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武灵三阶
秦雷缓缓走到黑色玄灵武碑前，伸出右手贴在了武碑上，立时，漆黑的碑面泛起了一阵涟漪般的奇异乌光。
一旁的黑袍中年武师看了看玄灵武碑，沉声说道：“秦雷，十八岁，罡力7120斤，武灵一阶。”
黑袍中年武师话音刚落，人头攒动的练功校场上顿时掀起一阵骚动，惊叹声，叫好声，鼓掌声，唏嘘声，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就连高台上的秦家长者们脸上也露出了欣喜或赞誉的神色——除了获得“免试”特权的秦月卿、秦辰，秦仙儿三人外，秦雷是目前已经参加家试的一百多人中唯一一个达到武灵之境的弟子。
“雷哥，好样的。”
“天，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居然连升了两阶！”
“晋升武灵之境了？太强了！”
高台上的秦天罡嘴角泛起了一丝欣慰的笑意——一枚四品中等蕴罡丹，两株火元草……雷儿终于是突破至武灵之境了。
随着一个接着一个秦家弟子走上黑石校场测试罡力，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快近黄昏时分了。
“大哥。”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秦天罡身后响起。
“二弟？什么事，说吧。”
站在秦天罡身后的瘦小中年男子正是秦家总管秦山吼，他俯下身低声说道：“家试快结束了，只剩下七八个弟子没有测试了，可苏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你看……”
秦天罡眼中倏地闪过一丝厉芒，静默了片刻冷冷说道：“连家试都忘了，成何体统！等一炷香的时间，若她还不出现的话，就结束家试。”
“明白了。”
秦天罡微微侧头瞥了一眼左手边坐在主座的那个赤金锦袍光头男子，低声问道：“重礼准备好了么？”
“都准备妥了，放在崇武殿内厅，我让云豹、云灵、云风、云罡他们四人寸步不离地守护着。”
“嗯，去叫人安排洗尘宴吧，两个时辰后开始。”
“是。”
随着最后几个秦家弟子测试结束，负责测试的那个黑袍武师环视了四周一圈，漠然说道：“还有没有人？”
校场外沈猴、莫小夭等一众外姓弟子一脸焦急地四处张望着。
“苏姐和卫哥怎么还没来啊？”
“他们俩都出去修炼快三个月了，是不是把这次家试的时间给忘了啊？”
“都别急，再等等，说不定马上就出现了。”
连喊了三声也不见任何人走上校场，黑袍武师正欲宣布家试结束，不远处的秦山吼摆了摆手，缓缓说道：“等等，摆香，再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内要是还没人上场，就宣布家试结束。”
“是，总管。”
青烟袅袅，一只插着黑香的铜炉被放在了黑石校场的中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始终都没见有一个人再上场……
眼见那支黑香快要燃到尽头了，依然还是没人上场，黑袍武师扭头看了看校场旁的秦山吼。
秦山吼眉头微微一蹙，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徐徐挥了挥手。
“好，一炷香的时间已到，今天的秦府家试到此……”
话音还未落，远处突然悠悠传来了一个清亮动听的声音：“慢着，还有我们。”
“是苏姐和卫哥！”
“哈哈哈，苏姐终于来了，我们外姓弟子有希望了！”
“是啊，有希望了！”
……
校场四周的弟子纷纷循声望去——两道风尘仆仆的身影正朝着校场这边疾掠而来，赫然正是姗姗来迟的苏柔和卫长空。
“抱歉，来迟了。”
声音还未落，苏柔便蓦地一跃而起，从众人头顶翩翩掠过，轻灵地落在了黑石校场上。后方的卫长空轻轻则落在了人群外围，缓缓朝校场边走去。
“哟，卫师兄，怎么？你也来参加家试？断绝的经脉痊愈了？”
“哈哈哈，苏柔倒也罢了，你就别丢人现眼了。”
“呸！武师二阶的废物也敢跑来丢人现眼？”
“哟呵，衣服破破烂烂的，看来这废物外出修炼得很刻苦啊。”
围拢在秦雷身旁的一众秦府嫡系弟子立时爆发出一阵讥笑声，冷嘲热讽不绝于耳，秦雷则一言不发，神情阴狠地死死盯着缓缓朝校场走去的卫长空。
这次苏柔和卫长空双双外出修炼的事如今早已是众人皆知，而且这一去就是三个月之久……这让一直对苏柔垂涎之极的秦雷无比嫉恨。
“住口！”
“你们嚣张什么！”
“卫哥曾经闯进过州赛，你们闯进过？！”
……
