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烟雨楼主（一）
这一日，北风呼呼的，中午时分就下起了鹅毛大雪来。【我.】李无汐寻思，自己虽然不畏寒冷，但也没必要冒着风雪找寻那一时半会也难以找到的蓝叶草，不如先找个地方避一避风雪也好。
令他惊讶兼不解的是，他只是在山林中走了一会儿就发现一间茅屋，完好无损，但没有人居住。屋里没有床榻被褥，只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里面打扫得很干净，没有蜘蛛网，一尘不染，李无汐实在想不到这里到底有没有人居住。雪势在黄昏的时候变小了，只是偶尔飘下零星几点，李无汐自避身的茅屋里出来，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达数寸的雪花。本来就难以找到的蓝叶草这下就更加难找了，李无汐心里苦笑。他运起内力于脚上，每往地上用力跺一次，就震开一片约摸一丈方圆的地方，然后俯身在草丛中找寻蓝叶草。只是此时已渐入冬，就算真有蓝叶草也和百草一起枯萎，就更加难找了。
他这样重复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十数次，依然一无所获，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公子在找什么？”
李无汐吓了一跳，站直身子抬起头来，只见身前数丈外站着一个粉红色衣衫的少女，脸上蒙着一块粉红色轻纱，虽然看不清其面容，却也能让人感觉到她的娇美。李无汐又是惊讶又是警惕，自己虽然专心于找寻蓝叶草，警惕力有所松散，但一身的内力不会退步，听力还是异常的灵敏。这粉衣少女能来到身边而不让自己察觉她的存在，绝非泛泛之辈，修为定然不弱。他暗暗运力于双掌，道：“姑娘是……”
那蒙面少女缓缓走过来，声音清冷地道：“你不知道吗？”
杀气！好浓的杀气！李无汐感觉到一股强大到前所未遇的杀气，心情又紧张了几分，狐疑地问道：“在下和姑娘曾经谋面？”
“就算没见过面，你也应该知道什么人要杀你。”蒙面少女毫不掩饰她的动机，之前那个烟雨楼杀手的话又在他脑海中被忆起，问道：“难道姑娘竟是烟雨楼楼主？”蒙面少女的声音还是那样冷漠不含感情：“不错，你很聪明。”
“姑娘获奖，不过在下也听说过，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知道了来者身份，李无汐心中有了个底，紧张的心情稍舒，竟然开起玩笑来。
蒙面少女道：“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李无汐道：“如此多谢姑娘了，只是……”他认真打量一下这个烟雨楼的楼主，年纪估计不过十七八左右，说道，“想不到烟雨楼楼主竟然会是个这么年轻的绝色美人儿。”
蒙面少女柳眉一蹙，冷喝道：“你闭嘴，不许对我无礼。【 更新我们速度第一】”李无汐道：“在下是在赞美姑娘，如何能说是无礼？”蒙面少女冷冷道：“你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李无汐冷笑道：“要杀我的人实在不少，但我还是好好活在世上，不知道姑娘有没有这个能耐？”蒙面少女道：“那本姑娘就试试。”她身影向前一掠，衣袖一扬，一柄袖剑已经在她手中。这柄袖剑细似铁索，银光闪闪，寒气逼人，显然是一柄宝剑。
李无汐又凝重了几分，软剑出鞘挡开她一剑，急退一丈，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蒙面少女冷冷地回绝：“你不需要知道。”李无汐轻轻一笑，道：“至少也该让在下知道自己死于何人之手吧。”蒙面少女道：“你死之前我自然会告诉你。”李无汐也不废话了，扬剑道：“姑娘可以出手了。”蒙面少女右手一抬，身影消失，一瞬间已经出现在李无汐面前，剑尖直指他的咽喉。好快的一剑，李无汐要招架竟然已经来不及了，急忙忙地侧身避开，这一剑就削去剑他脖子边上的一缕头发。
