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秦淮夜雨
诸女各怀心事，如何能睡得安稳？均是早早地起来梳洗了。{.}李无汐难得可以入眠，却是做了一个甜蜜又痛楚的梦，笑着深入梦境，惊恐得大叫着从梦中惊醒。白嫣儿怜惜不已，温声道：“做噩梦了么？”举袖轻柔地拭去他额上的汗水，道：“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都在身边陪着你呢。”李无汐歉疚地道：“对不起，吵到你了。”白嫣儿微微一笑，道：“我早就醒了，就是想多陪陪你，所以没有起来。”李无汐道：“对不起，我非但不能让你过上安定的生活，还让你为我担惊受怕，我实在不配做你的丈夫。”
白嫣儿依然是温惠一笑，道：“傻瓜，我既然选择嫁给你，就已经准备好了接受你的一切，包容你的一切，为你牵挂，为你担心，为你欢笑，为你落泪，都是为人妻的幸福。生活本就如此，怎么可能事事尽如人意，处处一帆风顺？只要和你在一起，只要你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这一刻，李无汐觉得白嫣儿真正的长大了，成熟了，非复昔日那个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她已经是一个贤惠且善解人意的妻子，合格的大姐，相信也将会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好了，我们起来吧。”白嫣儿缓缓坐起身子，李无汐去扶她，她报以温柔一笑，整理梳洗后在李无汐的搀扶下走出房门。“夫君，大姐，你们起来了，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叫你们起来呢。”薛茹冰站在房门前对二人甜甜一笑，李无汐道：“冰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薛茹冰道：“我……我睡不着。”李无汐不再说什么，陪白嫣儿在庭前散散步，薛茹冰就跟在后面。
过得一会儿，赵冰雁过来对三人道：“夫君，大姐，小妹，吃饭了。”白嫣儿道：“那我们先去吃饭吧。”到得饭厅，在桌边桌下，李无汐为面前的菜式感到讶异，道：“今天的菜做得挺有特色的，跟以往不同，小青新学的吗？”吴映雪道：“今天的菜是四妹亲自下厨做的哦。”“哦？”李无汐又惊又喜，之前就听杜凝香说彩鸳也有一手好厨艺，现在终于见识到了，向彩鸳投去赞赏的目光。
彩鸳有点不好意思，涩涩道：“我胡乱做的，希望不要太难吃就好了。”吴映雪笑道：“怎么会难吃？我就怕你把夫君的胃口给养刁了，旁人做的菜他还放不入嘴了呢。”彩鸳道：“二姐你就爱笑话人。”李无汐挟菜入口，直觉味道鲜美，油而不腻，齿唇留香，丝毫不比杜凝香做的菜差，大事赞赏：“想不到彩鸳宝贝竟然这一手好厨艺，为夫以后有口福了。”他这一说，诸女纷纷动筷，吃过以后都是赞不绝口。饭后李无汐说要回镖局看看，诸女习以为常，也没怎么在意。
谁知当晚申时将近，依然不见李无汐回来，诸女这才开始担心，但是又都认为李无汐武功高强，不会出什么事所以都忍住去找他的冲动，安静地留在净水山庄等他回来。{}吴映雪隐隐想到了什么，但她想到李无汐曾经对她保证过不会独自一人去找宋绎报仇，不会丢下她们姐妹几个，所以也不断地说服自己相信他。李无汐不回来，诸女也没了胃口，面对着满桌的菜谁都没有动筷。
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诸女均喜：“夫君回来了。”彩鸳道：“我去把饭菜热一下。”
但是，进来的人不是李无汐，而是小纭。她对诸女说道：“小姐，姑爷说镖局有事，他要去一趟京城和余总镖头会面好好商量一下。”吴映雪道：“我们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是。”小纭出去后，吴映雪正想告诉诸女她的想法，忽然察觉薛茹冰的异样，后者忽然打了个寒颤，不祥之感涌上心间，眼泪就不受控制流了出来。吴映雪道：“小妹，你怎么了？”薛茹冰举袖拭去粉泪，道：“我不知道，就是心里闷得慌，有些不安，就像……就像当初夫君遇到危险的时候那样，只是这次这种感觉要轻一点。”
