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又近又远的亲密距离
好在水不深，但是很浑浊。我向下滑了几下就看到祈南已经平静地四仰八叉浮在水里了，脚上还挂着一个塑料垃圾袋。手里还死死抓着手机。
我游过去，解开了缠住他脚的垃圾袋，把他的手臂挂在我的脖颈处，接着浮力往上游。带着他好不容易上了岸。
我蹲在岸边，使劲拍他脸。
“喂！喂大明星！”
捏住他鼻子往他嘴里使劲吹了几口气，接着往他胸口使劲按了好几下。
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身体也是冰冷的。
我一阵慌张，这该不是凉了吧。
我反复几下，依旧没有反应。接下来我直接上脚了，在他胸口使劲狂踩。直到我耗尽力气，坐在他旁边。换手给他扇耳光……
“喂……我真的没有力气了……我可是拼死救你的，给点面子……你别死啊喂，你这样我怎么收场啊……”
十几个巴掌给他脸上扇了好几个红印。
我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感觉一阵发麻。
“我最后再试一次，如果你真的凉了……别怪我，我尽力了……”
我再次捏住他的鼻子，猛吸一大口气，腮帮子鼓鼓的，然后闭着眼睛，对着他的嘴巴全力吹气。
好家伙，吹到一半，这家伙一大口污水全涌上来，吐了我一脸，好多还吐我嘴里了。我当时就呕吐了。
祈南回魂一样喘上了一大口气，随即猛烈咳嗽起来，坐起来又朝旁边吐了一大口污水。
我们两个都要吐断气。狼狈地原地躺了一会。
“我是不是死了……”
“差点……”
“还好……”他抬手看了看手中的手机。
“疯子……”为了一部手机，命都不要。我爬起来，右臂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才发现手臂上划了一条很长的口子，应该是之前跳桥的时候被地上的尖锐碎石子划伤的，加上在水里剧烈运动，伤口扯大了，现在开始渗血了，貌似还有点感染。
“用左手按住。”祈南越过我，骑上摩托。“手机进水了，没法打电话求援。坐上来。”
我没力气辩驳了，安安静静顺从地按住，正要跨坐在他身后，他突然把我一扯，“蠢货，坐前面。”
坐前面就坐前面，非要加句蠢货，这家伙真的非常擅长惹怒别人。
我气的腮帮子都要鼓起来了，最终还是将这口气咽了下去。谁让我处于弱势呢，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和祈南开车回到借车地的时候，那个借车的老哥已经不在了。树下竖着一个牌子：钱够买车啦，车送你们啦！
我们正高兴着，突然车突突突熄火了。
我们再一看牌子背面，写着：不过我没加多少油，估计也就能跑10公里不到，要是你们不想推着回去的话，嘿嘿，就放在这我晚点来拿……
“靠！”
“呸！”
我和祈南一瘸一拐，终于走到了能坐车的地方。
“师傅去电视台……”
“先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我还没问电视台那个工作人员什么时候能给我结果呢，再不去就要下班了人家……”
“你要问什么，我等下打电话给你问。现在去医院。”
“我……”想想也是他给车钱，我无力反驳。此刻我内心很是悲凉，充分演绎了一个穷人说话都没底气的悲哀。
我这伤居然还得缝针，一顿消炎擦洗之后，医生要给我上麻药。
“等下……等下医生，这打麻药会很痛吧，不我的意思是，这事还有没有转圜余地，能不能……不缝针啊。”我特娘的从小晕针啊！尖锐物体恐惧症啊！
“不缝针怎么愈合？”医生无语道。
“打麻醉了就不会疼了，你别吵，听医生的赶紧弄完。”
“我不是怕疼！我只是不想打针！”
“不想打针就是怕疼。”
“老子不怕疼，老子怕针！”
简直侮辱我男人的自尊。刚爆发出尊严的呐喊，医生拿出针头一瞬间我就软了。
浑身跟筛糠似的抖起来。
头顶突然覆盖了一双冰凉的手，把我的头调换了一个方向。
祈南那张膈应人的脸出现在我眼前，脸还是那么臭，语气似乎不太一样了。
“不看就不怕了。”
医生的针头就在此刻扎了下去，一阵刺痛，我一抖，下意识眼睛往手臂处望去。
祈南纤长的大手覆盖住我的眼睛。
我愣神的功夫，手臂处便已产生了药效，一阵冰冷酥麻之感传来，疼痛的感觉统统不见了。我感觉有针头穿过了我的皮肤，心里拔凉拔凉的……
“喂（颤音~）……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咳咳咳咳咳咳……”覆盖在眼睛上的大手突然颤动起来，我透过缝隙看到祈南脸色苍白。“还没……咳咳咳……没有……”
我把头一歪，透过他的手，见他咳得异常厉害，于是道：“你还是别待在这儿了……”
“咳……没事……”
