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回 平叛军占领綦城
()第177回平叛军占领綦城
上一回说到，平叛大军神炮营一阵火炮将淇河大桥桥头的铁栅栏打飞，接着又把綦城北城门一阵火炮轰塌。顷刻间，叛军苦心经营的綦城城防设施失去作用。叛军恐怖了，屁滚尿流从綦城匆匆撤出，向着綦城南部的楠木山一带撤退。
现在是平叛军从容渡过淇河占领綦城。由于没有船只，只能够想办法从淇河大桥通过。前面已经说过，为了阻止zhèngfǔ军攻城，叛军将淇河大桥上的桥梁和桥板全部撤掉，只剩下间隔三丈余的六个桥墩。怎么样过河呢？作为一支正规部队，逢山开路遇水架桥都有办法。在一位百夫长的指手划脚指挥下，四五辆连着的车辆向着桥头推出，连车上装载着三四丈长的杉木。杉木虽然有三四丈长，但是怎么样让杉木架上桥墩呢？有办法。只见战士们把两根杉木接起来，相接处用绳子绑紧，然后推动车子上的杉木，让六七丈长的杉木利用重力平衡原理向对面的桥墩伸出。当杉木的尖端到达对面桥墩，解去绳索，放下杉木，一根杉木就被架在河岸与第一个桥墩的上面，成为第一根桥梁。用同样的办法，几根杉木桥梁架成了。有了桥梁，战士们可以抬着杉木走向桥墩。当杉木铺成的桥梁架成，铺上木板，车辆就可以从桥上推进。用同样的办法，一座淇河大桥架成了。
平叛大军跨过淇河大桥，顺利进入綦城。此时綦城已经成为一座空城，平叛军在綦城驻扎下来。满朝荐召开了军事会议，对目前战局做了分析。军事会议上，由于马千乘对播州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对杨应龙的军事部署也几乎了如指掌，马千乘把叛军的兵力部署及防务情况向满丞相等高层领导作了详细汇报。马千乘说，鉴于目前叛军杨朝栋部已经被神炮营炮火的强大威力所慑服，叛军不敢轻易出击，只能够依靠险峻地形和山寨固若金汤的防御设施以求固守。问题是，像楠木山、羊简台、三峒、金筑、凤凰山、狮子山等山寨都处在地势奇险的山崖，神炮营大型火炮的shè程难以达到，但是要把大型火炮靠近至有效shè程发shè又很难，因为根本就没有可以行驶车辆的大路。所以要攻占这些山寨，必须依靠智谋和勇力。马千乘说，在所有叛军盘踞的地段，遍布着数不胜数的山寨。马千乘举例说，仅仅在楠木山一座山上，就有四十八个山寨。这些山寨经过杨应龙的苦心经营，都变成了民居和军事城堡两用的设施。和平时期，山民是农夫；一旦有外敌侵扰，农夫就变成了兵士。目前虽然山民知道他们面对的是朝廷官军，不想跟朝廷的官军作对，但是他们被叛军牢牢控制，不参加战斗也不行。马千乘说，目前我们首先必须攻下的就是楠木山的四十八个山寨。问题是，现在的楠木山四十八个山寨全部被叛军杨朝栋部所控制，要攻下这些山寨很不容易。
参谋团的官员们也纷纷发表意见。一位chóngqìng府官员说：“说到山寨，一些人也许觉得它不过是一些对土匪侵扰有一定防御能力的村寨，有围墙，大门。围墙上也许还有箭眼。这样的村寨不仅我们播州有，在我大明朝的所有偏僻山区都可以看到。问题是，这里的山寨跟我刚才说的村寨有很大不同。就从围墙和寨门来说，这里的围墙不是仅仅为了对付几个或者数十个土匪，而是完全可以当作军事城堡使用的。官员们也许听说过海龙屯？海龙屯是播州最典型、最有名的军事城堡，不久我们就可以看到。其他地方的山寨防御设施都是以海龙屯为榜样，有两丈多高的围墙，围墙顶部建有哨棚和敌楼。既可以用于放哨，又可以通过敌楼上的箭眼向外shè箭。必要时还可以通过敌楼向城外投掷石头和其他伤人器械。至于那寨门，可以说是坚固无比。如果要用人力砸开寨门，几乎是不可能的。
