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东琼皇帝（一）
清晨，在春眠中醒来，让李无汐惊讶的发现是他的床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怀里还有一具幽香柔软的躯体。【.】这软玉温香不是吴映雪或杜凝霄，也不是张辛芷或展以情，更不是薛茹冰，而是洛思晴。李无汐吓了一跳，急忙挪开身子，却惊动了沉睡中的洛思晴。后者睁开迷蒙睡眼，看见李无汐就在自己眼前，惊讶得想要尖叫一声，但又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该是怕吴映雪五女听到。
李无汐说道：“姑娘请见谅，在下并非有意冒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洛思晴又羞又窘，说道：“不要紧的，又没有发生什么事，公子不要自责，我……我先起来了。”然后红着脸走开了。
李无汐走出舱外，六女都站在外面，或看着江水，或看着船夫搬米，但除了洛思晴，其他五个都是暗含笑意，总是有意无意地瞥一眼他，然后又瞄一眼洛思晴。洛思晴在诸女别有深意的目光下，脸蛋红上加红，羞怯地转身避开李无汐，回到船舱中去了。
薛茹冰笑道：“怎么样？夫君，昨晚睡得好不好？”李无汐道：“是不是又是你这小淘气在捣鬼？”薛茹冰道：“没有啦，是以情姐姐，只有她有能力能把思晴姐姐放到你床上，不让你发现。”展以情急忙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但是是映雪姐姐的主意，你要怪怪她吧。”吴映雪微笑道：“夫君怎么会怪我，他感激我还来不及呢。”李无汐对这几个丫头实在是无计可施，说道：“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你们有没有想过洛姑娘的感受？”展以情嘟喃道：“思晴姐姐也没有怪我啊，她还挺高兴的呢。”杜凝霄也插嘴了：“难道夫君看不出来，思晴对你有情意么？”李无汐道：“罢了，我说不过你们，我去看看他们还需要多久才能把大米全部装上船。”
他一走，诸女都忍不住噗嗤一声，娇笑起来。大概午时始，所有的大米都装到船上，大船起航顺流南下，李无汐和吴映雪六女在一条船上，余化元等几个人在另一条船上，其他人从陆路返回苏州。
诸女流连于沿岸的风光和来往的船只，不时讨论点什么，乐此不疲，饭也厌于食用了。此时已时黄昏时分，船家生火做饭，诸女陶醉于残阳铺水中，夕阳踩碎静谧的屋顶的美景中，展以情忽然指着上面驶下来的一艘小舟惊呼道：“你们看那艘船，好快哦。”诸女顺着她指着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叶小舟快速驶过来，速度是她们这大货船的数倍，都不禁惊讶又羡慕起来。张辛芷向李无汐招手道：“公子，你快来看看，那艘船好快哦。”
李无汐走到船头，顺着六女七嘴八舌中指着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叶轻舟迅速向他们驶过来，船上只有一个乌篷和两个人，一个驾舟，一个坐在船篷内，看不清面容。(更新 最快最稳定)他细细看着那艘小舟，有点惊讶道：“那艘船外观虽然和别的船并无二致，但船身坚固并非寻常木材所做，而且你们仔细看就可以发现船底加有钢铁，坚固无比，并非一般的船只，那船上的人绝非寻常之人。”诸女仔细观察一会儿，都纷纷点头：“确实，能坐这样的船的人，肯定非富即贵。”展以情忽然道：“夫君，是那个神秘人。”
“嗯？”众人都有点不解，一脸疑问看着她，展以情道：“就是之前你说他不简单，所以跟踪过他的那个华服人啊。”“是他？”吴映雪，张辛芷和薛茹冰三女异口同声地道。李无汐道：“如此说来，此人当真不简单，我倒是有点想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了。”沉默片刻后，说道，“你们待在这别动，我去找余老。”说罢，走到船尾，跃到另一艘船上。
余化元见他突然跳过来，笑道：“什么事竟然能让主公舍弃温柔乡，跑到我们这边来？”李无汐白了他一眼，这个家伙，什么时候都不忘取笑他一番，说道：“有一个人让我很好奇，我想让你和我去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哦？”余化元也来了兴趣，李无汐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能让李无汐感到好奇，提起兴趣来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什么人？”
