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清醒
“我不想牺牲你，只需要你的一点血。如果这点血救不了欢欢，我不强求。如果你的血真可以救欢欢，我不会透露出去半分，还会保护你的安全。”
江尧的那句问话，让姜池沉默了一路。直到他们回到富川城，姜池才对江尧说了这番话。
江尧没说话，看向了被锁链捆着的陶灵欢。只见她瘦得皮包骨，面颊凹陷，猩红的眸子闪着暴戾的红光，只是看向姜池的时候，时不时有几丝清明。
“师父，她对你很重要么？”不知道为什么，江尧问这话的时候，心里酸溜溜的。
“很重要。她是我这辈子要保护的小公主，可我却没保护好她。”姜池看着陶灵欢，渐渐红了眼眶。
江尧从未见过这样的姜池，在他的眼里，姜池几乎永远冷静淡然，即便听着他人对她的争论，她都能和没听见一样。唯有提及陶灵欢，她就和变了个人一样。想到刚刚陶灵欢撞开尸人的举动，江尧认为陶灵欢也觉得姜池是个很重要的人，不然不会在失去意识的时候，还百般护着姜池。
他不动声色地拿过姜池手里的长剑，在姜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直接一剑割向自己的手臂。
“给她喝吧。”
姜池闻着鼻尖的血腥味，张了张嘴，终是不知道对江尧说什么。她索性什么都没说，拉着江尧靠近陶灵欢。
陶灵欢闻到血腥味，开始焦躁不安地低吼，直到江尧的血一点点流到她的嘴里，她的行为竟一点点平静了下来，没有像其他尸人吃肉饮血时那般兴奋。
过了一会儿，姜池眼见着陶灵欢那猩红色的眸子渐渐变回了正常的样子。她的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喜色，连忙拿开江尧的手，先帮江尧包扎好伤口。
“师姐......”
陶灵欢的声音还有些嘶哑，但比原先利索了许多。姜池一听，让江尧先自己包扎，就跑到了陶灵欢的身边。
“师姐呜呜呜呜，我好饿啊.......”姜池收起破邪锁，陶灵欢一把抱住她，就开始嚎啕大哭。
“欢欢不哭，师姐这就带你去吃好吃的。”姜池擦了擦她的眼泪，整个人激动地有些颤抖。
她带着陶灵欢走出树林，还没忘喊上自己的小徒弟，“江尧快来，今天师父请你们吃大餐。”
听到姜池喊自己，江尧喜滋滋地追上她们，“师父，我知道富川城最好的酒楼在哪里，我带你们去。”
“嗯，一会儿别客气，尽管点你想吃的东西。”
等到去了江尧所说的酒楼，姜池在门口停了一下，“这是你们凡人吃饭的地方，今天师父带你们去吃吃修士的膳食。”
沉星界中，修士与凡人共居，一般会划清界限。江尧原先一直呆在富川城，但都是在凡人居住的区域。唯有去梦星台测试的时候，才有机会去修士的地界儿。
此时听到姜池这话，他连忙屁颠颠地跟着姜池离开，去修士居住的那片地方。
仙酒居，乃是这富川城最好的修士酒楼。这修士吃喝的东西，自然不能是寻常东西，各类菜肴酒品都是用天材地宝。就是这吃饭的大米，都是在灵气浓郁的地方精心培育的上品灵米。
毕竟修炼最忌讳凡间俗物的杂质，修士吃这些天材地宝不仅能满足口腹之欲，还能帮助修炼，所以这类酒楼在修士中很受欢迎，即便金丹以上的修士已经辟谷，还是有不少修士会过来吃一吃。
“师姐，为什么我会那么饿啊，好像几百年没吃饭一样。”陶灵欢扒拉着碗里的饭，疑惑地问姜池。而在她的手边，已经放了十多个空盘子，还叠了七八个空碗。
“可不是许久没吃饭了。”
姜池想到陶灵欢当尸人的那段时间，估计要跟着那群东西啃人肉喝人血，她心中不由一阵心疼，连忙又往陶灵欢的碗里夹了些菜。
见桌上的菜快要被吃完，姜池就又把店小二叫了过来，点了一堆的菜。
店小二看了看姜池几人的朴素穿着，犹豫了好半天，才道，“这位道友，您现在已经消费了四百五十一块下品灵石。”
姜池神色一僵，完了噜，她木有那么多灵石。
“你以为我们付不起啊？”陶灵欢从一堆菜肴里抬起小脑袋，瞪了眼店小二，“我们可是南禺道君的亲传弟子，岂会差这点灵石！”
店小二顿时变了脸色，“原是南禺仙府的前辈，是在下眼拙！你们慢用，我...我这就让人去准备剩下的菜！”
见店小二急匆匆离开，陶灵欢傲娇地轻哼一声，“这回出来，大师兄还给我塞了不少中品灵石呢。居然敢怀疑姑奶奶没钱，狗眼看人低。”
说着，陶灵欢摸了摸腰间，却没摸到储物袋，她不由“呀”了一声，弯身去找，“我储物袋怎么不见了........”
