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花开两支
江小白交代了自己的来历，这才向老伯道：“交谈多时，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那老伯也未隐瞒，呵呵一笑道：“老夫姓武！”
姓武？！这个姓氏毕竟特别，内力浑厚，身材又如此高大？！又是在昆仑山中，江小白顿时想到了一个人，不禁冲口而出道：“你莫不是武烈？”
那老伯一听，神色顷刻变得愤恚，怒道：“呸，老夫虽然姓武，却非是那武烈无耻之徒！”
江小白一拍脑袋，暗道自己糊涂了，武烈是连环山庄的庄主，怎么可能住在这小木屋！忙道歉道：“武前辈，小子妄语了，只是小子进山前，曾听人说起武烈大名，今日得见前辈武功高深，所以才失言错认，还请见谅！”
听江小白这么说，老伯才脸色缓和过来，仍旧哼道：“武烈有什么大名，不过沽名钓誉罢了！小子，进来坐吧！”
武老伯带头请他进了木屋，让江小白稍感意外的是，屋子里头还有一对双胞胎男孩，大约八九岁左右，晃着明亮的大眼睛打量着齐小白。
“这是老夫的孙子！”
江小白也跟他们打了下招呼，孩子虽小，但身形举止有度，显然也练了家传武功，便道：“呵呵，好可爱的孩子，将来必能青出于蓝！”
武老伯呵呵大笑，显然江小白的话很是中听。山中无杂事，江小白自然挑起话题，跟武老伯摆起了龙门阵。从武林门派说到丐帮当年往事，江小白都说的一一不差，这让武老伯疑心尽去。
这武老伯虽没明说自己家世，但江小白觉得他指不定就跟武烈有些关系，毕竟武姓氏太少了，偏又在这昆仑山中。对于朱长龄跟武烈，虽然两人颇为腹黑，但江小白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想占有屠龙刀的人大把，下黑手的也不在少数，天鹰教当年还不是耍诡计从俞岱岩夺得。而朱长龄他们处事之迅捷果断，实是可惊可畏。可惜没有一个舞台给他们展现，说不定也是一代枭雄。
不过让江小白没弄明白的是，大小武他们的武功算是汇聚了神雕时代的精华，郭靖会全真教、北丐的武功，又会九阴真经，黄蓉会桃花岛的武功，武三通又是一灯的弟子，五绝里头都占了四份。以这样的传承，委实不明白武烈还夺什么屠龙刀啊，就算拿了里头的秘籍也没他家传的多。
于是江小白向武老伯打听道：武前辈，小子听闻这连环山庄的武烈祖上乃是百年前郭靖大侠夫妇的弟子修文公，高祖三通公更是南帝一灯大师的座下弟子，武家身兼东南北三家绝学，家学渊源，更是名门高第，为何前辈说武烈乃是无耻之徒？”
提到武烈的名字，武老伯神色顿时不自然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他跟武烈有过很深的过节。武老伯脸色变了数次，最后才化作一阵感慨道：“江小友对这些武林掌故倒一清二楚，只是祖上荣耀，后人不肖罢了。”
江小白点点头，武老伯不愿深说，他也不好探究。过了一会后，武老伯又道：“你会降龙十八掌，以后要是遇到他可要多留个心眼。”
“这是为何？”
江小白追问了一句，武姓老伯却是摇头不答。之后两人也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武老伯说起武功路数，那两人就相当投机，要不是天色渐晚，两人少不得还要切磋一下。
第二天大清早，睡在客房的江小白还没起身，就听到院落里有掌风声响起，侧耳一听便知是武家祖孙在练功。观人练武乃江湖大忌，且江小白近些天来难得可以睡得这么舒服，索性就继续睡不去打搅人家。
江小白在屋内半眯着眼睡了一会，突然听到一声暴喝：
“何方贼子来此偷窥？！”
出声的是武老伯，江小白暗想不会说的是自己吧，他正犹疑要不要起来解释，屋外却有人道：“一家老小这么早就在练功啊？”
“哼！”
只听得武老伯哼了一声，练功的两小男孩都停了下来，后来木门吱呀一声，想来是武老伯先让孙子进屋了，看来来人是敌非友。果然听到武老伯语气不善道：
