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流水落花
“清风，我真的不想去，还是不要了吧。”看着前面的农场小筑，李无汐苦着脸回头。
“不行，你得去说清楚。”徐清风推着他向前，“不许摸鱼。”
“莹莹，我真的不想去，我不知道该跟她们说什么，而且我们跟她们一见面就吵。”此路不通，李无汐就走彼路，改向南宫莹莹诉苦。他执起南宫莹莹一双素手，脸挤进她胸前高耸的双峰间，把南宫莹莹闹得粉颊绯红。
“不行，莹莹也觉得夫君应该去跟她们说清楚。”南宫莹莹轻轻把她的小夫君推开，不让色小子趁机占自己便宜，红着脸腮道，“顶多莹莹跟你一起去好了。”
“莹莹姐，我们不是说好了让他一个人去的吗？你可别因为他耍赖又变卦哦。”
南宫莹莹嫣然一笑，道：“夫君跟她们真的是犯冲，见了面没有不吵的，我们还是跟他一起去看看吧，你也很久没见明月了，不是吗？”
“就知道你心疼他。”徐清风扁了扁嘴，“好吧，反正我也有话跟明月说。”
于是乎，李无汐带头，南宫莹莹和徐清风跟在后面，一男二女走进农场。
在农场里闲着没事，明月和怜心打发时间就是对奕，这两个人都是不肯轻易服输的主儿，多次搏奕互有输赢，难说谁胜谁负，是以二女都不觉厌烦，一直没有停止较量。
李无汐的到来，让本来就不算明亮的厅室多了一个阴影，二女望向门口，看见李无汐的脸庞，都不由得一怔。明月娇笑道：“哟，才离开多久啊，李公子就挂念奴婢了吗？”但是，她随即又看到跟在李无汐后面的南宫莹莹和徐清风，嘲讽道，“李公子真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啊，来找奴婢寻欢作乐还带着家眷过来，真是天下奇闻啊。”
李无汐回头对南宫莹莹和徐清风无奈又无辜地耸耸肩，意思是，我说得没错吧，我跟她一见面就要论口舌之争。南宫莹莹对他做了个鬼脸，徐清风翻了翻白眼。
“这位李公子的想法也真是与众不同，来这里寻欢作乐也要带着家眷，也不怕她们会不高兴，看来收服女人的确有一手。”怜心也加入讨伐李无汐的论战中。
“不过李公子，别怪我没提醒你。”明月的目光在徐清风隆起的肚皮上，冷笑道，“这位可是身怀六甲的贵人呐，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可不负责。”
“你就让她们这么肆无忌惮地说下去吗？”南宫莹莹玉唇凑到李无汐耳边小声道。
李无汐微微侧一侧脸，在这张精致恬静的脸上难得找到一丝慧黠的神色，心领神会，色爪拍拍她的纤腰，示意她放心，自己明白该怎么做，然后对明月道：“你怎么能不负责？要是清风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意外，你赔我一个就是了。”
“呸！”明月立即啐他，“你这话还是留着对别人说吧，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可不想某人，无名无份自己贴上去给你生孩子。”
许清影眼中神彩一黯再黯，因为明月地语言攻击接二连三，南宫莹莹看得不忍，低声对李无汐道：“我没想到明月会对清风有这么深的敌意，要不我和她先离开好吗？”
清风先离开也好，因为她的怀孕让明月对她满怀敌意，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自己真的后悔莫及。念及此，李无汐点头道：“好。”
南宫莹莹靠在徐清风身边，对她低声耳语几句，但徐清风给她的回答就是摇头。上前几步，徐清风道：“明月，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说。”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你做你的少奶奶，我做我的阶下囚，大家各过各的不是很好吗？跟我谈，不怕有失你的身份吗？”明月根本不去正视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憎恨。
曾经亲密无间的姐妹，如今却视自己如仇人，徐清风心里灌满了苦水，叹惋着苦笑：“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误会，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的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背叛小姐，也没有对不起她，我做的不比你少不比你差，你不要以为自己为了帮小姐报仇尽心尽力了，就可以藐视我。”
