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香冢孤坟
太行山腹地，弥漫着阴暗恐惧的死亡气息的天魔谷内，昔日辉煌的天魔宫，如今已经是一片废墟。{.我}环绕着天魔谷的山脉的北面，一个年约二十的少年呆呆地站在石壁前，面对着被封闭了的山洞洞口，静静看着，一动不动。这少年身后站着一紫一粉一青三色衣衫的美艳少妇，容颜端丽，窈窕动人。
粉红色衣衫的少妇悄声对紫色少妇说道：“映雪姐姐，夫君在看什么？为什么一直站着不动，也不说话？”紫衣少妇轻轻“嗯”了一声，美目关切地注视着少年的背影，没有回答，显然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听她说话上。粉衣少妇觉得索然无味，转而问那青衣少妇：“冰妹，你知不知道？”青衣少妇道：“以情姐姐，这个我也不知道。”紫衣少妇轻声对二女道：“两位妹妹，夫君心情不好，你们不要打扰他。”
“哦。”二女闷闷地应了一声。
这四人自然就是李无汐和吴映雪三女。三女陪着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薛茹冰终于按捺不住，小声对展以情道：“以情姐姐，要不我们向夫君问清楚。”
“好。”展以情道，“你去。”
薛茹冰摇头道：“不，你去。”
展以情道：“夫君最疼你了，你去。”
薛茹冰道：“我怕他骂我，还是你去。”
二女正相互推让着，李无汐忽然开口：“我把湘湘葬在这里了。”二女都突然停止了嘴巴和双手的动作，薛茹冰道：“夫君，你是说山洞里葬着湘湘姐姐？”
“嗯。”李无汐微微点头，依旧注视着那块突出来的石头，眼睛眨也不眨。李无汐不愿自揭伤疤，所以没有把他和宋湘湘的事告诉展以情，吴映雪和薛茹冰二女也怕触及李无汐心里的伤痛，也没有对展以情提及过宋湘湘其人，所以展以情对宋湘湘是一无所知。她一脸困惑看看吴映雪，看看薛茹冰，又看看李无汐，道：“你们说的那个湘湘姐姐是什么人？”吴映雪急忙把她拉到身边，小声说道：“妹妹，这件事回去以后我再跟你说清楚，现在夫君心情不好，我们不要打扰他。”
“哦。”展以情乖乖点头，但始终忍不住好奇。李无汐恨不得自己能够打开那块巨大的岩石，进去再看一眼宋湘湘那令他魂牵梦萦的容颜，但是如今那块岩石已经嵌进山洞洞口，他即使竭尽全力也不一定能够把它推开，更何况他也不想打扰宋湘湘，只好默默地守在洞外。{我}
“湘湘，你一个人在里面一定很寂寞吧。”李无汐心中默念，“我也想一直在里面陪着你，可是我又做不到，对不起。”吴映雪徐步走到李无汐身畔，柔声道：“夫君，逝者已矣，生者还是要好好活下去的。湘湘妹妹有你这份牵挂，走也走得安心了，如果你再为她伤心难过，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放心的。”
李无汐抬头看着天空，喃喃道：“是啊，她临死之前要我忘了她，可是……我怎么忘得了？”如今已值暮春，天气渐暖且开始有点闷热，这样的天气，心情也容易变得郁闷。吴映雪不再劝他，静静站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给他无声的安慰。
李无汐忽尔轻叹一声，悲吟道：“孤欹寻梦梦不长，朝醒衾薄晓轻寒。可怜旧燕觅新巢，日暮西山花阑珊。红颜已逝香已消，长使存者泪浸衫。瑶月不解春风语，苦酒愁肠宿醉难。”
吴映雪听得鼻子泛酸，眼睛发热，就要流下泪来，嘴唇轻颤，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如何措辞。她知道对李无汐来说，宋湘湘的香消玉殒，红颜早逝，和他阴阳相隔，生离死别，是他最大的遗憾和最无法隔舍的疼痛。在这份令人惋惜令人叹息的刻骨爱恋面前，所以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了。
