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规矩
第十七章：
长安城五里之外，虎豹骑军营。
因为‘虎豹骑’这个名字是张策之前才给取了上报。
所以知道这个名字的也是少之又少。
天刚正午。
天阳正在头顶上，散发着火热的阳光。
大地仿佛被烤灼的一般，十分的燥热。
此时只见从长安城的方向过来几匹快马。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程咬金和尉迟恭、李靖他们几个人。
他们能出现在这里，还是此前李世民在得到消息以后。
让王太监通知这些老家伙来军营镇压。
张策的脾气和实力，他们都很清楚。
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义子竟然也敢跑去找张策的麻烦？
那不是找死还能是什么？
“这个张亮怎么就办这糊涂事！”尉迟恭皱着眉头说道。
“事已至此，埋怨这些还有何用？只期望罗小子不要下手太狠，这若是将那几个小子给打死或打残了，我们也没法给张亮交代！”牛进达说道。
“哼，打死又能如何？别说是张策，就连俺老程看见他们，都恨不得将他们活活的打死！”程咬金怒斥道。
听见这话，几人谁都没有说话。
张亮虽然最近两年在大唐名声不算太好。
可好歹也是个国公，大唐的功臣。
而张策才刚刚被封官不久，一旦与张亮之间结下大仇。
这让他们这些中间人包括李世民在内都会十分的为难。
然而，就在此时。
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
程咬金他们心中奇怪？连忙回头看过去。
结果，只见身后尘土飞扬，阵阵的马鸣之音不绝于耳的传过来。
当看清楚带队之人的时候。
程咬金这心里头不免‘咯噔’一下子。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刚刚还提到的郧国公张亮。
只见其带着数百名左骁卫直奔着他们这边狂奔而来。
看那架势，分明是要去找人打仗啊……
程咬金和尉迟恭、李靖以及牛进达他们互相的看一眼。
彼此全都心照不宣，且在心中暗道不好。
怎么会如此快的就惊动张亮这个老东西了？
他这亲自出面，只怕事情要坏……
老程他们没动，就在路边等着，直到张亮他们过来。
“哈哈哈，这不是郧国公吗？没想到会在这里相见！”
离得老远，程咬金便哈哈大笑着打了个招呼。
其实当老程看见张亮的时候，张亮也早已注意到老程他们。
在这之前，张亮被李世民给痛骂一番，心里正憋闷的难受。
刚刚回到府上，正准备歇息一会儿，谁曾想有下人跑来传消息。
说他另外三个义子竟然带人跑到张策的军营，去找他算账了。
当听见这话，张亮心中不免一惊。
很显然，现在李世民明显是有些偏向那张策的。
自己的义子又跑去找他闹事，结果可想而知。
若是传到李世民那边去，免不得还要自己背黑锅。
不过转念想想，张亮心中实在憋气。
那张策才刚刚打伤自己一个义子，如果连另外那三人，也被张策给打伤的话。
这笔账，自然要算在张策的头上。
哪怕事后被李世民责骂，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于是，这才带着人，准备去张策军营里找他的麻烦……
谁曾想，在半路上竟然遇到程咬金他们几个。
这几个都是人精，一个比一个滑头。
尤其是那程咬金，别看大字不识一个，若给他身上粘上毛，那简直比猴子还要精明。
顿时，张亮的心中也是有些惊讶。
当其来到近前，脸上并没有显现出任何的笑容。
只是抱拳点点头：“卢国公，鄂国公，卫国公……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地，与各位相见，你们这是要去何处啊？”
“哈哈哈，我们几个闲来无事，正打算去我那贤侄军营看看！”程咬金说道。
“贤侄？卢国公口中的贤侄是……”
张亮一怔，不免有些奇怪，没听说程咬金有什么侄子在军营里供职啊。
程咬金笑了笑：“不瞒郧国公说，俺老程一生惜英雄，爱英雄！这不，前些时日，俺老程刚刚收下一个侄子，名叫张策，恐郧国公不知道张策其人，不过有一事，郧国公必然知晓，便是那一日长安城外渭水河畔，那一人独闯突厥十万军营并射伤颉利可汗还全身而退的那名虎将……”
“什么？那日独闯突厥大营的，便是那张策？”
当郧国公张亮听见这话心里大吃一惊。
当日发生的事情，别说是长安城，恐怕整个大唐都无人不知。
可真正知道那人身份、名讳的却没有几个。
张亮自然也不清楚。