这时，那艘轻舟刚好从他们的货船边经过，李无汐对余化元道：“就是这舟中之人。”余化元眺望舟中之人，但因为阻隔重重，无法看清楚其面容。李无汐道：“我们的船能不能追上去？”余化元摇头道：“那轻舟只载着两个人，我们这货船装满货物，吃水太重，追不上去的。”李无汐不禁有点失望了：“如此说来，我这疑问是无法得到答案的了。”“那倒未必。”余化元想了想，说道，“此时天色将黑，夜里行船甚为凶险，我们已经准备靠岸了，我想他多半也会靠岸去的。”
李无汐恍然大悟，忽然想到船上还有两艘紧急时用的小舟，说道：“我们船上不是有两艘小船以备万一用的？你吩咐他们靠岸，我们追上去看看。”余化元道：“是。”当即去吩咐船家泊船靠岸，和李无汐上了小舟，追赶那华服人。
吴映雪六女看见他们两人上了小船，展以情说道：“夫君，你们要去哪里？”李无汐道：“我和余老有点事要离开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你们不用担心。”张辛芷道：“很快就可以吃饭了，公子你早点回来。”李无汐微微颔首道：“知道了。”和余化元驾舟南行而去。
他们赶上去的时候，夜幕已下，河边已经出现了许多画舫，而那叶轻舟溜停泊在那些画舫旁边，船上只有一个船夫坐在船头在“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那华服人却已不知所踪。李无汐望了一眼那些画舫，说道：“我看他多半是到了画舫上去了。”余化元道：“究竟他是什么样一个人，能让主公如此渴望知道他的底细？”李无汐道：“他是一个中年华服人，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深藏不露的神秘感，我认为他和厉文龙是一类人物。”“厉文龙？”余化元一怔，“你见过他？”李无汐微微点头，说道：“我们要不要上去找找？”余化元耸耸肩，道：“我无所谓，一切听从主公安排。”李无汐微一迟疑，说道：“上去吧。”然后当先跃到岸上去。余化元很想也跃上岸去，跟着李无汐悄然跳上了一条画舫之上。
李无汐的轻功就不必说了，而余化元的武功本来就不错了，自从认了李无汐为主之后，李无汐着实指点过他的武功，是以他的轻功也是相当高明了，是以两人登上画舫，画舫里的人是完全不知觉的。而且李无汐知道那华服人的武功绝对不弱，是以也早就叮嘱余化元小心了。两人藏起气息，在画舫群中寻找一会儿，终于在第五条画舫上找到了那个华服人。他们自船外，在窗外各戳了一个小孔往内看，只见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衣衫凌乱躺在一个中年华服人怀中，李无汐认出那个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于是对余化元点点头。
余化元心领神会，打量那个华服人一眼，想了一会儿，突然脸色舒开，似乎是知道那个华服人的身份来历。
“大爷真是好酒量，奴家再喂您喝一杯。”那歌妓声音柔媚地对华服人说着，小手拿着酒杯，靠在华服人怀中，喂他喝酒。华服人又喝下这一杯，笑道：“这么一点水酒怎么能把我喝醉？也许，只有姑娘能让我喝醉了。”那歌妓扭动着腰肢娇嗲地说道：“唔，大爷你故意说这些来哄人家的，我不依。”华服人开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说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姑娘难道没有听说货‘酒不醉人人自醉么’？你这么漂亮动人，我早就醉倒在你的魅力之下了。”
那歌妓失落地叹息道：“你们男人啊，哪个不是这样？现在说的净是些好听的话，等过两天，潇湘舫的湘湘来了以后，只怕你们就全都跑到她哪里去了，哪里还会记得我？”李无汐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眼睛都大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那日，他是亲眼看见宋湘湘毁了潇湘舫的，也是他亲手把宋湘湘放进冰棺之中的，即使潇湘舫可以重造，但宋湘湘已经不可能重生了。余化元注意到李无汐的变化，正想开口询问，李无汐举起手来阻止他问话。画舫里面，那华服人说道：“怎么会呢，我眼里心里只有你，哪管她什么湘湘姑娘？”那歌妓道：“你们男人个个都口是心非，湘湘乃是秦淮五大名伶之首，又是秦淮五艳中唯一一个还在风尘之中的女子，你们哪个能不为她所着迷？”华服人道：“如果那湘湘姑娘真的如你所说那么迷人，我已然无法抵抗她的魅力，但我也不会忘了姑娘你的。”