李无汐本以为当今天下除了李隐和黄庭坚之辈，已再没有人能对自己构成生命威胁了，此刻却不敢再掉以轻心，大意轻敌了。这小姑娘的内力虽然未必及得他深厚，但她的剑在“快”的造诣上足不在他之下。他思量之间，无声剑法使出，而那蒙面少女的剑法和之前那个烟雨楼杀手的剑法大致相似，只是功力更加精纯，威力更加强大了，出剑也更快更狠。“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两柄宝剑的剑尖对上了。
“你的武功很好，怪不得要本姑娘亲自动手。”蒙面少女再次轻启檀口，以她优美但冷漠的声音说道。
“姑娘过奖了。”李无汐软剑撤回，挽了个剑花，挡下追击过来的一剑，再迅速划出数剑，剑光交织成一个剑网。“叮、叮、叮……”数声连响，他出了多少剑，那蒙面少女就挡了他多少剑。她娇小的身子一跃而起，袖剑刺向李无汐眉心，剑气森森，而李无汐的剑尖也正刺向她下腹。
她竟然不闪也不避，李无汐大吃一惊，她不要命了吗？知道若不收剑，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快速撤回软剑，闪开身去。蒙面少女似乎早就料到他的选择，旋身袖剑一挥，细剑划破他的护身真气，削下一片衣衫，幸而他身法迅速，未伤及皮肉。李无汐心叫侥幸，又是惊讶。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长白山遇到这种级别的高手，这烟雨楼楼主实在是他平生遇到的女子中毫无疑问的翘楚，就是云箫和南宫楚楚也是远远不及。她不过是十七八岁年纪，武功竟然已经练到这等境界，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练的，自己像她这年纪的时候哪里有她这样的武功？李无汐心里嘀咕一句。当然，说到武功造诣，李无汐自问比她胜出一筹，但要胜她却也不易，除非使出威力惊人的逍遥七式。他一时仁慈，以至吃了个亏，这次不再犹豫手软了，一招“流水无声”，快绝无伦。蒙面少女急退数步，袖剑挥舞得滴水不漏，挡下李无汐一招，缓步上前。她这一手剑舞得是有攻有守，可攻可守，攻防兼备，李无汐的剑法威力虽大，却像是一头狮子，遇到外壳坚硬的乌龟，无从下手，又像面对着刺猥，不敢贸然下手。
两人内力俱高，剑到之处剑气森森，气劲刮得雪花乱飞，却也沾不到他们身上。李无汐连退数步，连避数招，蒙面少女也前进数步，锋利的袖剑砍倒了几棵生长历史悠久的大树。蒙面少女的这一手攻防兼顾的剑圈要求一气呵成，李无汐虽然败退，却是在凝神观察她的出剑频率，乘她换气之际，剑出似流星，软剑缠住了蒙面少女的袖剑，左手拍出一掌。蒙面少女也出一掌，和他左掌相对，两股掌力打地雪花飞溅。蒙面少女的内力自然不及李无汐，娇叱一声，退后两步。
李无汐自然知道若让她缓过来，再使出那滴水不漏的一手剑圈，自己又要等待合适时机才能破得，于是乘胜追击，剑光闪烁，剑似流星刺向蒙面少女咽喉。蒙面少女和李无汐对那一掌，整条手臂都隐隐生痛，气息有点紊乱，如今李无汐的剑又到，她只好忍痛闪避。李无汐再一招“花落无声”，不容蒙面少女缓过气来。那蒙面少女只有节节败退，一避再避。雪花乱飞影响视线，李无汐一招“无孔不入”，幻出数个剑影。蒙面少女一咬银牙，全力舒展轻功闪避而去。
这一剑，李无汐挑开了她腰间的衣带的结，她旋身之间，衣衫在风中飘开，露出一身洁白无瑕的冰肌雪肤和粉红色的亵衣。李无汐知道不可再而为之，持剑收手，蒙面少女娇脸一红，慌忙以左手拉合衣衫，怒骂道：“无耻，下流。”
