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我母亲又不是你母亲
林妈妈有些尴尬：“是啊，姑娘你当时太小，可能不记得了。后来大家都避讳这事，慢慢的也就不再提了。”
她想了想，徐徐对玉青颜讲道：“孙家是武将出身，要追溯回去，也是当初跟先帝一起打天下，从龙有功的。你孙家大舅本来也一直守在边关，兢兢业业。”
林妈妈叹了口气：“直到六年前，你孙家大舅突然战死边疆，后来又被人告发，说他临阵脱逃。结果皇上大怒，不仅将本来已经封赏的谥号和蒙荫全部收回，还把孙家抄家，全家人都发配到边疆去，听说，足足流放了三千里呢。”
“还有这样的事？为什么一直没有人跟我提过？那我大舅家还有谁在？”玉青颜听得皱起了眉头，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唉，孙家被抄家，全家流放这件事，当年轰动了全京城。”林妈妈回忆起当初在孙家那些认识了几十年的老伙计，最后被卖得四处飘零，也不由泛起一阵心酸。
“你大舅家还有个舅母，一个大你七岁的表哥，一个只比你小几个月的表妹。”林妈妈扳着指头算：“可惜啊，当时还有个两岁的表弟，听说在流放的路上夭折了。”
玉青颜一直以为孙家已经没有人了。
她偶尔也曾想过，孙家若是小门小户，母亲孙氏又怎么能嫁到辅国公府呢？
只是一直没有人提过孙家的事，她也就浑浑噩噩地不知情。
“好了，先不说这些，”玉青颜见林妈妈大哭了一阵，精神明显不济，便吩咐缨络：“去给林妈妈收拾个暖和的房间，让她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上一觉。”
“早就收拾好了，”缨络笑盈盈地回答：“干娘走，我去伺候您洗澡。”
待人都退下，玉青颜拿过桌上放着的嫁妆单子，看着，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玉青颜派人去暖香轩找钱氏要东府库房的钥匙。
钱氏推说不舒服，不理事。
第三天，玉青颜派人去暖香轩找钱氏要东府库房的钥匙。
钱氏的大丫鬟说二夫人出门做客去了，不在。
第四天，玉青颜亲自去暖香轩找钱氏要东府库房的钥匙。
钱氏头上包个帕子，躺在榻上哼哼唧唧，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玉青颜跟她说话，她都当自己没听见。
玉青颜挨了一通太极，从暖香轩出来的时候，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林妈妈，母亲的嫁妆是锁在哪个库房里，您还记得吗？”
“老奴记得，是东府最后面那排库房，从左数起的前三间。”林妈妈已经看钱氏不顺眼很久了。
“好，那您带我去看看。”玉青颜想了想，带着林妈妈、缨络、丹青、流苏四个人，浩浩荡荡地往库房走去。
守库房的婆子们正闲得磕瓜子。
看见大小姐亲自来查库，一个个慌得不行，赶紧给玉青颜请安。
“都起来，不用跪了，库房有新锁吗？”玉青颜上来就问长得最膀大腰圆的那个婆子。
“有，不过锁在库房里。”被问到的婆子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恭恭敬敬地答道。
“那这儿可有，嗯，这么粗的铁棍？”玉青颜看了看库房大门上的铜锁，估计着比划了一下。
“有，有，”守库房的婆子难得在主子面前献一回殷勤，出去转一圈，一口气找来四根粗细不等的铁棍。
玉青颜满意极了，直接扔给她一个银裸子，激动得婆子千恩万谢。
不给我钥匙就当我没办法了？
真当我是古代宅女，真以为拿着一串钥匙就觉得自己大权在握？
玉青颜心里冷笑钱氏的愚蠢，自己亲手取了一根大拇指粗的铁棍，伸进锁杆那里，用力往下一撬，铜锁应声落地。
玉青颜咣当一下把铁棍扔在地上，轻松地拍了拍手，对那三个守库房的婆子说：“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照我的样子，把所有这些库房的锁都给我撬开，然后从库房里找出新锁换上。一会儿把新钥匙全交到缨络那儿去。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三个婆子气势不小，估计是被刚才玉青颜赏的那外银裸子给激励到了。
“好，”玉青颜满意地点点头：“缨络，她们干完了以后每人赏一两银子。”
三个婆子听了眼睛直放光，一两银子啊，两个月的月钱就这么赚到手了？
当下也不多说，每人拎着一根铁棍，吭吭哧哧地撬锁去了。
库房的锁都快撬完了，钱氏才闻风而来。
她先是在库房转了一圈，试图制止那几个撬锁撬得正欢的婆子未果，便一路气冲冲杀到潋滟阁。
钱氏进门时，头上包的帕子还没揭掉，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
她看到玉青颜就是一跳脚：“你，你，你太目无长辈了！”
呵呵，好个恶人先告状啊！
“请二夫人跟我讲讲，我怎么个目无长辈法呢？”玉青颜悠悠闲闲地斜坐在美人榻上，小口啜着一杯香茶。
“你私自撬库房的锁，你这是，你这是，”钱氏找不出合适的词：“监守自盗！”
“二夫人，你这么不愿意把库房钥匙还给我，恐怕是因为监守自盗的别有其人？”
玉青颜说着，放下手中的茶壶，又揪过一只银制的镂空暖手炉来放在手中把玩：“先说，这库房里的东西，是我的母亲的嫁妆？”
钱氏强辩道：“你还小，我这是替你代管。”
“二夫人，那是我母亲的嫁妆，不是你母亲的嫁妆；母亲的嫁妆归女儿管，天经地义；你跟我母亲只是妯娌，就不用这么尽心尽力了？”