这华服人显然是情场老手，他若说自己对湘湘毫无非分之想，谁也不会相信的，那妖艳歌妓必定会认为他虚伪，但是他表现得这样长情重情，喜新而不厌旧，反而让那歌妓为之心折了。华服人在她身上摸索着，她自行慢慢褪去衣裳，同时说道：“大爷真的是个重情之人，奴家在这画舫之上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人呢。”李无汐本来还想听到一些有关潇湘舫的事，但显然他们是暂时不会再提，接下来的事他实在不便旁观，和余化元对望一眼，飘然离开画舫，回到自己船上。
李无汐问余化元道：“你认识那个华服人？”余化元打趣李无汐道：“怪不得主公对他感兴趣，原来他是个和主公一般风流人物，你们算是他乡遇知音了。”李无汐面色一寒，说道：“你说什么？”余化元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忙道：“属下失言，主公是风流而不烂情，对主母都是真心相待的，他是薄情花心，只图一时欢娱，自然不能和主公相比。而且，那些歌妓怎么能跟主母们相比？属下失言，请主公责罚。”李无汐道：“这次就先饶过你，不过你记住，祸从口出。”余化元急道：“属下记住了，谢主公宽恕。”李无汐道：“说吧，他是什么人？”
余化元神色一整，凝重地道：“他就是东琼当今皇上。”“什么？”李无汐像是听到晴天霹雳，不敢相信那华服人竟然是东琼之主。余化元道：“属下见过他一面，正如主公所说，他的确不简单，所以属下特别留心他，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那张脸绝对错不了。”李无汐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回去再说吧。”两人为防别人听到有关东琼皇帝的谈话，抛开这个话题，李无汐向余化元问起关于镖局和商行的一些事情，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船头之上站着一个粉红色的倩影，她看见小舟靠近，看清楚是李无汐和余化元两人，喜道：“夫君，你们回来了，我叫凝霄姐姐去把饭菜热一下。”李无汐道：“好，你去吧。”对余化元道：“上去一起吃饭吧。”余化元知道李无汐有话要问，也不推辞，就答应下来了。
两个男人进入船舱中相对而坐，李无汐道：“如果那个华服人真的就是东琼当今皇上，哼哼……我看也不过是个沉迷女色的昏君罢了，这样的昏君当道，怪不得厉文龙和蔡振海能够在朝庭上一手遮天了。”可以看得出，他对这个东琼皇帝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余化元却道：“他沉迷女色这的确不假，但是依属下看来，东琼皇帝是昏而不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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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汐说道：“姑娘请见谅，在下并非有意冒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洛思晴又羞又窘，说道：“不要紧的，又没有发生什么事，公子不要自责，我……我先起来了。”然后红着脸走开了。
李无汐走出舱外，六女都站在外面，或看着江水，或看着船夫搬米，但除了洛思晴，其他五个都是暗含笑意，总是有意无意地瞥一眼他，然后又瞄一眼洛思晴。洛思晴在诸女别有深意的目光下，脸蛋红上加红，羞怯地转身避开李无汐，回到船舱中去了。
薛茹冰笑道：“怎么样？夫君，昨晚睡得好不好？”李无汐道：“是不是又是你这小淘气在捣鬼？”薛茹冰道：“没有啦，是以情姐姐，只有她有能力能把思晴姐姐放到你床上，不让你发现。”展以情急忙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但是是映雪姐姐的主意，你要怪怪她吧。”吴映雪微笑道：“夫君怎么会怪我，他感激我还来不及呢。”李无汐对这几个丫头实在是无计可施，说道：“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你们有没有想过洛姑娘的感受？”展以情嘟喃道：“思晴姐姐也没有怪我啊，她还挺高兴的呢。”杜凝霄也插嘴了：“难道夫君看不出来，思晴对你有情意么？”李无汐道：“罢了，我说不过你们，我去看看他们还需要多久才能把大米全部装上船。”
他一走，诸女都忍不住噗嗤一声，娇笑起来。大概午时始，所有的大米都装到船上，大船起航顺流南下，李无汐和吴映雪六女在一条船上，余化元等几个人在另一条船上，其他人从陆路返回苏州。
诸女流连于沿岸的风光和来往的船只，不时讨论点什么，乐此不疲，饭也厌于食用了。此时已时黄昏时分，船家生火做饭，诸女陶醉于残阳铺水中，夕阳踩碎静谧的屋顶的美景中，展以情忽然指着上面驶下来的一艘小舟惊呼道：“你们看那艘船，好快哦。”诸女顺着她指着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叶小舟快速驶过来，速度是她们这大货船的数倍，都不禁惊讶又羡慕起来。张辛芷向李无汐招手道：“公子，你快来看看，那艘船好快哦。”