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让李无汐心中有点愧疚，谁叫自己唐突了佳人呢？见她剑带寒气刺过来，当即向后跃开闪避，道：“这是在下无心之失，还望姑娘谅解恕罪，今日情形实在不便再打下去，姑娘暂请回去吧，什么时候想要分出生死胜负，在下随时恭候。”蒙面少女知道自己此刻处境刚才在确实不宜再打下去，气呼呼地道：“你等着，本姑娘不雪今日之辱就不姓展。”她人似惊鸿，娇影一闪，人就消失在白茫茫的深山密林之中。
好轻功！李无汐不禁赞叹，这烟雨楼主不但武功高强，轻功也是举世罕得，在郦雅茜和南宫楚楚之上。他鼻子微微一嗅，一阵优雅诱人的馨香渗进鼻孔，令人心旷神怡。李无汐不禁暗暗称奇，这烟雨楼主竟然去留余香，这香味不同于白嫣儿诸女身上的迷人花香，而是一种特殊又优雅的香气，李无汐也说不出这是什么香味来。
武功高强，轻功高绝，去留余香，这烟雨楼主真的让人好奇。不过，李无汐已经知道她姓展，却也少得可怜。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蒙面少女远去的方向，许久后舒了一口气，软剑回鞘，做在扫去积雪的地上歇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暗，就回到刚才避雪的茅屋去作息。
次日，他翻遍了整座山头，已是午时将过，他下山准备到另一个山头接着寻找，却见一个中年美妇当道而立，拦住了他的去路。李无汐认出她正是之前和他交过手的烟雨楼杀手，尊敬地道：“前辈来此，所为何事？”其实他也知道这样说也确实有点明知故问，人家是杀手，来这里自然是要取自己性命，但他又认为这妇人既然自知不是自己对手，应该不会独自一人前来才对。
“你对我们楼主做了什么？”美妇质问道。李无汐有点底气不足：“晚辈……晚辈无心之失……”美妇道：“她昨晚衣衫不整的跑回去，而且还哭了，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这……”李无汐心里没把这个美妇当敌人看待，对她是出于武林前辈的尊敬。美妇道：“她虽然是我们烟雨楼的楼主，但到底是个小姑娘，昨天她第一次行动就被你这样羞辱，叫她如何心甘。单是昨晚她就偷偷哭了几次，你说这事该如何了结？”李无汐忙道：“关于那见识，确实是晚辈无心之失，绝无轻薄之意，还请前辈见谅。”“你求我见谅有什么用？关键是我们楼主原谅你。”美妇白了她一眼，道，“你随我走一趟吧。”“可是晚辈现下有事在身，不能耽搁。”美妇道：“见一面耽搁不了你多长时间吧。”
“难道烟雨楼就在这长白山中？”李无汐幡然醒悟，美妇道：“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能够这么块就查到你的行踪？你以为山上无缘无故会恰好有一间空屋子让你歇息啊。”
“原来如此。”李无汐略一迟疑，道：“请前辈带路。”李无汐跟着那个美妇在山道上行走，踏着厚厚的积雪，留下深深的四行脚印。转过几个山峰山坳，来到一个谷地，只见一间琼楼依山而建，想来就是烟雨楼了。李无汐跟着美妇进去，刚进门口就看见一个身着粉红色衣衫的少女持剑挥舞，她的剑法姿势极其优美，配合她的绝代风华，真的有如舞蹈，让人赏心悦目。不过，李无汐却感受得到她剑招中的杀意，不得不承认，这小姑娘的武功确实极高，放看武林能够胜得她的也许不过廖廖数人了。
美妇惊得喃喃道：“剑中怎么有杀意，以往以情舞剑从不带杀气的，除非是在训练的时候，这可不妙……”她急忙冲上去，大声道：“以情，快停手。”
原来这小姑娘闺名以情，她听到美妇的话，停止了舞剑回头道：“银姨，你回来了，你刚才……啊！”看见李无汐，她当即转身，拿出面纱蒙上。
虽只匆匆一瞥，李无汐已经可以断定展以情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绝对不比他的众位娇妻逊色。只是可惜，他还来不及看清楚她的容貌。
