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再见九碑
四周一片漆黑。
浚泽就这样不由自主的朝下不断地坠落，此刻他正准备运转真元，施法脱身，迷迷糊糊间只听见上方传来惊呼之声。
“巫族小子，受死。”
恍惚间，两道法力凝结而成的气劲朝着他也袭了过来，黑衣人和白礼终是发现了他。
在这危机时刻，他也未有多做考虑，抬起右臂化出了冷月十一光，清辉分散而出，化作光幕挡住在了身前。
黑暗中，青红两道光芒重重的击在了白色的光幕上，轰然巨响，浚泽的身子却是更快地掉落下去。
风声急促，他的下落之势更快，浚泽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周身法力竟然无法运转，一颗心也像坠落入无底深渊一般。
无法采取任何方式的他，此刻充满了迷茫，绝望还有恐惧。
浚泽的心中陡然一震，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竟然也会产生这种恐惧吗？
一路行来，皆是顺风顺水，或有些困难，全部都凭借自己的聪慧和运气把逆境都化险为夷，此刻浚泽第一次产生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而这时，他的心中开始剧烈地翻涌，不知今日是否就这样走完了短暂的一生，什么大巫，什么少年第一勇士皆是抛在脑后，还有师姐，螭吻仙子你们也不必等了，就这样随它去吧。
“浚泽，巫是什么？”
浚泽仿佛耳边出现了后土的话语，他不禁有些苦笑，喃喃道：“师父，这巫的含义恐怕日后是再也领会不到了吧。”
“哎。”
一声叹息出现在了浚泽耳边，他的身上蓦地蓝色荧光亮起，点点柔柔，飘忽不定。
正当他惊疑不定，艰难地顾盼左右之时，他的身子仿佛是受到了一股无边地吸力一般，越发迅速的朝下而去。
只听见轰然巨响，浚泽觉得散了架一般，剧疼蔓延全身，紧接着一口水灌入鼻喉之中，原来是重重的摔在了水面之上，不过不待多想，他便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浚泽缓缓地醒了过来，双眼还未睁开，不过疼痛不知为何已经消失不见，周身法力又是充盈起来。
不过好歹还是活着，心中那种恐惧又是消失不见了。
他睁开了双眼，不过入眼处却是让他有些吃惊。
浚泽缓缓地站了起来，心中惊疑不定，这是何处？自己不是仿佛掉入了水中吗？
微风吹拂，万籁寂静。明月当空，星辰寥寥。
两侧是高不见顶的万仞雪山耸立，在冷月照耀之下，曜射着清冷的幽光。
此刻，竟然处于一个寂静而又宽阔的冰山雪谷之中，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却是令他有些惊诧。
浚泽心中忽的有些迷惑，依稀记得自己不是从那洞底的裂缝中摔了下来，落到了水面之上，难道是被冲到了这里？
不过这也不对，这左右皆是雪山，那十万大山中可没有这种雪山啊？
雪山？为何感觉不到一丝寒冷，浚泽有些吃惊，他伸出手来，狠狠地在大腿上掐了一把。
为何没有感觉到疼痛，难道我又‘死’了？
他顿时一怔，面色有些古怪，喃喃自语：“为何我想到又死了？”
“你...醒了？”耳畔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继而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浚泽的面前。
浚泽见到来人，心下大骇，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变作我的模样。”
来人赫然和浚泽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却是浑身幽白，透明闪烁，似有若无。
‘浚泽’脸上古怪一笑，眼珠转了转，狡黠道：“我就是你啊。”
浚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怎么感觉似曾相识，他强自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问道：“这里难道是九幽？我是不是死了？”
对面‘浚泽’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嗯嗯，你是死了。”
浚泽顿时觉得浑身力气耗尽，瘫坐在地上，满脸懊悔，“怎么就死得这么憋屈，不是被人打死的，反而是摔死的，完了完了，本大巫的一世英名。”
‘浚泽’面容微怔，然后突然爆发出了笑声，摇头叹道：“你果然还是这么有趣。”
浚泽细致的看了看这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却是愈发觉得熟悉，仿佛似曾相识一般，不过他嘴中还是如同往日一般。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同情心，本大巫英年早逝你不来安慰也罢，居然还在那里说着风凉话。”言罢，又是自顾自的思考起来了。