卫长空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沈猴等一众外姓弟子噤声，他冷冷瞥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站在秦雷身旁，叫嚣得最凶的秦风等人，眼中倏地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寒光，自顾自缓缓朝校场边走去了。
黑色玄灵武碑前
苏柔捋了捋微乱的鬓角，缓缓伸出右手按在了武碑上。
一阵涟漪般的奇异乌光闪过，负责宣布测试结果的黑袍武师甫一扭头望向玄灵武碑，神情便蓦地一僵。
片刻，黑袍武师洪亮浑厚的声音才缓缓响起：“苏柔，十九岁，外姓弟子，罡力8912斤，武灵二阶。”
什么？武灵二阶？！罡力8912斤……距离武灵三阶之境也不过近在咫尺了！
现场瞬时一片鸦雀无声，陷入了死一般寂静。
无论是高台上的秦家高层长者们还是四周人头攒动的数百弟子脸上都露出了震愕的神情，就连从家试开始到现在始终都一脸冷漠的那个光头男子也眉毛轻轻一挑，微微有些动容了。
数百米外一棵参天大树下赫然还站着三个身影——
“武灵二阶巅峰之境么？真没想到…”说话的女子肤如凝脂，眉目如画，身着一袭如雪白袍，身背一把紫色长剑，浑身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灵气息，赫然正是秦家大小姐秦月卿：“这苏柔如今一身罡力修为已不逊于你们二人了，仙儿……有信心赢她么？”
“哼，姐，她一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这次也不会例外。”说话的是一个俏丽动人，柳眉微蹙，身穿鹅黄小袄的美丽少女。
“你呢，辰儿？”秦月卿扭头望向左边身材瘦削单薄，眼中一片漠然的长发少年。
秦辰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淡淡说道：“月卿姐，我唯一的对手……就是你。”
“秦辰…”一旁的秦仙儿立时大怒：“你别太狂妄！”
“你赢过我么？”秦辰看都没有看她，凝望着前方冷冷说了一句。
秦仙儿蓦地一怔，怒瞪着这冷傲少年，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秦月卿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扭头又望向了校场方向。
……
“还有人吗？”
卫长空和缓缓迎面走来的苏柔相视了一眼，身形微微一动，轻轻跃上了校场：“我。”
前三十二名么……那就用上七成罡力吧。
他充耳不闻校场下渐渐响起的窸窣议论声和窃笑声，缓步朝前方的高大玄灵武碑走去。
其实他和苏柔晌午时分就已经回到燕京城了，只不过两人并没有直接回秦府，而是先去了一趟武师职阶堂——苏柔如今的实力已经臻至武灵二阶巅峰了，他自己的本源罡力也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9500斤，真正的三阶武灵之境。
除了测试罡力，这次职阶堂之行卫长空还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原来他如今的本源罡气，也就是鸿蒙树的生命元气竟然能遏完全制玄灵武碑的黑玄玉灵性！
黑玄玉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玄玉，拥有能探知生命本源力量的天生灵性，专门用来打造测试本源罡力玄灵武碑。在玄灵武碑面前基本上无法作假，本源罡力会被探知得一清二楚，但也有特例——若是武师身上佩戴着某种能遏制住黑玄玉灵性的灵物或其他一些特殊情况下，就能影响玄灵武碑的测试准确性……而鸿蒙树的生命元气显然就是特例的一种。
“长空……不要勉强了。”黑袍武师凝视着卫长空，眉头微蹙地低声说道。
这黑袍武师名叫齐元，和卫长空父亲是同一辈的外姓护府武师，交情极深，自小看着卫长空长大，平日里也对他多有照顾。
卫长空微微一笑，也不说话，缓缓伸出右手按在了玄灵武碑上。
涟漪般的乌光闪过，齐元蓦地怔住了！
“卫……卫长空，十九岁，外姓弟子，罡力6104斤，武师九阶。”
随着齐元微微颤抖的洪亮声音在校场中响起，霎时间，四周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和窃笑声戛然而止，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无声，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声音……