“姓卫的小子，武烈叫你来干吗？！”
那姓卫的似乎有恃无恐道：“我能来干吗，师父叫我来问问你老人家想清楚没？到底交不交出降龙十八掌的秘籍？”
江小白听到降龙十八掌几个字时，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来人是谁了。外面说话的自然是武烈的弟子卫璧，他居然来找武老伯讨要降龙十八掌的秘籍，不知里头有什么缘由，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武老伯也是大小武的后人无疑。
武老伯面带嘲讽反问道：“武烈呢？他怎么不来？还想装君子不敢露面吗？”
卫璧呵呵一笑道：“家师去了红梅山庄，过些时候，家师说不定就和我舅舅联袂来拜访了！”
“哼，你以为他跟朱长龄两个无耻之徒一起来，老夫就怕了嘛？！别以为老夫糊涂了，不知道他们那点小心思！”
“你不怕，就不知道你家的两个兔崽子怕不怕？！”
武老伯怒道：“老夫早已说了，降龙十八掌并未传下来，武烈也心知肚明，偷去了老夫的掌法还不知足吗？！贪多又有何用！”
卫璧好整以暇道：“武老头，你还是将秘籍拿出来吧，别以为跟我师父沾点亲，就会这样放过你。师父说了，这秘籍本就是武家的，只不过是你们私藏了！痛快点拿出来，大家还能做亲戚！”
“我呸，你小子少在此胡说八道！此事当年已有公论，你小子还没出世，少在这聒噪，滚！”
卫璧当然没有听话的‘滚’，不过武老伯也没有再答话，无论卫璧或是软语相求，或是恶言威胁，都没有得到半个字的答复。卫璧说了半响觉得了无生趣，自个留下几句狠话就走了。
屋子内外都恢复了安静，江小白也不好意思再躺到床上了，起身出来看看情况。小家伙正趴在窗户边，武老伯却是坐在屋外的木桩上，神情甚是落寞。看到江小白出来，武老伯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
“武前辈...”
江小白刚叫了一声，武老伯便道：“刚才的事你也听到了吧？！”
江小白点点头，道：“武烈未免欺人太甚了，只是为何他想您老寻要本帮的降龙十八掌？！”
武老伯苦笑道：“何止欺人太甚！至于牵扯到丐帮的降龙十八掌，说来话长。老夫也不瞒你，老夫亦是大理三通公的后人，三通公有两个儿子拜在郭靖大侠门下，一位是武烈的曾祖修文公，一位是老夫的曾祖敦儒公。”
原来是这样！
“说来我武家与你丐帮甚有渊源，当年郭夫人乃丐帮帮主，我武家祖上曾蒙郭大侠夫妇传授武功，其中就有降龙十八掌。后来襄阳城陷落，郭夫人安排数路突围，我武朱两家作为一路，饶天之幸才得以隐居在这昆仑山。因蒙古人的大汗曾死在襄阳，是以城破之后，蒙古人仍旧不断追击武林中人，那时候能逃出来的少之又少，我武家得一位前辈相助也不过存活三个少年罢了。”
江小白不解道：“那武前辈跟武烈两家怎么又起了纷争呢？”
武老伯叹了口气道：“后来到了昆仑山算是安定了下来，却因为传承的武功秘籍两家起了纷争。昔年突围的时候，郭夫人让众人皆不录秘籍藏身，唯恐落入蒙人手里，老夫祖父是当中年纪最大的武姓传人，武烈祖父以及朱家都觉得祖父所会武功最多，应该得到了降龙十八掌的传承。但据祖父讲，当年曾祖也未学会，只是大略的施展过给他看，因为年纪尚幼，并没有真正传授。”
一家说有，一家说没有，自然是起了争端。
江小白摇摇头道：“武前辈，武家家传功夫是一阳指，何苦为了那降龙十八掌起争执！”
武老伯无奈道：“话虽如此，但....唉，一是降龙十八掌享有大名，二来则是我武家一阳指修习进度颇慢。”
听他这么一说，江小白立刻明白了，北丐南帝，一水一火，郭靖师从洪七公，大小武从郭靖那得到了洪七公的武学路数，再回过头来学习南帝的一阳指，自然没有那么顺利了。再者南帝一派的武功全讲究悟性，更像一种儒功。而武家从武三通以下都是喊打喊杀的过日子，怎么教他以文入武啊！与其缘木求鱼，还不如修习郭靖的功夫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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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伯也未隐瞒，呵呵一笑道：“老夫姓武！”