“你没有背叛小姐？你没有对不起她？”明月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泪水来，“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当我看到你为了帮小姐报仇，不惜忍辱负重接近李无汐，我还以为你是真心想要帮小姐报仇的，还觉得委屈你了，为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姐姐感到骄傲呢。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原来你是被他迷住了，借故接近他的，从我知道你叛教的那一刻起，我心中的清风姐姐已经死了。你不过是一个背叛小姐的叛徒罢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背叛小姐，而是小姐她……”徐清风急忙为自己辩解，但又欲言又止。
“当你带着自己仇人的孽种来到我面前说自己不是叛徒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你的脸皮又是什么做的。”明月嗤之以鼻，转身背对着她，意思是不想再见到你。
李无汐的脸色有点难看，但终究还是克制住，没有立刻发作。徐清风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落寞地垂下头，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认为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日
后你自然会明白，我只想最后跟你说一遍，我没有背叛小姐。”她等了片刻，不见明月转身，寞然转身离开。南宫莹莹对李无汐打了一下眼色，跟着她出去了。
南宫莹莹和徐清风一走，李无汐拉来一把椅子坐下，大大咧咧地开口：“我说明月姑娘，你不是说我什么时候想来这里寻欢作乐了就尽管过来，你一定会让我满意的么？现在我人来了，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兑现你的诺言，把我服侍得满意？”
明月原本脸上的忿怒一扫而光，换上一脸妩媚的笑容，轻佻地说道：“哟，我说李公子，尊夫人才刚走，你就这么猴急，怪不得大家都说你是天下第一风流人物。”她风姿嫣然地走过去，坐在李无汐的腿上，妩媚无限：“你想奴家怎样服侍，你才满意？”
就连怜心也吓了一跳，想不到明月会有这样的反应和举动。李无汐却是镇定自若，挑起她的下巴道：“用你最能让我满意的办法。”
怜心一双玉臂挂在李无汐脖子上，风情万种地近距离对他抛媚眼：“人家最能让你满意的就是在床上，你要不要重温一下？”
“那敢情好。”李无汐的手抬起来，伸到自己脑后，在伸到面前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支发簪，“不过我不喜欢到了床上你还带着武器。”
“武器你带就行了，哪里还需要人家带什么武器？”明月在李无汐和怜心惊讶地目光中伸手到了李无汐裤裆，笑道，“你要是不带武器，还怎么对人家使坏？人家又怎么能让你满意？”
李无汐有点慌乱地推开他，站了起来，他原本只是想讨个口舌便宜，帮清风出一口气，没想到明月比他狠多了。他的脸色有点难看了，生硬地开口：“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可以走了？”
“什么？”怜心明月同时说出自己心中的惊讶和疑惑。
李无汐粗声道：“我说你们可以走了，没有人会拦你们，你们走吧。”
怜心和明月对视一眼，都迟迟没有反应，因为李无汐的语气不像说笑。好一会儿后，怜心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杀我们，为什么要放我们走？我们是害死你儿子的仇人。”
“叫你们走，你们尽管走就是，别问原因，你们也不需要知道原因。”李无汐冷冷地丢下话，然后迈开脚步走出去。
“李公子，才刚进来，奴家还没有服侍得你满意，你这就要走了？”明月跑着追上李无汐，从后面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吊在他背上，做足了一副舍不得让李无汐离开的样子。但是——
李无汐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支尖锐的发簪，冷冷地道：“因为你的服侍不能让我满意，所以我一刻也不想多留。”他把发簪夺过来，然后抬肩把明月微微震开，手中发簪发出去，打在木柱上，整支发簪没顶。
“连宋绎也没有把握可以胜我，你武功全失，觉得有这个能力吗？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他实在不想再见到明月，这个为了报仇接近发疯的女人，抬起脚想要离开，怜心却开口：“你等等。”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李无汐淡淡开口。
“我可以选择不走吗？”她说出让李无汐和明月都诧异侧目的话，“我不想走，我想留下。”
“我可以选择不走吗？”她说出让李无汐和明月都诧异侧目的话，“我不想走，我想留下。”
