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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哎,小娘子别走啊。”蟒爷见状,立马上前拦她:“看你的样子,也是无依无靠的,不如让我帮帮你,如何?”

    见蟒爷追上她,四周的路人眼睛都有意无意往两人身上看去。

    蟒爷长得又高又壮,此刻,身子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了苏月娄面前。

    “让开!”苏月娄怒道。

    这时,蟒爷身边的小厮也买了些吃的回来了,站在蟒爷旁将葱油饼递给了蟒爷。

    蟒爷接过递给她:“跟了我,我保你吃穿不愁。”

    苏月娄无心理会。本来她就算不得武术高手,只能对付一些梁玉霄苏玉伶之辈。何况现在受了内伤,就更打不过这山一样壮的恶人了。

    于是苏月娄转身,朝着蟒爷的反方向走去。

    “哎,小娘子,你别走啊!”两个仆人上前,伸出双手拦她。

    “跟了我们莽爷,你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了!”那两个跟着蟒爷谄媚的家仆,像极了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我不稀罕!”苏月娄说着,就要离开。

    “想走?”蟒爷见了,直接上前将苏月娄拉住,又将她旋了半圈,两手将她举起扛在了肩上:“爷看上的人,还从来没有逃出手掌心的。你这小东西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放开我。”苏月娄被他扛在肩上,拼命挣扎。然而如今的她已经没了多少力气,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无力地喊着:“混蛋!你放开我!”

    苏月娄抬头看向围观的众人。众人见事情闹大,早已围成了一个圈。这会儿见蟒哥将她扛起,却又不敢挡道,纷纷给那个叫蟒爷的人让出一条路来。

    围观群众的眼里,同情者有之,害怕者有之,漠视者有之,愤怒者有之。可让人心生寒意的是,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人上前,哪怕替苏月娄说句话。

    可见这蟒爷应该是这东城一霸,无人敢得罪。

    苏月娄见了,也豁出去了,当下就抓住他的衣服,狠狠一口往蟒爷肥壮的腰上咬去。

    “啊——”蟒爷吃痛,又一把将她从肩上摔下来。苏月娄从蟒爷的肩上摔落,滚到地上,直吐出了一口血。

    “蟒爷,这……”那两个小厮见了,还以为是蟒爷一怒之下把她摔成这样,心里也有点发怵。

    虽然蟒爷势力很大,又是某位大人的亲戚。可若是当街出了命案,被这么多人看见,若是在座哪位报了官,也足够他喝一壶的。

    “奶奶的!”蟒爷被她一咬,瞬间怒了。他当下抽出腰间缠着的裤腰带来,反绑了苏月娄的手,又将她扛了起来。

    “王八蛋,你放开我!”苏月娄怒了,挣扎着骂道。然而,这样的反抗并没有丝毫作用。

    “哈哈哈!你尽管骂吧,你如果不反抗,爷才觉得无趣呢!”说着,蟒爷就扛起她往于府走去。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蟒爷带着的仆人见蟒爷带着苏月娄离开,于是在蟒爷走后后,站在了众百姓面前:“今天蟒爷上街觉得无趣,就早早地回家了,不曾见到过什么少爷姑娘,更不曾做过什么恶事。”

    “若你们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当心你们的脑袋!”

    说完,那两个家仆才小跑着追上蟒爷,屁颠屁颠离开。

    苏月娄被于蟒扛在肩上,一颠一颠地来到了一座府邸。苏月娄此刻浑身疼痛,经过了一路的颠簸,头也晕晕晃晃的。

    她被于蟒扛在肩上,透过他的衣角向后看去,只见前面府邸的匾额上正写了“于府”两个大字。

    苏月娄深知,如果自己被他带进私宅,那么自然是凶多吉少了。然而现在她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于蟒将自己带走。

    于蟒一路将她扛进了于府,苏月娄向四周看去,只见周围都是些丫鬟,一个个垂着头,唯唯诺诺地,看也不敢多看他们一眼。

    听说东城的家仆大多是男人,丫鬟是很少的,也只能在各个女眷身旁伺候。苏月娄记得岁阳侯家就是这样的。可见蟒爷在这方面大概是个另类。

    于蟒一路将她扛进了一间厢房。那两个随从在外替他关上了门,于蟒才将她从肩上放下来,放到床上。

    “小娘子!”于蟒说着,欺身上前,顺手脱掉了自己的外衫:“你要是今天将我伺候舒服了,我就……”