‘浚泽’看着坐在地上的浚泽，见对方脸上闪过的懊悔，惊诧，愤怒，迷茫，等交织起来的表情，微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浚泽如梦初醒，收起思绪，然后凝身而起，沉吟道：“你究竟是谁，若是我死了，也当是去九幽，此处灵气充盈，绝不是那九幽之地。”
‘浚泽’先是一愣，然后又是笑了起来，“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浚泽心中一动，思绪飞转，隐隐猜到些什么，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摊手道：“我应当记得你是谁吗？”
‘浚泽’眉宇微蹙，伸出了晶莹剔透的手臂，只见四周景色骤然变化，那高大的雪山转瞬间消失不见，而地上的冰层也渐渐地化开。
明月高悬，四野空旷，点点白色流萤从‘浚泽’身上旋转而出，顷刻间便将整片天地布满。
浚泽的面容被这些荧光照的变幻不定，在月光得折射下，身上也是不由自主的迸发出了耀眼的湛蓝色光芒。
霎时间脑中零零散散的碎片合拢汇聚在了一起，记忆就像浪涛般涌上了心头。
‘浚泽’的声音变得有些虚无缥缈起来，“这下你却是想起我是谁了吧。”
浚泽满脸严肃，终于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霜月清碑。”
‘浚泽’揉了揉鼻子，微笑道：“我还以为你又要说什么日月光辉之类的。”
两人四目而对，皆是大笑了起来。
不过浚泽心中还是有些疑惑，这九碑除了镇压山洪地龙之外，究竟还有何神效，为何有人费尽如此心血，也要找来这九碑。
“你究竟是什么，为何有人不顾一切也要来寻找九碑，这九碑之上的奇煞灵力也无法长久留存真元之中。”
浚泽皱了皱眉头，终是问出心中的疑惑。
‘浚泽’叹道：“世人皆是贪心，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九碑又岂是能够随意御使的。”
随意御使？浚泽想了想，道：“这样说来就是能够使动这九碑？”
‘浚泽’微微颔首，正色道：“既然当初人族的诸位大能能够炼制出来，那么当然也有法子使动。”
难道那黑衣人他们能够使动这九碑，不然他们先是袭击雷泽，再是封锁去路，为得就是吸引住众人的目光，然后伺机在十万大山中找寻这霜月清碑。
种种谋划，定然是这九碑对他们有无上妙用，不然也是说不通的。
不过！
“若是九碑动了，会造成什么后果？”浚泽眉头紧锁，道出了心中的另一个猜测。
‘浚泽’看了他一眼，道：“我以为你会问那九碑御使之法，却是没想到你居然先关心的这个。”
浚泽听他如此说来，挠了挠头，笑道：“我用这九碑干嘛，上古大能联手炼制出来的神物是为了天下安危，若我用这九碑岂不是毁了先人的心血。”
‘浚泽’点了点了头，脸上一片称赞之色，看他的样子似乎对浚泽此言非常满意，不料他却说：“沧海桑田，日月变幻，若是从前御动这九碑恐怕立刻会洪水肆虐，天地迸裂，现在却也是说不清楚了。”
浚泽登时有些吃惊，脱口道：“没有后果吗？”
看他如此惊讶，‘浚泽’微微一笑，声音越发空灵，“那就不知道了，这还是得看人心，若是善使那可能会造福苍生，若是做恶便可能又是腥风血雨，天地易色。”
此言一出，浚泽面色微变，那黑衣人所作所为皆是不择手段，若是他们得到恐怕会生灵涂炭。
‘浚泽’看到浚泽那变幻的脸色，心中微微一探也是知道了他的想法，认真道：“那么你想知道这九碑的御使法门吗？”
浚泽张大了嘴，有些没回过神来，若是自己得到这九碑之法，那么恐怕这天下第一便是自己了，这可是无数人族先贤合力而铸的神物。
不说其他，当初自己仅仅得了一点“玄水金碑”的奇煞灵力便能够逼退陆压与螭吻仙子，若是得齐了这九碑，那还不力压帝，祖，圣之流。
越想越是激荡，此刻浚泽却是呆了一会儿，不过脑中却是清明了起来，自己若是拿了这九碑，那么自己又能用其做什么？
当祖巫？还是统一人族？若是当祖巫，自己努力修行，那朝元境，乃至于元神境也未必不能修成，若是统一人族，那天下必然又会血流成河。
似乎心有所感，忽然他看向了‘浚泽’，只见对方眼中似乎有些希冀，也有些担忧，还有些鼓励。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容倏正，肃穆道：“不必，若是得了这九碑，恐怕我便会迷失。”
‘浚泽’满脸灿烂地笑开，笑声悠悠，传遍四野，也不知究竟是笑浚泽天真，还是满意他的回答。
浚泽耸了耸肩，一脸随意，道：“你这是笑什么？”
‘浚泽’闻言，停下了笑声，看了浚泽半晌，半信半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可不要后悔。”