玉青颜打定主意，要把今天在钱氏那儿受的闲气一股脑地还回去。
她想了想，徐徐对玉青颜讲道：“孙家是武将出身，要追溯回去，也是当初跟先帝一起打天下，从龙有功的。你孙家大舅本来也一直守在边关，兢兢业业。”
林妈妈叹了口气：“直到六年前，你孙家大舅突然战死边疆，后来又被人告发，说他临阵脱逃。结果皇上大怒，不仅将本来已经封赏的谥号和蒙荫全部收回，还把孙家抄家，全家人都发配到边疆去，听说，足足流放了三千里呢。”
“还有这样的事？为什么一直没有人跟我提过？那我大舅家还有谁在？”玉青颜听得皱起了眉头，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唉，孙家被抄家，全家流放这件事，当年轰动了全京城。”林妈妈回忆起当初在孙家那些认识了几十年的老伙计，最后被卖得四处飘零，也不由泛起一阵心酸。
“你大舅家还有个舅母，一个大你七岁的表哥，一个只比你小几个月的表妹。”林妈妈扳着指头算：“可惜啊，当时还有个两岁的表弟，听说在流放的路上夭折了。”
玉青颜一直以为孙家已经没有人了。
她偶尔也曾想过，孙家若是小门小户，母亲孙氏又怎么能嫁到辅国公府呢？
只是一直没有人提过孙家的事，她也就浑浑噩噩地不知情。
“好了，先不说这些，”玉青颜见林妈妈大哭了一阵，精神明显不济，便吩咐缨络：“去给林妈妈收拾个暖和的房间，让她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上一觉。”
“早就收拾好了，”缨络笑盈盈地回答：“干娘走，我去伺候您洗澡。”
待人都退下，玉青颜拿过桌上放着的嫁妆单子，看着，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玉青颜派人去暖香轩找钱氏要东府库房的钥匙。
钱氏推说不舒服，不理事。
第三天，玉青颜派人去暖香轩找钱氏要东府库房的钥匙。
钱氏的大丫鬟说二夫人出门做客去了，不在。
第四天，玉青颜亲自去暖香轩找钱氏要东府库房的钥匙。
钱氏头上包个帕子，躺在榻上哼哼唧唧，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玉青颜跟她说话，她都当自己没听见。
玉青颜挨了一通太极，从暖香轩出来的时候，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林妈妈，母亲的嫁妆是锁在哪个库房里，您还记得吗？”
“老奴记得，是东府最后面那排库房，从左数起的前三间。”林妈妈已经看钱氏不顺眼很久了。
“好，那您带我去看看。”玉青颜想了想，带着林妈妈、缨络、丹青、流苏四个人，浩浩荡荡地往库房走去。
守库房的婆子们正闲得磕瓜子。
看见大小姐亲自来查库，一个个慌得不行，赶紧给玉青颜请安。
“都起来，不用跪了，库房有新锁吗？”玉青颜上来就问长得最膀大腰圆的那个婆子。
“有，不过锁在库房里。”被问到的婆子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恭恭敬敬地答道。
“那这儿可有，嗯，这么粗的铁棍？”玉青颜看了看库房大门上的铜锁，估计着比划了一下。
“有，有，”守库房的婆子难得在主子面前献一回殷勤，出去转一圈，一口气找来四根粗细不等的铁棍。
玉青颜满意极了，直接扔给她一个银裸子，激动得婆子千恩万谢。
不给我钥匙就当我没办法了？
真当我是古代宅女，真以为拿着一串钥匙就觉得自己大权在握？
玉青颜心里冷笑钱氏的愚蠢，自己亲手取了一根大拇指粗的铁棍，伸进锁杆那里，用力往下一撬，铜锁应声落地。
玉青颜咣当一下把铁棍扔在地上，轻松地拍了拍手，对那三个守库房的婆子说：“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照我的样子，把所有这些库房的锁都给我撬开，然后从库房里找出新锁换上。一会儿把新钥匙全交到缨络那儿去。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三个婆子气势不小，估计是被刚才玉青颜赏的那外银裸子给激励到了。
“好，”玉青颜满意地点点头：“缨络，她们干完了以后每人赏一两银子。”
三个婆子听了眼睛直放光，一两银子啊，两个月的月钱就这么赚到手了？
当下也不多说，每人拎着一根铁棍，吭吭哧哧地撬锁去了。
库房的锁都快撬完了，钱氏才闻风而来。
她先是在库房转了一圈，试图制止那几个撬锁撬得正欢的婆子未果，便一路气冲冲杀到潋滟阁。
钱氏进门时，头上包的帕子还没揭掉，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
她看到玉青颜就是一跳脚：“你，你，你太目无长辈了！”
呵呵，好个恶人先告状啊！
“请二夫人跟我讲讲，我怎么个目无长辈法呢？”玉青颜悠悠闲闲地斜坐在美人榻上，小口啜着一杯香茶。
“你私自撬库房的锁，你这是，你这是，”钱氏找不出合适的词：“监守自盗！”
“二夫人，你这么不愿意把库房钥匙还给我，恐怕是因为监守自盗的别有其人？”
玉青颜说着，放下手中的茶壶，又揪过一只银制的镂空暖手炉来放在手中把玩：“先说，这库房里的东西，是我的母亲的嫁妆？”
钱氏强辩道：“你还小，我这是替你代管。”
“二夫人，那是我母亲的嫁妆，不是你母亲的嫁妆；母亲的嫁妆归女儿管，天经地义；你跟我母亲只是妯娌，就不用这么尽心尽力了？”
玉青颜打定主意，要把今天在钱氏那儿受的闲气一股脑地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