“不是，我怕你得了什么伤风感冒再传染给我……”
“……”祈南捂住嘴忍住咳嗽，不知道是被我气的还是憋出来的，脸色都变红了，“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儿看缝猪肉啊！那我也得现在出得去啊！”
我顺着祈南身后的方向一看，医院门外挤满了犯着花痴的女护士，叽叽喳喳的听不清楚，只是一个劲地透过小窗往里看，眼睛里都快冒出爱心来了。
“还有，你之前要去电视台问什么，一会我助理过来我让他去办。”
“没……没什么，我明天自己再去问算了。”
他冷哼一声，突然道：“你是为了苏鸳吧。”
“这你都知道？”为了我的女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就是她被命运安排的护花使者！
“讲真，之前我猜不透，”祈南把手插进裤兜里，“不过，今天算是看到了。”
祈南目光带着轻蔑。
“？……”我满头问号。
“看你救我一命，今日便算了，不过以后要是再碰头，我可不会留一丁点情面。”他皱了皱眉又补充道，“当然，从今天开始咱们最好不要碰头。我可不想再经历任何不好的事情了。”
“张叔一会弄完了就让她从后门走吧。我累了，休息一下。”
感觉手臂肉被一扯，咔擦一声，线头被剪断的声音。
“好了。伤口一周不要碰水，7天后过来拆线。一会再去拿点消炎药。等麻药劲过了你再走吧。”医生转头对已经躺在帘后床位上的祈南说：“小南，你有点高烧，肺部好像有点感染，可不能耽搁…文一什么时候过来？…”
“我没对文一说，一会阿东会过来善后。张叔，医院这边照常拜托你了。”
“没问题，我不会让你落水看病的消息从医院传出去的。”
我去，我说这大明星怎么进医院这么大大方方，原来还是有关系的私人医生啊。有钱真好……
我心中啧啧称道。
张医生打开门，一群小护士伸长了脖子往里瞧，被张医生吆喝着出去了。
我坐在桌前百无聊赖，不一会窗帘后便传来轻微的鼻息声。
祈南睡着了都摆着一张臭脸，眉头紧皱着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想想，你也挺仗义了……”
我拿起桌上的笔，比划了下，就俯下身，在祈南的臭脸上勾勾画画起来。
“出去的时候绝对不会被认出来的，希望你醒来之后不会为此过于感谢。白你个白了。”
我心情大好，从后门开溜。
赶去电视台的时候，果然已经下班了，我的肚子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其实我早就饿了，只是一路惊险刺激，这时独自一人放松下来才感觉到饥饿。
保安处传来几声争论声。
“叔，就是白天来的那个女孩子啊……”
“每天进进出出人这么多，我怎么可能记得啊……”
“您能给我们看下监控嘛，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到她！”
“石头！蔚星海！我在这儿！”我冲着和门卫纠缠的石头还有蔚星海大喊。
蔚星海和石头同时松了口气，目光清亮朝我跑来。
“你去哪儿了！”
“嘶……”
石头一下拍在我缝针的手臂上，痛的我龇牙咧嘴冷汗直冒。
“你这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了？”蔚星海看着有点夸张的伤口，着急问道。
“没、没事，小事故。”我胡汉森顶天立地男子汉，小伤小痛不在话下。
“一二三……我去缝了13针呢！你该不是被抢劫了吧！”石头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对啊，我抢劫别人，然后失败了，真可惜，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嘻嘻哈哈故作轻松。
蔚星海面色有点难看，没有说话。
“吃饭了吗？”蔚星海突然说。
我眼冒金星拼命摇头。
“你不是要告诉她……”石头似乎很惊讶蔚星海怎么突然说这么不着边际的话。
“先吃饭吧。”不然怎么受得住。蔚星海在心里这么想。
“嗯嗯嗯嗯嗯嗯嗯……”我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
然后被两人带去了一家小吃店。
两个人拿着筷子，惊讶地看着我狂扫一片桌上的美食。
蔚星海愣了一会放下碗和筷子，把他前面的炒鱿鱼往我前面推了推。
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再针对蔚星海了！就冲他请我吃的这顿饭！
“这真的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我喊着饭口齿不清地说。
“我说你就不能斯文一点嘛？”石头不忍直视的表情，刚要扒一口饭进嘴里……