她这一说，诸女心头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生长。白嫣儿道：“难道……难道夫君他要瞒着我们一个人去报仇？”此言一出，诸女都明白过来，怪不得今天临行前李无汐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怪异，他又为什么会突然北上。“来得太快了，不知道赶不赶得上。”吴映雪喃喃自语，随即当机立断，“六妹，七妹，你们去把暗云罗都叫来，跟我们一起去找夫君，四妹不会武功，留下来照顾大姐。”
“好。”赵冰雁和薛茹冰二女当即出去叫人，然后一起连夜赶路，追赶李无汐，留下明云罗和白嫣儿及彩鸳在净水山庄。初秋天气，秦淮河畔白日里还是晴空万里，阳光灿烂，黄昏时分却突然乌云密布，黑云压城。看来是有一场倾盆大雨要来的了，杜凝香乘大雨来临之前急忙把窗户关上，正想关门，却被门外的身影定住了身子，关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良久后，她才回神说道：“你来了。”她的语气里，有激动，有紧张，有欢喜，也有无奈和失望。李无汐走进屋去，顺手把门关上，杜凝香有点拘谨，说道：“你坐。”李无汐依言坐下，杜凝香站在他面前，有点手足无措了。她当然知道李无汐突然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因为她给过他一个诺言。但是，事到临头了，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幸好她现在戴着一个人皮面具，李无汐看不到她的表情，否则定然可惜见到她的脸已经红如火烧了。李无汐也没有开口，两人沉默以对，好半晌后，杜凝香失尽常态地道：“你……你吃饭了没有？我……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
“不用了，我吃过了。”她刚转身想走，李无汐拉住她的玉手，杜凝香柔软娇躯一下僵硬起来。这种事情，她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李无汐双手压在她的香肩上，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和她面对面，杜凝香支支吾吾地道：“你……你决定了？”“嗯。”李无汐将她揽进怀中，一个亲吻落在杜凝香那双令无数男人为之疯狂，为之迷恋的红唇上，一阵如兰似麝迷人芳香渗进鼻子，李无汐的心湖为之一荡。杜凝香羞涩又紧张，双手都不知道该放都哪里了。
良久后，四片唇瓣分开，拖出一条晶莹的香丝连在两人唇边，更让杜凝香娇羞无限。李无汐道：“我想看着你本来的模样。”说时轻轻动人剥下杜凝香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她本来倾国倾城的面容来。再次见到杜凝香的容颜，李无汐还是油然而生一种惊艳之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欣赏杜凝香那稚气与娇媚并存的脸蛋，李无汐心腔“砰砰”直跳起来。吹弹可破的嫩滑肌肤，因为羞涩而桃腮嫣红不褪，黛眉弧度配在这张脸上恰到好处，长而浓密的睫毛掩盖不住一双明若镜而深若潭的灵眸，下面是一个小巧挺拔的琼鼻，满头柔顺飘香的青丝更为其容颜增色不少，再加上刚才的亲吻让她的呼吸变得有点紧促，性感诱人的樱唇微张微合，更加明艳动人。
好一个绝妙的人间仙子！好一个倾倒众生的尤物！李无汐心中赞叹。
杜凝香芳心急跳，心乱如麻，低下臻首不敢直视李无汐。李无汐弯腰将她抱起，走到床边轻轻放下，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杜凝香紧张得呼吸加剧，胸前衣襟包裹着的饱满随着其急促的呼吸不停地起伏，对李无汐来说是个极度诱惑。在她开口说话之前，李无汐封住了她的唇瓣，自己也悄然躺到了床上。杜凝香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离开她的躯体，下身传到大脑的撕裂般的疼痛告诉她，她保留了二十年的处子直身已经交给正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