姓武？！这个姓氏毕竟特别，内力浑厚，身材又如此高大？！又是在昆仑山中，江小白顿时想到了一个人，不禁冲口而出道：“你莫不是武烈？”
那老伯一听，神色顷刻变得愤恚，怒道：“呸，老夫虽然姓武，却非是那武烈无耻之徒！”
江小白一拍脑袋，暗道自己糊涂了，武烈是连环山庄的庄主，怎么可能住在这小木屋！忙道歉道：“武前辈，小子妄语了，只是小子进山前，曾听人说起武烈大名，今日得见前辈武功高深，所以才失言错认，还请见谅！”
听江小白这么说，老伯才脸色缓和过来，仍旧哼道：“武烈有什么大名，不过沽名钓誉罢了！小子，进来坐吧！”
武老伯带头请他进了木屋，让江小白稍感意外的是，屋子里头还有一对双胞胎男孩，大约八九岁左右，晃着明亮的大眼睛打量着齐小白。
“这是老夫的孙子！”
江小白也跟他们打了下招呼，孩子虽小，但身形举止有度，显然也练了家传武功，便道：“呵呵，好可爱的孩子，将来必能青出于蓝！”
武老伯呵呵大笑，显然江小白的话很是中听。山中无杂事，江小白自然挑起话题，跟武老伯摆起了龙门阵。从武林门派说到丐帮当年往事，江小白都说的一一不差，这让武老伯疑心尽去。
这武老伯虽没明说自己家世，但江小白觉得他指不定就跟武烈有些关系，毕竟武姓氏太少了，偏又在这昆仑山中。对于朱长龄跟武烈，虽然两人颇为腹黑，但江小白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想占有屠龙刀的人大把，下黑手的也不在少数，天鹰教当年还不是耍诡计从俞岱岩夺得。而朱长龄他们处事之迅捷果断，实是可惊可畏。可惜没有一个舞台给他们展现，说不定也是一代枭雄。
不过让江小白没弄明白的是，大小武他们的武功算是汇聚了神雕时代的精华，郭靖会全真教、北丐的武功，又会九阴真经，黄蓉会桃花岛的武功，武三通又是一灯的弟子，五绝里头都占了四份。以这样的传承，委实不明白武烈还夺什么屠龙刀啊，就算拿了里头的秘籍也没他家传的多。
于是江小白向武老伯打听道：武前辈，小子听闻这连环山庄的武烈祖上乃是百年前郭靖大侠夫妇的弟子修文公，高祖三通公更是南帝一灯大师的座下弟子，武家身兼东南北三家绝学，家学渊源，更是名门高第，为何前辈说武烈乃是无耻之徒？”
提到武烈的名字，武老伯神色顿时不自然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他跟武烈有过很深的过节。武老伯脸色变了数次，最后才化作一阵感慨道：“江小友对这些武林掌故倒一清二楚，只是祖上荣耀，后人不肖罢了。”
江小白点点头，武老伯不愿深说，他也不好探究。过了一会后，武老伯又道：“你会降龙十八掌，以后要是遇到他可要多留个心眼。”
“这是为何？”
江小白追问了一句，武姓老伯却是摇头不答。之后两人也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武老伯说起武功路数，那两人就相当投机，要不是天色渐晚，两人少不得还要切磋一下。
第二天大清早，睡在客房的江小白还没起身，就听到院落里有掌风声响起，侧耳一听便知是武家祖孙在练功。观人练武乃江湖大忌，且江小白近些天来难得可以睡得这么舒服，索性就继续睡不去打搅人家。
江小白在屋内半眯着眼睡了一会，突然听到一声暴喝：
“何方贼子来此偷窥？！”
出声的是武老伯，江小白暗想不会说的是自己吧，他正犹疑要不要起来解释，屋外却有人道：“一家老小这么早就在练功啊？”
“哼！”
只听得武老伯哼了一声，练功的两小男孩都停了下来，后来木门吱呀一声，想来是武老伯先让孙子进屋了，看来来人是敌非友。果然听到武老伯语气不善道：
“姓卫的小子，武烈叫你来干吗？！”
那姓卫的似乎有恃无恐道：“我能来干吗，师父叫我来问问你老人家想清楚没？到底交不交出降龙十八掌的秘籍？”