展以情对薛茹冰道：“夫君还会作诗啊？”薛茹冰有点得意，说道：“当然了，夫君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作首诗算什么？”可以看得出，她对李无汐已经崇拜到了极点，而过了今天，又多了展以情一个。李无汐忽然道：“映雪，你说这个世上是不是真的存在一个阴间，人死了以后是不是就会去到阴间，转世轮回？”吴映雪道：“夫君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李无汐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以前总是不相信有阴世的存在，认为那是虚无飘渺的荒诞传说。但是现在，我宁愿相信真的有阴世的存在，这样我即使和湘湘分开了，但终归会有相见之日。如果没有，她的魂魄虚无飘渺，居无定所，不知所踪的话，我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她。”吴映雪道：“夫君你又何必想这个问题来自寻烦恼？湘湘妹妹不是一直活在你心里吗？”
李无汐如何不知这是时间最拙劣的安慰？就不再说话，继续静静看着堵死的山洞洞口，回忆和宋湘湘有关的点点滴滴。红颜坠迷梦，芳魂绕宫阙，寂寞香冢后，谁来空悲切？故国已在望，不过是错觉，千年浪迹后，再和君相约。只是，这个约定是否有期？若是转世轮回，相见有日，千年等待也是值得。若是相见无期，千年寂寞枯等，空受轮回之苦，岂不断人肠？
展以情和薛茹冰二女也走到李无汐身边，一个握着他空着的左手，一个靠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竿。身边偎红倚翠，李无汐此刻的心却不在三女身上，她们不得不在心里叹无奈，但又都不能怪责他什么。李无汐忽然问吴映雪：“映雪，你说当初如果我肯听你的话，不要妄想一下子瓦解势力根深蒂固的天魔教，而且有点耐心慢慢来，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吴映雪也为之感到可惜，道：“夫君，有些事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你又何必太过固执怪责自己？”李无汐道：“什么命中注定，如果不是我一时糊涂操之过急，很多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她也不会死。我越想就越觉得是我害死了她，她欠我一份情，我却欠她一口气。”说到伤心处，声音已经哽咽，眼睛也红了。吴映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索性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薛茹冰道：“夫君，你就不要再这样沉迷于过于之中了，湘湘姐姐英年早逝，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们也感到惋惜，但是人不能总是沉缅于过去之中。既然你为她的死感到不值，你应该开心地活下去，把她那份也好好补回来。”李无汐低头看着怀里这张单纯干净的脸，说道：“我多希望像你一样，不识忧愁的滋味？”薛茹冰不以为然：“什么啊，人家说的不对吗？”
李无汐不再回答她，看着洞口，屈膝跪了下去，说道：“湘湘，为夫来看你了，你过得好吗？”吴映雪三女相视一眼，跟着跪下去。李无汐道：“很久没听你弹的琴了，真的好怀念你的天籁绝响。我知道，你也很久没听我给你吹箫了，应该也很想听了吧，我今天就再为你吹一曲。”说罢，轻轻站起身来，吴映雪三女跟着也站起来。李无汐从怀中拿出晶莹剔透的玉箫，放到唇边，开始吹奏昔日他为宋湘湘所作的《惊梦》。
对于李无汐的箫声，吴映雪和薛茹冰早从彩鸳那里听说过，但一直未能真正好好听他吹一曲，至于展以情就更加是不知道李无汐会音律了。李无汐的箫声起初是欢快的韵律，后来却变得缠绵悱恻，在这狭窄的两脉山峰之间袅袅回响，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情之深切，牵动听者的喜怒哀乐，随着箫中情感的变化而变化。即使是不懂音律的展以情和薛茹冰也为之动情落泪，吴映雪也是泪水汪汪了。
薛茹冰情难自抑，怕自己听不下去了，抬头对李无汐道：“夫君，不要再吹了好不好？人家受不了了，都快哭死了。”
“嗯？”李无汐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儿，又看看身边佳丽，都已泪眼模糊，梨花带雨，心里也是不忍，“好吧。”他收起玉箫放回怀中，双臂一揽，将三女紧紧搂在怀里，注意力重新放在山洞洞口上。三女挤在一起，没有间隙，恍若一体，感情益发深厚。三女相视一眼，吴映雪道：“夫君，要不我们今晚不回去了，在这里守着好不好？”展以情和薛茹冰都惊讶不已：“二姐，你说什么呢？”李无汐又收紧了一下双臂，道：“你们不用费心了，我再等等就回去，不会像上次那样了。而且辛芷还在等着我们呢？”