姜池听到她的这些话语，突然意识到了一些问题。她连忙把陶灵欢拽了起来，“欢欢，我们这回出来要干什么去啊？”
“去西夜林找琴虫啊，师姐你不是要用琴虫炼丹么？”
姜池愣了一下，然后和江尧对视了一眼，神色皆有些古怪。
姜池又问了陶灵欢几句，就发现陶灵欢的记忆停留在尸潮爆发前。怪不得她刚刚说自己是南禺道君的亲传弟子，她口中的南禺道君是指姜池的师父南禺仙君。可现在，这南禺道君早就换了两轮。
“师姐，他是谁啊？”陶灵欢好奇地指向江尧。
姜池摸了摸自己的脸，拉回陶灵欢的手，“欢欢，你没觉得师姐有什么变化吗？”
陶灵欢盯着姜池看了好半天，才认真道，“师姐，你变瘦了好多，还变矮了。”
“那你怎么还能认出我？”
“你有破邪呀。”
过了一会儿，陶灵欢终于意识到问题，神色渐渐敛了下来，“师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易容？”
“我没易容，只是换了具身体。”姜池的语气有些苦涩。
陶灵欢清醒过来，这世界早已物是人非，姜池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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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尧的那句问话，让姜池沉默了一路。直到他们回到富川城，姜池才对江尧说了这番话。
江尧没说话，看向了被锁链捆着的陶灵欢。只见她瘦得皮包骨，面颊凹陷，猩红的眸子闪着暴戾的红光，只是看向姜池的时候，时不时有几丝清明。
“师父，她对你很重要么？”不知道为什么，江尧问这话的时候，心里酸溜溜的。
“很重要。她是我这辈子要保护的小公主，可我却没保护好她。”姜池看着陶灵欢，渐渐红了眼眶。
江尧从未见过这样的姜池，在他的眼里，姜池几乎永远冷静淡然，即便听着他人对她的争论，她都能和没听见一样。唯有提及陶灵欢，她就和变了个人一样。想到刚刚陶灵欢撞开尸人的举动，江尧认为陶灵欢也觉得姜池是个很重要的人，不然不会在失去意识的时候，还百般护着姜池。
他不动声色地拿过姜池手里的长剑，在姜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直接一剑割向自己的手臂。
“给她喝吧。”
姜池闻着鼻尖的血腥味，张了张嘴，终是不知道对江尧说什么。她索性什么都没说，拉着江尧靠近陶灵欢。
陶灵欢闻到血腥味，开始焦躁不安地低吼，直到江尧的血一点点流到她的嘴里，她的行为竟一点点平静了下来，没有像其他尸人吃肉饮血时那般兴奋。
过了一会儿，姜池眼见着陶灵欢那猩红色的眸子渐渐变回了正常的样子。她的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喜色，连忙拿开江尧的手，先帮江尧包扎好伤口。
“师姐......”
