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月考
“亦水，等会儿要一起吃饭吗？”放学铃声敲响，邹瑾转身去问坐在她后头的楼亦水。
楼亦水和贺一舟关系缓和后，邹瑾就没了顾忌，时常邀楼亦水去吃中餐晚餐。
她还挺喜欢楼亦水的，对方身上那股子恬静淡然很对她胃口。都是话不多的性子，相处起来却不见得尴尬。
“好啊！”楼亦水点头应允。
她转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起初，大家碍于贺一舟不敢跟她过多交流。即便是后来和贺一舟关系缓和，新鲜劲儿过了，对她也没多热络。倒是邹瑾，从一开始就很照顾她。
两人去了校外的一家餐馆。
饭点，人很多，位置不太好找，邹瑾拉着楼亦水在人群中穿梭，好半天没找着空位。她有些挫败，“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楼亦水正要点头，余光瞥到不远处一人朝她招了招手。
她朝着那边的方向努努下巴，“不用，我们坐那边！”
邹瑾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看清那边位置上坐着的人，险些要跪。
跟贺一舟一张桌子吃饭，你认真的吗？
“那个……”邹瑾拉住她，委婉道：“要不，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楼亦水摆摆手，“不用，那边还有几个空位！”
邹瑾当然看到那边有几个空位啊，但是那边坐着的人，是贺一舟啊！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没人坐那儿？在场的，大多一中的学生，贺一舟这张脸谁不认得？传说中脾气不好怼天怼地的校霸，谁敢跟他拼桌？
楼亦水还真敢！她大大方方坐在贺一舟身边的位置，接过对方递来的菜单，整个过程自然到不行！
这还得益于贺一舟这几天天天在她补习班楼下跟她‘偶遇’，两人一起吃过好几顿夜宵。
楼亦水点了常吃的几个菜，问一边的邹瑾，“还要点些什么吗？”
邹瑾怂怂哒，老老实实地缩着当鹌鹑，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听罢，小声道：“可以了！”
她眼珠子溜溜转着，眼神乱飞，视线突然和对面的邱应还有吴铭撞上，三人皆看到彼此脸上诡异的神情。
这两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当事人可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吴铭终于没忍住问出声，“你俩的关系啥时候这么好了？”
贺一舟哼哼，“我俩的关系什么时候不好了？”
吴铭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好个锤子哦！还不知道是谁之前天天给人家脸色看呢！
楼亦水道：“之前有些误会，后来说开了！”
吴铭和邱应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只是脸色还有些古怪。
菜陆陆续续上来，贺一舟突然想起刚刚邱应说的月考，遂问：“过几天好像就月考了，复习的怎么样？”
吴铭埋头吃饭，还以为贺一舟是在问他，道：“就那样呗，还能怎样？舟哥我告诉你，那都不是人学的东西！要不是成绩跟我零花钱挂钩，我看都不会看那些书，都快把我看吐了。舟哥，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吴铭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贺一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邱应察觉到不对，忙夹起一个鸡翅塞进吴铭的嘴里。这没有眼力劲儿的，没看出舟哥不是在问他吗？
吴铭：“……”
世界终于清静了。
贺一舟看向楼亦水。
楼亦水道：“还行，尽力考就好！”
她之前落下的课程太多，一时半会儿也补不回来，这次月考她也没抱多大希望，过得去就行。
贺一舟想了想，说了句：“加油！”
吴铭啃着嘴里的鸡翅，酸了句：“舟哥，你咋不给我说加油？”
贺一舟瞥了他一眼，眼中明晃晃地写着‘嫌弃’二字。
吴铭：“……”
嚓！
……
又几天，月考如约而至。
月考一共考两天，第一天是语文和数学，第二天是理综和英语。
最后一科英语考完，楼亦水合上笔帽，觉得这次发挥的还不错。当然，这是跟她之前的成绩比。
考完试，大家回到教室，把布置好的考场归回原位，整栋教学楼都是拉拽桌椅的声音。
吴铭素来爱热闹，恰逢考试刚结束，明天又是周末，大声招呼道：“明天约吗，各位？自助餐，KTV，来吗来吗？”
“约约约！”
绷了几天的神经，大家都想放松放松，纷纷应和。
吴铭道：“去的人在班群里吱一声哈，我统计一下人数，今晚订位子！”
吴铭之辈：【吱！】
是邱应不是蚯蚓：【吱！】
学委邹瑾：【吱！】
……
群里的消息刷的很快，贺一舟往上翻了翻，没找到楼亦水的名字。怀疑是自己看漏了，他又翻了一遍，还是没看见楼亦水吱声。
晚上楼亦水从补习班出来，贺一舟问她：“明天聚会，你怎么不去？”
楼亦水边走边说：“我跟大家都不太熟，没什么话题聊，去了也是尴尬，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
贺一舟想起人刚来的时候自己做的混账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楼亦水到现在还跟班里的同学不太熟，他得负很大的责任。
默了一会儿，他说：“多聚聚，不就熟了吗？”
公车到站了，楼亦水刷了卡，走到公车后头的位置坐下，“下次吧！我明天一天都是课，没时间！”
贺一舟瞪大了眼睛，“一天！你也太拼了吧？至于吗？”
楼亦水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学生嘛！”
“你……”贺一舟一脸一言难尽。
贺学渣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热衷于学习，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放在学习上，这不是在浪费青春吗？
他忍了又忍，没忍住说：“有什么好学的，老师教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楼亦水抬眸看他，迟疑道：“你……你这么说自己真的好吗？”
贺一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说冷笑话。他本来还有些恼怒，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正要发作，忽而捕捉到楼亦水眼中浅浅的笑意，心中的火苗就这么‘嗞’的一下，熄灭了。
贺一舟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朵，心中暗道：好好说着话，笑什么笑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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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亦水和贺一舟关系缓和后，邹瑾就没了顾忌，时常邀楼亦水去吃中餐晚餐。
