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杀机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实在想不明白惊蛰为什么要拒绝，毕竟收个徒弟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自然不会明白作为人类来说收徒弟就意味着责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惊蛰虽然没有那么传统但确实是慢热的紧。
她当年小的时候养过一只花斑狸猫十分喜爱，可后来有一天它不知道误食了什么，在惊蛰的面前像个婴儿般撕扯着嗓子惨呼呻吟了大概三个多小时，才走了，惊蛰在那段时间干什么事情都觉得耳边有那种婴儿般的呻吟。自此惊蛰不养动物，因为她觉得只要不付出感情，自己自然不会伤心，而不付出感情的一开始就是不要拥有，所以她十分抗拒跟人或者物亲密。不是不想拥有，而是玻璃心状的害怕拥有。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惊蛰这个人一向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说好点她是个有恩必报，但也是个暇眦必报之人，说她心胸狭窄也好，没有肚量也罢，总归是不能委屈了自己。
舞空看着惊蛰一脸复杂之色的拒绝，自然舍不得强求她，沉吟了半刻一脸怪笑的朝着朱厌道“没办法啦，妖品太差只能我勉为其难的收你啦！”
说完还一副自己这么仁慈，你是瞎了眼还不过来砰砰砰的给大爷我磕三个响头的睥睨感，噎得清明只犯恶心，心里只犯嘀咕，哪个傻大个个高无脑千万别因为一点私人情感把自己买进去，那可真是有理无处说，那个变态不榨干你的最后一丝价值绝对不会放过你，又一想到依舞空的阴冷自私的性子，也有可能榨干你的价值后就毁尸灭迹也说不定，清明一想到这里，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只能祈祷他良心发现。
朱厌被惊蛰拒绝后连问为什么的勇气都没有，或许是他自知之明的想到了没恢复神识之前的举动，自己确实是没有勇气去多问一句的，只能低着头偶尔眼巴巴的偷看一眼，一个一米九的壮硕猛男做出这样一副小女儿姿态，快闪瞎了清明的双眼，惊蛰也是眼不见为净，索性不去看他们，只一味地盯着远处，耳朵却竖着，装作不经意间，将他们的所言句句收入耳中。
舞空还是那副老子现在明摆着让你占便宜，你还不赶紧速速给老子磕头的猖狂样。朱厌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斩钉截铁的拒绝道“做梦！”
清明虽然心里祈祷朱厌不要猪油蒙了心去拜舞空为师，但嘴上却在一旁帮腔，淳淳善诱道“虽然他确实卑鄙无耻，但是他身上的私藏丰富到了极点，万一一不小心解了你的……”话说到嘴边又堪堪的停住了，又语重心长的劝道“这年头混在谁底下容易啊！你不当年也是在那位身边混不下去了，才来的这嘛！”
“够了”舞空和朱厌难得异口同声咬牙切齿的喝斥道。毕竟谁也不想遥想当年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清明感觉委屈到了极点，一张娃娃脸皱成了包子，他觉得自己难得的做了一回好人，但奈何别人不领情！
“现在想拜老子，老子还不要了”
朱厌心里无比憋屈的道“我从一开始就拒绝的，现在你这么傲娇是什么鬼?”但是作为一个资深的稳重人士自然说不出这么轻浮的话。
惊蛰从醒过来后就无比烦闷的心情，在舞空开口说不要的那一瞬间顿时春回了大地，那些隐藏在内心中的阴暗顿时有种被佛光普照了的感觉，虽然没有消散，但是至少把它镇压在了更深处。
最后这个事情不了了之，朱厌既没有拜的了师，也没有将他驱逐，舞空在默不作声中允许了朱厌的跟随，惊蛰只能当做没看见。作为当事人的朱厌，自然乐的清闲，他的本意就是跟随惊蛰就好，至于什么身份，对他而言无关紧要。当然清明的意见向来被舞空所无视。
所以四个人就在这么奇怪的氛围里各怀心思的走着。惊蛰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到了现在，莫名其妙的自己的生活里闯进这么多人，她有些莫名的排斥，只蒙头跟着舞空走，不发一言，气氛沉闷的带有一丝压抑，连一向嘴贱的清明都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了一般。
舞空反倒是没有受任何影响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晃悠悠的脚步愣是被他走出了一股掷地有力的感觉。
朱厌亦步亦趋的跟在惊蛰的身后，微张了一下嘴想要说些什么，而后又挠了挠头，似乎在懊恼着什么，因为他的腿长，为了不越过惊蛰去，不得不踱着小步跟着，犹豫了片刻后，终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张了嘴“哪个，他……他对你好吗？”惊蛰本来面无表情的走着路，突然被他这么一问，不知该做如何反应？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惊蛰被他这个问题问懵了，她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这里的他指的是谁？只能顶着一张写着大大问号的脸轻回了一句“嗯?”
