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意识破毒
“夫君，你又在想苏州的姐姐们了？”打从早饭过后，李无汐就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出神，一个姿势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一动不动，展以情忍不住问道。(.)
李无汐没有回头，看着外面微喟道：“我又怎么能不想？”展以情道：“夫君，有一件事妮妮瞒着你吩咐人去做了，希望你不要怪罪于我。”李无汐回头问：“什么事？”
展以情小声道：“我派人去了趟苏州，告诉姐姐们你中了毒，暂时不能回去了。”李无汐一怔，沉默片刻后，道：“你这样做也是为了我，我怎么会怪你？只是如此一来，她们免不了要担心了。”展以情道：“但是如果你过了约定期限也不回去，又没有消息，她们会更加担心的。”李无汐拉她坐到大腿上，道：“妮妮说得有道理。”展以情迟疑道：“如果你的毒化解了，你会不会丢下妮妮自己一个人回苏州去？”李无汐道：“我是肯定要回去的，但不是现在，你也不用担心，我办完事就会回来接你的。”展以情道：“不能带妮妮一起去吗？”
李无汐把脸贴在她的头顶，没有回答，她也就没有再问。
李无汐的毒在晚上再次发作，毒气在他体内乱蹿，所到之处都痛如刀割，但李无汐只得强忍下来，因为他知道，他若失去知觉，所有的准备都功亏一馈。他利用意识里稳住心脉，然后以意识引导内力在体内搜索，再强用意识力控制住扩散四处的毒素，第一步算是完成了，第二步就是把毒素引导到一处，再用内力强行逼出体外。
展以情照顾在身边，看着李无汐汗如雨下，咬紧牙关的痛苦样子，美丽的小脸都揪紧了，拿着手帕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汗水。
毒素是被他引到了双臂上了，但排毒才是最关键的，稍有不慎，或者后力不继，就很又可以将一切付诸东流。他集中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任何分神，对外界的一切已经是一概不知。展以情见他双手的指尖慢慢渗出乌黑的毒血，脸上的黑气也慢慢消退，知道已经开始起效了，凤眸不停地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约摸一个时辰过去了，李无汐的指尖滴出了约有半碗的毒血，他大大地吁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来，展以情喜道：“夫君，毒全解了吗？”李无汐摇头道：“哪有这么快？”展以情喜色尽消，急道：“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李无汐知道她过于关心焦虑，误会了，急忙道：“妮妮，你先别急，为夫体内的毒虽未尽数排出，但已排出大部分，再运功一两次就可以完全排尽了。”
展以情舒了口气，美眸千娇百媚地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看你，说话不能一次说完吗？害人家担心。()”李无汐无辜地道：“是你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的。”展以情娇声道：“反正就是你不好。”爱妻撒娇，李无汐只得投降：“好，是我不好。好妮妮，你去给我准备些热水，我需要泡在热水里，补充流失的内力，恢复精神。”
“妮妮这就去。”展以情飞奔出去。
热水准备好了，李无汐已经进入浴桶之中，展以情才发现他的毛巾尚放在床上，心叫糟糕，他该不会要她把毛巾给他拿进去吧。
“妮妮，帮我把毛巾拿进来。”果不其然，她还没想完，李无汐已经在里面喊道。展以情红着脸低着头拿着他的毛巾慢吞吞地转过屏风，走到浴桶边把毛巾递出去。李无汐看着低着头的展以情，笑道：“我说妮妮，我全身还有哪里你没看过的？还要跟为夫害羞吗？”展以情嗔道：“口没遮拦，好不知羞。”但是，她抬头看见李无汐泛红的胸膛，一下呆了，忘了离开。
李无汐揶揄道：“妮妮是不是想和为夫洗鸳yang浴了？我可不反对哦。”展以情羞得脸颊大红，啐他道：“你想得美，谁想和你洗……那什么浴了？”抛下毛巾就羞急地冲了出去，留下李无汐一个人在得意的笑。
李无汐和展以情在难熬的漫长等待中，终于迎来又一次毒发，李无汐决心就在这一次要把毒素彻底排净，所以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展以情把水瑶也请来了，二女守在他身边，小心照料着。李无汐咬紧牙关忍受着毒发的痛苦，以意识引导毒素，慢慢排出体外。