浚泽脸上笑意浮现，正容道：“真的，我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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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泽就这样不由自主的朝下不断地坠落，此刻他正准备运转真元，施法脱身，迷迷糊糊间只听见上方传来惊呼之声。
“巫族小子，受死。”
恍惚间，两道法力凝结而成的气劲朝着他也袭了过来，黑衣人和白礼终是发现了他。
在这危机时刻，他也未有多做考虑，抬起右臂化出了冷月十一光，清辉分散而出，化作光幕挡住在了身前。
黑暗中，青红两道光芒重重的击在了白色的光幕上，轰然巨响，浚泽的身子却是更快地掉落下去。
风声急促，他的下落之势更快，浚泽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周身法力竟然无法运转，一颗心也像坠落入无底深渊一般。
无法采取任何方式的他，此刻充满了迷茫，绝望还有恐惧。
浚泽的心中陡然一震，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竟然也会产生这种恐惧吗？
一路行来，皆是顺风顺水，或有些困难，全部都凭借自己的聪慧和运气把逆境都化险为夷，此刻浚泽第一次产生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而这时，他的心中开始剧烈地翻涌，不知今日是否就这样走完了短暂的一生，什么大巫，什么少年第一勇士皆是抛在脑后，还有师姐，螭吻仙子你们也不必等了，就这样随它去吧。
“浚泽，巫是什么？”
浚泽仿佛耳边出现了后土的话语，他不禁有些苦笑，喃喃道：“师父，这巫的含义恐怕日后是再也领会不到了吧。”
“哎。”
一声叹息出现在了浚泽耳边，他的身上蓦地蓝色荧光亮起，点点柔柔，飘忽不定。
正当他惊疑不定，艰难地顾盼左右之时，他的身子仿佛是受到了一股无边地吸力一般，越发迅速的朝下而去。
只听见轰然巨响，浚泽觉得散了架一般，剧疼蔓延全身，紧接着一口水灌入鼻喉之中，原来是重重的摔在了水面之上，不过不待多想，他便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浚泽缓缓地醒了过来，双眼还未睁开，不过疼痛不知为何已经消失不见，周身法力又是充盈起来。
不过好歹还是活着，心中那种恐惧又是消失不见了。
他睁开了双眼，不过入眼处却是让他有些吃惊。
浚泽缓缓地站了起来，心中惊疑不定，这是何处？自己不是仿佛掉入了水中吗？
微风吹拂，万籁寂静。明月当空，星辰寥寥。
两侧是高不见顶的万仞雪山耸立，在冷月照耀之下，曜射着清冷的幽光。
此刻，竟然处于一个寂静而又宽阔的冰山雪谷之中，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却是令他有些惊诧。
浚泽心中忽的有些迷惑，依稀记得自己不是从那洞底的裂缝中摔了下来，落到了水面之上，难道是被冲到了这里？
不过这也不对，这左右皆是雪山，那十万大山中可没有这种雪山啊？
雪山？为何感觉不到一丝寒冷，浚泽有些吃惊，他伸出手来，狠狠地在大腿上掐了一把。
为何没有感觉到疼痛，难道我又‘死’了？
他顿时一怔，面色有些古怪，喃喃自语：“为何我想到又死了？”
“你...醒了？”耳畔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继而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浚泽的面前。
浚泽见到来人，心下大骇，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变作我的模样。”
来人赫然和浚泽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却是浑身幽白，透明闪烁，似有若无。
‘浚泽’脸上古怪一笑，眼珠转了转，狡黠道：“我就是你啊。”
浚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怎么感觉似曾相识，他强自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问道：“这里难道是九幽？我是不是死了？”
对面‘浚泽’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嗯嗯，你是死了。”
浚泽顿时觉得浑身力气耗尽，瘫坐在地上，满脸懊悔，“怎么就死得这么憋屈，不是被人打死的，反而是摔死的，完了完了，本大巫的一世英名。”
‘浚泽’面容微怔，然后突然爆发出了笑声，摇头叹道：“你果然还是这么有趣。”
浚泽细致的看了看这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却是愈发觉得熟悉，仿佛似曾相识一般，不过他嘴中还是如同往日一般。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同情心，本大巫英年早逝你不来安慰也罢，居然还在那里说着风凉话。”言罢，又是自顾自的思考起来了。
