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乖乖的
酒吧
王凯宸和杨展洋准时来到和‘韩总’约的老地方，专属于他们三人的VIP包厢。
服务员带他们进去，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身穿西装，乌黑的头发中隐隐有些深蓝的发丝，望向门口俩人的双眸带着淡淡的笑意，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韩总！”
王凯宸小跑着扑过去，杨展洋学着他一起：“韩老板！”
服务员带上门出去了，紧抱着韩艺博的某宸十分妖娆的开口：“老板有没有想奴家？”
“噗嗤！”
杨展洋实在忍不住笑起。
王凯宸给了他一个白眼，眨巴着眼睛看向身旁的帅哥：“韩总，我遇到麻烦了。”
韩艺博把他推开，拿过桌上的酒递给他们，又拿起一瓶自己喝了一口，淡淡说了一句：“要多少钱？”
“我是那种要钱才会找兄弟的人嘛！”王凯宸拍了一下他的大腿，韩艺博刚喝了一口的酒险些喷出来，死死瞪着他。
“呵呵呵。”王凯宸尴尬的笑着，假装跟他干杯，韩艺博这种可以杀死人的眼神，是个人都不敢惹。
杨展洋见他半天不说正是，干脆就帮他说了，他搂着韩艺博的肩膀：“哥，是这样，这小子交女朋友了，把人家给惹生气了，让你来，想个招，怎么哄可以哄好。”
王凯宸点点头，眨巴着眼睛看着韩艺博：“嗯呢嗯呢！韩总可是万人迷，与生俱来的魅力，你阅女无数，一定有办法帮弟弟的哈！”
韩艺博似是有些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我坐了一天的飞机回来，你们就因为这事？”
俩人对视了一眼，同步点点头：“对啊。”
他十分无奈了，这点事电话里说就好了啊！他放弃工作赶回来，赔了几十万的违约金，就为了这件事？！
王凯宸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哥，快给点建议。”
韩艺博给了他一个白眼：“我是个男的！你去找个女生问呗。”
王凯宸叹了口气，他当然问过，可答案几乎和杨展洋说的都一个意思。
他问过了片场所有的女性：“如果你生气了，希望男朋友怎么哄你？”
“给我买最新款的包包。”
想象着，他给杨清买个包，对方一定会说：“不需要。”他就没见杨清哪次出门是背着包的，她都只带一个手机和耳机，其他都没有，包包她根本不感兴趣。
“给我准备个大大的惊喜！”
王凯宸摇摇头，杨清一定什么也不会说，直接不理他，惊喜再大又有什么用？
“我男朋友会天天粘着我，说各种好话。”
杨清是绝对不会让他粘着自己的，而且现在她连见都不想见到他，王凯宸摇摇头，这个不行。
“每次我生气，我老公都会给我买礼物，有一次他还送了我九十九朵玫瑰花，我感动得都哭了。”
王凯宸低头沉思着：她对花粉过敏吗？
韩艺博点点头，问道：“送花可以啊，你多送几朵。”
杨展洋附和道：“我就说嘛，你干脆直接送辆车得了，把花藏在车里，现在很多人求婚告白不都是这样的吗？”
“我是道歉！不是求婚。”送车就太离谱了，王凯宸果断否决了这个建议。
“那姑娘这么挑？”韩艺博十分不可思议，王凯宸这小子快十年没谈过恋爱，一谈还找了个这么倔的人，试问有谁能够阻挡他的吸引力，多少女人排队抢着要和他在一起，闹脾气？那个女生是不是有点太不知足了！
杨展洋再次附和，他拍了一下手：“我就说了，那女生太倔了，口红包包不要，鲜花蜜语不要，惊喜也没用，连抱都不给抱，怎么哄嘛！正常女人，你只要做到三分之一就和好了，王凯宸！你找得那人到底是谁啊！”
王凯宸抬眸看着他，这小子，有韩总撑腰居然敢喊他的全名！以后都是张口闭口哥哥哥的！
“她注重的是精神，不是金钱！”
杨展洋没办法了，干脆在一旁悠闲的喝着酒：“精神？我看你怕是要神经喽！”
韩艺博被逗笑，他轻轻拍了拍王凯宸的肩膀：“如果是精神，那你就好好关心关心人家吧，想想她为什么生气？话说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的？”
“那个……有天，我喝醉酒，然后可能做了不好的事情……”
杨展洋瞪大眼睛，木讷的看向他：“那你完了，要么就赶快求婚好了，时间久了人家肚子大起来，你要被网友骂死！”
“不是！”王凯宸连忙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我当时什么也不记得了，王凯煜说我把她……扑到，然后她就大哭，之后，她就不理我了。”
“你……什么也没做？”韩艺博问道，不小心扑到就生气了？不太可能吧！
“嗯!”王凯宸无比真诚的点头，他也没那个胆子做什么啊，其他三个分分钟可以把他撕碎！
杨展洋细细想了会儿，连忙问：“你是不是吓到她了？”
好像是这样！
王凯宸突然醒悟，他隐约记得点模糊的片段，他听到了杨清大叫，后来自己就失去意识了。
他半天没说话，被定住了一样发呆，杨展洋和韩艺博对视了一眼：“不会真的吓到了吧？”包厢里变得安静了，王凯宸不说话，另外俩人喝着酒，时不时看他一眼。
练习室
杨清来到采访间，她坐在一个高凳上，前面摆放着两台摄像机，还有一个导演姐姐。
导演姐姐问道：“马上就是主题曲排位赛，练习得怎么样？”
“还行。”