“我跟你讲，我饿的肠子都在消化肚子里面的屎了……”
石头吃进嘴巴里的饭又掉了出来。放下碗和筷子。
“你吃吧你吃吧……”甚至还干呕了一下。
吃饱喝足。我拍拍肚皮，打了个响嗝。
石头一脸嫌弃别过脸去。蔚星海结完账出来，我跳起来给他来了个很兄弟的碰肩。
“谢啦！这可是我认识你这么久，你请我吃的第一顿饭~”
“你才认识咱们多久啊……”石头没好气回怼我。
“很久很久了啊，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我跳起来勒住石头的肩膀。“咱们以前可亲近了，是最好的兄弟，我们每天都是这样绕着横行霸道的……”
“胡说，你就会胡说八道……”
石头反了个身绕开了我。我继续又勒住了他。他倒是嘻嘻哈哈和我玩开了。
“徐凡儿……”蔚星海刚一开口，又被我单手一把抱进怀里，他后面的话就卡在了脖子处，整个身体无法动弹了。
“蔚星海，你今天也是我的好兄弟了，以后有啥事我也会帮你的！”
石头见我绕住蔚星海，勒得蔚星海都僵化了，赶紧过来掰开我：“星海讨厌女生碰他！小心他条件反射揍你……”
哦，和石头闹得欢，我又忘记我是女生了……
“虽然我并不承认你是女生！”石头补上一句。
“那就不要把我当女生呗……就把我当做第三个室友吧！”反正，我就是你们的第三个室友啊！
蔚星海僵了一会，回过神来，突然说道：“徐凡儿，你的家人找到了。”
……
当天凌晨。
我坐在一栋别墅的沙发上。
大概坐了一个小时，外面的车灯亮起。我身旁的女人放下茶水，起身道：“你姐姐回来了。”
女人的高跟鞋声在玄关花园的地方上缓慢靠近，车灯亮了两下彻底熄灭。女人打开房门。
我看见那个耀眼熟悉又无比遥远的女人就出现在我面前不到5米处，她脱下高跟鞋，随意将包扔在地上，浑身散发着让人无法靠近的气场，仿佛一株带刺的玫瑰，绝美妖娆的面庞将她的刺包裹得华丽又庄重，她面无表情朝我走来……
身旁的女人悄然退下。留下我们两个在客厅……
我瞠目结舌看呆了，愣了半晌才结巴道：“苏……苏苏……苏鸳……”
苏鸳手中的杂志报纸尽数甩在了我的脸上。
女人的声音冷漠又带着些许怒意。
“徐凡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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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身体也是冰冷的。
我一阵慌张，这该不是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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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南回魂一样喘上了一大口气，随即猛烈咳嗽起来，坐起来又朝旁边吐了一大口污水。
我们两个都要吐断气。狼狈地原地躺了一会。
“我是不是死了……”
“差点……”
“还好……”他抬手看了看手中的手机。
“疯子……”为了一部手机，命都不要。我爬起来，右臂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才发现手臂上划了一条很长的口子，应该是之前跳桥的时候被地上的尖锐碎石子划伤的，加上在水里剧烈运动，伤口扯大了，现在开始渗血了，貌似还有点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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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去电视台……”
“先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我还没问电视台那个工作人员什么时候能给我结果呢，再不去就要下班了人家……”
“你要问什么，我等下打电话给你问。现在去医院。”
“我……”想想也是他给车钱，我无力反驳。此刻我内心很是悲凉，充分演绎了一个穷人说话都没底气的悲哀。
我这伤居然还得缝针，一顿消炎擦洗之后，医生要给我上麻药。
“等下……等下医生，这打麻药会很痛吧，不我的意思是，这事还有没有转圜余地，能不能……不缝针啊。”我特娘的从小晕针啊！尖锐物体恐惧症啊！
“不缝针怎么愈合？”医生无语道。
“打麻醉了就不会疼了，你别吵，听医生的赶紧弄完。”
“我不是怕疼！我只是不想打针！”
“不想打针就是怕疼。”