可他现在听说，张策便是那人以后，心里倒吸冷气。
怪不得李世民会如此的袒护。
怪不得程咬金、尉迟恭还有李靖他们会降低身份，认其为侄。
原来此人便是那日重创突厥，射伤颉利可汗的无名英雄……
看着张亮的脸色变幻不定，程咬金心里暗暗发笑。
很显然，他说这些话是故意的。
就是想给张亮一个威慑。
而现在看来，这效果还不错。
“对了，郧国公是要去何处？”程咬金笑道。
“这个……唉，实不相瞒，老夫那几个不争气的义子，此前与宁远将军有些误会，恐去其军营闹事，老夫听闻此事，便马不停蹄的过来，既然与各位同路，不妨一同去看看吧？”张亮话锋一变，显然与刚才完全是两种语气。
程咬金哈哈大笑起来。
“如此正好，如此正好！”
于是，一行人都心怀鬼胎的，直奔着张策的虎豹骑大营而去…….虎豹骑大营。
当程咬金他们一行人，来到营门口的时候。
他们的脸上，全都显出一阵的惊讶表情。
在这之前，他们还以为这里本应该是乱做一团。
毕竟那张亮的义子，带人来闹事。
且这里的士兵，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两方一旦接触，必然会大打出手。
可真当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情况却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
只见在军营里的练兵场上。
一队队的将士，正手持横刀，在那里进行操练。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骑兵，正在练习骑术。
往右边看，数百名弓箭手，正手持弓箭，进行箭术练习……
这，这根本就是一派祥和的景象。
哪里像是有乱子发生？
程咬金糊涂了。
李靖微微皱着眉头，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样。
牛进达、尉迟恭他们，全都用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沉默不语。
就连那张亮也是眉头紧锁，看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郧国公，咱们这来都来了，不妨进军营看看如何？”程咬金说道。
张亮点点头，脸色略显阴沉。
于是，众人骑着马，直奔着军营大门口走去。
然而，正当他们来到营门前的时候。
呼啦一下子，从旁边闪现出来十几个士兵。
每人手里都持横刀将他们给拦下来。
“来者何人？”
老程一怔，笑着说道：“奶奶个球，连俺老程都不认识了啊？”
“啊？原，原来是卢国公，卫国公……”
这几个士兵一怔，又连续打量一遍，这才笑着点点头，并且将兵刃收好。
看得出来，他们纯粹就是装出来的。
老程和李靖他们，何人不认识？
况且在张策接管这里之前，他们也曾都轮流来带过。
“哼，小兔崽子，我问你们，你们将军何在？”程咬金笑骂道。
“这个……回卢国公的话，我们大将军正在军营后面！”一个士兵连忙躬身施礼。
“嗯，他在就好，你们也不必通报了，老夫亲自进去找他！”话音落，程咬金和其他人，全都欲往里面走。
然而，就在他们刚要纵马前行的时候。
那几名兵士，又连忙拦上前来。
老程眼睛一瞪，说道：“你们这是何意？怎么，那罗小子连俺老程，也不让见？”
“不不不，卢国公息怒，将军说了，只要是卢国公、鄂国公还有卫国公他们过来，无论何时都可不比通报进营，可除了你们之外，其他人，想要进营的话，还得遵守我们这里的规矩！”那名兵士苦笑着说道。
老程和尉迟恭他们全都一怔。
显然，都没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规矩？什么规矩？
正要开口询问，那兵士笑着说道：“但凡有生人想要进军营，先要将身上兵器上缴，其次要步行进营，武器和马匹由我们来代为保管！”
“卢国公，我们也是当差的，将军下令，我们怎能不从？还望国公爷莫要怪罪！”
话音落，在场的几个人全都眉头紧锁。
尉迟恭和牛进达他们，低头沉思不语。
旁边的李靖，则暗暗偷笑起来。
别人听不出来其中的端倪。
而李靖，又何尝不明白？
很显然，张策的这个规矩，分明就是给郧国公张亮准备的。
同样都是军中出身，必然都知道武器和战马对于一个将军而言何其重要？
不夸张的说，就连晚上睡觉，兵器都要在自己的身边，以防备不时之需……
现在来人家的地盘，却要将自己的兵器、战马交出去。