她还挺喜欢楼亦水的，对方身上那股子恬静淡然很对她胃口。都是话不多的性子，相处起来却不见得尴尬。
“好啊！”楼亦水点头应允。
她转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起初，大家碍于贺一舟不敢跟她过多交流。即便是后来和贺一舟关系缓和，新鲜劲儿过了，对她也没多热络。倒是邹瑾，从一开始就很照顾她。
两人去了校外的一家餐馆。
饭点，人很多，位置不太好找，邹瑾拉着楼亦水在人群中穿梭，好半天没找着空位。她有些挫败，“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楼亦水正要点头，余光瞥到不远处一人朝她招了招手。
她朝着那边的方向努努下巴，“不用，我们坐那边！”
邹瑾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看清那边位置上坐着的人，险些要跪。
跟贺一舟一张桌子吃饭，你认真的吗？
“那个……”邹瑾拉住她，委婉道：“要不，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楼亦水摆摆手，“不用，那边还有几个空位！”
邹瑾当然看到那边有几个空位啊，但是那边坐着的人，是贺一舟啊！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没人坐那儿？在场的，大多一中的学生，贺一舟这张脸谁不认得？传说中脾气不好怼天怼地的校霸，谁敢跟他拼桌？
楼亦水还真敢！她大大方方坐在贺一舟身边的位置，接过对方递来的菜单，整个过程自然到不行！
这还得益于贺一舟这几天天天在她补习班楼下跟她‘偶遇’，两人一起吃过好几顿夜宵。
楼亦水点了常吃的几个菜，问一边的邹瑾，“还要点些什么吗？”
邹瑾怂怂哒，老老实实地缩着当鹌鹑，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听罢，小声道：“可以了！”
她眼珠子溜溜转着，眼神乱飞，视线突然和对面的邱应还有吴铭撞上，三人皆看到彼此脸上诡异的神情。
这两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当事人可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吴铭终于没忍住问出声，“你俩的关系啥时候这么好了？”
贺一舟哼哼，“我俩的关系什么时候不好了？”
吴铭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好个锤子哦！还不知道是谁之前天天给人家脸色看呢！
楼亦水道：“之前有些误会，后来说开了！”
吴铭和邱应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只是脸色还有些古怪。
菜陆陆续续上来，贺一舟突然想起刚刚邱应说的月考，遂问：“过几天好像就月考了，复习的怎么样？”
吴铭埋头吃饭，还以为贺一舟是在问他，道：“就那样呗，还能怎样？舟哥我告诉你，那都不是人学的东西！要不是成绩跟我零花钱挂钩，我看都不会看那些书，都快把我看吐了。舟哥，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吴铭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贺一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邱应察觉到不对，忙夹起一个鸡翅塞进吴铭的嘴里。这没有眼力劲儿的，没看出舟哥不是在问他吗？
吴铭：“……”
世界终于清静了。
贺一舟看向楼亦水。
楼亦水道：“还行，尽力考就好！”
她之前落下的课程太多，一时半会儿也补不回来，这次月考她也没抱多大希望，过得去就行。
贺一舟想了想，说了句：“加油！”
吴铭啃着嘴里的鸡翅，酸了句：“舟哥，你咋不给我说加油？”
贺一舟瞥了他一眼，眼中明晃晃地写着‘嫌弃’二字。
吴铭：“……”
嚓！
……
又几天，月考如约而至。
月考一共考两天，第一天是语文和数学，第二天是理综和英语。
最后一科英语考完，楼亦水合上笔帽，觉得这次发挥的还不错。当然，这是跟她之前的成绩比。
考完试，大家回到教室，把布置好的考场归回原位，整栋教学楼都是拉拽桌椅的声音。
吴铭素来爱热闹，恰逢考试刚结束，明天又是周末，大声招呼道：“明天约吗，各位？自助餐，KTV，来吗来吗？”
“约约约！”
绷了几天的神经，大家都想放松放松，纷纷应和。
吴铭道：“去的人在班群里吱一声哈，我统计一下人数，今晚订位子！”
吴铭之辈：【吱！】
是邱应不是蚯蚓：【吱！】
学委邹瑾：【吱！】
……
群里的消息刷的很快，贺一舟往上翻了翻，没找到楼亦水的名字。怀疑是自己看漏了，他又翻了一遍，还是没看见楼亦水吱声。
晚上楼亦水从补习班出来，贺一舟问她：“明天聚会，你怎么不去？”
楼亦水边走边说：“我跟大家都不太熟，没什么话题聊，去了也是尴尬，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
贺一舟想起人刚来的时候自己做的混账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楼亦水到现在还跟班里的同学不太熟，他得负很大的责任。
默了一会儿，他说：“多聚聚，不就熟了吗？”
公车到站了，楼亦水刷了卡，走到公车后头的位置坐下，“下次吧！我明天一天都是课，没时间！”
贺一舟瞪大了眼睛，“一天！你也太拼了吧？至于吗？”
楼亦水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学生嘛！”
“你……”贺一舟一脸一言难尽。
贺学渣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热衷于学习，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放在学习上，这不是在浪费青春吗？
他忍了又忍，没忍住说：“有什么好学的，老师教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楼亦水抬眸看他，迟疑道：“你……你这么说自己真的好吗？”
贺一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说冷笑话。他本来还有些恼怒，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正要发作，忽而捕捉到楼亦水眼中浅浅的笑意，心中的火苗就这么‘嗞’的一下，熄灭了。
贺一舟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朵，心中暗道：好好说着话，笑什么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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