朱厌没指望她一时半会儿的理自己，而现在他像是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着了一样，千言万语憋在嘴里胀红了脸喃喃道“就是他，他”他指着舞空。
“噗嗤”舞空转过头憋着笑一脸的戏谑“抱歉！不是十分有意的偷听你说话，但我还是忍不住想替她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笑意渐消，那张经年累月的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或者是阴沉的冷讽。此刻罕见的挂着一本正经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要星星不给月亮”。
惊蛰被噎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清明一眼，只见清明的嘴角微微的颤抖着，她顿时感觉自己不像个人。其实哪里知道清明在第一时间就啐了舞空一口，表示对他的“尊敬！”嘴角颤抖是被他那六界中少有的厚脸皮所震撼了！
惊蛰本来就不想说话被这一出闹的，直接自闭了。舞空看着惊蛰没有再要说话的意思，轻笑了一下，而后转过头晃悠悠的向前走了，在转头的那一瞬间嘴角闪过一丝苦涩。
朱厌跟在惊蛰的身后试图再引起一个话题，无疑都失败了，他恶狠狠的瞪着舞空的后背，而后舞空像是后脑有眼一样，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
惊蛰靠着树一个人呆呆的望着远处，偶尔在听到周围有声响传来时，警惕的巡查一番，而后又继续保持着发呆的状态，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莫名其妙的身边来了这么多的人，她不可能不质疑，只是她不是个好奇的人，不会追着人去打破砂锅问到底，别人还不见得说。她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从来只信奉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活下来，家里的老太太才能等着她回去，到后来师傅来了，她开始也信奉师傅。
别人不告诉，不代表她不会知道。
这个妖魔横生，百鬼夜行的地方，稍微一松懈，脑袋就不知道到了哪里。而他们之中，唯一属于需要睡眠的人类——惊蛰，她已经连续五天没有闭过眼睛，她害怕，害怕一闭上眼睛又梦见哪个穿红袍红发的男子，上次晕死过去，惊蛰之所以那样一反常态，其实又梦见了他。
而这次，他又开始说话了，不仅说了话，而且抱着惊蛰不放手，他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嘴里反反复复的说着一句对不起，其实还梦见了一些细碎的片段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惊蛰作为一个旁观者，而红发红衣男子成了主角，女主的脸上像是糊了一层面纱朦胧而神秘。惊蛰已经快忘了那些细碎的片段到底具体是什么？但永远忘不了满天的大雨下，哪个男子凄厉的惨叫。惊蛰现在每每想起浑身的汗毛都要立了起来。
突然她听到一道极细极细的声音像是针落在了地上，在这个猛兽丛生的地方，这些细微声音往往是能让你活下来的条件，惊蛰隐了自己的声息，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旁边的那棵树上，巨大的树冠完全遮住了她的身影，她紧绷着身体，做出完全攻击的姿态，眼神锐利的射向刚才自己站着的地方，只见两个鬼鬼祟祟身影，悄无声息地左顾右盼的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一样，惊蛰没有探到他们的气息，要不是刚才他们走路不小心泄了一次声音，她今晚就要栽在这里了，一想到这里惊蛰再也忍不住摸向后腰处的霜白，就在惊蛰要出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树下传来。