导演姐姐拿过五张卡片：“这上面有一些问题，你可以选择三个进行回答。”
类似抽签的方法，杨清抽了最边边的那张，她念着卡片上的字：“最喜欢吃的食物？”她微笑着看着镜头：“绿豆口味冰淇淋。”
第二张：有最喜欢的人或最讨厌的人吗？
杨清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最喜欢妈妈。”
“那最讨厌的人有吗？”
“有。”
第三张：人生中印象最深刻的记忆。
导演姐姐好奇的问了一句：“是参加练习生招募赛的时候吗”
杨清摇摇头：“不是。”
“哪是什么时候呢？”
犹豫了很久，她再次开口，双眼慢慢湿润了：“小时候，爸爸喝醉了酒，回家打妈妈打我，那段日子，我永远忘不掉。”
导演姐姐递给她一张纸。
气氛有点低沉，那个姐姐又问了个问题：“能介绍一下组合里的其他三位成员吗？”
杨清知道她在缓和气氛，她把眼泪憋了回去，装作没事样说道：“队长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她很会关心人，也是我的队医；雨子机灵幽默，鬼主意很多，总是会有各种办法逗我们玩；苒苒很可爱很单纯，像个小孩子一样，幽默感十足，她和雨子是我们组合里的开心果。”
杨清的采访结束了，韩璇来到采访间，礼貌的鞠躬，走道高凳上坐下：“你好。”
每个人的五个选择都不一样，她抽到了第一个问题是：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有责任感成熟的。”
“在你心里，成熟的男生是什么样子的？”
“有责任感，知道怎样真心去爱，而不是因为钱或是外貌去决定。”韩璇低下头，就像她的父亲一样，不是因为爱和她母亲结的婚，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第二个问题：和你通话时间最长的人是谁？什么时候？
“杨清，在蒙城的时候，她不是在学校嘛，我们又在外边工作，休息的时候我们都会视频，还有李子苒和吴溪雨。”
“你们视频最长多久？”
“两个小时。”
第三个问题：一百位成员里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韩璇细细想想，突然笑了：“何璐凝。”
“为什么？”其实导演是想问，为什么不是杨清？
“她是我的小粉丝啊，又那么可爱，怎么可能不喜欢。”
“我以为你会说是杨清？”
“我们经常待在一起，喜欢那是大家都知道的啦好吧。”她说着还做个了很搞笑的表情。
导演突然起的八卦心：“既然你们关系那么好，那我问你几个问题，看你能不能答对。”
“OK，放马过来吧！”
“杨清最喜欢和最讨厌的食物？”
“最喜欢绿豆冰淇淋！最讨厌草莓蛋糕！”
“最喜欢和最讨厌的颜色？”
“最喜欢黑色！这是粉丝们都知道的事实啦！最讨厌粉红色！她喜欢酷酷的风格所以不喜欢粉色！”
“她最喜欢的人。”
“她妈妈！”说着韩璇还拍了拍胸脯：“我干妈哦！”
“她睡觉的姿势是什么样的？”
韩璇挑眉，坏坏的笑了笑：“她喜欢抱着东西睡，我们在岛上训练的时候，睡觉不是都有两个枕头嘛，她都是靠一个抱一个，不抱着东西都睡不着的！”
“除了音乐她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看电影。”
“她最害怕的什么东西？”
“虫子，尤其是蜘蛛。”
“可是上次在森林里，她胆子是最大的。”
说道这里，韩璇突然有点感动，她微微笑了笑：“对啊，那是因为我们三个都很害怕，她只能坚强，不然我们可能永远也走不出去，她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如果她是个男人，那我都要嫁给她了！”
采访结束了，韩璇离开了房间。
三天的时间很快便到了，一百位练习生分作四批四间教室进行表演，一名空白的墙前面摆放着一架摄像机，摄像机后面是其他围观的练习生，根据抽签抽到的顺序依次上前表演，五位导师坐在观察室里看着她们的表演。
大家都不敢放松，音乐只有伴奏，跳的同时还要不跑调的唱歌，在座的各位公司练习生最少的练习时长都是三年，爆发力都很强。
两个小时后，一百位练习生都各自表演完，成光综合了四位导师打的分数得出了结果，所有的练习生聚集在演播厅排队站好。
五位导师依次入座，成光宣布着最终的排位：“大家表现得都很好，只是个别人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练习不够，没有很好的完成任务，下面由我来宣布主题曲首次舞台表演的排位站位。”
成光从最后一位往前一个个念着名字，杨清和韩璇紧紧牵着手。
“何璐凝，第五名。”
“杨清，第四名。”
“韩璇，第三名。”
“郑盈盈，第二名。”
“林森雅，第一名，C位！”
“啊！”何璐凝和那个叫林森雅的女生认识，激动的抱着她。
首次公开的舞台表演，百人齐聚星空皇冠舞台，台下坐着五百名观众，他们手里拿着荧光棒和几个认识的练习生的名字，欢呼声传遍整个场内。
音乐响起，站在C位的林森雅做了开场动作，随后大家便一同开始表演，接过反复的排练，一百人的动作几乎一致，十分震撼。
夜晚的巴黎，街上人不多，一家豪华会所外，聚集了十多家媒体，一辆辆豪车整齐的排列停着，保镖们包围着会所内外，每辆车旁边都站着四位保镖把守。