“老子不怕疼，老子怕针！”
简直侮辱我男人的自尊。刚爆发出尊严的呐喊，医生拿出针头一瞬间我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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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突然覆盖了一双冰凉的手，把我的头调换了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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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的针头就在此刻扎了下去，一阵刺痛，我一抖，下意识眼睛往手臂处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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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覆盖在眼睛上的大手突然颤动起来，我透过缝隙看到祈南脸色苍白。“还没……咳咳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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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没事……”
“不是，我怕你得了什么伤风感冒再传染给我……”
“……”祈南捂住嘴忍住咳嗽，不知道是被我气的还是憋出来的，脸色都变红了，“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儿看缝猪肉啊！那我也得现在出得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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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之前要去电视台问什么，一会我助理过来我让他去办。”
“没……没什么，我明天自己再去问算了。”
他冷哼一声，突然道：“你是为了苏鸳吧。”
“这你都知道？”为了我的女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就是她被命运安排的护花使者！
“讲真，之前我猜不透，”祈南把手插进裤兜里，“不过，今天算是看到了。”
祈南目光带着轻蔑。
“？……”我满头问号。
“看你救我一命，今日便算了，不过以后要是再碰头，我可不会留一丁点情面。”他皱了皱眉又补充道，“当然，从今天开始咱们最好不要碰头。我可不想再经历任何不好的事情了。”
“张叔一会弄完了就让她从后门走吧。我累了，休息一下。”
感觉手臂肉被一扯，咔擦一声，线头被剪断的声音。
“好了。伤口一周不要碰水，7天后过来拆线。一会再去拿点消炎药。等麻药劲过了你再走吧。”医生转头对已经躺在帘后床位上的祈南说：“小南，你有点高烧，肺部好像有点感染，可不能耽搁…文一什么时候过来？…”
“我没对文一说，一会阿东会过来善后。张叔，医院这边照常拜托你了。”
“没问题，我不会让你落水看病的消息从医院传出去的。”
我去，我说这大明星怎么进医院这么大大方方，原来还是有关系的私人医生啊。有钱真好……
我心中啧啧称道。
张医生打开门，一群小护士伸长了脖子往里瞧，被张医生吆喝着出去了。
我坐在桌前百无聊赖，不一会窗帘后便传来轻微的鼻息声。
祈南睡着了都摆着一张臭脸，眉头紧皱着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想想，你也挺仗义了……”
我拿起桌上的笔，比划了下，就俯下身，在祈南的臭脸上勾勾画画起来。
“出去的时候绝对不会被认出来的，希望你醒来之后不会为此过于感谢。白你个白了。”
我心情大好，从后门开溜。
赶去电视台的时候，果然已经下班了，我的肚子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其实我早就饿了，只是一路惊险刺激，这时独自一人放松下来才感觉到饥饿。
保安处传来几声争论声。
“叔，就是白天来的那个女孩子啊……”
“每天进进出出人这么多，我怎么可能记得啊……”