参谋团另一位董参谋详细介绍了山寨内部的防御设施。董参谋说：“两年前鄙人曾经陪同杨应龙巡视过一些山寨。让鄙人想不到的是，那些山寨居然是固若金汤的城堡，有两三层围墙，围墙约两丈高，都是用巨石垒成。前后两座寨门，墙里边到处盖着窝铺，用于兵士守寨。围墙内遍插刀枪剑戟，可以随时取兵器投入战斗。门楼上摆着战鼓铜锣。寨内道路曲折，有死路活路，有树木为记号，如果走进死路，或者掉下陷阱，或者踩着竹签和铁蒺藜，不能够走动，老老实实被捉。唯有石榴树是活路的记号，如果在转弯处看到石榴树，你才可以继续向前走。董参谋补充说，看树选路是山寨的秘密，他们不会对外人透露的。我那一次看出石榴树是活路的记号，是我自己分析出来的，因为我在山寨内转了几个弯，都是在有石榴树的地方转的。也有其它树木，但是我故意在那些地方向前走，他们都把我叫回了，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都笑笑，不回答。但是有一个人无意间说了一句：往那里走你不要命了？我知道那句话的意思。
秦良玉都督也是播州人，对杨应龙叛军也有很深的了解。听了官员们的发言，笑笑说：“听了各位的发言，我也有同感。是啊，我们确实面临许多困难。对于杨应龙叛军来说，险峻的地形是他们的优势。但是，孟老夫子有一篇文章，是论述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的关系的，孟老夫子是怎么说的？满丞相你说说那一段。”
满朝荐笑笑说：“秦都督你也不要太谦虚，孟老夫子的文章你都已经说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我说呢？好，谁叫你是我满朝荐的秦大姐呢？孟老夫子那一段话说的是，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秦大姐我没有背错？”
“是呀，没背错。我的意思是，叛军企图依赖有利地形与朝廷平叛大军顽抗，能行吗？肯定不行。我秦良玉就不相信那个邪。世界上没有攻不破的堡垒。看起来，叛军总兵力也有数十万，问题是，那些苗兵都愿意死心塌地为他杨应龙卖命吗？那些普通山民愿意死心塌地为他杨应龙卖命吗？我就不相信他们愿意冒着对抗朝廷的弥天大罪死心塌地为他杨应龙卖命。当然，那些苗兵和普通山民目前还被叛军所控制，可能也会做一些抵抗。但是，一旦我们的攻势取得重大进展，叛军出现危机，他们内部一定会发生重大分歧，相当一部分人会倒向朝廷一边而倒戈。好了，我秦良玉只能够说一下大概，具体军事部署还得看我们的刘旅长。”
接着是刘旅长做军事部署。刘旅长首先看看火营长，说：“火营长呀，虽然敌方所在位置不利于大型火炮发挥威力，但是，要使战斗顺利进展，还得发挥你们神炮营的长处。虽然像红衣大炮、大将军铁炮、大将军铜炮这样的重型火炮不能够在离山寨较近的地方发shè，但是像虎蹲炮、抬枪、佛朗机、神机箭、十眼铳，三眼铳、拐子铳、迅雷铳、鸟枪这些火器都可以发挥威力。不是说山寨的寨门都很坚固吗？依我看，如果用那虎蹲炮轰寨门，我就不信轰不开。要知道，我们的对手手中都还是古老的原始兵器，而我们的平叛大军却有一支掌握着威力无比的现代火器。我相信，在我们的神炮营面前，一切固若金汤的军事设施都将迅速土崩瓦解。”
刘旅长对童子军各部和马千乘的白杆兵的军事行动也做了具体部署。要知道平叛军怎么样攻破山寨，且看下一回。