薛茹冰道：“对了夫君，你还没有告诉我们辛芷姐姐的来历呢，她是什么人？怎么跟你走到一块的？”展以情唇瓣微张欲动，想要说话，李无汐急忙低头堵住她的嘴。他还不知道要不要把他和塔琦丝的事告诉吴映雪二女呢。
良久，他松开展以情的樱唇，后者羞得脸颊通红，捶了他的胸膛几下，微喘着气把羞红的脸埋在他怀中，不敢抬起来。薛茹冰抱怨道：“夫君，你偏心，你亲以情姐姐不亲我。”李无汐道：“为夫一视同仁。”然后又堵住了这个小妮子的双唇。
吴映雪的眼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微笑着说道：“夫君真的是越来越狡猾了。”李无汐干脆装傻到底：“啊？映雪你说什么？”吴映雪狡黠道：“夫君你可以管着自己的嘴巴，但是你是管不住以情妹妹的嘴巴的哦。”说时拉起展以情的手，把她从李无汐怀中拉出来，边走边道：“以情妹妹，出来这么久了，你也饿了吧，跟姐姐回去吃饭。”展以情道：“好啊，可是……我们不等夫君了吗？”吴映雪道：“不用等他了，他饿了自己会回去的，走。”
李无汐急忙说道：“妮妮，为夫平时对你好不好？”展以情道：“夫君对妮妮很好啊。”李无汐道：“那你记住要帮夫君保守秘密，你映雪姐姐问到辛芷姐姐的事，你不要告诉她。”展以情疑惑不解：“为什么不能告诉映雪姐姐？”吴映雪道：“妹妹，别听他的，你把辛芷的事情告诉姐姐，姐姐教你怎样让夫君更加疼你。”展以情喜道：“真的吗？”“当然是真的，走。”说罢，拉着这个单纯的小妮子就走，丢下一串银铃笑声。
李无汐急道：“冰儿，我们跟上去，快走。”拉着薛茹冰展开轻功就追上去。张辛芷因为没有武功在身，李无汐不想她跟着他们翻山越岭，就把她安排在山下暗影堂的据点处。李无汐刚踏进门口，就见倩影闪动，香风飘来，张辛芷已经扑进他怀中，欢喜地抬头娇声道：“公子，你回来了。”吴映雪看看张辛芷，又看看她身边的展以情和薛茹冰，心里无奈地摇头叹息，又是一个还没来得及长大就沦落李无汐魔爪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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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衣衫的少妇悄声对紫色少妇说道：“映雪姐姐，夫君在看什么？为什么一直站着不动，也不说话？”紫衣少妇轻轻“嗯”了一声，美目关切地注视着少年的背影，没有回答，显然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听她说话上。粉衣少妇觉得索然无味，转而问那青衣少妇：“冰妹，你知不知道？”青衣少妇道：“以情姐姐，这个我也不知道。”紫衣少妇轻声对二女道：“两位妹妹，夫君心情不好，你们不要打扰他。”
“哦。”二女闷闷地应了一声。
这四人自然就是李无汐和吴映雪三女。三女陪着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薛茹冰终于按捺不住，小声对展以情道：“以情姐姐，要不我们向夫君问清楚。”
“好。”展以情道，“你去。”
薛茹冰摇头道：“不，你去。”
展以情道：“夫君最疼你了，你去。”
薛茹冰道：“我怕他骂我，还是你去。”
二女正相互推让着，李无汐忽然开口：“我把湘湘葬在这里了。”二女都突然停止了嘴巴和双手的动作，薛茹冰道：“夫君，你是说山洞里葬着湘湘姐姐？”
“嗯。”李无汐微微点头，依旧注视着那块突出来的石头，眼睛眨也不眨。李无汐不愿自揭伤疤，所以没有把他和宋湘湘的事告诉展以情，吴映雪和薛茹冰二女也怕触及李无汐心里的伤痛，也没有对展以情提及过宋湘湘其人，所以展以情对宋湘湘是一无所知。她一脸困惑看看吴映雪，看看薛茹冰，又看看李无汐，道：“你们说的那个湘湘姐姐是什么人？”吴映雪急忙把她拉到身边，小声说道：“妹妹，这件事回去以后我再跟你说清楚，现在夫君心情不好，我们不要打扰他。”
“哦。”展以情乖乖点头，但始终忍不住好奇。李无汐恨不得自己能够打开那块巨大的岩石，进去再看一眼宋湘湘那令他魂牵梦萦的容颜，但是如今那块岩石已经嵌进山洞洞口，他即使竭尽全力也不一定能够把它推开，更何况他也不想打扰宋湘湘，只好默默地守在洞外。{我}