‘浚泽’看着坐在地上的浚泽，见对方脸上闪过的懊悔，惊诧，愤怒，迷茫，等交织起来的表情，微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浚泽如梦初醒，收起思绪，然后凝身而起，沉吟道：“你究竟是谁，若是我死了，也当是去九幽，此处灵气充盈，绝不是那九幽之地。”
‘浚泽’先是一愣，然后又是笑了起来，“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浚泽心中一动，思绪飞转，隐隐猜到些什么，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摊手道：“我应当记得你是谁吗？”
‘浚泽’眉宇微蹙，伸出了晶莹剔透的手臂，只见四周景色骤然变化，那高大的雪山转瞬间消失不见，而地上的冰层也渐渐地化开。
明月高悬，四野空旷，点点白色流萤从‘浚泽’身上旋转而出，顷刻间便将整片天地布满。
浚泽的面容被这些荧光照的变幻不定，在月光得折射下，身上也是不由自主的迸发出了耀眼的湛蓝色光芒。
霎时间脑中零零散散的碎片合拢汇聚在了一起，记忆就像浪涛般涌上了心头。
‘浚泽’的声音变得有些虚无缥缈起来，“这下你却是想起我是谁了吧。”
浚泽满脸严肃，终于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霜月清碑。”
‘浚泽’揉了揉鼻子，微笑道：“我还以为你又要说什么日月光辉之类的。”
两人四目而对，皆是大笑了起来。
不过浚泽心中还是有些疑惑，这九碑除了镇压山洪地龙之外，究竟还有何神效，为何有人费尽如此心血，也要找来这九碑。
“你究竟是什么，为何有人不顾一切也要来寻找九碑，这九碑之上的奇煞灵力也无法长久留存真元之中。”
浚泽皱了皱眉头，终是问出心中的疑惑。
‘浚泽’叹道：“世人皆是贪心，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九碑又岂是能够随意御使的。”
随意御使？浚泽想了想，道：“这样说来就是能够使动这九碑？”
‘浚泽’微微颔首，正色道：“既然当初人族的诸位大能能够炼制出来，那么当然也有法子使动。”
难道那黑衣人他们能够使动这九碑，不然他们先是袭击雷泽，再是封锁去路，为得就是吸引住众人的目光，然后伺机在十万大山中找寻这霜月清碑。
种种谋划，定然是这九碑对他们有无上妙用，不然也是说不通的。
不过！
“若是九碑动了，会造成什么后果？”浚泽眉头紧锁，道出了心中的另一个猜测。
‘浚泽’看了他一眼，道：“我以为你会问那九碑御使之法，却是没想到你居然先关心的这个。”
浚泽听他如此说来，挠了挠头，笑道：“我用这九碑干嘛，上古大能联手炼制出来的神物是为了天下安危，若我用这九碑岂不是毁了先人的心血。”
‘浚泽’点了点了头，脸上一片称赞之色，看他的样子似乎对浚泽此言非常满意，不料他却说：“沧海桑田，日月变幻，若是从前御动这九碑恐怕立刻会洪水肆虐，天地迸裂，现在却也是说不清楚了。”
浚泽登时有些吃惊，脱口道：“没有后果吗？”
看他如此惊讶，‘浚泽’微微一笑，声音越发空灵，“那就不知道了，这还是得看人心，若是善使那可能会造福苍生，若是做恶便可能又是腥风血雨，天地易色。”
此言一出，浚泽面色微变，那黑衣人所作所为皆是不择手段，若是他们得到恐怕会生灵涂炭。
‘浚泽’看到浚泽那变幻的脸色，心中微微一探也是知道了他的想法，认真道：“那么你想知道这九碑的御使法门吗？”
浚泽张大了嘴，有些没回过神来，若是自己得到这九碑之法，那么恐怕这天下第一便是自己了，这可是无数人族先贤合力而铸的神物。
不说其他，当初自己仅仅得了一点“玄水金碑”的奇煞灵力便能够逼退陆压与螭吻仙子，若是得齐了这九碑，那还不力压帝，祖，圣之流。
越想越是激荡，此刻浚泽却是呆了一会儿，不过脑中却是清明了起来，自己若是拿了这九碑，那么自己又能用其做什么？
当祖巫？还是统一人族？若是当祖巫，自己努力修行，那朝元境，乃至于元神境也未必不能修成，若是统一人族，那天下必然又会血流成河。
似乎心有所感，忽然他看向了‘浚泽’，只见对方眼中似乎有些希冀，也有些担忧，还有些鼓励。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容倏正，肃穆道：“不必，若是得了这九碑，恐怕我便会迷失。”
‘浚泽’满脸灿烂地笑开，笑声悠悠，传遍四野，也不知究竟是笑浚泽天真，还是满意他的回答。
浚泽耸了耸肩，一脸随意，道：“你这是笑什么？”
‘浚泽’闻言，停下了笑声，看了浚泽半晌，半信半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可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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