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毕业到工作好像隔着一道鸿沟
今天下午，科室都非常忙碌，不仅要完成平日的工作，还要接待其他来参加悬吊培训会的嘉宾，老师和学员们。还要去确认宾馆，确认晚餐。
“今晚后门口四季香吃饭，一起啊。”阮阿姨通知大家晚上有个接待工作餐，订了所有人的位置。
“知意，晚上可以省一顿了。”
知意笑：“是啊，也不用想吃什么了。”
“阮阿姨，晚上吃什么，你去点的吗？”范嘉熙笑嘻嘻的问阮阿姨。
阮阿姨意味不明的笑笑：“我按照龚老师给我的标准点的，反正管饱。”
大家的热情一下子就消退了，管饱就证明标准有点低。
下了班，大家一起往餐厅走去，看到桌上的菜品果然很简单，实习生一起围了一桌，服务员接着上了粥和馒头，一个实习生问了句：“菜上完了吗？”
“所有的菜都上完了，请慢用。”
一大群人面面相觑，默默拿起馒头开始啃，一盘馒头刚好一桌人一人一个就没了。
范嘉熙问服务员：“能再上一份馒头吗？”
“可以，但是一份馒头10元。”
大家也不敢随意点菜，又默默端起粥，吃着桌上有的菜。
“说好的管饱呢？还以为至少馒头管够呢……”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停下筷子，阮阿姨过来慰问他们，“吃的怎么样？”
众人沉默，只看着阮阿姨笑。
“你们别嫌弃了，免费的晚餐要求不要太高，我们又没钱，医院只给报销这个规格，所以……”
“行了，吃完就走吧，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大家笑嘻嘻的就回去了。
“阮阿姨，拜拜。”
知意三人向大家告别之后也回寝室了。
“知意，听说那些领导们在别的地方吃饭，唉，这些资本主义呀。”
“行了，和我们又没有关系。”知意无所谓的说，“回去洗洗睡了。”
又是日复一日的重复，不同的是今天科室人来人往多了些，隔壁讲课的声音不断传来却听不清到底讲了什么。
知意自己去了儿科给那些孩子做超短波，大概10点半和阮阿姨上呼吸科给病人做心肺康复，近11点知意又接到舅妈的电话。
“喂，舅妈。”
“我朋友给我打电话，你下午请个假换件衣服带上简历，你舅舅带你去二医院签意向书，要不你直接来家里吃饭。”
“哦，好。”
知意转头向阮阿姨请假：“阮阿姨，我下午请个假。”
“去吧，是工作的事儿吗？”
知意点头。
“嗯，去吧，我自己可以。”
知意紧赶慢赶的做病人，因为最近几天科室比较忙，所以知意想在上午就把本来自己做的病人做完，可是快12点了，知意还没做完。
“阮阿姨，我把这个病人做完，你先下去吧，我做完直接下班。”
“好，那我先下去了，我还得去看看定的饭到了没。”
知意加快步伐将病人做完，下班，洗头，换衣服，骑着共享自行车就往舅舅家去。
刚骑上车，电话就响了。
“你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来，你看一下都几点了？”
“我马上就到。”
知意骑上车飞快的蹬，快到时，电话又响了，知意懒得停下来接直接无视，没想到响了50多秒挂断后立即又响了起来，知意无奈停下车，接起电话，两个都是舅妈打的。
“喂，舅妈，我到楼下了。”
“快点上来。”直接挂断。
知意已经有点生气了，但是又没办法，深吸一口气，将车停在路边，跑步进去，上了电梯。
知意刚进门就听到舅妈的数落声，“你在干什么，你看看都几点了，你要让别人领导等你吗？啊……”
知意委屈但是又不敢辩驳，因为她知道只要一辩驳那今天就没完了。
“吃饭没有？”
知意摇头。
“你舅舅饭应该做好了，你快去盛饭。”
你们不也是刚做好饭吗？急着催我不知道有什么用？知意在心里吐槽。
知意盛好饭，舅舅将菜端到桌上，“快点吃，吃了早点去，我下午上班就不去了，你舅舅开车带你去。”
知意急忙扒了口饭，准备去夹点菜，还没夹到碗里，就听到一阵训斥。
“你还不慌不忙的，还不快两口吃完。”
知意强忍着眼泪涌出眼眶的冲动，一碗饭知意没夹一点菜，四五口就将饭全部生咽下去，“我吃好了。”知意将碗筷放到厨房水槽里。
“你就不用收拾了，你快点漱个口，化点妆。”
知意在洗手间用了3分钟搞定一切，出来舅舅舅妈还在吃饭。知意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安静坐在沙发上等着。
“你简历什么的带好了吗？”
“带好了。”知意点头，虽然在寝室就已经检查好几遍了，但是还是再次检查了一遍。
舅舅看了看知意拎的袋子，“你拎个这么大的袋子干什么，多难看，你把简历和意向书拿出来拿着就好了。”
知意看着袋子里还有的零散物品，“我还有其他的东西，到时候去见院长的时候我会只拿简历和意向书，口袋我会留在车上。”
舅舅想了想也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差不多1点半出发，在县城接上舅妈朋友彭姨，到达二医院2点20左右，上了楼，院长和其他行政工作人员还没上班。等了几分钟，楼层里渐渐有了说话声，院长也来了。签约过程很顺利，也没怎么正式面试。