会所里装饰豪华，近百位国内外十分有名的巨星都来到这里，还有不少国家级老演员也千里迢迢的赶来，身穿中山装的李敖老先生依旧十分精神的和大家聊天。
李子苒和吴溪雨站在长桌旁，俩人端着酒但不知该何去何从，沈萱萱走到她们身旁：“你们两个，过去和前辈们聊聊天啊。”
俩人对视一眼，十分尴尬的看着她，她们谁也不认识跟谁说呢？
沈萱萱无奈的摇摇头：“走吧，我带你们去。”
李子苒连忙拒绝：“我不去，我就在这里就好了，雨子你去吧。”她看得出吴溪雨想去，便把她拉到沈萱萱身旁。
“那你别乱跑啊，我一会儿回来找你。”
“放心吧。”
吴溪雨跟着沈萱萱走远了，俩人消失在人群里，李子苒走到墙边的沙发上坐下，抬眼望去，却不见王凯煜的身影，心情十分失落。
过了会儿，李子苒觉得无聊便独自离开了会所，不知道去哪儿，她只能顺着路走，越走越远，越走越黑。
站在十字路口，她一脸懵的左右张望着：“这里是哪儿？”
昏暗的路灯，飕飕的凉风，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李子苒吓得发愣，半天不敢动一下，旁边一家店门口挂着的休息板，风吹得趴趴响，她害怕得一下子大哭：“哇啊。”
好在她带了手机，连忙给吴溪雨打电话，可后者的手机落在了酒店房间。
犹豫了半天，她拨通了王凯煜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王凯煜的冷淡的声音传来：“喂。”
电话一接通，听到对方声音那一刻，李子苒又后悔了，她想挂掉，但又很害怕，委屈的边哭边说：“王凯煜……我……我迷路了。”
“你在哪儿？”依旧是无比冷淡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阿嚏！呜呜……”李子苒看着旁边，她英语很不好，而且街上牌子上的英文字母还都是大写，她更是看不出是什么意思，风吹得越发凉，她打了个喷嚏轻声哭了起来。
“旁边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
“没有，很黑，我不知道。”李子苒不敢看，她很怕黑，平时恐怖片看得多了，她很怕前面或是转角处，下一秒会不会有僵尸跳出来，想到这是在国外，她又想会不会有丧尸或是变态杀手，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旁边有店吗？”
“嗯嗯，有。”
“什么店？”
“我不知道。”店门都关了，李子苒不识字所以不知道这是买什么的店。
“英文字母学过吧，有哪几个单词？”
“ELF，空格，KINGDOM。”
“等着。”
挂掉电话，李子苒走到墙角蹲着，还好她出来时穿了外套，不会太冷。过了一会儿，王凯煜从旁边的路口出来。
李子苒瞄到路灯照射拉长到面前的影子，抬头看向走来的人，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走路姿势，她想都不想起身跑过去。
王凯煜面无表情的看着跑来的‘小孩’，李子苒一把搂着他的腰：“啊！你终于来啦！我都快吓死啦！啊……”
李子苒哭够了，她抬头看着王凯煜，说话的声音都还带着哭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昨天路过过这家店。”王凯煜低头看着她，李子苒连忙松开他：“对不起……谢谢你来找我。”
“不用。”
俩人半天没说话，王凯煜看了眼手表：“走了。”
李子苒突然拉住他的衣服袖子，小声谨慎的喊了一声：“王凯煜！”
王凯煜看着她，半天没说话。
李子苒抿着双唇，眼神飘忽不定，她吞吞吐吐开口：“我，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嗯。”他依然看着她，面无表情，好像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
“你，你为什么躲着我？”李子苒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口，她要问清楚，如果他真的不讨厌自己的话，那她，也能安心的放弃了。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没有。”
王凯煜只说了两个字，可李子苒却不信，太敷衍，她想起吴溪雨安慰她的话。
“那是不是因为你害怕被狗仔抓到？”
“不是。”
“那……是不是因为讨厌我，我总是缠着你，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你，好不容易出国了，我还跟一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啊？”
“不是。”王凯煜回答得很简单，可在李子苒看来，他在说谎，他不想伤害她的自尊心，他是个好人。
风吹得愈发凉了，李子苒打了个喷嚏，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一下子没忍住，连忙擦着眼泪，王凯煜脱下外套给她穿上。