外面不知何时起，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声惊人。像是在为某人在泣在诉。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屋里的雨已经停了。杜凝香背对着李无汐，所以他看不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只道她已经疲惫地进入梦香。但是，当玉人的粉泪在眼睛中酝酿多时，自眼角滑落，留在李无汐的手臂上传来湿意的时候，他知道她是醒着的，她在哭。李无汐抱着她的双肩，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刚刚的抵死缠绵让爬上杜凝香娇脸的红晕经久不褪，此刻她的玉脸泪水模糊，梨花带雨，说不出的动人心弦。李无汐歉疚地道：“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我……”
杜凝香伸出白玉一般的左手食指，指腹按在李无汐的唇上，道：“你不用自责，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我是心甘情愿的。”李无汐伸出双臂搂着她的纤腰，说道：“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杜凝香知道他还有下文，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眨了眨她的大眼睛，睫毛轻轻颤动，说不出的诱人。李无汐道：“如果这次我能活着回来的话，我会好好待你的。我不敢说有把握让我们都爱上彼此，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像对待我其他的妻子一样对你，一视同仁。”杜凝香急道：“你要去干什么？”李无汐道：“我要去会一个劲敌。”
“你……”杜凝香很是激动，想要起来，李无汐的大手按住她的香肩，把她压回自己的怀里。晶莹剔透的冰肌滑不溜手，真是一个极品！李无汐道：“你不用担心，我可舍不得让你们守寡，我会想尽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的，而且你的真气和元阴之气让我的功力提升不少，我还是有胜算的。”杜凝香轻声叹惋：“我知道，她们都劝不了你，我怎么劝你也是徒劳的。我只想跟你说，我会等你，一直等你。”李无汐被其深情感动，柔声道：“凝香，我……”
“不要叫我凝香。”她立即打断她的话，蹙着眉道，“我不叫杜凝香，我叫杜凝霄，凝香是他们把我推进留香楼的时候给我取的艺名，我讨厌它。”李无汐轻轻一笑，道：“好，那我不叫行了吧。”杜凝霄迟疑片刻，说道：“你真的非去不可吗？”李无汐颔首不语，杜凝霄眼神落寞，说道：“明白了。”然后从李无汐怀里起来，将一件轻纱披在身上，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着外面的雨滴。那层轻纱根本就是透明的，披在身上让她更显曼妙，李无汐也跟着起来，走到她身后抱她入怀，道：“你该对我有信心。”杜凝霄娇躯微微后倾，小脑袋枕着李无汐的肩头，桃腮绯红，声若莺啼：“你只要记住，我和你的众多女人都在盼着你回来，你就不会丢下我们不管了。”李无汐缠紧她的纤腰，不说话算是默许她的话了。
杜凝霄静静倚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阳刚的男子气息，心魂俱醉。软玉温香在怀，李无汐是个典型的好色男子，哪能安安分分地抱着玉人，一点也不心猿意马？杜凝霄感受到自己娇臀后男人身体的变化，脸蛋一下子红透了，垂下小脸娇羞不已。李无汐在她耳边诱惑无限地轻柔说道：“凝霄，我们来个鸳梦重温好不好？”杜凝霄羞答答地道：“刚刚才……你现在又要。”李无汐道：“刚才是有目的的，不纯粹的爱，对你不公平，这次我什么都不想。”杜凝霄娇嗔道：“你就会找借口。”
李无汐将她拦腰抱起，开始新一轮的征战。外面的雨一直在下，秦淮夜雨伴随着风声，见证这个柔情的夜。次日，李无汐醒来之时，杜凝霄还在他怀里作海棠春睡，看着她恬静的睡容，李无汐心中油然而生一丝怜惜，还有一丝愧疚。他和杜凝霄之间的这段关系，完全是在预料之外的，昨晚第一次要她的时候，他对她没有爱，也没有欲，而是怀有目的，对她来说实在是不公平。