3点左右吧，他们就开始返程，走到县城，舅舅和彭姨要去打麻将，知意微笑向他们道别，转身笑容尽失。之后一个人搭车回M市。
到车站下车后，知意没有坐车，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也没看四周是什么，但总算没失去理智，还是尽量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走累了就在找个商场歇会儿。
5点半，枫艳打来电话，知意才发现自己就这样走走停停了近2个小时。
“知意，你在哪儿呢，签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知意的声音有气无力，“签了，待会就回去，你要不要吃什么给你带回去。”
“……你……没事儿吧，我怎么听着不太对啊，你在哪？”
知意调整了语气，“没怎么，我待会就回去了。”知意直接挂了电话。
没到10分钟，顾西洲的电话打来了，知意任由手机响着，完全不想接。没想到他却固执地不断地打，知意只好接了。
“顾西洲，我不想接电话，挂了。”说着就打算挂断。
“知意，先别挂，我有事儿和你说。我求你，别挂……”顾西洲着急地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知意迟疑了，“说吧，什么事儿？”
“枫艳给我发信息说你不太对，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不要怕，也不要慌。”
知意眼泪瞬间从眼眶里蹦出来，只能死死捂住嘴巴不让哭泣的声音传到电话那边。
“知意，也许你现在觉得很难，可是等这个阶段过去，等你的生活走上正轨，你会发现真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你看，你还有枫艳、大熊，你还有……我，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一直会在。”
“你……会一直在吗？”
顾西洲听到知意的回答，不禁有些欣喜，“对，一直在。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现在你去找车回寝室，枫艳在寝室等你。”
听着顾西洲坚定地声音，知意好像突然从梦魇里醒过来，擦干眼泪，沉默了几秒：“顾西洲，谢谢你，我马上就回寝室了，再见。”
“再见，注意安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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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后门口四季香吃饭，一起啊。”阮阿姨通知大家晚上有个接待工作餐，订了所有人的位置。
“知意，晚上可以省一顿了。”
知意笑：“是啊，也不用想吃什么了。”
“阮阿姨，晚上吃什么，你去点的吗？”范嘉熙笑嘻嘻的问阮阿姨。
阮阿姨意味不明的笑笑：“我按照龚老师给我的标准点的，反正管饱。”
大家的热情一下子就消退了，管饱就证明标准有点低。
下了班，大家一起往餐厅走去，看到桌上的菜品果然很简单，实习生一起围了一桌，服务员接着上了粥和馒头，一个实习生问了句：“菜上完了吗？”
“所有的菜都上完了，请慢用。”
一大群人面面相觑，默默拿起馒头开始啃，一盘馒头刚好一桌人一人一个就没了。
范嘉熙问服务员：“能再上一份馒头吗？”
“可以，但是一份馒头10元。”
大家也不敢随意点菜，又默默端起粥，吃着桌上有的菜。
“说好的管饱呢？还以为至少馒头管够呢……”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停下筷子，阮阿姨过来慰问他们，“吃的怎么样？”
众人沉默，只看着阮阿姨笑。
“你们别嫌弃了，免费的晚餐要求不要太高，我们又没钱，医院只给报销这个规格，所以……”
“行了，吃完就走吧，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大家笑嘻嘻的就回去了。
“阮阿姨，拜拜。”
知意三人向大家告别之后也回寝室了。
“知意，听说那些领导们在别的地方吃饭，唉，这些资本主义呀。”
“行了，和我们又没有关系。”知意无所谓的说，“回去洗洗睡了。”
又是日复一日的重复，不同的是今天科室人来人往多了些，隔壁讲课的声音不断传来却听不清到底讲了什么。
知意自己去了儿科给那些孩子做超短波，大概10点半和阮阿姨上呼吸科给病人做心肺康复，近11点知意又接到舅妈的电话。
“喂，舅妈。”
“我朋友给我打电话，你下午请个假换件衣服带上简历，你舅舅带你去二医院签意向书，要不你直接来家里吃饭。”
“哦，好。”
知意转头向阮阿姨请假：“阮阿姨，我下午请个假。”
“去吧，是工作的事儿吗？”
知意点头。
“嗯，去吧，我自己可以。”
知意紧赶慢赶的做病人，因为最近几天科室比较忙，所以知意想在上午就把本来自己做的病人做完，可是快12点了，知意还没做完。
“阮阿姨，我把这个病人做完，你先下去吧，我做完直接下班。”