“湘湘，你一个人在里面一定很寂寞吧。”李无汐心中默念，“我也想一直在里面陪着你，可是我又做不到，对不起。”吴映雪徐步走到李无汐身畔，柔声道：“夫君，逝者已矣，生者还是要好好活下去的。湘湘妹妹有你这份牵挂，走也走得安心了，如果你再为她伤心难过，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放心的。”
李无汐抬头看着天空，喃喃道：“是啊，她临死之前要我忘了她，可是……我怎么忘得了？”如今已值暮春，天气渐暖且开始有点闷热，这样的天气，心情也容易变得郁闷。吴映雪不再劝他，静静站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给他无声的安慰。
李无汐忽尔轻叹一声，悲吟道：“孤欹寻梦梦不长，朝醒衾薄晓轻寒。可怜旧燕觅新巢，日暮西山花阑珊。红颜已逝香已消，长使存者泪浸衫。瑶月不解春风语，苦酒愁肠宿醉难。”
吴映雪听得鼻子泛酸，眼睛发热，就要流下泪来，嘴唇轻颤，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如何措辞。她知道对李无汐来说，宋湘湘的香消玉殒，红颜早逝，和他阴阳相隔，生离死别，是他最大的遗憾和最无法隔舍的疼痛。在这份令人惋惜令人叹息的刻骨爱恋面前，所以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了。
展以情对薛茹冰道：“夫君还会作诗啊？”薛茹冰有点得意，说道：“当然了，夫君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作首诗算什么？”可以看得出，她对李无汐已经崇拜到了极点，而过了今天，又多了展以情一个。李无汐忽然道：“映雪，你说这个世上是不是真的存在一个阴间，人死了以后是不是就会去到阴间，转世轮回？”吴映雪道：“夫君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李无汐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以前总是不相信有阴世的存在，认为那是虚无飘渺的荒诞传说。但是现在，我宁愿相信真的有阴世的存在，这样我即使和湘湘分开了，但终归会有相见之日。如果没有，她的魂魄虚无飘渺，居无定所，不知所踪的话，我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她。”吴映雪道：“夫君你又何必想这个问题来自寻烦恼？湘湘妹妹不是一直活在你心里吗？”
李无汐如何不知这是时间最拙劣的安慰？就不再说话，继续静静看着堵死的山洞洞口，回忆和宋湘湘有关的点点滴滴。红颜坠迷梦，芳魂绕宫阙，寂寞香冢后，谁来空悲切？故国已在望，不过是错觉，千年浪迹后，再和君相约。只是，这个约定是否有期？若是转世轮回，相见有日，千年等待也是值得。若是相见无期，千年寂寞枯等，空受轮回之苦，岂不断人肠？
展以情和薛茹冰二女也走到李无汐身边，一个握着他空着的左手，一个靠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竿。身边偎红倚翠，李无汐此刻的心却不在三女身上，她们不得不在心里叹无奈，但又都不能怪责他什么。李无汐忽然问吴映雪：“映雪，你说当初如果我肯听你的话，不要妄想一下子瓦解势力根深蒂固的天魔教，而且有点耐心慢慢来，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吴映雪也为之感到可惜，道：“夫君，有些事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你又何必太过固执怪责自己？”李无汐道：“什么命中注定，如果不是我一时糊涂操之过急，很多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她也不会死。我越想就越觉得是我害死了她，她欠我一份情，我却欠她一口气。”说到伤心处，声音已经哽咽，眼睛也红了。吴映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索性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薛茹冰道：“夫君，你就不要再这样沉迷于过于之中了，湘湘姐姐英年早逝，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们也感到惋惜，但是人不能总是沉缅于过去之中。既然你为她的死感到不值，你应该开心地活下去，把她那份也好好补回来。”李无汐低头看着怀里这张单纯干净的脸，说道：“我多希望像你一样，不识忧愁的滋味？”薛茹冰不以为然：“什么啊，人家说的不对吗？”
