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历史小说 > 清穿之一笑嫣然

第五十三章 承宠

    晚上苏培盛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四贝勒又赏我一样东西。打开苏公公双手托给我的小檀木盒,是一块怀表,英国制造的金灿灿的纯金怀表。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分量十足。表壳的正中镶着一颗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粉红色钻石,我真想找块玻璃划一下试试硬度够不够。打开表壳,我几乎被表盘上的一圈亮闪闪的小钻石幌瞎了双眼,就冲这上面的大小钻石也该算是奢侈品了。现在是八点二十五分,就是不知道准不准。若是不准我找谁对表?四贝勒?他的表就准?他又去哪儿校对时钟?

    我拎起表链给香翠看,虽然个头和小巧精致的现代腕表相比稍显笨拙,但和四贝勒屋里的英国座钟比起来到底是小巧可爱多了,就是和四贝勒自己身上戴的那支相比好像也要小上一圈。这年头能把表做到这个个头儿已经算是迷你型的了。纯金的表链又粗又长,分量就不小,挂在脖子上沉甸甸的,很容易就让我想到出去遛狗时给小狗套上的链子。

    毕竟钟表在大清还是稀罕物,香翠直着眼睛看了好一阵,“这就是西洋表,真精致啊!格格,贝勒爷对您可真好!。”

    “就是。”苏培盛接道:“这表只有张格格您才有,别人贝勒爷可谁都没给。”

    估摸着会看表的也没几个,四贝勒看我会认表就给我了呗。我不以为意地道:“替我谢谢贝勒爷的赏赐。”

    “嗻。贝勒爷还有一事相告。”

    我把怀表放进盒子里,道:“苏公公请讲。”

    苏培盛收了笑脸,看我一眼又耷拉下眼皮,道:“贝勒爷说,格格要好生学习《女诫》,每日必须抄够十遍,每天日落前让人送到爷的书房。咳!咳!”苏培盛清了清喉咙,声音又尖了些,“由苏培盛查收。”

    苏培盛说完又堆笑对我道:“格格记好了,只能多不能少。”

    看把苏培盛美得,不就收个作业吗!

    “知道了。”这真不是好消息。

    苏培盛又道:“还有,爷说格格的画不错,但是字写得太差,爷特地给格格写了份字帖,让格格练心的时候练字,练字的时候练心。这字帖,格格收好。”

    苏培盛将手中的纸卷交给我,是四贝勒抄录的《女诫》。雍正御笔亲书,要是能落上款那可就值钱了。

    但是,这下每天真的就什么都别干了。

    今年春旱,雨水都集中到夏季,入夏以来接二连三几场大雨让湿度大了许多,园子里有湖,园子周围又多湿地,又湿又热。一般都以为靠水而居会比较凉快,但人不是鱼不能时刻泡在水里,湿度过大又会觉得不舒服。这个时候北京城里的建筑还多以木机构的为主,应该是冬暖夏凉,没准儿城里比起这郊外的园子可能还舒服些。我扯扯衣领,没法活了,三伏天让我武装道脖子,从里到外一件不少,只是比春天时衣料质地轻薄一点儿,但是样式还是旗服的样子捂得严严实实一点不透气。穿成这样连空调都没有可想而知我有多难过。每天还要端坐桌前抄够十遍《女诫》,日子越发辛苦。

    练心,练字。四贝勒真是能想得出来,我就奇怪了,我在他面前跟猫似的,可他还是说我不老实。我妈教了我半辈子都没把我教成淑女,可是四贝勒做到了。

    弘晖这两日散学路过我的院子就会进来打秋风,完全就是和十四阿哥一个风格,吃饱喝足便拍拍小肚子对我说“姨娘最好,明儿再来看姨娘。”

    看看怀表,弘晖该快来了,我让香翠把东西备好,绝对是小朋友的最爱——冰淇凌。当然没有冰箱冻得并不是太好,但是已经很不错了。我每天用冰量是有限的,不是很多,基本都是用来制作冷饮。冰淇凌上面再放上切成小块的西瓜白白红红煞是好看。

    难熬的夏天,要是没有这些东西,我觉得自己都要热得化掉。

    吃一口冰淇凌写几个字,我发觉到了这里我这种上学时养成边写作业边吃零食的毛病依旧没改。

    “我说弘晖最近新添的毛病是和谁学的?原来是你。”

    我放下笔,走到他跟前福身道:“贝勒爷吉祥。”他伸手扶我起来,看我的眼神流露满意的笑意,“嗯,书没白抄这两日懂事不少。”装谁不会呀。

    他走到桌前看看我抄的书,“不错,字也大有进益。福晋说你是才女,琴棋书画都出色,原先看你画得也不错,你在家都读过些什么书?怎么连《女诫》都不会背。”

    书我是读过不少,读书的年头比这身体的年纪都长,但是在我们那里我算是很普通的吧,才女很少有人这样形容我。

    做人应该谦虚谨慎。“奴婢哪里称得上才女,是福晋错爱了。”

    “我看也是,你的字可没福晋夸得好。”有这么打击人的吗?我的字很好看,当然那不是用毛笔。

    “看你的表情,还不服气?”

    “服气,奴婢是女人,女子无才便是德,四贝勒府又不是翰林院,奴婢的字写那么好做什么?”

    “还说服气,我看是负气还差不多。”说着抬手就要刮我的鼻子,我一偏身子躲开了,我最讨厌他刮我鼻子,逗小孩儿似的。不料一下子髋骨撞到桌角,疼得我呲牙咧嘴。

    四贝勒“嘿嘿”笑了两声,捞过弯腰捂着胯骨揉的我,“小心点儿,顾上不顾下。”大手抚上我的痛处,“是这里吗?”

    我扭着身子离开他的怀里,“没事儿。”其实痛的要命。

    “有几天没看见你就与爷生疏了,爷今天晚上留下来陪你可好?”

    我能说不好吗?肯定不能,因为他说的话绝对不是在问我,只是告诉我他想干什么。他看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我,轻轻揽了过去,凑到我耳边,“爷会好好疼你。”

    四贝勒说的话永远都是对的,晚上我终于知道他有多“疼”我,我疼得死去活来,最后是疼晕过去,疼得不醒人事。tmd小说和A片都是骗人的,什么雨水和谐,男女之乐,我是一点儿乐子都没找到,只觉得身心受到重创,是真的重创。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魅力,也许只是四贝勒对于年轻身体的一种喜好,一连十来天都宿在我的院中,而且白天在我院子里的时间也多起来,让我给他画像,品尝我做的点心,教我写毛笔字。若说以前对他怕那是因为他是未来的帝王,那我现在对他的怕则完全是出于对男人身体的害怕。即使头两天撕裂般的疼痛渐渐消失,我也有些欢愉的感觉对他的触碰也会做出相应的反应,但是对四贝勒的需索无度我仍是承受不住。

    大夏天的,不动都是一身汗,四贝勒倒好夜夜耕耘不辍挥汗如雨。原本我每晚都热得睡不着觉,现在却总是睡得跟猪似的。以前我总是不懂为什么两个没有感情的人能翻云覆雨,现在我也身处其中也渐渐能体会单纯出于身体需要的快乐。但是每每清早看着空空的枕畔孤寂的感觉就会系上心头,四贝勒府里的女人是否都有同感?我不得而知,但我到底是个更在乎感情的人。

    好在今天终于有了转机,我以往从不准时报到的大姨妈这次竟是奇迹般的在我午睡时如约而至了。我心情忽地一松,终于可以歇歇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