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洞悉
时间仍在不止的流逝，仅剩的三千年也在短短几十秒内消失殆尽，到最后余下的还是方默原有的时间。
方默原地发怔，看了眼地上已经死去的男人，再看看自己惨淡的时腕，一切就好像一场梦，好比接到电话告诉你中到了五百万彩票，你刚打算肆意一番，对面又告诉你，不好意思，打错了。
？？？
这是人做的事嘛，敢情就是给我看一眼的是吧，真见鬼！
方默心里嘀咕，转念又思索起这奇怪的现象，他那时腕肯定不会有啥毛病，可时间怎么会莫名的给消失了，难道存在什么奇怪的机制吗？
方默无从得知，他吐了口气，摊了摊手，虽说是白忙活一场，可真要稳当收了那一万年时间，天知道要引来多少人眼红，直升一区，一个籍籍无名的家伙坐拥海量时间，肯定是要遭到各种杀伐的，站在那个高度的人哪个不是尸山血海走出来的，凭何你就能平步青云？
这样想想他方默还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了，简直不要太幸运！
“该死！”
方默一手拍在脑门上，还是老老实实把眼前这家伙的尸体收捡一下吧。
他没什么洁癖，直接托起血手的尸体给他放置在了一个巷角，东京都有专门收尸的队伍，每天早上拉着一节车厢来收捡尸体。
他轻轻抚合血手那暴睁惶恐的眼睛，偏头看了眼漆黑的天幕，除了始终闪耀的天狼星，东京都的上空一片黑暗，厚重的云层截断了光芒。
方默正了正衣领，刀削的面孔透着冰山的质感，他将面对的是整个东京都。
不论如何，他都要撕开这交叠的阴影。
他奔跑起来，投身洪流之中。
“新人。”
藏身巷口的男人挑了挑眉，一切都如他预料一般进行着，照那家伙离开的方向来看，应该是个新人。
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身上有什么猫腻，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又是个角，接下来的杀戮日可有好戏看了。
男人勾着嘴角，脑海里闪过一张德国人的面孔，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有趣，有趣。”
数十米的天台上，一道黑影伫立在边缘，他看着躲藏在小巷的男人，眼中精光闪烁。
自始自终他都在观察着他。
看起来还算有点脑子，伪装成他的样子好像挺好玩的，黑影无声地笑着，锐利的手术刀滑出袖口。
他纵身跃下，衣衫鼓荡，携着致命杀机而去。与此同时，胖子竟是猛地抬眼，冲着他玩味的笑了笑，转身就蹬墙逃离了出去。
“这家伙！”
黑影重重落在地上，凌厉的攻势扑了个空，本以为蒙在鼓里的家伙原来早就发现他的存在了，而这并没有让他恼怒，反而让他更加的兴奋了，一个才华横溢的家伙要是做成人偶一定是无与伦比的艺术。
他随意一跃，踩在高处，看着错综复杂的地形，胖子没个几十秒就不见了人影。
“填充物，呵，有意思。”
黑影伫立着，以男人那个体格，没有千年以上的时间支撑，根本不可能翻过墙去，那个男人断然是在肚子上填充了什么，估摸着那张恶心的脸也是假的。
“七区也有这样有意思的家伙。”黑影满脸的笑容。
“切，当我是傻子，站那么高也不怕自己摔死，”胖子咂了咂嘴，老练的绕过监控及灯光，继续穿行着，“管你是时榜第几，来了七区就得给我趴着。”
既然设下这样的圈套，那肯定是会有人在一旁监视着的，况且杀机都割脸上来了，还当我是二哈呢？
“操。”胖子爆出一个脏字。
……
车站的人群已经换了一批，盖尔一行人应该已经安排好了住宿，方默在临近这里的一片绿植里，将北条进的头颅给埋了下去，这是他现而今能给他最大的安息。
方默在那称不上坟头的地默默地发下誓言，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替北条进报这个仇。