“您能给我们看下监控嘛，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到她！”
“石头！蔚星海！我在这儿！”我冲着和门卫纠缠的石头还有蔚星海大喊。
蔚星海和石头同时松了口气，目光清亮朝我跑来。
“你去哪儿了！”
“嘶……”
石头一下拍在我缝针的手臂上，痛的我龇牙咧嘴冷汗直冒。
“你这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了？”蔚星海看着有点夸张的伤口，着急问道。
“没、没事，小事故。”我胡汉森顶天立地男子汉，小伤小痛不在话下。
“一二三……我去缝了13针呢！你该不是被抢劫了吧！”石头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对啊，我抢劫别人，然后失败了，真可惜，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嘻嘻哈哈故作轻松。
蔚星海面色有点难看，没有说话。
“吃饭了吗？”蔚星海突然说。
我眼冒金星拼命摇头。
“你不是要告诉她……”石头似乎很惊讶蔚星海怎么突然说这么不着边际的话。
“先吃饭吧。”不然怎么受得住。蔚星海在心里这么想。
“嗯嗯嗯嗯嗯嗯嗯……”我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
然后被两人带去了一家小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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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星海愣了一会放下碗和筷子，把他前面的炒鱿鱼往我前面推了推。
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再针对蔚星海了！就冲他请我吃的这顿饭！
“这真的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我喊着饭口齿不清地说。
“我说你就不能斯文一点嘛？”石头不忍直视的表情，刚要扒一口饭进嘴里……
“我跟你讲，我饿的肠子都在消化肚子里面的屎了……”
石头吃进嘴巴里的饭又掉了出来。放下碗和筷子。
“你吃吧你吃吧……”甚至还干呕了一下。
吃饱喝足。我拍拍肚皮，打了个响嗝。
石头一脸嫌弃别过脸去。蔚星海结完账出来，我跳起来给他来了个很兄弟的碰肩。
“谢啦！这可是我认识你这么久，你请我吃的第一顿饭~”
“你才认识咱们多久啊……”石头没好气回怼我。
“很久很久了啊，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我跳起来勒住石头的肩膀。“咱们以前可亲近了，是最好的兄弟，我们每天都是这样绕着横行霸道的……”
“胡说，你就会胡说八道……”
石头反了个身绕开了我。我继续又勒住了他。他倒是嘻嘻哈哈和我玩开了。
“徐凡儿……”蔚星海刚一开口，又被我单手一把抱进怀里，他后面的话就卡在了脖子处，整个身体无法动弹了。
“蔚星海，你今天也是我的好兄弟了，以后有啥事我也会帮你的！”
石头见我绕住蔚星海，勒得蔚星海都僵化了，赶紧过来掰开我：“星海讨厌女生碰他！小心他条件反射揍你……”
哦，和石头闹得欢，我又忘记我是女生了……
“虽然我并不承认你是女生！”石头补上一句。
“那就不要把我当女生呗……就把我当做第三个室友吧！”反正，我就是你们的第三个室友啊！
蔚星海僵了一会，回过神来，突然说道：“徐凡儿，你的家人找到了。”
……
当天凌晨。
我坐在一栋别墅的沙发上。
大概坐了一个小时，外面的车灯亮起。我身旁的女人放下茶水，起身道：“你姐姐回来了。”
女人的高跟鞋声在玄关花园的地方上缓慢靠近，车灯亮了两下彻底熄灭。女人打开房门。
我看见那个耀眼熟悉又无比遥远的女人就出现在我面前不到5米处，她脱下高跟鞋，随意将包扔在地上，浑身散发着让人无法靠近的气场，仿佛一株带刺的玫瑰，绝美妖娆的面庞将她的刺包裹得华丽又庄重，她面无表情朝我走来……
身旁的女人悄然退下。留下我们两个在客厅……
我瞠目结舌看呆了，愣了半晌才结巴道：“苏……苏苏……苏鸳……”
苏鸳手中的杂志报纸尽数甩在了我的脸上。
女人的声音冷漠又带着些许怒意。
“徐凡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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