虽然早就逼出大部分的毒素，但要完全排尽却比之前更为艰巨。如此坚持了将近两个时辰，李无汐内力用尽，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一晃，就要倒在床上。水瑶知道此刻他脏腑空虚，内力耗尽，实在甚是凶险，急忙扶他起来，对展以情道：“他内力用尽，脏腑空虚，快给他输入真气，防止毒素回流进入五脏六腑。”展以情当即运功，素手按在李无汐背上，柔和的真气输进他体内，催动李无汐的意识。
半个时辰后，李无汐脏腑充实起来，意识苏醒，李无汐也就醒来，睁开眼睛回头看看展以情，后者已经香汗涔涔。李无汐虚弱地道：“妮妮，你也累了，先歇会吧。”展以情摇头道：“不，我不累。”水瑶道：“不要说话，抓紧时间运功，尽快把扩散的毒素逼出来，难道你以为以情能支撑很久吗？”李无汐点点头，集中精神重新开始，下意识功走全身，凝聚真力，把毒素重新引到双臂上，从指尖逼出来。
不久，他的指尖重新滴出黑色的毒液，水瑶知道已经见效，一条命算保住了，稍微放下心来。然而，已内力救人本就是累人费劲的事，展以情已经耗费大量真气，还是咬牙坚持着。如果又过了一个时辰，李无汐终于把体内的毒素排尽，展以情也已累跨，倒在李无汐身边。水瑶双掌分别抵在李无汐和展以情的背上，输入真气保住他们一身修为后，已经颇为劳累，收回内力后拉来被子盖在二人身上，回房歇息去了。
次晨，阳光唤醒李无汐，他睁开双眼，眼前是一张精致的玉脸，鬓发有点凌乱地披散开，知道昨晚她以内力相助自己，实已累坏，怜爱地轻轻啄啄她的樱唇，小巧的琼鼻。展以情睫毛轻颤，眼睛睁开，明珠般的眸子带着睡后慵懒，说不出的迷人。李无汐微笑道：“我的小美人，你醒了。”展以情娇脸微晕，娇声道：“还不是你这始作俑者，扰人睡眠。”李无汐道：“已经日上三竿了，再不起来别人又要笑你了。”
“可是人家很困嘛。”展以情小嘴微厥，忽然想起她最关心的事，道，“夫君，这回你的毒该全解了吧。”李无汐运气一试，内息通畅毫无阻滞，道：“有你帮我，当然解了。”展以情雀跃道：“太好了，你以后都不用忍受毒发的痛苦了。”李无汐笑道：“你也不用担心要守寡了。”展以情喜色全消，瞪了他一眼：“讨厌，你别老是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好不好。”
“好，我再也不说了。”她微嗔薄怒的样子，有种和平时不同的风情，甚是迷人，李无汐看得心腔直跳。美人在怀，更是生具异香，如今含嗔娇靥，动人心弦，李无汐克制了几天，此刻再也难耐，沙哑着声音道：“妮妮，我……我们……”展以情紧依在他怀里，自然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但她可不愿白天里和李无汐胡闹被人发现，说道：“不要。”就想离开他的怀抱走出去。但李无汐哪容她逃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夫君，今天太阳出来了，你陪妮妮出去走走好不好？”展以情脸上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春情，说不出的迷人。李无汐道：“好。”牵起她的手就走出烟雨楼。
大雪肆虐了几天，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如今有了微弱的阳光，本来白茫茫的世界显得格外的美丽怡人。李无汐胸中文墨不逊那些才子文人，一路上给展以情指点江山，吟诗赋词，但他怀抱中的展以情似乎总是闷闷不乐，笑不起来。李无汐柔声道：“妮妮，什么事不快活？告诉为夫。”展以情抬头看看他，什么也没说，又低下头去，小脑袋在他胸前轻轻挤了挤，紧紧靠着他的臂弯。李无汐似乎也明白她在为何事忧愁，也没有开口，只是抱着她慢慢地走。
又过了几天，李无汐想到白嫣儿诸女，思念之情难再抑制，一番思量后，决定和展以情说清楚。其时，展以情正坐在窗台前，手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白色世界，想起和李无汐一起的点点滴滴，甚至偶尔想到那些羞人的事情，嘴角不知不觉向上扬起，笑意盎然，脸颊也不知不觉飞起两片红云。
“想什么这么开心？”李无汐走到她身后柔声问，张开双臂揽着她胸前。“没想什么。”展以情顺势倚进他怀里。李无汐迟疑片刻，道：“妮妮，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展以情舒服地枕着他的胸膛，转身抱着他的腰，幸福得陶醉：“什么事呢？”李无汐缓缓开口：“我想回苏州。”