这个举动，李子苒完全忍不住了，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眼前这个人，他给的一点点关心她都可以笑很久，他说的每句话她都记得，想象过和他在一起以后的生活。
或许这些像个小粉丝对偶像的幻想，但她只要想到这些就会开心一整天，看到他就会很开心，莫名其妙的都会笑起来，她真的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衣服很暖，可李子苒却感觉到莫明的寒意，她慢慢抬头，王凯煜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的眼睛很好看，她不禁感叹：这块冰块里的温柔，未来他会给谁？
“王凯煜，我这个人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如果你讨厌我也没关系，我以后会乖乖的，不缠着你了。”
她哭了，眼泪不停的流，原来放弃一个喜欢的人是这种感觉，她的初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王凯煜双眸闪过一丝异样，看着她哭，心竟然疼了一下。
他勾起嘴角，抬手捧起她的脸，轻轻覆住冰凉的唇，李子苒没反应过来，吓得抖了一下，她睁大眼睛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许久过后，王凯煜放开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弯腰盯着她的双眸。
李子苒依旧一脸懵，还在抽泣着，眼神十分呆萌。
“李子苒。”
“啊？”
王凯煜温柔的笑了，他捧着她的脸：“以后，你可以乖，也可以缠着我。”他的语气无比温柔，说完还又亲了她一下。
李子苒看呆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笑，感觉好像一团暖流包裹着她，王凯煜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听到没有。”
“嗯嗯嗯！”李子苒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一把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我一定会乖乖的！永远缠着你！”
王凯煜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头，宠溺的笑了。
二十分钟前
“王凯煜！你在哪儿！”王凯煜接起视频电话，王凯宸类似泼妇的喊声从手机里传来，他无奈的把音量关到最小。
“你喊什么！吃炸药啊！”王凯煜把手机丢到副驾驶座上，屏幕里王凯宸的鼻孔十分抢镜。
王凯宸嘟嘟嘴，还在镜头面前自恋，十分悠闲的问道：“想不想你哥我啊！”
“不想。”
“你让我看看你嘛！”
“没门！”
王凯宸鼻孔对着摄像头，脸红得不像话，杨展洋把他拉到旁边躺下，拿过手机：“宸煜！”
终于听到了正常的声音，王凯煜把手机拿到面前：“洋洋，他怎么了？”
“喝醉了。”杨展洋说着，还把摄像头转了个向，拍向正在酷酷喝酒的韩艺博：“韩总回来了。”
韩艺博跟他打了个招呼：“哈喽！宸煜。”
王凯煜回了个笑：“韩哥好。”一段简单的聊天后，王凯煜挂掉电话。
他刚打开车门出去，便看到从会所出来的李子苒，想着晚上一个女生独自外出，这还是在国外，担心遇到什么危险，他便连忙跟了上去。
李子苒毫无头绪的乱走，连身后多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王凯煜十分无语的摇摇头：这个傻子，身后有人跟着都不知道！
李子苒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停住脚步，王凯煜担心她会转身，连忙往回退，躲进一条小巷子里。
他用手机相机看着李子苒的情况，发现她在那里半天不动，以为是遇到什么危险，刚走出去手机就响了，又连忙撤回去。
王凯煜故意拖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喂？”
“王凯煜……我……我迷路了。”
听到这句话，他差点笑出声，迷路了，还以为看见鬼了呢！
“你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阿嚏！”
“旁边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
“没有，很黑，我不知道。”
“旁边有店吗？”
“嗯嗯，有。”
“什么店？”
“我不知道。”
“英文字母学过吧，有哪几个单词？”
“ELF，空格，KINGDOM。”
“等着。”
王凯煜挂掉电话，为了不穿帮，他从巷子的另一头出去，还差点把自己给绕迷路，终于跑到会所，又匆忙顺着刚才的路‘找’到李子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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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宸和杨展洋准时来到和‘韩总’约的老地方，专属于他们三人的VIP包厢。