上一回说到，平叛大军神炮营一阵火炮将淇河大桥桥头的铁栅栏打飞，接着又把綦城北城门一阵火炮轰塌。顷刻间，叛军苦心经营的綦城城防设施失去作用。叛军恐怖了，屁滚尿流从綦城匆匆撤出，向着綦城南部的楠木山一带撤退。
现在是平叛军从容渡过淇河占领綦城。由于没有船只，只能够想办法从淇河大桥通过。前面已经说过，为了阻止zhèngfǔ军攻城，叛军将淇河大桥上的桥梁和桥板全部撤掉，只剩下间隔三丈余的六个桥墩。怎么样过河呢？作为一支正规部队，逢山开路遇水架桥都有办法。在一位百夫长的指手划脚指挥下，四五辆连着的车辆向着桥头推出，连车上装载着三四丈长的杉木。杉木虽然有三四丈长，但是怎么样让杉木架上桥墩呢？有办法。只见战士们把两根杉木接起来，相接处用绳子绑紧，然后推动车子上的杉木，让六七丈长的杉木利用重力平衡原理向对面的桥墩伸出。当杉木的尖端到达对面桥墩，解去绳索，放下杉木，一根杉木就被架在河岸与第一个桥墩的上面，成为第一根桥梁。用同样的办法，几根杉木桥梁架成了。有了桥梁，战士们可以抬着杉木走向桥墩。当杉木铺成的桥梁架成，铺上木板，车辆就可以从桥上推进。用同样的办法，一座淇河大桥架成了。
平叛大军跨过淇河大桥，顺利进入綦城。此时綦城已经成为一座空城，平叛军在綦城驻扎下来。满朝荐召开了军事会议，对目前战局做了分析。军事会议上，由于马千乘对播州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对杨应龙的军事部署也几乎了如指掌，马千乘把叛军的兵力部署及防务情况向满丞相等高层领导作了详细汇报。马千乘说，鉴于目前叛军杨朝栋部已经被神炮营炮火的强大威力所慑服，叛军不敢轻易出击，只能够依靠险峻地形和山寨固若金汤的防御设施以求固守。问题是，像楠木山、羊简台、三峒、金筑、凤凰山、狮子山等山寨都处在地势奇险的山崖，神炮营大型火炮的shè程难以达到，但是要把大型火炮靠近至有效shè程发shè又很难，因为根本就没有可以行驶车辆的大路。所以要攻占这些山寨，必须依靠智谋和勇力。马千乘说，在所有叛军盘踞的地段，遍布着数不胜数的山寨。马千乘举例说，仅仅在楠木山一座山上，就有四十八个山寨。这些山寨经过杨应龙的苦心经营，都变成了民居和军事城堡两用的设施。和平时期，山民是农夫；一旦有外敌侵扰，农夫就变成了兵士。目前虽然山民知道他们面对的是朝廷官军，不想跟朝廷的官军作对，但是他们被叛军牢牢控制，不参加战斗也不行。马千乘说，目前我们首先必须攻下的就是楠木山的四十八个山寨。问题是，现在的楠木山四十八个山寨全部被叛军杨朝栋部所控制，要攻下这些山寨很不容易。
参谋团的官员们也纷纷发表意见。一位chóngqìng府官员说：“说到山寨，一些人也许觉得它不过是一些对土匪侵扰有一定防御能力的村寨，有围墙，大门。围墙上也许还有箭眼。这样的村寨不仅我们播州有，在我大明朝的所有偏僻山区都可以看到。问题是，这里的山寨跟我刚才说的村寨有很大不同。就从围墙和寨门来说，这里的围墙不是仅仅为了对付几个或者数十个土匪，而是完全可以当作军事城堡使用的。官员们也许听说过海龙屯？海龙屯是播州最典型、最有名的军事城堡，不久我们就可以看到。其他地方的山寨防御设施都是以海龙屯为榜样，有两丈多高的围墙，围墙顶部建有哨棚和敌楼。既可以用于放哨，又可以通过敌楼上的箭眼向外shè箭。必要时还可以通过敌楼向城外投掷石头和其他伤人器械。至于那寨门，可以说是坚固无比。如果要用人力砸开寨门，几乎是不可能的。