展以情一下站了起来，楚楚可怜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嘴唇轻颤：“你这么快就要丢下妮妮了？”李无汐见她粉泪簌簌而下，心中大急：“不是的，傻丫头，你是我妻子，我怎么会丢下你呢？”展以情哽咽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走？”李无汐道：“我离开苏州这么久了，嫣儿她们想必很担心挂念我，我想回去看看。”展以情道：“那你带妮妮一起走。”李无汐道：“你是这里的主人，有那么多事等着你处理，你怎么能随便离开呢？”
“哪有什么事要我处理？都是银姨去做的。”展以情紧紧抱着他的腰，“我不管，就是不让你走，要么你带人家一起走。”李无汐道：“你不是说金姨死了以后，银姨一个人忙不过来吗？你应该学着帮她，而且你总不能让她一直操劳下去吧，你应该开始慢慢接手烟雨楼的事务，帮她分担一下。”展以情轻哼道：“你不过是想骗我留下来，故意说这些话哄我罢了。”
这妮子单纯却不笨，李无汐道：“妮妮乖乖听话，为夫回去处理一些事，就回来接你好不好？”展以情嘟着小嘴道：“人家又不是小孩子。”过了片刻，道，“你可不许耍赖。”李无汐道：“怎么会？我何时骗过我的妮妮了？”展以情伸出青葱玉指，道：“我们来拉钩。”
李无汐一怔，这行为之前只会发生在薛茹冰身上，现在又多了一个。他伸出小指勾住展以情的小指，后者脆声道：“金钩钩，银钩钩，骗人是小狗。”李无汐忍住不笑，道：“这下你放心了吧。”展以情道：“你今天先别走好不好？你就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多留一天好不好？大不了人家今晚……今晚……”她说不下去了，埋首李无汐怀里，倾听他的心跳声，等待他的答复。李无汐没作犹豫就答应了，如果她敢说个“不”字，只怕展以情又要洒下宝贵的金豆子银豆子，他可不愿美人流泪，况且如此香艳的要求，他是求之不得，怎么可能拒绝？
和展以情缠绵了一夜，直到黎明将至风雨方歇。展以情疲惫地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李无汐不忍叫醒她，也不想她忍受离别时刻看着自己离开的痛苦，点了她的睡穴，托水瑶好好照顾这个半大孩子，飘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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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汐没有回头，看着外面微喟道：“我又怎么能不想？”展以情道：“夫君，有一件事妮妮瞒着你吩咐人去做了，希望你不要怪罪于我。”李无汐回头问：“什么事？”
展以情小声道：“我派人去了趟苏州，告诉姐姐们你中了毒，暂时不能回去了。”李无汐一怔，沉默片刻后，道：“你这样做也是为了我，我怎么会怪你？只是如此一来，她们免不了要担心了。”展以情道：“但是如果你过了约定期限也不回去，又没有消息，她们会更加担心的。”李无汐拉她坐到大腿上，道：“妮妮说得有道理。”展以情迟疑道：“如果你的毒化解了，你会不会丢下妮妮自己一个人回苏州去？”李无汐道：“我是肯定要回去的，但不是现在，你也不用担心，我办完事就会回来接你的。”展以情道：“不能带妮妮一起去吗？”
李无汐把脸贴在她的头顶，没有回答，她也就没有再问。
李无汐的毒在晚上再次发作，毒气在他体内乱蹿，所到之处都痛如刀割，但李无汐只得强忍下来，因为他知道，他若失去知觉，所有的准备都功亏一馈。他利用意识里稳住心脉，然后以意识引导内力在体内搜索，再强用意识力控制住扩散四处的毒素，第一步算是完成了，第二步就是把毒素引导到一处，再用内力强行逼出体外。
展以情照顾在身边，看着李无汐汗如雨下，咬紧牙关的痛苦样子，美丽的小脸都揪紧了，拿着手帕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汗水。
毒素是被他引到了双臂上了，但排毒才是最关键的，稍有不慎，或者后力不继，就很又可以将一切付诸东流。他集中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任何分神，对外界的一切已经是一概不知。展以情见他双手的指尖慢慢渗出乌黑的毒血，脸上的黑气也慢慢消退，知道已经开始起效了，凤眸不停地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约摸一个时辰过去了，李无汐的指尖滴出了约有半碗的毒血，他大大地吁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来，展以情喜道：“夫君，毒全解了吗？”李无汐摇头道：“哪有这么快？”展以情喜色尽消，急道：“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李无汐知道她过于关心焦虑，误会了，急忙道：“妮妮，你先别急，为夫体内的毒虽未尽数排出，但已排出大部分，再运功一两次就可以完全排尽了。”