他很自然的汇入了那批新来的人群里，看似是一支无首无组织的队伍，可大家又在激烈讨论着什么。
方默只听到了些含糊的字眼，大致就是说着一个狠辣的女人及接下来该由谁来统领大家，脑补一下就是在他走之后，有一个女人不顾规则把他们老大给杀死了。
方默想到了那抱着长刀的女孩，十之八九就是她了，没想到她惊艳的外表下会是如此凌厉的心。
“再威风也没几天好日子了，敢在新人区杀人，那婊子是自寻死路，活腻歪了。”
“当时可不见你这么牛逼。”有人讥讽。
“你特么有种再说一遍！”
“我就在这，有种就动手。”
有两个家伙争锋相对着，没了领头的家伙，本就各自心怀鬼胎的队伍变得更加混乱了，接下来要么就是拍拍屁股散了，要么就是有一个人去杀掉一个最装的家伙，然后成为头。
方默不屑与这种队伍，百川归海，到头来，像这样的小队伍迟早是会被盘根在这里的老门派给吞并了的。
想要自立门户，简直难如登天，在新手区的时候，他大致了解到七区的势力划分，人多势众最为强大的当属苍盟，现在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在把控着的，而在他的身后据说站着一个活了六七十岁的老家伙，隐于幕后，从燃烧计划启动到现在一直站在七区的最高点，制衡着另外两大帮派，而只要他想，坐拥的时间足以横跨到一区，迟迟没有往上爬，估摸着是怕死吧。
第二，水晶天，中立于七区，不与任何帮派发生明面的冲突，之所以能站稳第二，据说在一区有着支柱。
第三，虚空，与苍盟争锋相对，是为后者的眼中钉，彼此都想着除掉彼此，可在一次次围剿下，虚空都能死里逃生。
三大派系笼罩着整个七区，任何来到这里的新人，都将面对着选择，凡是立起的队伍，要么归降，要么覆灭。
铁一样的法则维系着七区的安稳，也因此不至于但凡杀戮日开放，城市就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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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原地发怔，看了眼地上已经死去的男人，再看看自己惨淡的时腕，一切就好像一场梦，好比接到电话告诉你中到了五百万彩票，你刚打算肆意一番，对面又告诉你，不好意思，打错了。
？？？
这是人做的事嘛，敢情就是给我看一眼的是吧，真见鬼！
方默心里嘀咕，转念又思索起这奇怪的现象，他那时腕肯定不会有啥毛病，可时间怎么会莫名的给消失了，难道存在什么奇怪的机制吗？
方默无从得知，他吐了口气，摊了摊手，虽说是白忙活一场，可真要稳当收了那一万年时间，天知道要引来多少人眼红，直升一区，一个籍籍无名的家伙坐拥海量时间，肯定是要遭到各种杀伐的，站在那个高度的人哪个不是尸山血海走出来的，凭何你就能平步青云？
这样想想他方默还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了，简直不要太幸运！
“该死！”
方默一手拍在脑门上，还是老老实实把眼前这家伙的尸体收捡一下吧。
他没什么洁癖，直接托起血手的尸体给他放置在了一个巷角，东京都有专门收尸的队伍，每天早上拉着一节车厢来收捡尸体。
他轻轻抚合血手那暴睁惶恐的眼睛，偏头看了眼漆黑的天幕，除了始终闪耀的天狼星，东京都的上空一片黑暗，厚重的云层截断了光芒。
方默正了正衣领，刀削的面孔透着冰山的质感，他将面对的是整个东京都。
不论如何，他都要撕开这交叠的阴影。
他奔跑起来，投身洪流之中。
“新人。”
藏身巷口的男人挑了挑眉，一切都如他预料一般进行着，照那家伙离开的方向来看，应该是个新人。
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身上有什么猫腻，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又是个角，接下来的杀戮日可有好戏看了。