服务员带他们进去，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身穿西装，乌黑的头发中隐隐有些深蓝的发丝，望向门口俩人的双眸带着淡淡的笑意，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韩总！”
王凯宸小跑着扑过去，杨展洋学着他一起：“韩老板！”
服务员带上门出去了，紧抱着韩艺博的某宸十分妖娆的开口：“老板有没有想奴家？”
“噗嗤！”
杨展洋实在忍不住笑起。
王凯宸给了他一个白眼，眨巴着眼睛看向身旁的帅哥：“韩总，我遇到麻烦了。”
韩艺博把他推开，拿过桌上的酒递给他们，又拿起一瓶自己喝了一口，淡淡说了一句：“要多少钱？”
“我是那种要钱才会找兄弟的人嘛！”王凯宸拍了一下他的大腿，韩艺博刚喝了一口的酒险些喷出来，死死瞪着他。
“呵呵呵。”王凯宸尴尬的笑着，假装跟他干杯，韩艺博这种可以杀死人的眼神，是个人都不敢惹。
杨展洋见他半天不说正是，干脆就帮他说了，他搂着韩艺博的肩膀：“哥，是这样，这小子交女朋友了，把人家给惹生气了，让你来，想个招，怎么哄可以哄好。”
王凯宸点点头，眨巴着眼睛看着韩艺博：“嗯呢嗯呢！韩总可是万人迷，与生俱来的魅力，你阅女无数，一定有办法帮弟弟的哈！”
韩艺博似是有些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我坐了一天的飞机回来，你们就因为这事？”
俩人对视了一眼，同步点点头：“对啊。”
他十分无奈了，这点事电话里说就好了啊！他放弃工作赶回来，赔了几十万的违约金，就为了这件事？！
王凯宸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哥，快给点建议。”
韩艺博给了他一个白眼：“我是个男的！你去找个女生问呗。”
王凯宸叹了口气，他当然问过，可答案几乎和杨展洋说的都一个意思。
他问过了片场所有的女性：“如果你生气了，希望男朋友怎么哄你？”
“给我买最新款的包包。”
想象着，他给杨清买个包，对方一定会说：“不需要。”他就没见杨清哪次出门是背着包的，她都只带一个手机和耳机，其他都没有，包包她根本不感兴趣。
“给我准备个大大的惊喜！”
王凯宸摇摇头，杨清一定什么也不会说，直接不理他，惊喜再大又有什么用？
“我男朋友会天天粘着我，说各种好话。”
杨清是绝对不会让他粘着自己的，而且现在她连见都不想见到他，王凯宸摇摇头，这个不行。
“每次我生气，我老公都会给我买礼物，有一次他还送了我九十九朵玫瑰花，我感动得都哭了。”
王凯宸低头沉思着：她对花粉过敏吗？
韩艺博点点头，问道：“送花可以啊，你多送几朵。”
杨展洋附和道：“我就说嘛，你干脆直接送辆车得了，把花藏在车里，现在很多人求婚告白不都是这样的吗？”
“我是道歉！不是求婚。”送车就太离谱了，王凯宸果断否决了这个建议。
“那姑娘这么挑？”韩艺博十分不可思议，王凯宸这小子快十年没谈过恋爱，一谈还找了个这么倔的人，试问有谁能够阻挡他的吸引力，多少女人排队抢着要和他在一起，闹脾气？那个女生是不是有点太不知足了！
杨展洋再次附和，他拍了一下手：“我就说了，那女生太倔了，口红包包不要，鲜花蜜语不要，惊喜也没用，连抱都不给抱，怎么哄嘛！正常女人，你只要做到三分之一就和好了，王凯宸！你找得那人到底是谁啊！”
王凯宸抬眸看着他，这小子，有韩总撑腰居然敢喊他的全名！以后都是张口闭口哥哥哥的！
“她注重的是精神，不是金钱！”
杨展洋没办法了，干脆在一旁悠闲的喝着酒：“精神？我看你怕是要神经喽！”
韩艺博被逗笑，他轻轻拍了拍王凯宸的肩膀：“如果是精神，那你就好好关心关心人家吧，想想她为什么生气？话说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的？”
“那个……有天，我喝醉酒，然后可能做了不好的事情……”
杨展洋瞪大眼睛，木讷的看向他：“那你完了，要么就赶快求婚好了，时间久了人家肚子大起来，你要被网友骂死！”
“不是！”王凯宸连忙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我当时什么也不记得了，王凯煜说我把她……扑到，然后她就大哭，之后，她就不理我了。”
“你……什么也没做？”韩艺博问道，不小心扑到就生气了？不太可能吧！
“嗯!”王凯宸无比真诚的点头，他也没那个胆子做什么啊，其他三个分分钟可以把他撕碎！
杨展洋细细想了会儿，连忙问：“你是不是吓到她了？”
好像是这样！
王凯宸突然醒悟，他隐约记得点模糊的片段，他听到了杨清大叫，后来自己就失去意识了。
他半天没说话，被定住了一样发呆，杨展洋和韩艺博对视了一眼：“不会真的吓到了吧？”包厢里变得安静了，王凯宸不说话，另外俩人喝着酒，时不时看他一眼。
练习室
杨清来到采访间，她坐在一个高凳上，前面摆放着两台摄像机，还有一个导演姐姐。
导演姐姐问道：“马上就是主题曲排位赛，练习得怎么样？”
“还行。”