陶灵欢的声音还有些嘶哑，但比原先利索了许多。姜池一听，让江尧先自己包扎，就跑到了陶灵欢的身边。
“师姐呜呜呜呜，我好饿啊.......”姜池收起破邪锁，陶灵欢一把抱住她，就开始嚎啕大哭。
“欢欢不哭，师姐这就带你去吃好吃的。”姜池擦了擦她的眼泪，整个人激动地有些颤抖。
她带着陶灵欢走出树林，还没忘喊上自己的小徒弟，“江尧快来，今天师父请你们吃大餐。”
听到姜池喊自己，江尧喜滋滋地追上她们，“师父，我知道富川城最好的酒楼在哪里，我带你们去。”
“嗯，一会儿别客气，尽管点你想吃的东西。”
等到去了江尧所说的酒楼，姜池在门口停了一下，“这是你们凡人吃饭的地方，今天师父带你们去吃吃修士的膳食。”
沉星界中，修士与凡人共居，一般会划清界限。江尧原先一直呆在富川城，但都是在凡人居住的区域。唯有去梦星台测试的时候，才有机会去修士的地界儿。
此时听到姜池这话，他连忙屁颠颠地跟着姜池离开，去修士居住的那片地方。
仙酒居，乃是这富川城最好的修士酒楼。这修士吃喝的东西，自然不能是寻常东西，各类菜肴酒品都是用天材地宝。就是这吃饭的大米，都是在灵气浓郁的地方精心培育的上品灵米。
毕竟修炼最忌讳凡间俗物的杂质，修士吃这些天材地宝不仅能满足口腹之欲，还能帮助修炼，所以这类酒楼在修士中很受欢迎，即便金丹以上的修士已经辟谷，还是有不少修士会过来吃一吃。
“师姐，为什么我会那么饿啊，好像几百年没吃饭一样。”陶灵欢扒拉着碗里的饭，疑惑地问姜池。而在她的手边，已经放了十多个空盘子，还叠了七八个空碗。
“可不是许久没吃饭了。”
姜池想到陶灵欢当尸人的那段时间，估计要跟着那群东西啃人肉喝人血，她心中不由一阵心疼，连忙又往陶灵欢的碗里夹了些菜。
见桌上的菜快要被吃完，姜池就又把店小二叫了过来，点了一堆的菜。
店小二看了看姜池几人的朴素穿着，犹豫了好半天，才道，“这位道友，您现在已经消费了四百五十一块下品灵石。”
姜池神色一僵，完了噜，她木有那么多灵石。
“你以为我们付不起啊？”陶灵欢从一堆菜肴里抬起小脑袋，瞪了眼店小二，“我们可是南禺道君的亲传弟子，岂会差这点灵石！”
店小二顿时变了脸色，“原是南禺仙府的前辈，是在下眼拙！你们慢用，我...我这就让人去准备剩下的菜！”
见店小二急匆匆离开，陶灵欢傲娇地轻哼一声，“这回出来，大师兄还给我塞了不少中品灵石呢。居然敢怀疑姑奶奶没钱，狗眼看人低。”
说着，陶灵欢摸了摸腰间，却没摸到储物袋，她不由“呀”了一声，弯身去找，“我储物袋怎么不见了........”
姜池听到她的这些话语，突然意识到了一些问题。她连忙把陶灵欢拽了起来，“欢欢，我们这回出来要干什么去啊？”
“去西夜林找琴虫啊，师姐你不是要用琴虫炼丹么？”
姜池愣了一下，然后和江尧对视了一眼，神色皆有些古怪。
姜池又问了陶灵欢几句，就发现陶灵欢的记忆停留在尸潮爆发前。怪不得她刚刚说自己是南禺道君的亲传弟子，她口中的南禺道君是指姜池的师父南禺仙君。可现在，这南禺道君早就换了两轮。
“师姐，他是谁啊？”陶灵欢好奇地指向江尧。
姜池摸了摸自己的脸，拉回陶灵欢的手，“欢欢，你没觉得师姐有什么变化吗？”
陶灵欢盯着姜池看了好半天，才认真道，“师姐，你变瘦了好多，还变矮了。”
“那你怎么还能认出我？”
“你有破邪呀。”
过了一会儿，陶灵欢终于意识到问题，神色渐渐敛了下来，“师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易容？”
“我没易容，只是换了具身体。”姜池的语气有些苦涩。
陶灵欢清醒过来，这世界早已物是人非，姜池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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