那和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有何不同？
张亮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自从他投靠大唐以来，何时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程咬金笑了，回头对张亮说道：“哈哈哈，郧国公，这军营有规矩是好事，否则如何管教这些小兔崽子？既然如此，那边遂了罗小子的意，将战马、兵器留在这里，反正咱们此次过来也不是要打架的！”
“这样，俺老程先做个表率！”
说着话，程咬金直接翻身下马，兵器将身上的佩刀给拿了出来。
直接交给身边的那些兵士。
见状，牛进达、尉迟恭他们也跟着效仿。
最后就只剩下张亮一个人。
如今所有人都将战马、兵器给交出来了。
而他若是还端着架子，恐怕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凝神沉思许久，这才叹息着点点头。
将兵器给拿了出来，交给一旁的兵士。
“各位国公爷，我们将军就在军营后面，我亲自带各位过去，哦，对了，那些兄弟们，恐怕还不能进军营，往各位国公见谅！”
他口中所说的那些‘兄弟’便是张亮带来的那些人。
别说是缴械，就连进军营的机会都没有。
听见这话，张亮恨得直咬牙。
心说好你个张策，够狠……
话音落，见张亮没有说话，众人这才向着里面走去。
可没走多远，当他们刚刚绕过训练场，来到军营后面的时候。
便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
尉迟恭眉头一皱：“嗯？莫非是有人在打铁？”
那兵士笑了笑，说道：“我家将军今日在城中找来几个铁匠在后面打铁！”
“哦？”
听见这话，众人全都一脸的好奇。
直奔着后营快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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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虎豹骑’这个名字是张策之前才给取了上报。
所以知道这个名字的也是少之又少。
天刚正午。
天阳正在头顶上，散发着火热的阳光。
大地仿佛被烤灼的一般，十分的燥热。
此时只见从长安城的方向过来几匹快马。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程咬金和尉迟恭、李靖他们几个人。
他们能出现在这里，还是此前李世民在得到消息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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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策的脾气和实力，他们都很清楚。
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义子竟然也敢跑去找张策的麻烦？
那不是找死还能是什么？
“这个张亮怎么就办这糊涂事！”尉迟恭皱着眉头说道。
“事已至此，埋怨这些还有何用？只期望罗小子不要下手太狠，这若是将那几个小子给打死或打残了，我们也没法给张亮交代！”牛进达说道。
“哼，打死又能如何？别说是张策，就连俺老程看见他们，都恨不得将他们活活的打死！”程咬金怒斥道。
听见这话，几人谁都没有说话。
张亮虽然最近两年在大唐名声不算太好。
可好歹也是个国公，大唐的功臣。
而张策才刚刚被封官不久，一旦与张亮之间结下大仇。
这让他们这些中间人包括李世民在内都会十分的为难。
然而，就在此时。
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
程咬金他们心中奇怪？连忙回头看过去。
结果，只见身后尘土飞扬，阵阵的马鸣之音不绝于耳的传过来。
当看清楚带队之人的时候。
程咬金这心里头不免‘咯噔’一下子。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刚刚还提到的郧国公张亮。
只见其带着数百名左骁卫直奔着他们这边狂奔而来。
看那架势，分明是要去找人打仗啊……