导演姐姐拿过五张卡片：“这上面有一些问题，你可以选择三个进行回答。”
类似抽签的方法，杨清抽了最边边的那张，她念着卡片上的字：“最喜欢吃的食物？”她微笑着看着镜头：“绿豆口味冰淇淋。”
第二张：有最喜欢的人或最讨厌的人吗？
杨清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最喜欢妈妈。”
“那最讨厌的人有吗？”
“有。”
第三张：人生中印象最深刻的记忆。
导演姐姐好奇的问了一句：“是参加练习生招募赛的时候吗”
杨清摇摇头：“不是。”
“哪是什么时候呢？”
犹豫了很久，她再次开口，双眼慢慢湿润了：“小时候，爸爸喝醉了酒，回家打妈妈打我，那段日子，我永远忘不掉。”
导演姐姐递给她一张纸。
气氛有点低沉，那个姐姐又问了个问题：“能介绍一下组合里的其他三位成员吗？”
杨清知道她在缓和气氛，她把眼泪憋了回去，装作没事样说道：“队长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她很会关心人，也是我的队医；雨子机灵幽默，鬼主意很多，总是会有各种办法逗我们玩；苒苒很可爱很单纯，像个小孩子一样，幽默感十足，她和雨子是我们组合里的开心果。”
杨清的采访结束了，韩璇来到采访间，礼貌的鞠躬，走道高凳上坐下：“你好。”
每个人的五个选择都不一样，她抽到了第一个问题是：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有责任感成熟的。”
“在你心里，成熟的男生是什么样子的？”
“有责任感，知道怎样真心去爱，而不是因为钱或是外貌去决定。”韩璇低下头，就像她的父亲一样，不是因为爱和她母亲结的婚，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第二个问题：和你通话时间最长的人是谁？什么时候？
“杨清，在蒙城的时候，她不是在学校嘛，我们又在外边工作，休息的时候我们都会视频，还有李子苒和吴溪雨。”
“你们视频最长多久？”
“两个小时。”
第三个问题：一百位成员里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韩璇细细想想，突然笑了：“何璐凝。”
“为什么？”其实导演是想问，为什么不是杨清？
“她是我的小粉丝啊，又那么可爱，怎么可能不喜欢。”
“我以为你会说是杨清？”
“我们经常待在一起，喜欢那是大家都知道的啦好吧。”她说着还做个了很搞笑的表情。
导演突然起的八卦心：“既然你们关系那么好，那我问你几个问题，看你能不能答对。”
“OK，放马过来吧！”
“杨清最喜欢和最讨厌的食物？”
“最喜欢绿豆冰淇淋！最讨厌草莓蛋糕！”
“最喜欢和最讨厌的颜色？”
“最喜欢黑色！这是粉丝们都知道的事实啦！最讨厌粉红色！她喜欢酷酷的风格所以不喜欢粉色！”
“她最喜欢的人。”
“她妈妈！”说着韩璇还拍了拍胸脯：“我干妈哦！”
“她睡觉的姿势是什么样的？”
韩璇挑眉，坏坏的笑了笑：“她喜欢抱着东西睡，我们在岛上训练的时候，睡觉不是都有两个枕头嘛，她都是靠一个抱一个，不抱着东西都睡不着的！”
“除了音乐她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看电影。”
“她最害怕的什么东西？”
“虫子，尤其是蜘蛛。”
“可是上次在森林里，她胆子是最大的。”
说道这里，韩璇突然有点感动，她微微笑了笑：“对啊，那是因为我们三个都很害怕，她只能坚强，不然我们可能永远也走不出去，她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如果她是个男人，那我都要嫁给她了！”
采访结束了，韩璇离开了房间。
三天的时间很快便到了，一百位练习生分作四批四间教室进行表演，一名空白的墙前面摆放着一架摄像机，摄像机后面是其他围观的练习生，根据抽签抽到的顺序依次上前表演，五位导师坐在观察室里看着她们的表演。
大家都不敢放松，音乐只有伴奏，跳的同时还要不跑调的唱歌，在座的各位公司练习生最少的练习时长都是三年，爆发力都很强。
两个小时后，一百位练习生都各自表演完，成光综合了四位导师打的分数得出了结果，所有的练习生聚集在演播厅排队站好。
五位导师依次入座，成光宣布着最终的排位：“大家表现得都很好，只是个别人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练习不够，没有很好的完成任务，下面由我来宣布主题曲首次舞台表演的排位站位。”
成光从最后一位往前一个个念着名字，杨清和韩璇紧紧牵着手。
“何璐凝，第五名。”
“杨清，第四名。”
“韩璇，第三名。”
“郑盈盈，第二名。”
“林森雅，第一名，C位！”
“啊！”何璐凝和那个叫林森雅的女生认识，激动的抱着她。
首次公开的舞台表演，百人齐聚星空皇冠舞台，台下坐着五百名观众，他们手里拿着荧光棒和几个认识的练习生的名字，欢呼声传遍整个场内。
音乐响起，站在C位的林森雅做了开场动作，随后大家便一同开始表演，接过反复的排练，一百人的动作几乎一致，十分震撼。
夜晚的巴黎，街上人不多，一家豪华会所外，聚集了十多家媒体，一辆辆豪车整齐的排列停着，保镖们包围着会所内外，每辆车旁边都站着四位保镖把守。