校场东侧高台上的秦天罡瞳孔蓦地一收缩，整个人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校场周围所有人更是全都惊愕地盯着静静伫立在玄灵武碑前，身穿一件破烂黑袍的卫长空，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一般。
他断绝的经脉痊愈了？这……这怎么可能？究竟是怎么回事？！
远处大树下的秦月卿身子陡然一颤，怔怔地凝望着校场中那个高瘦的身影，不知为何，眸中竟渐渐泛起了一丝晶莹。
她身旁的秦仙儿一脸愕然，原本一直背负双手，一脸漠然的秦辰则放下了双手，脸上的神情逐渐凝重了起来。
突然，秦辰开口了，声音低沉而萧肃：“月卿姐，这次选拔赛的四个名额……秦雷和秦风只怕是没机会了。”
秦仙儿微微一怔，扭头望着秦辰说道：“怎么就没机会了？就算他真的经脉痊愈了，眼下也不过是刚步入武师九阶之境而已，秦风已经是九阶武师巅峰了，秦雷更是已经晋升武灵之……”
话还没说完，秦辰就冷冷打断了她：“你从没和他交过手，你知道什么？卫长空是真正的武道奇才，同阶对战，就算是月卿姐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越阶胜敌对他来说更是轻而易举。秦风秦雷之流……哼，不值一提。”
“你！”
秦月卿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秦辰和秦仙儿两人的争执，只是一瞬不瞬凝望着远处的卫长空，眼波流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猴、莫小夭等外姓弟子的欢呼声终于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人群中的秦雷脸色铁青地瞪着校场中央的卫长空，半晌才喉头耸动了一下，低声嘶吼道：“该死！这家伙断绝的经脉难道痊愈了？这……这怎么可能？”
“齐叔，你看…”玄灵武碑前，一个蚊蚋般的极低声音突然传入了齐元的耳中。
齐元微微一怔，循声望去——只见猎猎飘动的宽大长袖遮蔽下，卫长空倏地悄然一掌轰在了玄灵武碑上。
武碑上蓦地泛起一阵涟漪般的奇异乌光，转瞬即逝，霎时间，齐元的脸色变了！
罡力9508斤？武……武灵三阶之境？！
一旁的黑袍中年武师看了看玄灵武碑，沉声说道：“秦雷，十八岁，罡力7120斤，武灵一阶。”
黑袍中年武师话音刚落，人头攒动的练功校场上顿时掀起一阵骚动，惊叹声，叫好声，鼓掌声，唏嘘声，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就连高台上的秦家长者们脸上也露出了欣喜或赞誉的神色——除了获得“免试”特权的秦月卿、秦辰，秦仙儿三人外，秦雷是目前已经参加家试的一百多人中唯一一个达到武灵之境的弟子。
“雷哥，好样的。”
“天，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居然连升了两阶！”
“晋升武灵之境了？太强了！”
高台上的秦天罡嘴角泛起了一丝欣慰的笑意——一枚四品中等蕴罡丹，两株火元草……雷儿终于是突破至武灵之境了。
随着一个接着一个秦家弟子走上黑石校场测试罡力，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快近黄昏时分了。
“大哥。”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秦天罡身后响起。
“二弟？什么事，说吧。”
站在秦天罡身后的瘦小中年男子正是秦家总管秦山吼，他俯下身低声说道：“家试快结束了，只剩下七八个弟子没有测试了，可苏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你看……”
秦天罡眼中倏地闪过一丝厉芒，静默了片刻冷冷说道：“连家试都忘了，成何体统！等一炷香的时间，若她还不出现的话，就结束家试。”
“明白了。”
秦天罡微微侧头瞥了一眼左手边坐在主座的那个赤金锦袍光头男子，低声问道：“重礼准备好了么？”
“都准备妥了，放在崇武殿内厅，我让云豹、云灵、云风、云罡他们四人寸步不离地守护着。”
“嗯，去叫人安排洗尘宴吧，两个时辰后开始。”
“是。”
随着最后几个秦家弟子测试结束，负责测试的那个黑袍武师环视了四周一圈，漠然说道：“还有没有人？”
校场外沈猴、莫小夭等一众外姓弟子一脸焦急地四处张望着。
“苏姐和卫哥怎么还没来啊？”
“他们俩都出去修炼快三个月了，是不是把这次家试的时间给忘了啊？”