程咬金和尉迟恭、李靖以及牛进达他们互相的看一眼。
彼此全都心照不宣，且在心中暗道不好。
怎么会如此快的就惊动张亮这个老东西了？
他这亲自出面，只怕事情要坏……
老程他们没动，就在路边等着，直到张亮他们过来。
“哈哈哈，这不是郧国公吗？没想到会在这里相见！”
离得老远，程咬金便哈哈大笑着打了个招呼。
其实当老程看见张亮的时候，张亮也早已注意到老程他们。
在这之前，张亮被李世民给痛骂一番，心里正憋闷的难受。
刚刚回到府上，正准备歇息一会儿，谁曾想有下人跑来传消息。
说他另外三个义子竟然带人跑到张策的军营，去找他算账了。
当听见这话，张亮心中不免一惊。
很显然，现在李世民明显是有些偏向那张策的。
自己的义子又跑去找他闹事，结果可想而知。
若是传到李世民那边去，免不得还要自己背黑锅。
不过转念想想，张亮心中实在憋气。
那张策才刚刚打伤自己一个义子，如果连另外那三人，也被张策给打伤的话。
这笔账，自然要算在张策的头上。
哪怕事后被李世民责骂，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于是，这才带着人，准备去张策军营里找他的麻烦……
谁曾想，在半路上竟然遇到程咬金他们几个。
这几个都是人精，一个比一个滑头。
尤其是那程咬金，别看大字不识一个，若给他身上粘上毛，那简直比猴子还要精明。
顿时，张亮的心中也是有些惊讶。
当其来到近前，脸上并没有显现出任何的笑容。
只是抱拳点点头：“卢国公，鄂国公，卫国公……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地，与各位相见，你们这是要去何处啊？”
“哈哈哈，我们几个闲来无事，正打算去我那贤侄军营看看！”程咬金说道。
“贤侄？卢国公口中的贤侄是……”
张亮一怔，不免有些奇怪，没听说程咬金有什么侄子在军营里供职啊。
程咬金笑了笑：“不瞒郧国公说，俺老程一生惜英雄，爱英雄！这不，前些时日，俺老程刚刚收下一个侄子，名叫张策，恐郧国公不知道张策其人，不过有一事，郧国公必然知晓，便是那一日长安城外渭水河畔，那一人独闯突厥十万军营并射伤颉利可汗还全身而退的那名虎将……”
“什么？那日独闯突厥大营的，便是那张策？”
当郧国公张亮听见这话心里大吃一惊。
当日发生的事情，别说是长安城，恐怕整个大唐都无人不知。
可真正知道那人身份、名讳的却没有几个。
张亮自然也不清楚。
可他现在听说，张策便是那人以后，心里倒吸冷气。
怪不得李世民会如此的袒护。
怪不得程咬金、尉迟恭还有李靖他们会降低身份，认其为侄。
原来此人便是那日重创突厥，射伤颉利可汗的无名英雄……
看着张亮的脸色变幻不定，程咬金心里暗暗发笑。
很显然，他说这些话是故意的。
就是想给张亮一个威慑。
而现在看来，这效果还不错。
“对了，郧国公是要去何处？”程咬金笑道。
“这个……唉，实不相瞒，老夫那几个不争气的义子，此前与宁远将军有些误会，恐去其军营闹事，老夫听闻此事，便马不停蹄的过来，既然与各位同路，不妨一同去看看吧？”张亮话锋一变，显然与刚才完全是两种语气。
程咬金哈哈大笑起来。
“如此正好，如此正好！”
于是，一行人都心怀鬼胎的，直奔着张策的虎豹骑大营而去…….虎豹骑大营。
当程咬金他们一行人，来到营门口的时候。
他们的脸上，全都显出一阵的惊讶表情。
在这之前，他们还以为这里本应该是乱做一团。
毕竟那张亮的义子，带人来闹事。
且这里的士兵，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两方一旦接触，必然会大打出手。
可真当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情况却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
只见在军营里的练兵场上。
一队队的将士，正手持横刀，在那里进行操练。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骑兵，正在练习骑术。
往右边看，数百名弓箭手，正手持弓箭，进行箭术练习……
这，这根本就是一派祥和的景象。
哪里像是有乱子发生？
程咬金糊涂了。
李靖微微皱着眉头，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样。
牛进达、尉迟恭他们，全都用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沉默不语。