李无汐走到船头，顺着六女七嘴八舌中指着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叶轻舟迅速向他们驶过来，船上只有一个乌篷和两个人，一个驾舟，一个坐在船篷内，看不清面容。(更新 最快最稳定)他细细看着那艘小舟，有点惊讶道：“那艘船外观虽然和别的船并无二致，但船身坚固并非寻常木材所做，而且你们仔细看就可以发现船底加有钢铁，坚固无比，并非一般的船只，那船上的人绝非寻常之人。”诸女仔细观察一会儿，都纷纷点头：“确实，能坐这样的船的人，肯定非富即贵。”展以情忽然道：“夫君，是那个神秘人。”
“嗯？”众人都有点不解，一脸疑问看着她，展以情道：“就是之前你说他不简单，所以跟踪过他的那个华服人啊。”“是他？”吴映雪，张辛芷和薛茹冰三女异口同声地道。李无汐道：“如此说来，此人当真不简单，我倒是有点想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了。”沉默片刻后，说道，“你们待在这别动，我去找余老。”说罢，走到船尾，跃到另一艘船上。
余化元见他突然跳过来，笑道：“什么事竟然能让主公舍弃温柔乡，跑到我们这边来？”李无汐白了他一眼，这个家伙，什么时候都不忘取笑他一番，说道：“有一个人让我很好奇，我想让你和我去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哦？”余化元也来了兴趣，李无汐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能让李无汐感到好奇，提起兴趣来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什么人？”
这时，那艘轻舟刚好从他们的货船边经过，李无汐对余化元道：“就是这舟中之人。”余化元眺望舟中之人，但因为阻隔重重，无法看清楚其面容。李无汐道：“我们的船能不能追上去？”余化元摇头道：“那轻舟只载着两个人，我们这货船装满货物，吃水太重，追不上去的。”李无汐不禁有点失望了：“如此说来，我这疑问是无法得到答案的了。”“那倒未必。”余化元想了想，说道，“此时天色将黑，夜里行船甚为凶险，我们已经准备靠岸了，我想他多半也会靠岸去的。”
李无汐恍然大悟，忽然想到船上还有两艘紧急时用的小舟，说道：“我们船上不是有两艘小船以备万一用的？你吩咐他们靠岸，我们追上去看看。”余化元道：“是。”当即去吩咐船家泊船靠岸，和李无汐上了小舟，追赶那华服人。
吴映雪六女看见他们两人上了小船，展以情说道：“夫君，你们要去哪里？”李无汐道：“我和余老有点事要离开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你们不用担心。”张辛芷道：“很快就可以吃饭了，公子你早点回来。”李无汐微微颔首道：“知道了。”和余化元驾舟南行而去。
他们赶上去的时候，夜幕已下，河边已经出现了许多画舫，而那叶轻舟溜停泊在那些画舫旁边，船上只有一个船夫坐在船头在“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那华服人却已不知所踪。李无汐望了一眼那些画舫，说道：“我看他多半是到了画舫上去了。”余化元道：“究竟他是什么样一个人，能让主公如此渴望知道他的底细？”李无汐道：“他是一个中年华服人，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深藏不露的神秘感，我认为他和厉文龙是一类人物。”“厉文龙？”余化元一怔，“你见过他？”李无汐微微点头，说道：“我们要不要上去找找？”余化元耸耸肩，道：“我无所谓，一切听从主公安排。”李无汐微一迟疑，说道：“上去吧。”然后当先跃到岸上去。余化元很想也跃上岸去，跟着李无汐悄然跳上了一条画舫之上。
李无汐的轻功就不必说了，而余化元的武功本来就不错了，自从认了李无汐为主之后，李无汐着实指点过他的武功，是以他的轻功也是相当高明了，是以两人登上画舫，画舫里的人是完全不知觉的。而且李无汐知道那华服人的武功绝对不弱，是以也早就叮嘱余化元小心了。两人藏起气息，在画舫群中寻找一会儿，终于在第五条画舫上找到了那个华服人。他们自船外，在窗外各戳了一个小孔往内看，只见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衣衫凌乱躺在一个中年华服人怀中，李无汐认出那个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于是对余化元点点头。
