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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西 启国(5)

    9.

    启陶白到底是没有惩罚做杏酪蒸羔的膳夫,因为他最后从镇鹤那里也搞清楚了原委。

    “什么?启国根本就没有绛珠草?”启陶白的震惊根本藏不住。

    “在北坡生长的羔羊饮用的是北湖的水没错,但是绕着北湖而生的分明是碧落草,而且碧落草以叶子无色无味而得名,哪里来的味道。”镇鹤苦笑地说。

    “那我吃了那羊肉为何会呕吐?”启陶白还是不明白。

    “那我问你,你又多久未沾荤腥了?”镇鹤觉得自己这个徒弟真是被藤萝耍得团团转。

    “我,打我记事起,我就不喜荤腥。从北极王庭回来之后就再未吃一口。”启陶白挠了挠头。

    “这就对了,你的身体早已经适应了清淡的饮食,一口肥腻的肉食,足以引起胃液倒流啊。”镇鹤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个藤萝,真是会信口开河。”启陶白气呼呼地说。

    与偏殿里怒发冲冠的启陶白不同,正殿中的藤萝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虽然刚刚的情形想在想想还心有余悸,但是又一想到启陶白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藤萝不禁莞尔一笑。

    王室的独子,哪里懂得人心的险恶呢?藤萝可不同,在十岁之前,她就领教了整个世间所有的凶恶,也懂得了即便是看起来最和善无比的人也会说出骗人的话,更会做出令人齿寒之事。当然,聪慧的藤萝既然料到了启陶白吃一口肉就会呕吐,自然也会料到了心高气傲的他不会来藤萝这里兴师问罪。

    “王妃,王子当真不会怪罪于您?”倒是自小与藤萝一起长大的侍女还不免有些戚戚焉。

    “为何会怪我?我最多只是胡扯了几句北坡羔羊的浑话,他要问起,我大可说我不过是记错了罢了。”藤萝满不在乎地说。

    “那要是王子刚才向您推荐的是其他的菜肴呢?”侍女还是有些迷惑。

    “呵呵!我自然有一万个谎话等着他了。”藤萝回答。

    “王子也是,王妃你不吃这些油腻之物,不过是因为从娘胎里带来的疾病需要长期服用雪肌丸罢了。雪肌丸最忌讳这些油腻腥膻的食物,不知道王子为何要这般为难您呢?”侍女小声地嘟囔着。

    这会子,藤萝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刚刚赢了启陶白一局的兴奋感已经消散,她现在想的是如何应对启陶白接下来的招数。不知道这个看着文质彬彬,其实有点愣头愣脑的启国公子又会想到什么损招呢?

    “要一个人对自己动心,首先就要让他看见你,重视你,不敢小觑你。”藤萝自言自语道。

    “王妃,入夜了。奴婢去倒一杯温水送服雪肌丸吧。”藤萝点了点头,今天确实有点累了,她想早点休息。

    明日,还不知道怎样的挑战等着她呢。

    “炉火正红,新酒尚温,窗外飞雪,贵客临门,奴家与良人共坐炉边,闲叙诗话,任室外寒夜清冷,只享屋内温暖如春。”未几,鎏金宫正殿的灯烛灭了,不知道从哪个宫里传来一段缠绵的唱词。

    暮春时节,风里带着淡淡的桃李落花的香气。

    10.

    “岁国国君的寿辰你是否要随陶白一同去?”许是跪得太久了,藤萝觉得双腿有点微微发麻。低头认错的时候,她也不敢抬头看一眼王后。

    “您放心我同王子一起去吗?”藤萝不自信地问启国王后。

    “你且站起来说吧。”王后的怒气差不多也消了,一想到藤萝毕竟是在想办法留住启陶白,即便是有些做法不甚令人满意,但总归也不是什么大错。

    “谢王后。”藤萝跪谢之后,被侍女搀扶到了一旁。

    “你大可不用这么客气。你亦是陶白的王妃,虽然还未圆房,但日后就是我孙儿的母亲。所以,你也可随着陶白叫我一声母亲。”启王后慢悠悠地说。

    “是的。母……母亲。”藤萝怯生生地喊出这两个世界上最温柔,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最残忍的两个字。

    母亲,藤萝的母亲。鲜血、凌辱、自缢、刀锋……藤萝不由得握紧了藏在衣袖里的拳头,侍女大概也感受到了藤萝略微有些发抖,还以为是因为跪的太久,不由得对她抱以同情的眼光。

    “你是个令人放心的孩子。这次你就大大方方地以启国王妃的身份同陶白一起去岁国,一来和陶白培养培养感情。二来……”王后迟疑了一下:“二来,也替我看着陶白,尽量不让他和岁国的岁问之有太多接触。”

    “那王子若是不愿奴家跟着呢?”藤萝问。

    “这个你不必担忧,母亲会为你们把一切安排妥当。”启王后微笑着说。

    其实对于母亲的安排,启陶白一点反对的意见都没有。与其说藤萝是那个希望与启陶白朝夕想对的人,不如说是启陶白自己想要尽快和自己的妻子培养感情。两个人的区别在于,藤萝得来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一点点地争取,而启陶白则是把筹码压在了藤萝身上。

    “与自己不爱的人成亲生子本就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父亲与母亲不就如此。怎么偏偏藤萝要这般特殊。真心,真心!真希望去岁国的路上售卖真心的货郎,我买一个送给她算了。”启陶白的确不反感与藤萝同去,只是一想到这一路上要面对冷若冰霜的王妃,启陶白不由得叹起气来。

    “凡事多往好的方面想,这次贺寿你可以在岁国多住些时日。与老友叙叙旧,与岁问之论论道,岂不快哉?”镇鹤说的是真心话,一想到自己也因此能够见到亲人,他心里也是暖的。

    “论道?我现在都没有什么心情论道了,我倒是特别想问问岁问之,岁国有没有什么法术能够快速换取真心的。”启陶白开玩笑地说。

    “诶?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岁国似乎真有这样的法术。不过,我对岁国不甚了解,之前在镇国的时候倒是有所耳闻。”镇鹤说。

    “啊,真的?这法术可有名字,叫什么?”启陶白激动地问。

    “似乎唤作魑魅术。”镇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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