“刚才我还看见她在这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清明摸着脑袋，一脸疑惑道。
“别是你瞎了，看错了眼，”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也从树下传来。
“傻大个哥，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谁瞎谁知道，你……”
朱厌弓着腰对着清明压低了嗓子道“小点声，万一她在附近到了怎么办？”
清明十分憋屈，朝着朱厌抱怨道“大晚上的不安静的呆着，非要跑这里来犯贱，”
惊蛰听了半天，没太懂他们两个到底预谋什么？总之她就确定了一件事，这两个人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听这口气，还是趁着她睡着才过来找她，说他俩单纯的找她来看星星，惊蛰打死是也不信的。她犹豫了半刻，将霜白收了回去，悄无声息的朝着他们的反方向，落了下去，然后躺在地上装熟睡状，为了能让他们注意到，还特意轻轻的打了几声呼。果然两个人谨慎的从远处偷偷瞄了半刻，而后落在惊蛰的身边，只听见清明跟朱厌道“赶紧的，手起刀落弄完就回去，不然哪个变态该发现里面的不是我俩了！到时候不死也得剥一层皮”。
只听见朱厌冷哼了一句“你是怕他怕到了死吧！怂货！”
只听见清明不甘示弱的反驳道“你不怕你弄个傀儡去糊弄他，怕他发现，哦呦，你好不怂啊，朱大胆！”
奈何朱厌嘴笨，从来没有说赢过惊蛰，只是一味的你，你，你了半天……
清明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你什么你，朱结巴阿……赶紧动手，老子还要……”还没等清明说完，便看见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自己的后腰，被什么东西碾过了一样，自己特别没骨气的噗嗤一声爬倒了，还没等自己反应站起来，脖子上蓦地架过来了一把白惨惨的刀，看着那把熟悉的刀，清明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特码的……
旁边同样狼狈的还有朱厌，两个人就像待宰的猪一样，还没等说一句话，就听见舞空那像是永远拖着拖鞋一样的踢踏声慢慢的，朝着这个方向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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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年小的时候养过一只花斑狸猫十分喜爱，可后来有一天它不知道误食了什么，在惊蛰的面前像个婴儿般撕扯着嗓子惨呼呻吟了大概三个多小时，才走了，惊蛰在那段时间干什么事情都觉得耳边有那种婴儿般的呻吟。自此惊蛰不养动物，因为她觉得只要不付出感情，自己自然不会伤心，而不付出感情的一开始就是不要拥有，所以她十分抗拒跟人或者物亲密。不是不想拥有，而是玻璃心状的害怕拥有。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惊蛰这个人一向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说好点她是个有恩必报，但也是个暇眦必报之人，说她心胸狭窄也好，没有肚量也罢，总归是不能委屈了自己。
舞空看着惊蛰一脸复杂之色的拒绝，自然舍不得强求她，沉吟了半刻一脸怪笑的朝着朱厌道“没办法啦，妖品太差只能我勉为其难的收你啦！”