李无汐终于转身看着她，缓缓开口：“为什么突然说要留下？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不想被我们软禁的吗？”
怜心苦涩地笑了：“我还能到哪去？我出去了又能干什么？倒不如留在这里，不闻窗外之事，不管别人的好坏，无牵无挂。”
李无汐犹豫了片刻，道：“随便你，你要走要留自己作主，不会有人阻挠。”
他转身想走，但怜心再一次叫住他：“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李无汐再一次转身，狐疑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怜心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望向明月，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明月冷笑：“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我可不想跟你们再在一起。”她表示完自己的不满和轻视，想要离开，李无汐道：“等等。”
“怎么，想杀了我，永绝后患？”她高傲地回头。
李无汐不理她的挑衅，伸手在她身上几处穴位上点了一下，道：“你的武功恢复了，今后要怎么走自己作主吧。”
明月一怔，然后还是冷着面孔说：“别指望我会感激你。”然后带着哼声离开。
“你想说什么，说吧。”明月走了，屋里就剩下李无汐和怜心两个人了。
怜心忽然叹息：“我一直想不明白，我们秦淮五大名伶，其他四个你都可以接受，甚至包括天魔女宋湘湘，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她的脸上，两行泪水划落，她举起袖子，擦去泪水，吸了吸鼻子，道：“还有清风，她哪里比我好了？为什么你可以接受她，就是不肯接受我，不肯帮我？”
李无汐深吸一口气，道：“你想知道原因？”怜心理所当然是点头的，李无汐道：“其实原因我早就告诉你了，没错，说到姿色，你并不比彩鸳和思晴差，比清风明月都要胜出几分，说到才艺，你更是当世少有，我那么多女人都可以接受了，本来没有理由不接受你的。但是……可能我说得过分，但是你的心肠狠毒，同样也比她们要胜出百倍。”
怜心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但李无汐没有给她机会，接着说道：“当然，你也可以说你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变成这样。但是，凝霄、彩鸳和思晴的处境跟你一样，她们为什么就可以保护好自己而又不像你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累及无辜也在所不惜？就连出身天魔教的湘湘也可以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你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怜心一下沉默起来，李无汐也沉默起来，等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明白了吗？”怜心微微颔首：“我明白了，什么处境危险，为了自保不得已做出那些损人利己的举动的理由都是借口，问题出在一颗心上。她们有一颗为别人着想的心，而我没有，我想到的只是自己，这就是区别，也是你拒绝我的原因，是吗？”
李无汐道：“你明白了就好。”
怜心破涕为笑：“你说过，玫瑰虽美，却能伤人，如果哪天我把伤人的刺拔掉了，你会不会看玫瑰一眼，会不会摘了这朵玫瑰？”
李无汐一呆，怔怔地道：“也许我会考虑考虑。”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怜心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笑意嫣然，“我不走了，我要留在这里，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让你对我很失望，但我相信有一天我可以改变你的看法，我一定能做到。”
“如果你觉得值得这么做，那随你。”
“我……我可以抱抱你吗？”怜心怯怯开口。
李无汐看着她，好半晌后艰难地点点头。怜心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竿。李无汐眉头一皱，伸手到腰后，从怜心手上夺来一支弯曲变形的发簪，冷淡地道：“你觉得以你的功力，有可能伤得了我吗？”
“我也知道伤不了。”怜心却并不怕，娇笑道，“人家暗算你，要不要惩罚人家？人家在床上服侍人的本事肯定比明月要好哦。”
“明月说得对，你的确是个疯子。”李无汐扔了发簪，转身就走。怜心在他身后笑着追加一句：“人家本姓雪，叫雪怜心，你记住了。”