参谋团另一位董参谋详细介绍了山寨内部的防御设施。董参谋说：“两年前鄙人曾经陪同杨应龙巡视过一些山寨。让鄙人想不到的是，那些山寨居然是固若金汤的城堡，有两三层围墙，围墙约两丈高，都是用巨石垒成。前后两座寨门，墙里边到处盖着窝铺，用于兵士守寨。围墙内遍插刀枪剑戟，可以随时取兵器投入战斗。门楼上摆着战鼓铜锣。寨内道路曲折，有死路活路，有树木为记号，如果走进死路，或者掉下陷阱，或者踩着竹签和铁蒺藜，不能够走动，老老实实被捉。唯有石榴树是活路的记号，如果在转弯处看到石榴树，你才可以继续向前走。董参谋补充说，看树选路是山寨的秘密，他们不会对外人透露的。我那一次看出石榴树是活路的记号，是我自己分析出来的，因为我在山寨内转了几个弯，都是在有石榴树的地方转的。也有其它树木，但是我故意在那些地方向前走，他们都把我叫回了，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都笑笑，不回答。但是有一个人无意间说了一句：往那里走你不要命了？我知道那句话的意思。
秦良玉都督也是播州人，对杨应龙叛军也有很深的了解。听了官员们的发言，笑笑说：“听了各位的发言，我也有同感。是啊，我们确实面临许多困难。对于杨应龙叛军来说，险峻的地形是他们的优势。但是，孟老夫子有一篇文章，是论述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的关系的，孟老夫子是怎么说的？满丞相你说说那一段。”
满朝荐笑笑说：“秦都督你也不要太谦虚，孟老夫子的文章你都已经说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我说呢？好，谁叫你是我满朝荐的秦大姐呢？孟老夫子那一段话说的是，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秦大姐我没有背错？”
“是呀，没背错。我的意思是，叛军企图依赖有利地形与朝廷平叛大军顽抗，能行吗？肯定不行。我秦良玉就不相信那个邪。世界上没有攻不破的堡垒。看起来，叛军总兵力也有数十万，问题是，那些苗兵都愿意死心塌地为他杨应龙卖命吗？那些普通山民愿意死心塌地为他杨应龙卖命吗？我就不相信他们愿意冒着对抗朝廷的弥天大罪死心塌地为他杨应龙卖命。当然，那些苗兵和普通山民目前还被叛军所控制，可能也会做一些抵抗。但是，一旦我们的攻势取得重大进展，叛军出现危机，他们内部一定会发生重大分歧，相当一部分人会倒向朝廷一边而倒戈。好了，我秦良玉只能够说一下大概，具体军事部署还得看我们的刘旅长。”
接着是刘旅长做军事部署。刘旅长首先看看火营长，说：“火营长呀，虽然敌方所在位置不利于大型火炮发挥威力，但是，要使战斗顺利进展，还得发挥你们神炮营的长处。虽然像红衣大炮、大将军铁炮、大将军铜炮这样的重型火炮不能够在离山寨较近的地方发shè，但是像虎蹲炮、抬枪、佛朗机、神机箭、十眼铳，三眼铳、拐子铳、迅雷铳、鸟枪这些火器都可以发挥威力。不是说山寨的寨门都很坚固吗？依我看，如果用那虎蹲炮轰寨门，我就不信轰不开。要知道，我们的对手手中都还是古老的原始兵器，而我们的平叛大军却有一支掌握着威力无比的现代火器。我相信，在我们的神炮营面前，一切固若金汤的军事设施都将迅速土崩瓦解。”
刘旅长对童子军各部和马千乘的白杆兵的军事行动也做了具体部署。要知道平叛军怎么样攻破山寨，且看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