就连那张亮也是眉头紧锁，看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郧国公，咱们这来都来了，不妨进军营看看如何？”程咬金说道。
张亮点点头，脸色略显阴沉。
于是，众人骑着马，直奔着军营大门口走去。
然而，正当他们来到营门前的时候。
呼啦一下子，从旁边闪现出来十几个士兵。
每人手里都持横刀将他们给拦下来。
“来者何人？”
老程一怔，笑着说道：“奶奶个球，连俺老程都不认识了啊？”
“啊？原，原来是卢国公，卫国公……”
这几个士兵一怔，又连续打量一遍，这才笑着点点头，并且将兵刃收好。
看得出来，他们纯粹就是装出来的。
老程和李靖他们，何人不认识？
况且在张策接管这里之前，他们也曾都轮流来带过。
“哼，小兔崽子，我问你们，你们将军何在？”程咬金笑骂道。
“这个……回卢国公的话，我们大将军正在军营后面！”一个士兵连忙躬身施礼。
“嗯，他在就好，你们也不必通报了，老夫亲自进去找他！”话音落，程咬金和其他人，全都欲往里面走。
然而，就在他们刚要纵马前行的时候。
那几名兵士，又连忙拦上前来。
老程眼睛一瞪，说道：“你们这是何意？怎么，那罗小子连俺老程，也不让见？”
“不不不，卢国公息怒，将军说了，只要是卢国公、鄂国公还有卫国公他们过来，无论何时都可不比通报进营，可除了你们之外，其他人，想要进营的话，还得遵守我们这里的规矩！”那名兵士苦笑着说道。
老程和尉迟恭他们全都一怔。
显然，都没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规矩？什么规矩？
正要开口询问，那兵士笑着说道：“但凡有生人想要进军营，先要将身上兵器上缴，其次要步行进营，武器和马匹由我们来代为保管！”
“卢国公，我们也是当差的，将军下令，我们怎能不从？还望国公爷莫要怪罪！”
话音落，在场的几个人全都眉头紧锁。
尉迟恭和牛进达他们，低头沉思不语。
旁边的李靖，则暗暗偷笑起来。
别人听不出来其中的端倪。
而李靖，又何尝不明白？
很显然，张策的这个规矩，分明就是给郧国公张亮准备的。
同样都是军中出身，必然都知道武器和战马对于一个将军而言何其重要？
不夸张的说，就连晚上睡觉，兵器都要在自己的身边，以防备不时之需……
现在来人家的地盘，却要将自己的兵器、战马交出去。
那和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有何不同？
张亮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自从他投靠大唐以来，何时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程咬金笑了，回头对张亮说道：“哈哈哈，郧国公，这军营有规矩是好事，否则如何管教这些小兔崽子？既然如此，那边遂了罗小子的意，将战马、兵器留在这里，反正咱们此次过来也不是要打架的！”
“这样，俺老程先做个表率！”
说着话，程咬金直接翻身下马，兵器将身上的佩刀给拿了出来。
直接交给身边的那些兵士。
见状，牛进达、尉迟恭他们也跟着效仿。
最后就只剩下张亮一个人。
如今所有人都将战马、兵器给交出来了。
而他若是还端着架子，恐怕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凝神沉思许久，这才叹息着点点头。
将兵器给拿了出来，交给一旁的兵士。
“各位国公爷，我们将军就在军营后面，我亲自带各位过去，哦，对了，那些兄弟们，恐怕还不能进军营，往各位国公见谅！”
他口中所说的那些‘兄弟’便是张亮带来的那些人。
别说是缴械，就连进军营的机会都没有。
听见这话，张亮恨得直咬牙。
心说好你个张策，够狠……
话音落，见张亮没有说话，众人这才向着里面走去。
可没走多远，当他们刚刚绕过训练场，来到军营后面的时候。
便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
尉迟恭眉头一皱：“嗯？莫非是有人在打铁？”
那兵士笑了笑，说道：“我家将军今日在城中找来几个铁匠在后面打铁！”
“哦？”
听见这话，众人全都一脸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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