“都别急，再等等，说不定马上就出现了。”
连喊了三声也不见任何人走上校场，黑袍武师正欲宣布家试结束，不远处的秦山吼摆了摆手，缓缓说道：“等等，摆香，再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内要是还没人上场，就宣布家试结束。”
“是，总管。”
青烟袅袅，一只插着黑香的铜炉被放在了黑石校场的中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始终都没见有一个人再上场……
眼见那支黑香快要燃到尽头了，依然还是没人上场，黑袍武师扭头看了看校场旁的秦山吼。
秦山吼眉头微微一蹙，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徐徐挥了挥手。
“好，一炷香的时间已到，今天的秦府家试到此……”
话音还未落，远处突然悠悠传来了一个清亮动听的声音：“慢着，还有我们。”
“是苏姐和卫哥！”
“哈哈哈，苏姐终于来了，我们外姓弟子有希望了！”
“是啊，有希望了！”
……
校场四周的弟子纷纷循声望去——两道风尘仆仆的身影正朝着校场这边疾掠而来，赫然正是姗姗来迟的苏柔和卫长空。
“抱歉，来迟了。”
声音还未落，苏柔便蓦地一跃而起，从众人头顶翩翩掠过，轻灵地落在了黑石校场上。后方的卫长空轻轻则落在了人群外围，缓缓朝校场边走去。
“哟，卫师兄，怎么？你也来参加家试？断绝的经脉痊愈了？”
“哈哈哈，苏柔倒也罢了，你就别丢人现眼了。”
“呸！武师二阶的废物也敢跑来丢人现眼？”
“哟呵，衣服破破烂烂的，看来这废物外出修炼得很刻苦啊。”
围拢在秦雷身旁的一众秦府嫡系弟子立时爆发出一阵讥笑声，冷嘲热讽不绝于耳，秦雷则一言不发，神情阴狠地死死盯着缓缓朝校场走去的卫长空。
这次苏柔和卫长空双双外出修炼的事如今早已是众人皆知，而且这一去就是三个月之久……这让一直对苏柔垂涎之极的秦雷无比嫉恨。
“住口！”
“你们嚣张什么！”
“卫哥曾经闯进过州赛，你们闯进过？！”
……
卫长空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沈猴等一众外姓弟子噤声，他冷冷瞥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站在秦雷身旁，叫嚣得最凶的秦风等人，眼中倏地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寒光，自顾自缓缓朝校场边走去了。
黑色玄灵武碑前
苏柔捋了捋微乱的鬓角，缓缓伸出右手按在了武碑上。
一阵涟漪般的奇异乌光闪过，负责宣布测试结果的黑袍武师甫一扭头望向玄灵武碑，神情便蓦地一僵。
片刻，黑袍武师洪亮浑厚的声音才缓缓响起：“苏柔，十九岁，外姓弟子，罡力8912斤，武灵二阶。”
什么？武灵二阶？！罡力8912斤……距离武灵三阶之境也不过近在咫尺了！
现场瞬时一片鸦雀无声，陷入了死一般寂静。
无论是高台上的秦家高层长者们还是四周人头攒动的数百弟子脸上都露出了震愕的神情，就连从家试开始到现在始终都一脸冷漠的那个光头男子也眉毛轻轻一挑，微微有些动容了。
数百米外一棵参天大树下赫然还站着三个身影——
“武灵二阶巅峰之境么？真没想到…”说话的女子肤如凝脂，眉目如画，身着一袭如雪白袍，身背一把紫色长剑，浑身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灵气息，赫然正是秦家大小姐秦月卿：“这苏柔如今一身罡力修为已不逊于你们二人了，仙儿……有信心赢她么？”
“哼，姐，她一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这次也不会例外。”说话的是一个俏丽动人，柳眉微蹙，身穿鹅黄小袄的美丽少女。
“你呢，辰儿？”秦月卿扭头望向左边身材瘦削单薄，眼中一片漠然的长发少年。
秦辰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淡淡说道：“月卿姐，我唯一的对手……就是你。”
“秦辰…”一旁的秦仙儿立时大怒：“你别太狂妄！”
“你赢过我么？”秦辰看都没有看她，凝望着前方冷冷说了一句。
秦仙儿蓦地一怔，怒瞪着这冷傲少年，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秦月卿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扭头又望向了校场方向。
……
“还有人吗？”