余化元心领神会，打量那个华服人一眼，想了一会儿，突然脸色舒开，似乎是知道那个华服人的身份来历。
“大爷真是好酒量，奴家再喂您喝一杯。”那歌妓声音柔媚地对华服人说着，小手拿着酒杯，靠在华服人怀中，喂他喝酒。华服人又喝下这一杯，笑道：“这么一点水酒怎么能把我喝醉？也许，只有姑娘能让我喝醉了。”那歌妓扭动着腰肢娇嗲地说道：“唔，大爷你故意说这些来哄人家的，我不依。”华服人开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说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姑娘难道没有听说货‘酒不醉人人自醉么’？你这么漂亮动人，我早就醉倒在你的魅力之下了。”
那歌妓失落地叹息道：“你们男人啊，哪个不是这样？现在说的净是些好听的话，等过两天，潇湘舫的湘湘来了以后，只怕你们就全都跑到她哪里去了，哪里还会记得我？”李无汐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眼睛都大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那日，他是亲眼看见宋湘湘毁了潇湘舫的，也是他亲手把宋湘湘放进冰棺之中的，即使潇湘舫可以重造，但宋湘湘已经不可能重生了。余化元注意到李无汐的变化，正想开口询问，李无汐举起手来阻止他问话。画舫里面，那华服人说道：“怎么会呢，我眼里心里只有你，哪管她什么湘湘姑娘？”那歌妓道：“你们男人个个都口是心非，湘湘乃是秦淮五大名伶之首，又是秦淮五艳中唯一一个还在风尘之中的女子，你们哪个能不为她所着迷？”华服人道：“如果那湘湘姑娘真的如你所说那么迷人，我已然无法抵抗她的魅力，但我也不会忘了姑娘你的。”
这华服人显然是情场老手，他若说自己对湘湘毫无非分之想，谁也不会相信的，那妖艳歌妓必定会认为他虚伪，但是他表现得这样长情重情，喜新而不厌旧，反而让那歌妓为之心折了。华服人在她身上摸索着，她自行慢慢褪去衣裳，同时说道：“大爷真的是个重情之人，奴家在这画舫之上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人呢。”李无汐本来还想听到一些有关潇湘舫的事，但显然他们是暂时不会再提，接下来的事他实在不便旁观，和余化元对望一眼，飘然离开画舫，回到自己船上。
李无汐问余化元道：“你认识那个华服人？”余化元打趣李无汐道：“怪不得主公对他感兴趣，原来他是个和主公一般风流人物，你们算是他乡遇知音了。”李无汐面色一寒，说道：“你说什么？”余化元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忙道：“属下失言，主公是风流而不烂情，对主母都是真心相待的，他是薄情花心，只图一时欢娱，自然不能和主公相比。而且，那些歌妓怎么能跟主母们相比？属下失言，请主公责罚。”李无汐道：“这次就先饶过你，不过你记住，祸从口出。”余化元急道：“属下记住了，谢主公宽恕。”李无汐道：“说吧，他是什么人？”
余化元神色一整，凝重地道：“他就是东琼当今皇上。”“什么？”李无汐像是听到晴天霹雳，不敢相信那华服人竟然是东琼之主。余化元道：“属下见过他一面，正如主公所说，他的确不简单，所以属下特别留心他，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那张脸绝对错不了。”李无汐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回去再说吧。”两人为防别人听到有关东琼皇帝的谈话，抛开这个话题，李无汐向余化元问起关于镖局和商行的一些事情，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船头之上站着一个粉红色的倩影，她看见小舟靠近，看清楚是李无汐和余化元两人，喜道：“夫君，你们回来了，我叫凝霄姐姐去把饭菜热一下。”李无汐道：“好，你去吧。”对余化元道：“上去一起吃饭吧。”余化元知道李无汐有话要问，也不推辞，就答应下来了。
两个男人进入船舱中相对而坐，李无汐道：“如果那个华服人真的就是东琼当今皇上，哼哼……我看也不过是个沉迷女色的昏君罢了，这样的昏君当道，怪不得厉文龙和蔡振海能够在朝庭上一手遮天了。”可以看得出，他对这个东琼皇帝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余化元却道：“他沉迷女色这的确不假，但是依属下看来，东琼皇帝是昏而不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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