说完还一副自己这么仁慈，你是瞎了眼还不过来砰砰砰的给大爷我磕三个响头的睥睨感，噎得清明只犯恶心，心里只犯嘀咕，哪个傻大个个高无脑千万别因为一点私人情感把自己买进去，那可真是有理无处说，那个变态不榨干你的最后一丝价值绝对不会放过你，又一想到依舞空的阴冷自私的性子，也有可能榨干你的价值后就毁尸灭迹也说不定，清明一想到这里，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只能祈祷他良心发现。
朱厌被惊蛰拒绝后连问为什么的勇气都没有，或许是他自知之明的想到了没恢复神识之前的举动，自己确实是没有勇气去多问一句的，只能低着头偶尔眼巴巴的偷看一眼，一个一米九的壮硕猛男做出这样一副小女儿姿态，快闪瞎了清明的双眼，惊蛰也是眼不见为净，索性不去看他们，只一味地盯着远处，耳朵却竖着，装作不经意间，将他们的所言句句收入耳中。
舞空还是那副老子现在明摆着让你占便宜，你还不赶紧速速给老子磕头的猖狂样。朱厌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斩钉截铁的拒绝道“做梦！”
清明虽然心里祈祷朱厌不要猪油蒙了心去拜舞空为师，但嘴上却在一旁帮腔，淳淳善诱道“虽然他确实卑鄙无耻，但是他身上的私藏丰富到了极点，万一一不小心解了你的……”话说到嘴边又堪堪的停住了，又语重心长的劝道“这年头混在谁底下容易啊！你不当年也是在那位身边混不下去了，才来的这嘛！”
“够了”舞空和朱厌难得异口同声咬牙切齿的喝斥道。毕竟谁也不想遥想当年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清明感觉委屈到了极点，一张娃娃脸皱成了包子，他觉得自己难得的做了一回好人，但奈何别人不领情！
“现在想拜老子，老子还不要了”
朱厌心里无比憋屈的道“我从一开始就拒绝的，现在你这么傲娇是什么鬼?”但是作为一个资深的稳重人士自然说不出这么轻浮的话。
惊蛰从醒过来后就无比烦闷的心情，在舞空开口说不要的那一瞬间顿时春回了大地，那些隐藏在内心中的阴暗顿时有种被佛光普照了的感觉，虽然没有消散，但是至少把它镇压在了更深处。
最后这个事情不了了之，朱厌既没有拜的了师，也没有将他驱逐，舞空在默不作声中允许了朱厌的跟随，惊蛰只能当做没看见。作为当事人的朱厌，自然乐的清闲，他的本意就是跟随惊蛰就好，至于什么身份，对他而言无关紧要。当然清明的意见向来被舞空所无视。
所以四个人就在这么奇怪的氛围里各怀心思的走着。惊蛰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到了现在，莫名其妙的自己的生活里闯进这么多人，她有些莫名的排斥，只蒙头跟着舞空走，不发一言，气氛沉闷的带有一丝压抑，连一向嘴贱的清明都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了一般。
舞空反倒是没有受任何影响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晃悠悠的脚步愣是被他走出了一股掷地有力的感觉。
朱厌亦步亦趋的跟在惊蛰的身后，微张了一下嘴想要说些什么，而后又挠了挠头，似乎在懊恼着什么，因为他的腿长，为了不越过惊蛰去，不得不踱着小步跟着，犹豫了片刻后，终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张了嘴“哪个，他……他对你好吗？”惊蛰本来面无表情的走着路，突然被他这么一问，不知该做如何反应？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惊蛰被他这个问题问懵了，她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这里的他指的是谁？只能顶着一张写着大大问号的脸轻回了一句“嗯?”