“不行，你得去说清楚。”徐清风推着他向前，“不许摸鱼。”
“莹莹，我真的不想去，我不知道该跟她们说什么，而且我们跟她们一见面就吵。”此路不通，李无汐就走彼路，改向南宫莹莹诉苦。他执起南宫莹莹一双素手，脸挤进她胸前高耸的双峰间，把南宫莹莹闹得粉颊绯红。
“不行，莹莹也觉得夫君应该去跟她们说清楚。”南宫莹莹轻轻把她的小夫君推开，不让色小子趁机占自己便宜，红着脸腮道，“顶多莹莹跟你一起去好了。”
“莹莹姐，我们不是说好了让他一个人去的吗？你可别因为他耍赖又变卦哦。”
南宫莹莹嫣然一笑，道：“夫君跟她们真的是犯冲，见了面没有不吵的，我们还是跟他一起去看看吧，你也很久没见明月了，不是吗？”
“就知道你心疼他。”徐清风扁了扁嘴，“好吧，反正我也有话跟明月说。”
于是乎，李无汐带头，南宫莹莹和徐清风跟在后面，一男二女走进农场。
在农场里闲着没事，明月和怜心打发时间就是对奕，这两个人都是不肯轻易服输的主儿，多次搏奕互有输赢，难说谁胜谁负，是以二女都不觉厌烦，一直没有停止较量。
李无汐的到来，让本来就不算明亮的厅室多了一个阴影，二女望向门口，看见李无汐的脸庞，都不由得一怔。明月娇笑道：“哟，才离开多久啊，李公子就挂念奴婢了吗？”但是，她随即又看到跟在李无汐后面的南宫莹莹和徐清风，嘲讽道，“李公子真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啊，来找奴婢寻欢作乐还带着家眷过来，真是天下奇闻啊。”
李无汐回头对南宫莹莹和徐清风无奈又无辜地耸耸肩，意思是，我说得没错吧，我跟她一见面就要论口舌之争。南宫莹莹对他做了个鬼脸，徐清风翻了翻白眼。
“这位李公子的想法也真是与众不同，来这里寻欢作乐也要带着家眷，也不怕她们会不高兴，看来收服女人的确有一手。”怜心也加入讨伐李无汐的论战中。
“不过李公子，别怪我没提醒你。”明月的目光在徐清风隆起的肚皮上，冷笑道，“这位可是身怀六甲的贵人呐，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可不负责。”
“你就让她们这么肆无忌惮地说下去吗？”南宫莹莹玉唇凑到李无汐耳边小声道。
李无汐微微侧一侧脸，在这张精致恬静的脸上难得找到一丝慧黠的神色，心领神会，色爪拍拍她的纤腰，示意她放心，自己明白该怎么做，然后对明月道：“你怎么能不负责？要是清风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意外，你赔我一个就是了。”
“呸！”明月立即啐他，“你这话还是留着对别人说吧，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可不想某人，无名无份自己贴上去给你生孩子。”
许清影眼中神彩一黯再黯，因为明月地语言攻击接二连三，南宫莹莹看得不忍，低声对李无汐道：“我没想到明月会对清风有这么深的敌意，要不我和她先离开好吗？”
清风先离开也好，因为她的怀孕让明月对她满怀敌意，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自己真的后悔莫及。念及此，李无汐点头道：“好。”
南宫莹莹靠在徐清风身边，对她低声耳语几句，但徐清风给她的回答就是摇头。上前几步，徐清风道：“明月，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说。”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你做你的少奶奶，我做我的阶下囚，大家各过各的不是很好吗？跟我谈，不怕有失你的身份吗？”明月根本不去正视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憎恨。
曾经亲密无间的姐妹，如今却视自己如仇人，徐清风心里灌满了苦水，叹惋着苦笑：“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误会，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的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背叛小姐，也没有对不起她，我做的不比你少不比你差，你不要以为自己为了帮小姐报仇尽心尽力了，就可以藐视我。”
“你没有背叛小姐？你没有对不起她？”明月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泪水来，“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当我看到你为了帮小姐报仇，不惜忍辱负重接近李无汐，我还以为你是真心想要帮小姐报仇的，还觉得委屈你了，为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姐姐感到骄傲呢。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原来你是被他迷住了，借故接近他的，从我知道你叛教的那一刻起，我心中的清风姐姐已经死了。你不过是一个背叛小姐的叛徒罢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背叛小姐，而是小姐她……”徐清风急忙为自己辩解，但又欲言又止。