两次的抵死缠绵，可以说是用尽了杜凝霄所有的力气，她娇弱之躯，内力又失，何堪承受？李无汐轻手轻脚地起床穿上衣服，帮沉睡佳人盖上被子，然后留下字条：乖乖等我回来，下次见面之期，就是我们缘定三生之时。这才悄悄出门。他不希望初经风雨的她又要目送他离开，忍受离情别绪的洗礼。他离开杜凝霄，开始转走西北，快马赶往太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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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嫣儿依然是温惠一笑，道：“傻瓜，我既然选择嫁给你，就已经准备好了接受你的一切，包容你的一切，为你牵挂，为你担心，为你欢笑，为你落泪，都是为人妻的幸福。生活本就如此，怎么可能事事尽如人意，处处一帆风顺？只要和你在一起，只要你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这一刻，李无汐觉得白嫣儿真正的长大了，成熟了，非复昔日那个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她已经是一个贤惠且善解人意的妻子，合格的大姐，相信也将会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好了，我们起来吧。”白嫣儿缓缓坐起身子，李无汐去扶她，她报以温柔一笑，整理梳洗后在李无汐的搀扶下走出房门。“夫君，大姐，你们起来了，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叫你们起来呢。”薛茹冰站在房门前对二人甜甜一笑，李无汐道：“冰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薛茹冰道：“我……我睡不着。”李无汐不再说什么，陪白嫣儿在庭前散散步，薛茹冰就跟在后面。
过得一会儿，赵冰雁过来对三人道：“夫君，大姐，小妹，吃饭了。”白嫣儿道：“那我们先去吃饭吧。”到得饭厅，在桌边桌下，李无汐为面前的菜式感到讶异，道：“今天的菜做得挺有特色的，跟以往不同，小青新学的吗？”吴映雪道：“今天的菜是四妹亲自下厨做的哦。”“哦？”李无汐又惊又喜，之前就听杜凝香说彩鸳也有一手好厨艺，现在终于见识到了，向彩鸳投去赞赏的目光。
彩鸳有点不好意思，涩涩道：“我胡乱做的，希望不要太难吃就好了。”吴映雪笑道：“怎么会难吃？我就怕你把夫君的胃口给养刁了，旁人做的菜他还放不入嘴了呢。”彩鸳道：“二姐你就爱笑话人。”李无汐挟菜入口，直觉味道鲜美，油而不腻，齿唇留香，丝毫不比杜凝香做的菜差，大事赞赏：“想不到彩鸳宝贝竟然这一手好厨艺，为夫以后有口福了。”他这一说，诸女纷纷动筷，吃过以后都是赞不绝口。饭后李无汐说要回镖局看看，诸女习以为常，也没怎么在意。
谁知当晚申时将近，依然不见李无汐回来，诸女这才开始担心，但是又都认为李无汐武功高强，不会出什么事所以都忍住去找他的冲动，安静地留在净水山庄等他回来。{}吴映雪隐隐想到了什么，但她想到李无汐曾经对她保证过不会独自一人去找宋绎报仇，不会丢下她们姐妹几个，所以也不断地说服自己相信他。李无汐不回来，诸女也没了胃口，面对着满桌的菜谁都没有动筷。
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诸女均喜：“夫君回来了。”彩鸳道：“我去把饭菜热一下。”
但是，进来的人不是李无汐，而是小纭。她对诸女说道：“小姐，姑爷说镖局有事，他要去一趟京城和余总镖头会面好好商量一下。”吴映雪道：“我们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是。”小纭出去后，吴映雪正想告诉诸女她的想法，忽然察觉薛茹冰的异样，后者忽然打了个寒颤，不祥之感涌上心间，眼泪就不受控制流了出来。吴映雪道：“小妹，你怎么了？”薛茹冰举袖拭去粉泪，道：“我不知道，就是心里闷得慌，有些不安，就像……就像当初夫君遇到危险的时候那样，只是这次这种感觉要轻一点。”
她这一说，诸女心头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生长。白嫣儿道：“难道……难道夫君他要瞒着我们一个人去报仇？”此言一出，诸女都明白过来，怪不得今天临行前李无汐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怪异，他又为什么会突然北上。“来得太快了，不知道赶不赶得上。”吴映雪喃喃自语，随即当机立断，“六妹，七妹，你们去把暗云罗都叫来，跟我们一起去找夫君，四妹不会武功，留下来照顾大姐。”