卫长空和缓缓迎面走来的苏柔相视了一眼，身形微微一动，轻轻跃上了校场：“我。”
前三十二名么……那就用上七成罡力吧。
他充耳不闻校场下渐渐响起的窸窣议论声和窃笑声，缓步朝前方的高大玄灵武碑走去。
其实他和苏柔晌午时分就已经回到燕京城了，只不过两人并没有直接回秦府，而是先去了一趟武师职阶堂——苏柔如今的实力已经臻至武灵二阶巅峰了，他自己的本源罡力也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9500斤，真正的三阶武灵之境。
除了测试罡力，这次职阶堂之行卫长空还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原来他如今的本源罡气，也就是鸿蒙树的生命元气竟然能遏完全制玄灵武碑的黑玄玉灵性！
黑玄玉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玄玉，拥有能探知生命本源力量的天生灵性，专门用来打造测试本源罡力玄灵武碑。在玄灵武碑面前基本上无法作假，本源罡力会被探知得一清二楚，但也有特例——若是武师身上佩戴着某种能遏制住黑玄玉灵性的灵物或其他一些特殊情况下，就能影响玄灵武碑的测试准确性……而鸿蒙树的生命元气显然就是特例的一种。
“长空……不要勉强了。”黑袍武师凝视着卫长空，眉头微蹙地低声说道。
这黑袍武师名叫齐元，和卫长空父亲是同一辈的外姓护府武师，交情极深，自小看着卫长空长大，平日里也对他多有照顾。
卫长空微微一笑，也不说话，缓缓伸出右手按在了玄灵武碑上。
涟漪般的乌光闪过，齐元蓦地怔住了！
“卫……卫长空，十九岁，外姓弟子，罡力6104斤，武师九阶。”
随着齐元微微颤抖的洪亮声音在校场中响起，霎时间，四周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和窃笑声戛然而止，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无声，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声音……
校场东侧高台上的秦天罡瞳孔蓦地一收缩，整个人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校场周围所有人更是全都惊愕地盯着静静伫立在玄灵武碑前，身穿一件破烂黑袍的卫长空，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一般。
他断绝的经脉痊愈了？这……这怎么可能？究竟是怎么回事？！
远处大树下的秦月卿身子陡然一颤，怔怔地凝望着校场中那个高瘦的身影，不知为何，眸中竟渐渐泛起了一丝晶莹。
她身旁的秦仙儿一脸愕然，原本一直背负双手，一脸漠然的秦辰则放下了双手，脸上的神情逐渐凝重了起来。
突然，秦辰开口了，声音低沉而萧肃：“月卿姐，这次选拔赛的四个名额……秦雷和秦风只怕是没机会了。”
秦仙儿微微一怔，扭头望着秦辰说道：“怎么就没机会了？就算他真的经脉痊愈了，眼下也不过是刚步入武师九阶之境而已，秦风已经是九阶武师巅峰了，秦雷更是已经晋升武灵之……”
话还没说完，秦辰就冷冷打断了她：“你从没和他交过手，你知道什么？卫长空是真正的武道奇才，同阶对战，就算是月卿姐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越阶胜敌对他来说更是轻而易举。秦风秦雷之流……哼，不值一提。”
“你！”
秦月卿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秦辰和秦仙儿两人的争执，只是一瞬不瞬凝望着远处的卫长空，眼波流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猴、莫小夭等外姓弟子的欢呼声终于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人群中的秦雷脸色铁青地瞪着校场中央的卫长空，半晌才喉头耸动了一下，低声嘶吼道：“该死！这家伙断绝的经脉难道痊愈了？这……这怎么可能？”
“齐叔，你看…”玄灵武碑前，一个蚊蚋般的极低声音突然传入了齐元的耳中。
齐元微微一怔，循声望去——只见猎猎飘动的宽大长袖遮蔽下，卫长空倏地悄然一掌轰在了玄灵武碑上。
武碑上蓦地泛起一阵涟漪般的奇异乌光，转瞬即逝，霎时间，齐元的脸色变了！
罡力9508斤？武……武灵三阶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