“当你带着自己仇人的孽种来到我面前说自己不是叛徒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你的脸皮又是什么做的。”明月嗤之以鼻，转身背对着她，意思是不想再见到你。
李无汐的脸色有点难看，但终究还是克制住，没有立刻发作。徐清风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落寞地垂下头，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认为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日
后你自然会明白，我只想最后跟你说一遍，我没有背叛小姐。”她等了片刻，不见明月转身，寞然转身离开。南宫莹莹对李无汐打了一下眼色，跟着她出去了。
南宫莹莹和徐清风一走，李无汐拉来一把椅子坐下，大大咧咧地开口：“我说明月姑娘，你不是说我什么时候想来这里寻欢作乐了就尽管过来，你一定会让我满意的么？现在我人来了，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兑现你的诺言，把我服侍得满意？”
明月原本脸上的忿怒一扫而光，换上一脸妩媚的笑容，轻佻地说道：“哟，我说李公子，尊夫人才刚走，你就这么猴急，怪不得大家都说你是天下第一风流人物。”她风姿嫣然地走过去，坐在李无汐的腿上，妩媚无限：“你想奴家怎样服侍，你才满意？”
就连怜心也吓了一跳，想不到明月会有这样的反应和举动。李无汐却是镇定自若，挑起她的下巴道：“用你最能让我满意的办法。”
怜心一双玉臂挂在李无汐脖子上，风情万种地近距离对他抛媚眼：“人家最能让你满意的就是在床上，你要不要重温一下？”
“那敢情好。”李无汐的手抬起来，伸到自己脑后，在伸到面前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支发簪，“不过我不喜欢到了床上你还带着武器。”
“武器你带就行了，哪里还需要人家带什么武器？”明月在李无汐和怜心惊讶地目光中伸手到了李无汐裤裆，笑道，“你要是不带武器，还怎么对人家使坏？人家又怎么能让你满意？”
李无汐有点慌乱地推开他，站了起来，他原本只是想讨个口舌便宜，帮清风出一口气，没想到明月比他狠多了。他的脸色有点难看了，生硬地开口：“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可以走了？”
“什么？”怜心明月同时说出自己心中的惊讶和疑惑。
李无汐粗声道：“我说你们可以走了，没有人会拦你们，你们走吧。”
怜心和明月对视一眼，都迟迟没有反应，因为李无汐的语气不像说笑。好一会儿后，怜心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杀我们，为什么要放我们走？我们是害死你儿子的仇人。”
“叫你们走，你们尽管走就是，别问原因，你们也不需要知道原因。”李无汐冷冷地丢下话，然后迈开脚步走出去。
“李公子，才刚进来，奴家还没有服侍得你满意，你这就要走了？”明月跑着追上李无汐，从后面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吊在他背上，做足了一副舍不得让李无汐离开的样子。但是——
李无汐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支尖锐的发簪，冷冷地道：“因为你的服侍不能让我满意，所以我一刻也不想多留。”他把发簪夺过来，然后抬肩把明月微微震开，手中发簪发出去，打在木柱上，整支发簪没顶。
“连宋绎也没有把握可以胜我，你武功全失，觉得有这个能力吗？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他实在不想再见到明月，这个为了报仇接近发疯的女人，抬起脚想要离开，怜心却开口：“你等等。”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李无汐淡淡开口。
“我可以选择不走吗？”她说出让李无汐和明月都诧异侧目的话，“我不想走，我想留下。”
“我可以选择不走吗？”她说出让李无汐和明月都诧异侧目的话，“我不想走，我想留下。”
李无汐终于转身看着她，缓缓开口：“为什么突然说要留下？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不想被我们软禁的吗？”