<center>
令他惊讶兼不解的是，他只是在山林中走了一会儿就发现一间茅屋，完好无损，但没有人居住。屋里没有床榻被褥，只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里面打扫得很干净，没有蜘蛛网，一尘不染，李无汐实在想不到这里到底有没有人居住。雪势在黄昏的时候变小了，只是偶尔飘下零星几点，李无汐自避身的茅屋里出来，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达数寸的雪花。本来就难以找到的蓝叶草这下就更加难找了，李无汐心里苦笑。他运起内力于脚上，每往地上用力跺一次，就震开一片约摸一丈方圆的地方，然后俯身在草丛中找寻蓝叶草。只是此时已渐入冬，就算真有蓝叶草也和百草一起枯萎，就更加难找了。
他这样重复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十数次，依然一无所获，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公子在找什么？”
李无汐吓了一跳，站直身子抬起头来，只见身前数丈外站着一个粉红色衣衫的少女，脸上蒙着一块粉红色轻纱，虽然看不清其面容，却也能让人感觉到她的娇美。李无汐又是惊讶又是警惕，自己虽然专心于找寻蓝叶草，警惕力有所松散，但一身的内力不会退步，听力还是异常的灵敏。这粉衣少女能来到身边而不让自己察觉她的存在，绝非泛泛之辈，修为定然不弱。他暗暗运力于双掌，道：“姑娘是……”
那蒙面少女缓缓走过来，声音清冷地道：“你不知道吗？”
杀气！好浓的杀气！李无汐感觉到一股强大到前所未遇的杀气，心情又紧张了几分，狐疑地问道：“在下和姑娘曾经谋面？”
“就算没见过面，你也应该知道什么人要杀你。”蒙面少女毫不掩饰她的动机，之前那个烟雨楼杀手的话又在他脑海中被忆起，问道：“难道姑娘竟是烟雨楼楼主？”蒙面少女的声音还是那样冷漠不含感情：“不错，你很聪明。”
“姑娘获奖，不过在下也听说过，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知道了来者身份，李无汐心中有了个底，紧张的心情稍舒，竟然开起玩笑来。
蒙面少女道：“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李无汐道：“如此多谢姑娘了，只是……”他认真打量一下这个烟雨楼的楼主，年纪估计不过十七八左右，说道，“想不到烟雨楼楼主竟然会是个这么年轻的绝色美人儿。”
蒙面少女柳眉一蹙，冷喝道：“你闭嘴，不许对我无礼。【 更新我们速度第一】”李无汐道：“在下是在赞美姑娘，如何能说是无礼？”蒙面少女冷冷道：“你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李无汐冷笑道：“要杀我的人实在不少，但我还是好好活在世上，不知道姑娘有没有这个能耐？”蒙面少女道：“那本姑娘就试试。”她身影向前一掠，衣袖一扬，一柄袖剑已经在她手中。这柄袖剑细似铁索，银光闪闪，寒气逼人，显然是一柄宝剑。
李无汐又凝重了几分，软剑出鞘挡开她一剑，急退一丈，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蒙面少女冷冷地回绝：“你不需要知道。”李无汐轻轻一笑，道：“至少也该让在下知道自己死于何人之手吧。”蒙面少女道：“你死之前我自然会告诉你。”李无汐也不废话了，扬剑道：“姑娘可以出手了。”蒙面少女右手一抬，身影消失，一瞬间已经出现在李无汐面前，剑尖直指他的咽喉。好快的一剑，李无汐要招架竟然已经来不及了，急忙忙地侧身避开，这一剑就削去剑他脖子边上的一缕头发。