“好。”赵冰雁和薛茹冰二女当即出去叫人，然后一起连夜赶路，追赶李无汐，留下明云罗和白嫣儿及彩鸳在净水山庄。初秋天气，秦淮河畔白日里还是晴空万里，阳光灿烂，黄昏时分却突然乌云密布，黑云压城。看来是有一场倾盆大雨要来的了，杜凝香乘大雨来临之前急忙把窗户关上，正想关门，却被门外的身影定住了身子，关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良久后，她才回神说道：“你来了。”她的语气里，有激动，有紧张，有欢喜，也有无奈和失望。李无汐走进屋去，顺手把门关上，杜凝香有点拘谨，说道：“你坐。”李无汐依言坐下，杜凝香站在他面前，有点手足无措了。她当然知道李无汐突然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因为她给过他一个诺言。但是，事到临头了，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幸好她现在戴着一个人皮面具，李无汐看不到她的表情，否则定然可惜见到她的脸已经红如火烧了。李无汐也没有开口，两人沉默以对，好半晌后，杜凝香失尽常态地道：“你……你吃饭了没有？我……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
“不用了，我吃过了。”她刚转身想走，李无汐拉住她的玉手，杜凝香柔软娇躯一下僵硬起来。这种事情，她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李无汐双手压在她的香肩上，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和她面对面，杜凝香支支吾吾地道：“你……你决定了？”“嗯。”李无汐将她揽进怀中，一个亲吻落在杜凝香那双令无数男人为之疯狂，为之迷恋的红唇上，一阵如兰似麝迷人芳香渗进鼻子，李无汐的心湖为之一荡。杜凝香羞涩又紧张，双手都不知道该放都哪里了。
良久后，四片唇瓣分开，拖出一条晶莹的香丝连在两人唇边，更让杜凝香娇羞无限。李无汐道：“我想看着你本来的模样。”说时轻轻动人剥下杜凝香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她本来倾国倾城的面容来。再次见到杜凝香的容颜，李无汐还是油然而生一种惊艳之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欣赏杜凝香那稚气与娇媚并存的脸蛋，李无汐心腔“砰砰”直跳起来。吹弹可破的嫩滑肌肤，因为羞涩而桃腮嫣红不褪，黛眉弧度配在这张脸上恰到好处，长而浓密的睫毛掩盖不住一双明若镜而深若潭的灵眸，下面是一个小巧挺拔的琼鼻，满头柔顺飘香的青丝更为其容颜增色不少，再加上刚才的亲吻让她的呼吸变得有点紧促，性感诱人的樱唇微张微合，更加明艳动人。
好一个绝妙的人间仙子！好一个倾倒众生的尤物！李无汐心中赞叹。
杜凝香芳心急跳，心乱如麻，低下臻首不敢直视李无汐。李无汐弯腰将她抱起，走到床边轻轻放下，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杜凝香紧张得呼吸加剧，胸前衣襟包裹着的饱满随着其急促的呼吸不停地起伏，对李无汐来说是个极度诱惑。在她开口说话之前，李无汐封住了她的唇瓣，自己也悄然躺到了床上。杜凝香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离开她的躯体，下身传到大脑的撕裂般的疼痛告诉她，她保留了二十年的处子直身已经交给正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
外面不知何时起，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声惊人。像是在为某人在泣在诉。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屋里的雨已经停了。杜凝香背对着李无汐，所以他看不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只道她已经疲惫地进入梦香。但是，当玉人的粉泪在眼睛中酝酿多时，自眼角滑落，留在李无汐的手臂上传来湿意的时候，他知道她是醒着的，她在哭。李无汐抱着她的双肩，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刚刚的抵死缠绵让爬上杜凝香娇脸的红晕经久不褪，此刻她的玉脸泪水模糊，梨花带雨，说不出的动人心弦。李无汐歉疚地道：“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我……”