怜心苦涩地笑了：“我还能到哪去？我出去了又能干什么？倒不如留在这里，不闻窗外之事，不管别人的好坏，无牵无挂。”
李无汐犹豫了片刻，道：“随便你，你要走要留自己作主，不会有人阻挠。”
他转身想走，但怜心再一次叫住他：“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李无汐再一次转身，狐疑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怜心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望向明月，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明月冷笑：“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我可不想跟你们再在一起。”她表示完自己的不满和轻视，想要离开，李无汐道：“等等。”
“怎么，想杀了我，永绝后患？”她高傲地回头。
李无汐不理她的挑衅，伸手在她身上几处穴位上点了一下，道：“你的武功恢复了，今后要怎么走自己作主吧。”
明月一怔，然后还是冷着面孔说：“别指望我会感激你。”然后带着哼声离开。
“你想说什么，说吧。”明月走了，屋里就剩下李无汐和怜心两个人了。
怜心忽然叹息：“我一直想不明白，我们秦淮五大名伶，其他四个你都可以接受，甚至包括天魔女宋湘湘，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她的脸上，两行泪水划落，她举起袖子，擦去泪水，吸了吸鼻子，道：“还有清风，她哪里比我好了？为什么你可以接受她，就是不肯接受我，不肯帮我？”
李无汐深吸一口气，道：“你想知道原因？”怜心理所当然是点头的，李无汐道：“其实原因我早就告诉你了，没错，说到姿色，你并不比彩鸳和思晴差，比清风明月都要胜出几分，说到才艺，你更是当世少有，我那么多女人都可以接受了，本来没有理由不接受你的。但是……可能我说得过分，但是你的心肠狠毒，同样也比她们要胜出百倍。”
怜心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但李无汐没有给她机会，接着说道：“当然，你也可以说你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变成这样。但是，凝霄、彩鸳和思晴的处境跟你一样，她们为什么就可以保护好自己而又不像你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累及无辜也在所不惜？就连出身天魔教的湘湘也可以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你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怜心一下沉默起来，李无汐也沉默起来，等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明白了吗？”怜心微微颔首：“我明白了，什么处境危险，为了自保不得已做出那些损人利己的举动的理由都是借口，问题出在一颗心上。她们有一颗为别人着想的心，而我没有，我想到的只是自己，这就是区别，也是你拒绝我的原因，是吗？”
李无汐道：“你明白了就好。”
怜心破涕为笑：“你说过，玫瑰虽美，却能伤人，如果哪天我把伤人的刺拔掉了，你会不会看玫瑰一眼，会不会摘了这朵玫瑰？”
李无汐一呆，怔怔地道：“也许我会考虑考虑。”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怜心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笑意嫣然，“我不走了，我要留在这里，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让你对我很失望，但我相信有一天我可以改变你的看法，我一定能做到。”
“如果你觉得值得这么做，那随你。”
“我……我可以抱抱你吗？”怜心怯怯开口。
李无汐看着她，好半晌后艰难地点点头。怜心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竿。李无汐眉头一皱，伸手到腰后，从怜心手上夺来一支弯曲变形的发簪，冷淡地道：“你觉得以你的功力，有可能伤得了我吗？”
“我也知道伤不了。”怜心却并不怕，娇笑道，“人家暗算你，要不要惩罚人家？人家在床上服侍人的本事肯定比明月要好哦。”
“明月说得对，你的确是个疯子。”李无汐扔了发簪，转身就走。怜心在他身后笑着追加一句：“人家本姓雪，叫雪怜心，你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