李无汐本以为当今天下除了李隐和黄庭坚之辈，已再没有人能对自己构成生命威胁了，此刻却不敢再掉以轻心，大意轻敌了。这小姑娘的内力虽然未必及得他深厚，但她的剑在“快”的造诣上足不在他之下。他思量之间，无声剑法使出，而那蒙面少女的剑法和之前那个烟雨楼杀手的剑法大致相似，只是功力更加精纯，威力更加强大了，出剑也更快更狠。“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两柄宝剑的剑尖对上了。
“你的武功很好，怪不得要本姑娘亲自动手。”蒙面少女再次轻启檀口，以她优美但冷漠的声音说道。
“姑娘过奖了。”李无汐软剑撤回，挽了个剑花，挡下追击过来的一剑，再迅速划出数剑，剑光交织成一个剑网。“叮、叮、叮……”数声连响，他出了多少剑，那蒙面少女就挡了他多少剑。她娇小的身子一跃而起，袖剑刺向李无汐眉心，剑气森森，而李无汐的剑尖也正刺向她下腹。
她竟然不闪也不避，李无汐大吃一惊，她不要命了吗？知道若不收剑，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快速撤回软剑，闪开身去。蒙面少女似乎早就料到他的选择，旋身袖剑一挥，细剑划破他的护身真气，削下一片衣衫，幸而他身法迅速，未伤及皮肉。李无汐心叫侥幸，又是惊讶。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长白山遇到这种级别的高手，这烟雨楼楼主实在是他平生遇到的女子中毫无疑问的翘楚，就是云箫和南宫楚楚也是远远不及。她不过是十七八岁年纪，武功竟然已经练到这等境界，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练的，自己像她这年纪的时候哪里有她这样的武功？李无汐心里嘀咕一句。当然，说到武功造诣，李无汐自问比她胜出一筹，但要胜她却也不易，除非使出威力惊人的逍遥七式。他一时仁慈，以至吃了个亏，这次不再犹豫手软了，一招“流水无声”，快绝无伦。蒙面少女急退数步，袖剑挥舞得滴水不漏，挡下李无汐一招，缓步上前。她这一手剑舞得是有攻有守，可攻可守，攻防兼备，李无汐的剑法威力虽大，却像是一头狮子，遇到外壳坚硬的乌龟，无从下手，又像面对着刺猥，不敢贸然下手。
两人内力俱高，剑到之处剑气森森，气劲刮得雪花乱飞，却也沾不到他们身上。李无汐连退数步，连避数招，蒙面少女也前进数步，锋利的袖剑砍倒了几棵生长历史悠久的大树。蒙面少女的这一手攻防兼顾的剑圈要求一气呵成，李无汐虽然败退，却是在凝神观察她的出剑频率，乘她换气之际，剑出似流星，软剑缠住了蒙面少女的袖剑，左手拍出一掌。蒙面少女也出一掌，和他左掌相对，两股掌力打地雪花飞溅。蒙面少女的内力自然不及李无汐，娇叱一声，退后两步。
李无汐自然知道若让她缓过来，再使出那滴水不漏的一手剑圈，自己又要等待合适时机才能破得，于是乘胜追击，剑光闪烁，剑似流星刺向蒙面少女咽喉。蒙面少女和李无汐对那一掌，整条手臂都隐隐生痛，气息有点紊乱，如今李无汐的剑又到，她只好忍痛闪避。李无汐再一招“花落无声”，不容蒙面少女缓过气来。那蒙面少女只有节节败退，一避再避。雪花乱飞影响视线，李无汐一招“无孔不入”，幻出数个剑影。蒙面少女一咬银牙，全力舒展轻功闪避而去。
这一剑，李无汐挑开了她腰间的衣带的结，她旋身之间，衣衫在风中飘开，露出一身洁白无瑕的冰肌雪肤和粉红色的亵衣。李无汐知道不可再而为之，持剑收手，蒙面少女娇脸一红，慌忙以左手拉合衣衫，怒骂道：“无耻，下流。”