杜凝香伸出白玉一般的左手食指，指腹按在李无汐的唇上，道：“你不用自责，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我是心甘情愿的。”李无汐伸出双臂搂着她的纤腰，说道：“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杜凝香知道他还有下文，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眨了眨她的大眼睛，睫毛轻轻颤动，说不出的诱人。李无汐道：“如果这次我能活着回来的话，我会好好待你的。我不敢说有把握让我们都爱上彼此，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像对待我其他的妻子一样对你，一视同仁。”杜凝香急道：“你要去干什么？”李无汐道：“我要去会一个劲敌。”
“你……”杜凝香很是激动，想要起来，李无汐的大手按住她的香肩，把她压回自己的怀里。晶莹剔透的冰肌滑不溜手，真是一个极品！李无汐道：“你不用担心，我可舍不得让你们守寡，我会想尽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的，而且你的真气和元阴之气让我的功力提升不少，我还是有胜算的。”杜凝香轻声叹惋：“我知道，她们都劝不了你，我怎么劝你也是徒劳的。我只想跟你说，我会等你，一直等你。”李无汐被其深情感动，柔声道：“凝香，我……”
“不要叫我凝香。”她立即打断她的话，蹙着眉道，“我不叫杜凝香，我叫杜凝霄，凝香是他们把我推进留香楼的时候给我取的艺名，我讨厌它。”李无汐轻轻一笑，道：“好，那我不叫行了吧。”杜凝霄迟疑片刻，说道：“你真的非去不可吗？”李无汐颔首不语，杜凝霄眼神落寞，说道：“明白了。”然后从李无汐怀里起来，将一件轻纱披在身上，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着外面的雨滴。那层轻纱根本就是透明的，披在身上让她更显曼妙，李无汐也跟着起来，走到她身后抱她入怀，道：“你该对我有信心。”杜凝霄娇躯微微后倾，小脑袋枕着李无汐的肩头，桃腮绯红，声若莺啼：“你只要记住，我和你的众多女人都在盼着你回来，你就不会丢下我们不管了。”李无汐缠紧她的纤腰，不说话算是默许她的话了。
杜凝霄静静倚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阳刚的男子气息，心魂俱醉。软玉温香在怀，李无汐是个典型的好色男子，哪能安安分分地抱着玉人，一点也不心猿意马？杜凝霄感受到自己娇臀后男人身体的变化，脸蛋一下子红透了，垂下小脸娇羞不已。李无汐在她耳边诱惑无限地轻柔说道：“凝霄，我们来个鸳梦重温好不好？”杜凝霄羞答答地道：“刚刚才……你现在又要。”李无汐道：“刚才是有目的的，不纯粹的爱，对你不公平，这次我什么都不想。”杜凝霄娇嗔道：“你就会找借口。”
李无汐将她拦腰抱起，开始新一轮的征战。外面的雨一直在下，秦淮夜雨伴随着风声，见证这个柔情的夜。次日，李无汐醒来之时，杜凝霄还在他怀里作海棠春睡，看着她恬静的睡容，李无汐心中油然而生一丝怜惜，还有一丝愧疚。他和杜凝霄之间的这段关系，完全是在预料之外的，昨晚第一次要她的时候，他对她没有爱，也没有欲，而是怀有目的，对她来说实在是不公平。
两次的抵死缠绵，可以说是用尽了杜凝霄所有的力气，她娇弱之躯，内力又失，何堪承受？李无汐轻手轻脚地起床穿上衣服，帮沉睡佳人盖上被子，然后留下字条：乖乖等我回来，下次见面之期，就是我们缘定三生之时。这才悄悄出门。他不希望初经风雨的她又要目送他离开，忍受离情别绪的洗礼。他离开杜凝霄，开始转走西北，快马赶往太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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