“好，那我先下去了，我还得去看看定的饭到了没。”
知意加快步伐将病人做完，下班，洗头，换衣服，骑着共享自行车就往舅舅家去。
刚骑上车，电话就响了。
“你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来，你看一下都几点了？”
“我马上就到。”
知意骑上车飞快的蹬，快到时，电话又响了，知意懒得停下来接直接无视，没想到响了50多秒挂断后立即又响了起来，知意无奈停下车，接起电话，两个都是舅妈打的。
“喂，舅妈，我到楼下了。”
“快点上来。”直接挂断。
知意已经有点生气了，但是又没办法，深吸一口气，将车停在路边，跑步进去，上了电梯。
知意刚进门就听到舅妈的数落声，“你在干什么，你看看都几点了，你要让别人领导等你吗？啊……”
知意委屈但是又不敢辩驳，因为她知道只要一辩驳那今天就没完了。
“吃饭没有？”
知意摇头。
“你舅舅饭应该做好了，你快去盛饭。”
你们不也是刚做好饭吗？急着催我不知道有什么用？知意在心里吐槽。
知意盛好饭，舅舅将菜端到桌上，“快点吃，吃了早点去，我下午上班就不去了，你舅舅开车带你去。”
知意急忙扒了口饭，准备去夹点菜，还没夹到碗里，就听到一阵训斥。
“你还不慌不忙的，还不快两口吃完。”
知意强忍着眼泪涌出眼眶的冲动，一碗饭知意没夹一点菜，四五口就将饭全部生咽下去，“我吃好了。”知意将碗筷放到厨房水槽里。
“你就不用收拾了，你快点漱个口，化点妆。”
知意在洗手间用了3分钟搞定一切，出来舅舅舅妈还在吃饭。知意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安静坐在沙发上等着。
“你简历什么的带好了吗？”
“带好了。”知意点头，虽然在寝室就已经检查好几遍了，但是还是再次检查了一遍。
舅舅看了看知意拎的袋子，“你拎个这么大的袋子干什么，多难看，你把简历和意向书拿出来拿着就好了。”
知意看着袋子里还有的零散物品，“我还有其他的东西，到时候去见院长的时候我会只拿简历和意向书，口袋我会留在车上。”
舅舅想了想也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差不多1点半出发，在县城接上舅妈朋友彭姨，到达二医院2点20左右，上了楼，院长和其他行政工作人员还没上班。等了几分钟，楼层里渐渐有了说话声，院长也来了。签约过程很顺利，也没怎么正式面试。
3点左右吧，他们就开始返程，走到县城，舅舅和彭姨要去打麻将，知意微笑向他们道别，转身笑容尽失。之后一个人搭车回M市。
到车站下车后，知意没有坐车，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也没看四周是什么，但总算没失去理智，还是尽量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走累了就在找个商场歇会儿。
5点半，枫艳打来电话，知意才发现自己就这样走走停停了近2个小时。
“知意，你在哪儿呢，签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知意的声音有气无力，“签了，待会就回去，你要不要吃什么给你带回去。”
“……你……没事儿吧，我怎么听着不太对啊，你在哪？”
知意调整了语气，“没怎么，我待会就回去了。”知意直接挂了电话。
没到10分钟，顾西洲的电话打来了，知意任由手机响着，完全不想接。没想到他却固执地不断地打，知意只好接了。
“顾西洲，我不想接电话，挂了。”说着就打算挂断。
“知意，先别挂，我有事儿和你说。我求你，别挂……”顾西洲着急地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知意迟疑了，“说吧，什么事儿？”
“枫艳给我发信息说你不太对，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不要怕，也不要慌。”
知意眼泪瞬间从眼眶里蹦出来，只能死死捂住嘴巴不让哭泣的声音传到电话那边。
“知意，也许你现在觉得很难，可是等这个阶段过去，等你的生活走上正轨，你会发现真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你看，你还有枫艳、大熊，你还有……我，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一直会在。”
“你……会一直在吗？”
顾西洲听到知意的回答，不禁有些欣喜，“对，一直在。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现在你去找车回寝室，枫艳在寝室等你。”
听着顾西洲坚定地声音，知意好像突然从梦魇里醒过来，擦干眼泪，沉默了几秒：“顾西洲，谢谢你，我马上就回寝室了，再见。”
“再见，注意安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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