久留了。    婉儿见她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想必是逛花园累了,也不去打扰。回身拨弄着房中的暖炉,让炉火烧得更旺些。听见门外有宫人小声通报着什么,出去开了房门,仔细询问了一番,这才走回床边,轻声唤道,    “公主,女皇今日设宴款待各位亲王和大臣,唤人来请公主一同赴宴。”    月罂偏了头看看她,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你先回了她们,我过会就去。”    婉儿刚走出去几步,又转回头说,“婉儿唤人拿侍寝牌。”    月罂呃了一声,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一幕,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发的清晰,忙开口拦住她说道,    “别拿了,还叫昨晚的那人来。”    婉儿抿了抿唇,喜滋滋地望着她,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    月罂见她笑得若有所思,有些无奈。她只是想确定心中的那些熟悉感,是不是与他有关,随口说了句,    “他很安静,不吵。”    婉儿见她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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