江小白听到降龙十八掌几个字时，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来人是谁了。外面说话的自然是武烈的弟子卫璧，他居然来找武老伯讨要降龙十八掌的秘籍，不知里头有什么缘由，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武老伯也是大小武的后人无疑。
武老伯面带嘲讽反问道：“武烈呢？他怎么不来？还想装君子不敢露面吗？”
卫璧呵呵一笑道：“家师去了红梅山庄，过些时候，家师说不定就和我舅舅联袂来拜访了！”
“哼，你以为他跟朱长龄两个无耻之徒一起来，老夫就怕了嘛？！别以为老夫糊涂了，不知道他们那点小心思！”
“你不怕，就不知道你家的两个兔崽子怕不怕？！”
武老伯怒道：“老夫早已说了，降龙十八掌并未传下来，武烈也心知肚明，偷去了老夫的掌法还不知足吗？！贪多又有何用！”
卫璧好整以暇道：“武老头，你还是将秘籍拿出来吧，别以为跟我师父沾点亲，就会这样放过你。师父说了，这秘籍本就是武家的，只不过是你们私藏了！痛快点拿出来，大家还能做亲戚！”
“我呸，你小子少在此胡说八道！此事当年已有公论，你小子还没出世，少在这聒噪，滚！”
卫璧当然没有听话的‘滚’，不过武老伯也没有再答话，无论卫璧或是软语相求，或是恶言威胁，都没有得到半个字的答复。卫璧说了半响觉得了无生趣，自个留下几句狠话就走了。
屋子内外都恢复了安静，江小白也不好意思再躺到床上了，起身出来看看情况。小家伙正趴在窗户边，武老伯却是坐在屋外的木桩上，神情甚是落寞。看到江小白出来，武老伯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
“武前辈...”
江小白刚叫了一声，武老伯便道：“刚才的事你也听到了吧？！”
江小白点点头，道：“武烈未免欺人太甚了，只是为何他想您老寻要本帮的降龙十八掌？！”
武老伯苦笑道：“何止欺人太甚！至于牵扯到丐帮的降龙十八掌，说来话长。老夫也不瞒你，老夫亦是大理三通公的后人，三通公有两个儿子拜在郭靖大侠门下，一位是武烈的曾祖修文公，一位是老夫的曾祖敦儒公。”
原来是这样！
“说来我武家与你丐帮甚有渊源，当年郭夫人乃丐帮帮主，我武家祖上曾蒙郭大侠夫妇传授武功，其中就有降龙十八掌。后来襄阳城陷落，郭夫人安排数路突围，我武朱两家作为一路，饶天之幸才得以隐居在这昆仑山。因蒙古人的大汗曾死在襄阳，是以城破之后，蒙古人仍旧不断追击武林中人，那时候能逃出来的少之又少，我武家得一位前辈相助也不过存活三个少年罢了。”
江小白不解道：“那武前辈跟武烈两家怎么又起了纷争呢？”
武老伯叹了口气道：“后来到了昆仑山算是安定了下来，却因为传承的武功秘籍两家起了纷争。昔年突围的时候，郭夫人让众人皆不录秘籍藏身，唯恐落入蒙人手里，老夫祖父是当中年纪最大的武姓传人，武烈祖父以及朱家都觉得祖父所会武功最多，应该得到了降龙十八掌的传承。但据祖父讲，当年曾祖也未学会，只是大略的施展过给他看，因为年纪尚幼，并没有真正传授。”
一家说有，一家说没有，自然是起了争端。
江小白摇摇头道：“武前辈，武家家传功夫是一阳指，何苦为了那降龙十八掌起争执！”
武老伯无奈道：“话虽如此，但....唉，一是降龙十八掌享有大名，二来则是我武家一阳指修习进度颇慢。”
听他这么一说，江小白立刻明白了，北丐南帝，一水一火，郭靖师从洪七公，大小武从郭靖那得到了洪七公的武学路数，再回过头来学习南帝的一阳指，自然没有那么顺利了。再者南帝一派的武功全讲究悟性，更像一种儒功。而武家从武三通以下都是喊打喊杀的过日子，怎么教他以文入武啊！与其缘木求鱼，还不如修习郭靖的功夫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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