展以情舒了口气，美眸千娇百媚地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看你，说话不能一次说完吗？害人家担心。()”李无汐无辜地道：“是你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的。”展以情娇声道：“反正就是你不好。”爱妻撒娇，李无汐只得投降：“好，是我不好。好妮妮，你去给我准备些热水，我需要泡在热水里，补充流失的内力，恢复精神。”
“妮妮这就去。”展以情飞奔出去。
热水准备好了，李无汐已经进入浴桶之中，展以情才发现他的毛巾尚放在床上，心叫糟糕，他该不会要她把毛巾给他拿进去吧。
“妮妮，帮我把毛巾拿进来。”果不其然，她还没想完，李无汐已经在里面喊道。展以情红着脸低着头拿着他的毛巾慢吞吞地转过屏风，走到浴桶边把毛巾递出去。李无汐看着低着头的展以情，笑道：“我说妮妮，我全身还有哪里你没看过的？还要跟为夫害羞吗？”展以情嗔道：“口没遮拦，好不知羞。”但是，她抬头看见李无汐泛红的胸膛，一下呆了，忘了离开。
李无汐揶揄道：“妮妮是不是想和为夫洗鸳yang浴了？我可不反对哦。”展以情羞得脸颊大红，啐他道：“你想得美，谁想和你洗……那什么浴了？”抛下毛巾就羞急地冲了出去，留下李无汐一个人在得意的笑。
李无汐和展以情在难熬的漫长等待中，终于迎来又一次毒发，李无汐决心就在这一次要把毒素彻底排净，所以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展以情把水瑶也请来了，二女守在他身边，小心照料着。李无汐咬紧牙关忍受着毒发的痛苦，以意识引导毒素，慢慢排出体外。
虽然早就逼出大部分的毒素，但要完全排尽却比之前更为艰巨。如此坚持了将近两个时辰，李无汐内力用尽，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一晃，就要倒在床上。水瑶知道此刻他脏腑空虚，内力耗尽，实在甚是凶险，急忙扶他起来，对展以情道：“他内力用尽，脏腑空虚，快给他输入真气，防止毒素回流进入五脏六腑。”展以情当即运功，素手按在李无汐背上，柔和的真气输进他体内，催动李无汐的意识。
半个时辰后，李无汐脏腑充实起来，意识苏醒，李无汐也就醒来，睁开眼睛回头看看展以情，后者已经香汗涔涔。李无汐虚弱地道：“妮妮，你也累了，先歇会吧。”展以情摇头道：“不，我不累。”水瑶道：“不要说话，抓紧时间运功，尽快把扩散的毒素逼出来，难道你以为以情能支撑很久吗？”李无汐点点头，集中精神重新开始，下意识功走全身，凝聚真力，把毒素重新引到双臂上，从指尖逼出来。
不久，他的指尖重新滴出黑色的毒液，水瑶知道已经见效，一条命算保住了，稍微放下心来。然而，已内力救人本就是累人费劲的事，展以情已经耗费大量真气，还是咬牙坚持着。如果又过了一个时辰，李无汐终于把体内的毒素排尽，展以情也已累跨，倒在李无汐身边。水瑶双掌分别抵在李无汐和展以情的背上，输入真气保住他们一身修为后，已经颇为劳累，收回内力后拉来被子盖在二人身上，回房歇息去了。
次晨，阳光唤醒李无汐，他睁开双眼，眼前是一张精致的玉脸，鬓发有点凌乱地披散开，知道昨晚她以内力相助自己，实已累坏，怜爱地轻轻啄啄她的樱唇，小巧的琼鼻。展以情睫毛轻颤，眼睛睁开，明珠般的眸子带着睡后慵懒，说不出的迷人。李无汐微笑道：“我的小美人，你醒了。”展以情娇脸微晕，娇声道：“还不是你这始作俑者，扰人睡眠。”李无汐道：“已经日上三竿了，再不起来别人又要笑你了。”
“可是人家很困嘛。”展以情小嘴微厥，忽然想起她最关心的事，道，“夫君，这回你的毒该全解了吧。”李无汐运气一试，内息通畅毫无阻滞，道：“有你帮我，当然解了。”展以情雀跃道：“太好了，你以后都不用忍受毒发的痛苦了。”李无汐笑道：“你也不用担心要守寡了。”展以情喜色全消，瞪了他一眼：“讨厌，你别老是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好不好。”