李无汐不再回答她，看着洞口，屈膝跪了下去，说道：“湘湘，为夫来看你了，你过得好吗？”吴映雪三女相视一眼，跟着跪下去。李无汐道：“很久没听你弹的琴了，真的好怀念你的天籁绝响。我知道，你也很久没听我给你吹箫了，应该也很想听了吧，我今天就再为你吹一曲。”说罢，轻轻站起身来，吴映雪三女跟着也站起来。李无汐从怀中拿出晶莹剔透的玉箫，放到唇边，开始吹奏昔日他为宋湘湘所作的《惊梦》。
对于李无汐的箫声，吴映雪和薛茹冰早从彩鸳那里听说过，但一直未能真正好好听他吹一曲，至于展以情就更加是不知道李无汐会音律了。李无汐的箫声起初是欢快的韵律，后来却变得缠绵悱恻，在这狭窄的两脉山峰之间袅袅回响，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情之深切，牵动听者的喜怒哀乐，随着箫中情感的变化而变化。即使是不懂音律的展以情和薛茹冰也为之动情落泪，吴映雪也是泪水汪汪了。
薛茹冰情难自抑，怕自己听不下去了，抬头对李无汐道：“夫君，不要再吹了好不好？人家受不了了，都快哭死了。”
“嗯？”李无汐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儿，又看看身边佳丽，都已泪眼模糊，梨花带雨，心里也是不忍，“好吧。”他收起玉箫放回怀中，双臂一揽，将三女紧紧搂在怀里，注意力重新放在山洞洞口上。三女挤在一起，没有间隙，恍若一体，感情益发深厚。三女相视一眼，吴映雪道：“夫君，要不我们今晚不回去了，在这里守着好不好？”展以情和薛茹冰都惊讶不已：“二姐，你说什么呢？”李无汐又收紧了一下双臂，道：“你们不用费心了，我再等等就回去，不会像上次那样了。而且辛芷还在等着我们呢？”
薛茹冰道：“对了夫君，你还没有告诉我们辛芷姐姐的来历呢，她是什么人？怎么跟你走到一块的？”展以情唇瓣微张欲动，想要说话，李无汐急忙低头堵住她的嘴。他还不知道要不要把他和塔琦丝的事告诉吴映雪二女呢。
良久，他松开展以情的樱唇，后者羞得脸颊通红，捶了他的胸膛几下，微喘着气把羞红的脸埋在他怀中，不敢抬起来。薛茹冰抱怨道：“夫君，你偏心，你亲以情姐姐不亲我。”李无汐道：“为夫一视同仁。”然后又堵住了这个小妮子的双唇。
吴映雪的眼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微笑着说道：“夫君真的是越来越狡猾了。”李无汐干脆装傻到底：“啊？映雪你说什么？”吴映雪狡黠道：“夫君你可以管着自己的嘴巴，但是你是管不住以情妹妹的嘴巴的哦。”说时拉起展以情的手，把她从李无汐怀中拉出来，边走边道：“以情妹妹，出来这么久了，你也饿了吧，跟姐姐回去吃饭。”展以情道：“好啊，可是……我们不等夫君了吗？”吴映雪道：“不用等他了，他饿了自己会回去的，走。”
李无汐急忙说道：“妮妮，为夫平时对你好不好？”展以情道：“夫君对妮妮很好啊。”李无汐道：“那你记住要帮夫君保守秘密，你映雪姐姐问到辛芷姐姐的事，你不要告诉她。”展以情疑惑不解：“为什么不能告诉映雪姐姐？”吴映雪道：“妹妹，别听他的，你把辛芷的事情告诉姐姐，姐姐教你怎样让夫君更加疼你。”展以情喜道：“真的吗？”“当然是真的，走。”说罢，拉着这个单纯的小妮子就走，丢下一串银铃笑声。
李无汐急道：“冰儿，我们跟上去，快走。”拉着薛茹冰展开轻功就追上去。张辛芷因为没有武功在身，李无汐不想她跟着他们翻山越岭，就把她安排在山下暗影堂的据点处。李无汐刚踏进门口，就见倩影闪动，香风飘来，张辛芷已经扑进他怀中，欢喜地抬头娇声道：“公子，你回来了。”吴映雪看看张辛芷，又看看她身边的展以情和薛茹冰，心里无奈地摇头叹息，又是一个还没来得及长大就沦落李无汐魔爪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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