朱厌没指望她一时半会儿的理自己，而现在他像是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着了一样，千言万语憋在嘴里胀红了脸喃喃道“就是他，他”他指着舞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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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被噎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清明一眼，只见清明的嘴角微微的颤抖着，她顿时感觉自己不像个人。其实哪里知道清明在第一时间就啐了舞空一口，表示对他的“尊敬！”嘴角颤抖是被他那六界中少有的厚脸皮所震撼了！
惊蛰本来就不想说话被这一出闹的，直接自闭了。舞空看着惊蛰没有再要说话的意思，轻笑了一下，而后转过头晃悠悠的向前走了，在转头的那一瞬间嘴角闪过一丝苦涩。
朱厌跟在惊蛰的身后试图再引起一个话题，无疑都失败了，他恶狠狠的瞪着舞空的后背，而后舞空像是后脑有眼一样，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
惊蛰靠着树一个人呆呆的望着远处，偶尔在听到周围有声响传来时，警惕的巡查一番，而后又继续保持着发呆的状态，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莫名其妙的身边来了这么多的人，她不可能不质疑，只是她不是个好奇的人，不会追着人去打破砂锅问到底，别人还不见得说。她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从来只信奉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活下来，家里的老太太才能等着她回去，到后来师傅来了，她开始也信奉师傅。
别人不告诉，不代表她不会知道。
这个妖魔横生，百鬼夜行的地方，稍微一松懈，脑袋就不知道到了哪里。而他们之中，唯一属于需要睡眠的人类——惊蛰，她已经连续五天没有闭过眼睛，她害怕，害怕一闭上眼睛又梦见哪个穿红袍红发的男子，上次晕死过去，惊蛰之所以那样一反常态，其实又梦见了他。
而这次，他又开始说话了，不仅说了话，而且抱着惊蛰不放手，他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嘴里反反复复的说着一句对不起，其实还梦见了一些细碎的片段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惊蛰作为一个旁观者，而红发红衣男子成了主角，女主的脸上像是糊了一层面纱朦胧而神秘。惊蛰已经快忘了那些细碎的片段到底具体是什么？但永远忘不了满天的大雨下，哪个男子凄厉的惨叫。惊蛰现在每每想起浑身的汗毛都要立了起来。
突然她听到一道极细极细的声音像是针落在了地上，在这个猛兽丛生的地方，这些细微声音往往是能让你活下来的条件，惊蛰隐了自己的声息，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旁边的那棵树上，巨大的树冠完全遮住了她的身影，她紧绷着身体，做出完全攻击的姿态，眼神锐利的射向刚才自己站着的地方，只见两个鬼鬼祟祟身影，悄无声息地左顾右盼的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一样，惊蛰没有探到他们的气息，要不是刚才他们走路不小心泄了一次声音，她今晚就要栽在这里了，一想到这里惊蛰再也忍不住摸向后腰处的霜白，就在惊蛰要出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树下传来。
“刚才我还看见她在这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清明摸着脑袋，一脸疑惑道。
“别是你瞎了，看错了眼，”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也从树下传来。
“傻大个哥，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谁瞎谁知道，你……”
朱厌弓着腰对着清明压低了嗓子道“小点声，万一她在附近到了怎么办？”
清明十分憋屈，朝着朱厌抱怨道“大晚上的不安静的呆着，非要跑这里来犯贱，”
惊蛰听了半天，没太懂他们两个到底预谋什么？总之她就确定了一件事，这两个人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听这口气，还是趁着她睡着才过来找她，说他俩单纯的找她来看星星，惊蛰打死是也不信的。她犹豫了半刻，将霜白收了回去，悄无声息的朝着他们的反方向，落了下去，然后躺在地上装熟睡状，为了能让他们注意到，还特意轻轻的打了几声呼。果然两个人谨慎的从远处偷偷瞄了半刻，而后落在惊蛰的身边，只听见清明跟朱厌道“赶紧的，手起刀落弄完就回去，不然哪个变态该发现里面的不是我俩了！到时候不死也得剥一层皮”。
只听见朱厌冷哼了一句“你是怕他怕到了死吧！怂货！”
只听见清明不甘示弱的反驳道“你不怕你弄个傀儡去糊弄他，怕他发现，哦呦，你好不怂啊，朱大胆！”
奈何朱厌嘴笨，从来没有说赢过惊蛰，只是一味的你，你，你了半天……
清明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你什么你，朱结巴阿……赶紧动手，老子还要……”还没等清明说完，便看见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自己的后腰，被什么东西碾过了一样，自己特别没骨气的噗嗤一声爬倒了，还没等自己反应站起来，脖子上蓦地架过来了一把白惨惨的刀，看着那把熟悉的刀，清明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特码的……
旁边同样狼狈的还有朱厌，两个人就像待宰的猪一样，还没等说一句话，就听见舞空那像是永远拖着拖鞋一样的踢踏声慢慢的，朝着这个方向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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