会所里装饰豪华，近百位国内外十分有名的巨星都来到这里，还有不少国家级老演员也千里迢迢的赶来，身穿中山装的李敖老先生依旧十分精神的和大家聊天。
李子苒和吴溪雨站在长桌旁，俩人端着酒但不知该何去何从，沈萱萱走到她们身旁：“你们两个，过去和前辈们聊聊天啊。”
俩人对视一眼，十分尴尬的看着她，她们谁也不认识跟谁说呢？
沈萱萱无奈的摇摇头：“走吧，我带你们去。”
李子苒连忙拒绝：“我不去，我就在这里就好了，雨子你去吧。”她看得出吴溪雨想去，便把她拉到沈萱萱身旁。
“那你别乱跑啊，我一会儿回来找你。”
“放心吧。”
吴溪雨跟着沈萱萱走远了，俩人消失在人群里，李子苒走到墙边的沙发上坐下，抬眼望去，却不见王凯煜的身影，心情十分失落。
过了会儿，李子苒觉得无聊便独自离开了会所，不知道去哪儿，她只能顺着路走，越走越远，越走越黑。
站在十字路口，她一脸懵的左右张望着：“这里是哪儿？”
昏暗的路灯，飕飕的凉风，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李子苒吓得发愣，半天不敢动一下，旁边一家店门口挂着的休息板，风吹得趴趴响，她害怕得一下子大哭：“哇啊。”
好在她带了手机，连忙给吴溪雨打电话，可后者的手机落在了酒店房间。
犹豫了半天，她拨通了王凯煜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王凯煜的冷淡的声音传来：“喂。”
电话一接通，听到对方声音那一刻，李子苒又后悔了，她想挂掉，但又很害怕，委屈的边哭边说：“王凯煜……我……我迷路了。”
“你在哪儿？”依旧是无比冷淡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阿嚏！呜呜……”李子苒看着旁边，她英语很不好，而且街上牌子上的英文字母还都是大写，她更是看不出是什么意思，风吹得越发凉，她打了个喷嚏轻声哭了起来。
“旁边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
“没有，很黑，我不知道。”李子苒不敢看，她很怕黑，平时恐怖片看得多了，她很怕前面或是转角处，下一秒会不会有僵尸跳出来，想到这是在国外，她又想会不会有丧尸或是变态杀手，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旁边有店吗？”
“嗯嗯，有。”
“什么店？”
“我不知道。”店门都关了，李子苒不识字所以不知道这是买什么的店。
“英文字母学过吧，有哪几个单词？”
“ELF，空格，KINGDOM。”
“等着。”
挂掉电话，李子苒走到墙角蹲着，还好她出来时穿了外套，不会太冷。过了一会儿，王凯煜从旁边的路口出来。
李子苒瞄到路灯照射拉长到面前的影子，抬头看向走来的人，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走路姿势，她想都不想起身跑过去。
王凯煜面无表情的看着跑来的‘小孩’，李子苒一把搂着他的腰：“啊！你终于来啦！我都快吓死啦！啊……”
李子苒哭够了，她抬头看着王凯煜，说话的声音都还带着哭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昨天路过过这家店。”王凯煜低头看着她，李子苒连忙松开他：“对不起……谢谢你来找我。”
“不用。”
俩人半天没说话，王凯煜看了眼手表：“走了。”
李子苒突然拉住他的衣服袖子，小声谨慎的喊了一声：“王凯煜！”
王凯煜看着她，半天没说话。
李子苒抿着双唇，眼神飘忽不定，她吞吞吐吐开口：“我，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嗯。”他依然看着她，面无表情，好像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
“你，你为什么躲着我？”李子苒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口，她要问清楚，如果他真的不讨厌自己的话，那她，也能安心的放弃了。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没有。”
王凯煜只说了两个字，可李子苒却不信，太敷衍，她想起吴溪雨安慰她的话。
“那是不是因为你害怕被狗仔抓到？”
“不是。”
“那……是不是因为讨厌我，我总是缠着你，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你，好不容易出国了，我还跟一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啊？”
“不是。”王凯煜回答得很简单，可在李子苒看来，他在说谎，他不想伤害她的自尊心，他是个好人。
风吹得愈发凉了，李子苒打了个喷嚏，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一下子没忍住，连忙擦着眼泪，王凯煜脱下外套给她穿上。