    “不要,你这泼皮无赖。”苏月娄挣扎着,见他扑过来,又无法反抗,便猛地朝着一旁的床柱撞去。

    “砰!”只一下,苏月娄便应声倒在床上。

    于蟒见她要撞柱,还伸手抱她拦了一下,却不料她不愿被,冲撞得狠,那一下还是将她撞晕了过去。

    于蟒见她原本就受了内伤,现在额头又慢慢渗出了血,便觉得有些扫兴,当即伸手探了探苏月娄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

    于蟒穿上外衫出门去,就见到那两个在外面等候的仆人:“快找大夫给她看病,你们看着她,可别让她再寻了短见。”

    说着,于蟒拂袖而去。

    苏月娄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记得自己悠悠转醒的时候,正听见大夫在和那两个奸仆说话。

    两个奸仆一个叫来财,一个叫来富。这会儿正在问大夫苏月娄的情况:“大夫,这货既然还有救,那多久可以醒?”

    “哎。”大夫叹一口气,也许有些无奈。

    “这姑娘伤得重了些,又急火攻心,若不好好调养着,恐怕一时半会儿醒不来。”那大夫说道。

    “这可是我们蟒爷要的人,若是你不上心些医治,小心你全家的小命!”来富在一边说道:“别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言语,你且说她多久会醒?”

    怕那大夫阳奉阴违,来富又捏着嗓子说道:“这可是关乎她和你性命的事情,你如果想要帮她,也得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劝你想好了再说,别到时候把自己折在了蟒爷手里。”

    “这……”大夫听闻,只好转过头去,重新给苏月娄把脉:“短则一日,多则……多则三日。”

    苏月娄闻言,心下感动。她听那大夫的语气,也是被胁迫的。这大夫也许知道自己已经醒了,却并没有说破,反而想方设法为自己拖延时间。

    “行,那开药吧。”来财说道:“若她到时候不醒,我们便拿你是问!”

    大夫开了药方,告诉他们煎服方式后,收了钱也就离开了。来财和来富也离开,去给苏月娄煎药。

    苏月娄这才睁眼,看向房内的四周。

    只见四周陈设简单,整个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再没有其他多余的大物件儿,可见这间厢房平常是不住人的。

    正想着,来财和来富又折了回来,苏月娄听到开门的声音,立马又闭上了眼。来富倒了一杯水,走到苏月娄面前,用手指蘸了茶水递到苏月娄面前,将她的嘴唇沾着茶水润了润。

    “平时可没见你有多勤快,对她倒是有些上心。”来财看见他给苏月娄喂水,不屑地乜了他一眼。

    “这可是蟒爷要的人,能不好好看着?”来富听了,也不高兴:“我可不像有的人,只会在蟒爷面前说得好听!”

    两人又揶揄了几句,言语之中颇有些争锋相对的意味。可见两人在于蟒面前虽然和谐,可私下也有些不合的。两人做完了事情,才互相嘲讽着离开了苏月娄所在的房间。

    看得出来,这两个奸仆是希望苏月娄早点好,然后去向于蟒邀功请赏的。

    所以,苏月娄暂时还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已经醒了,还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应对的计策。

    等来财来富都走远了之后,苏月娄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来。她低头看了看,发现身上的外衣已经被脱了下来,不过幸好里衣还在。

    身上虽疼痛,不过凭她前世的经验来看,自己还是清白之身。

    也许蟒爷见她晕过去了,不愿意强要一个动也不会动的昏迷之人。所以刚刚那个大夫也在想方设法为自己打圆场。

    她额头上虽然还痛着,也已经被包扎过了。

    透过木窗的缝隙看去,外面的天阴沉沉的,但可以看出现在是白天。

    苏月娄从昨晚到现在颗粒未进,早已经饿极了。于是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翻找着屋子里是否有吃的东西。

    白天蟒爷买的饼早已被她打翻在地,苏月娄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发现只有茶叶能吃。

    她打开茶壶盖,将早已凉了的茶叶拿出几片来,放到嘴里嚼着。

    说来也惨,饿极了,连茶叶嚼着都是香的。

    外面似乎有婢女说话的声音,苏月娄听见,小心翼翼将茶杯盖子盖上,重新躺回房里的床上。

    两个婢女轻轻推开门,小声交谈着:“看,就是她。”

    “哎。”另一个叹息道:“真是可怜。看她年纪也还小,以后若是被蟒爷玩腻了,性子又不讨喜的话,只能跟之前那些女人一样了。”

    “她那么好看,蟒爷肯让人救她,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怎么样的。不过以前那些女人,可真是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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