男人勾着嘴角，脑海里闪过一张德国人的面孔，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有趣，有趣。”
数十米的天台上，一道黑影伫立在边缘，他看着躲藏在小巷的男人，眼中精光闪烁。
自始自终他都在观察着他。
看起来还算有点脑子，伪装成他的样子好像挺好玩的，黑影无声地笑着，锐利的手术刀滑出袖口。
他纵身跃下，衣衫鼓荡，携着致命杀机而去。与此同时，胖子竟是猛地抬眼，冲着他玩味的笑了笑，转身就蹬墙逃离了出去。
“这家伙！”
黑影重重落在地上，凌厉的攻势扑了个空，本以为蒙在鼓里的家伙原来早就发现他的存在了，而这并没有让他恼怒，反而让他更加的兴奋了，一个才华横溢的家伙要是做成人偶一定是无与伦比的艺术。
他随意一跃，踩在高处，看着错综复杂的地形，胖子没个几十秒就不见了人影。
“填充物，呵，有意思。”
黑影伫立着，以男人那个体格，没有千年以上的时间支撑，根本不可能翻过墙去，那个男人断然是在肚子上填充了什么，估摸着那张恶心的脸也是假的。
“七区也有这样有意思的家伙。”黑影满脸的笑容。
“切，当我是傻子，站那么高也不怕自己摔死，”胖子咂了咂嘴，老练的绕过监控及灯光，继续穿行着，“管你是时榜第几，来了七区就得给我趴着。”
既然设下这样的圈套，那肯定是会有人在一旁监视着的，况且杀机都割脸上来了，还当我是二哈呢？
“操。”胖子爆出一个脏字。
……
车站的人群已经换了一批，盖尔一行人应该已经安排好了住宿，方默在临近这里的一片绿植里，将北条进的头颅给埋了下去，这是他现而今能给他最大的安息。
方默在那称不上坟头的地默默地发下誓言，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替北条进报这个仇。
他很自然的汇入了那批新来的人群里，看似是一支无首无组织的队伍，可大家又在激烈讨论着什么。
方默只听到了些含糊的字眼，大致就是说着一个狠辣的女人及接下来该由谁来统领大家，脑补一下就是在他走之后，有一个女人不顾规则把他们老大给杀死了。
方默想到了那抱着长刀的女孩，十之八九就是她了，没想到她惊艳的外表下会是如此凌厉的心。
“再威风也没几天好日子了，敢在新人区杀人，那婊子是自寻死路，活腻歪了。”
“当时可不见你这么牛逼。”有人讥讽。
“你特么有种再说一遍！”
“我就在这，有种就动手。”
有两个家伙争锋相对着，没了领头的家伙，本就各自心怀鬼胎的队伍变得更加混乱了，接下来要么就是拍拍屁股散了，要么就是有一个人去杀掉一个最装的家伙，然后成为头。
方默不屑与这种队伍，百川归海，到头来，像这样的小队伍迟早是会被盘根在这里的老门派给吞并了的。
想要自立门户，简直难如登天，在新手区的时候，他大致了解到七区的势力划分，人多势众最为强大的当属苍盟，现在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在把控着的，而在他的身后据说站着一个活了六七十岁的老家伙，隐于幕后，从燃烧计划启动到现在一直站在七区的最高点，制衡着另外两大帮派，而只要他想，坐拥的时间足以横跨到一区，迟迟没有往上爬，估摸着是怕死吧。
第二，水晶天，中立于七区，不与任何帮派发生明面的冲突，之所以能站稳第二，据说在一区有着支柱。
第三，虚空，与苍盟争锋相对，是为后者的眼中钉，彼此都想着除掉彼此，可在一次次围剿下，虚空都能死里逃生。
三大派系笼罩着整个七区，任何来到这里的新人，都将面对着选择，凡是立起的队伍，要么归降，要么覆灭。
铁一样的法则维系着七区的安稳，也因此不至于但凡杀戮日开放，城市就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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