这个举动，李子苒完全忍不住了，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眼前这个人，他给的一点点关心她都可以笑很久，他说的每句话她都记得，想象过和他在一起以后的生活。
或许这些像个小粉丝对偶像的幻想，但她只要想到这些就会开心一整天，看到他就会很开心，莫名其妙的都会笑起来，她真的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衣服很暖，可李子苒却感觉到莫明的寒意，她慢慢抬头，王凯煜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的眼睛很好看，她不禁感叹：这块冰块里的温柔，未来他会给谁？
“王凯煜，我这个人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如果你讨厌我也没关系，我以后会乖乖的，不缠着你了。”
她哭了，眼泪不停的流，原来放弃一个喜欢的人是这种感觉，她的初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王凯煜双眸闪过一丝异样，看着她哭，心竟然疼了一下。
他勾起嘴角，抬手捧起她的脸，轻轻覆住冰凉的唇，李子苒没反应过来，吓得抖了一下，她睁大眼睛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许久过后，王凯煜放开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弯腰盯着她的双眸。
李子苒依旧一脸懵，还在抽泣着，眼神十分呆萌。
“李子苒。”
“啊？”
王凯煜温柔的笑了，他捧着她的脸：“以后，你可以乖，也可以缠着我。”他的语气无比温柔，说完还又亲了她一下。
李子苒看呆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笑，感觉好像一团暖流包裹着她，王凯煜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听到没有。”
“嗯嗯嗯！”李子苒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一把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我一定会乖乖的！永远缠着你！”
王凯煜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头，宠溺的笑了。
二十分钟前
“王凯煜！你在哪儿！”王凯煜接起视频电话，王凯宸类似泼妇的喊声从手机里传来，他无奈的把音量关到最小。
“你喊什么！吃炸药啊！”王凯煜把手机丢到副驾驶座上，屏幕里王凯宸的鼻孔十分抢镜。
王凯宸嘟嘟嘴，还在镜头面前自恋，十分悠闲的问道：“想不想你哥我啊！”
“不想。”
“你让我看看你嘛！”
“没门！”
王凯宸鼻孔对着摄像头，脸红得不像话，杨展洋把他拉到旁边躺下，拿过手机：“宸煜！”
终于听到了正常的声音，王凯煜把手机拿到面前：“洋洋，他怎么了？”
“喝醉了。”杨展洋说着，还把摄像头转了个向，拍向正在酷酷喝酒的韩艺博：“韩总回来了。”
韩艺博跟他打了个招呼：“哈喽！宸煜。”
王凯煜回了个笑：“韩哥好。”一段简单的聊天后，王凯煜挂掉电话。
他刚打开车门出去，便看到从会所出来的李子苒，想着晚上一个女生独自外出，这还是在国外，担心遇到什么危险，他便连忙跟了上去。
李子苒毫无头绪的乱走，连身后多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王凯煜十分无语的摇摇头：这个傻子，身后有人跟着都不知道！
李子苒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停住脚步，王凯煜担心她会转身，连忙往回退，躲进一条小巷子里。
他用手机相机看着李子苒的情况，发现她在那里半天不动，以为是遇到什么危险，刚走出去手机就响了，又连忙撤回去。
王凯煜故意拖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喂？”
“王凯煜……我……我迷路了。”
听到这句话，他差点笑出声，迷路了，还以为看见鬼了呢！
“你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阿嚏！”
“旁边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
“没有，很黑，我不知道。”
“旁边有店吗？”
“嗯嗯，有。”
“什么店？”
“我不知道。”
“英文字母学过吧，有哪几个单词？”
“ELF，空格，KINGDOM。”
“等着。”
王凯煜挂掉电话，为了不穿帮，他从巷子的另一头出去，还差点把自己给绕迷路，终于跑到会所，又匆忙顺着刚才的路‘找’到李子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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