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让李无汐心中有点愧疚，谁叫自己唐突了佳人呢？见她剑带寒气刺过来，当即向后跃开闪避，道：“这是在下无心之失，还望姑娘谅解恕罪，今日情形实在不便再打下去，姑娘暂请回去吧，什么时候想要分出生死胜负，在下随时恭候。”蒙面少女知道自己此刻处境刚才在确实不宜再打下去，气呼呼地道：“你等着，本姑娘不雪今日之辱就不姓展。”她人似惊鸿，娇影一闪，人就消失在白茫茫的深山密林之中。
好轻功！李无汐不禁赞叹，这烟雨楼主不但武功高强，轻功也是举世罕得，在郦雅茜和南宫楚楚之上。他鼻子微微一嗅，一阵优雅诱人的馨香渗进鼻孔，令人心旷神怡。李无汐不禁暗暗称奇，这烟雨楼主竟然去留余香，这香味不同于白嫣儿诸女身上的迷人花香，而是一种特殊又优雅的香气，李无汐也说不出这是什么香味来。
武功高强，轻功高绝，去留余香，这烟雨楼主真的让人好奇。不过，李无汐已经知道她姓展，却也少得可怜。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蒙面少女远去的方向，许久后舒了一口气，软剑回鞘，做在扫去积雪的地上歇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暗，就回到刚才避雪的茅屋去作息。
次日，他翻遍了整座山头，已是午时将过，他下山准备到另一个山头接着寻找，却见一个中年美妇当道而立，拦住了他的去路。李无汐认出她正是之前和他交过手的烟雨楼杀手，尊敬地道：“前辈来此，所为何事？”其实他也知道这样说也确实有点明知故问，人家是杀手，来这里自然是要取自己性命，但他又认为这妇人既然自知不是自己对手，应该不会独自一人前来才对。
“你对我们楼主做了什么？”美妇质问道。李无汐有点底气不足：“晚辈……晚辈无心之失……”美妇道：“她昨晚衣衫不整的跑回去，而且还哭了，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这……”李无汐心里没把这个美妇当敌人看待，对她是出于武林前辈的尊敬。美妇道：“她虽然是我们烟雨楼的楼主，但到底是个小姑娘，昨天她第一次行动就被你这样羞辱，叫她如何心甘。单是昨晚她就偷偷哭了几次，你说这事该如何了结？”李无汐忙道：“关于那见识，确实是晚辈无心之失，绝无轻薄之意，还请前辈见谅。”“你求我见谅有什么用？关键是我们楼主原谅你。”美妇白了她一眼，道，“你随我走一趟吧。”“可是晚辈现下有事在身，不能耽搁。”美妇道：“见一面耽搁不了你多长时间吧。”
“难道烟雨楼就在这长白山中？”李无汐幡然醒悟，美妇道：“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能够这么块就查到你的行踪？你以为山上无缘无故会恰好有一间空屋子让你歇息啊。”
“原来如此。”李无汐略一迟疑，道：“请前辈带路。”李无汐跟着那个美妇在山道上行走，踏着厚厚的积雪，留下深深的四行脚印。转过几个山峰山坳，来到一个谷地，只见一间琼楼依山而建，想来就是烟雨楼了。李无汐跟着美妇进去，刚进门口就看见一个身着粉红色衣衫的少女持剑挥舞，她的剑法姿势极其优美，配合她的绝代风华，真的有如舞蹈，让人赏心悦目。不过，李无汐却感受得到她剑招中的杀意，不得不承认，这小姑娘的武功确实极高，放看武林能够胜得她的也许不过廖廖数人了。
美妇惊得喃喃道：“剑中怎么有杀意，以往以情舞剑从不带杀气的，除非是在训练的时候，这可不妙……”她急忙冲上去，大声道：“以情，快停手。”
原来这小姑娘闺名以情，她听到美妇的话，停止了舞剑回头道：“银姨，你回来了，你刚才……啊！”看见李无汐，她当即转身，拿出面纱蒙上。
虽只匆匆一瞥，李无汐已经可以断定展以情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绝对不比他的众位娇妻逊色。只是可惜，他还来不及看清楚她的容貌。
<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