“好，我再也不说了。”她微嗔薄怒的样子，有种和平时不同的风情，甚是迷人，李无汐看得心腔直跳。美人在怀，更是生具异香，如今含嗔娇靥，动人心弦，李无汐克制了几天，此刻再也难耐，沙哑着声音道：“妮妮，我……我们……”展以情紧依在他怀里，自然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但她可不愿白天里和李无汐胡闹被人发现，说道：“不要。”就想离开他的怀抱走出去。但李无汐哪容她逃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夫君，今天太阳出来了，你陪妮妮出去走走好不好？”展以情脸上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春情，说不出的迷人。李无汐道：“好。”牵起她的手就走出烟雨楼。
大雪肆虐了几天，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如今有了微弱的阳光，本来白茫茫的世界显得格外的美丽怡人。李无汐胸中文墨不逊那些才子文人，一路上给展以情指点江山，吟诗赋词，但他怀抱中的展以情似乎总是闷闷不乐，笑不起来。李无汐柔声道：“妮妮，什么事不快活？告诉为夫。”展以情抬头看看他，什么也没说，又低下头去，小脑袋在他胸前轻轻挤了挤，紧紧靠着他的臂弯。李无汐似乎也明白她在为何事忧愁，也没有开口，只是抱着她慢慢地走。
又过了几天，李无汐想到白嫣儿诸女，思念之情难再抑制，一番思量后，决定和展以情说清楚。其时，展以情正坐在窗台前，手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白色世界，想起和李无汐一起的点点滴滴，甚至偶尔想到那些羞人的事情，嘴角不知不觉向上扬起，笑意盎然，脸颊也不知不觉飞起两片红云。
“想什么这么开心？”李无汐走到她身后柔声问，张开双臂揽着她胸前。“没想什么。”展以情顺势倚进他怀里。李无汐迟疑片刻，道：“妮妮，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展以情舒服地枕着他的胸膛，转身抱着他的腰，幸福得陶醉：“什么事呢？”李无汐缓缓开口：“我想回苏州。”
展以情一下站了起来，楚楚可怜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嘴唇轻颤：“你这么快就要丢下妮妮了？”李无汐见她粉泪簌簌而下，心中大急：“不是的，傻丫头，你是我妻子，我怎么会丢下你呢？”展以情哽咽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走？”李无汐道：“我离开苏州这么久了，嫣儿她们想必很担心挂念我，我想回去看看。”展以情道：“那你带妮妮一起走。”李无汐道：“你是这里的主人，有那么多事等着你处理，你怎么能随便离开呢？”
“哪有什么事要我处理？都是银姨去做的。”展以情紧紧抱着他的腰，“我不管，就是不让你走，要么你带人家一起走。”李无汐道：“你不是说金姨死了以后，银姨一个人忙不过来吗？你应该学着帮她，而且你总不能让她一直操劳下去吧，你应该开始慢慢接手烟雨楼的事务，帮她分担一下。”展以情轻哼道：“你不过是想骗我留下来，故意说这些话哄我罢了。”
这妮子单纯却不笨，李无汐道：“妮妮乖乖听话，为夫回去处理一些事，就回来接你好不好？”展以情嘟着小嘴道：“人家又不是小孩子。”过了片刻，道，“你可不许耍赖。”李无汐道：“怎么会？我何时骗过我的妮妮了？”展以情伸出青葱玉指，道：“我们来拉钩。”
李无汐一怔，这行为之前只会发生在薛茹冰身上，现在又多了一个。他伸出小指勾住展以情的小指，后者脆声道：“金钩钩，银钩钩，骗人是小狗。”李无汐忍住不笑，道：“这下你放心了吧。”展以情道：“你今天先别走好不好？你就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多留一天好不好？大不了人家今晚……今晚……”她说不下去了，埋首李无汐怀里，倾听他的心跳声，等待他的答复。李无汐没作犹豫就答应了，如果她敢说个“不”字，只怕展以情又要洒下宝贵的金豆子银豆子，他可不愿美人流泪，况且如此香艳的要求，他是求之不得，怎么可能拒绝？
和展以情缠绵了一夜，直到黎明将至风雨方歇。展以情疲惫地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李无汐不忍叫醒她，也不想她忍受离别时刻看着自己离开的痛苦，点了她的睡穴，托水瑶好好照顾这个半大孩子，飘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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