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猫腻
许年坐上车的时候，白默依旧低头看手机，仿佛把许年当成空气，视而不见。许年左思右想，实在找不到原因，无奈之下许年主动张口和白默说话。
“今天下午我就不回去警察厅，诊所有事走不掉。”许年真的不是因为白默而选择不参与今天下午的讨论，他还特意对白默解释。
“嗯。”白默只是冷漠的回答，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话。白默专心开车，许年闭上眼睛假寐，他只是不想睁着眼，却不知道该看向哪里，索性不看。
白默自觉地送许年到诊所，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调头就走，留下许年一人站在原地注视着白默离开的方向，微微叹口气。
今天除了徐年和白默以外的人都没有外出，晓天和小晓依然坐在自己办公区继续观看之前阳光学校的监控视频，胡宇飞则是调查王洋家庭情况，还有他的病史，查清楚王洋曾经是否患有心理疾病，包括在哪家医院，哪位医生。
白默刚踏进警察厅大门，晓天就快马加鞭跑过来，把手中的资料递给他“这是唐依依的尸检报告。”
白默直接拿到手中，看着晓天说：“好，你们接着完成自己的任务，我先回办公室，整理思绪。”说完后向小晓和鬼投去‘我看好你们’的目光，小晓看见白默的眼神心里还是乐开花，被信任的感觉。
白默回到自己办公室，翻阅这份经过4天才出来的验尸报告，他想看看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报告上显示死者唐依依死亡时间应该是下午两点到四点，然后其中一个致死原因是后脑勺被玻璃或者陶瓷类击打导致失血过多而死，另一个是缺氧而死，两种情况同时发生。之所以怀疑凶器是玻璃或者是陶瓷，是因为这类物质可以造成表皮割损现象，根据伤口方向及受伤程度不同从而判断凶手大概和死者身高差不多160cm左右。死者身上淤青多处，大多数是在不同时间段造成，至于是什么就没有详细说明。
白默看到资料上显示凶手身高大约是160cm左右，那不就排除王洋，瞬间把矛头指向刘倩，刘倩大概不到165cm左右，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
白默开始仔细思考，到底是谁快准狠，将唐依依杀害，并且将她尚有一口气还让她感受因缺氧痛苦。这么说来，白默之前想法是正确的，唐依依先是被人从后面偷袭，接着凶手直接利用储物柜将她锁进柜子里慢慢而死。
凶手究竟是对办公室环境熟悉，还是在慌乱中随便处理。如果真是徐生和杜炳交代那样，他们根本没注意到唐依依在柜子，那么只能说明唐依依被杀后，这期间唐依依一定处于昏迷阶段，不然不可能求救。然而死者不论是失血过多而死还是缺氧而死，这个过程至少需要五分钟。所以藏尸时间是下午两点到四点，因为只有这个阶段凶手才有充足时间。
唐依依死的那天，监控录像是在白默手里，当务之急就是查看两点到四点有谁进过办公室。白默现在以最快的速度打开自己的电脑，连接U盘，打开文件。白默现在完全陷入视频中，仔细观察，害怕漏掉关键信息。
电脑上显示，2点30刘倩进过办公室，2点50离开办公室，这期间她们说了什么不得而知。白默只知道刘倩这个人城府也挺深。再后来三点，王洋进办公室，大概3点25走出办公室。一位是不属于这个办公室的教师，一位是不应该初心在这的王洋。
根据监控显示来看，王洋和刘倩又加重嫌疑，这样的情况让白默觉得‘难道都是巧合’。所有证据都表明唐依依的事与王洋、刘倩有关。‘真凶会是这两个人之一吗?’白默发出这样的疑问，现在他也不得其解。
但是白默转念又想‘如果凶手不是他们，那整个杀害过程不到20分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凶手要完成杀人藏尸整个过程，事先应该对办公室情况有所观察，当然也会有老师上课的课表。白默那天有仔细观察过办公室的环境，明知道走廊会有监控，凶手自然不会选择光明正大走正门，那么办公室的靠花园的窗是唯一的逃跑路径’。如果这么想的话，也不知到检验科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王洋目前还被拘留在关押室，白默决定还是先去王洋。白默用内部电话，让季晓天把王洋带到审讯室，几分钟后就过去。
自从上次见到他，已经过去三天，白默看着眼前的人，变化很大，面容憔悴，头发和胡子都没有打理，对比之前，王洋现在可以用颓废两字形容。也不知道他是在为唐依依的死感到难过，还是因为自己被困在这里而感到无力。
白默用清脆的声音似乎想要唤醒他“王洋。”
王洋已经太久没有听到其他人喊自己的名字，抬起头，至少现在他意思还是清楚，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他并未觉得惊讶，就这样淡定的看着白默。
“我刚才发现一件事，需要你的说辞。”白默直截了当说出此次来找他谈话的目的。
“我一个犯人，你能相信我的话，太可笑了吧。哈哈”王洋最后大笑，带点自嘲带点悲伤，他不会相信白默现在还能相信自己。
“信不信是我的事，但是你必须说，这样我才能帮你。”最后一句话白默并不是敷衍他，而是带着希望，自己一定要保证无辜的人不会受伤害。
王洋被白默的话激起一点斗志，他立刻坐端正，抬起双手随意擦拭着自己的脸，然后深深看着白默“没想到你还信我，也罢，告诉你也无妨。那天下午我本来打算最后一次找她，想和她说清楚，我想通了，不会再纠缠她，之前送的东西我也不需要，让她好自为之，今后她的事与她无关。但是我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没人，我就暂时随便坐坐，等她回来，但是等到3点25她还没有回来，我就离开，想的是今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差这一天。”
白默仔细听王洋的描述，没觉得有问题，好奇的问“当时，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
王洋仔细回想之前的经过，“没有，我进去的时候办公室一个人也没有，并且我也不常去教师办公室。”王洋的表情和眼神都特别镇定，白默也不能否认他所说的话。
“你有没有注意靠窗子边有个储物柜，上面是否有钥匙。”白默现在对那把锁上的钥匙感兴趣，实在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上锁还要把钥匙留下，难道真的是之前自己想的原因吗？
现在除了王洋，刘倩也应该请过来坐坐，白默嘱托晓天明天带刘倩到警察厅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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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我就不回去警察厅，诊所有事走不掉。”许年真的不是因为白默而选择不参与今天下午的讨论，他还特意对白默解释。
“嗯。”白默只是冷漠的回答，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话。白默专心开车，许年闭上眼睛假寐，他只是不想睁着眼，却不知道该看向哪里，索性不看。
白默自觉地送许年到诊所，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调头就走，留下许年一人站在原地注视着白默离开的方向，微微叹口气。
今天除了徐年和白默以外的人都没有外出，晓天和小晓依然坐在自己办公区继续观看之前阳光学校的监控视频，胡宇飞则是调查王洋家庭情况，还有他的病史，查清楚王洋曾经是否患有心理疾病，包括在哪家医院，哪位医生。
白默刚踏进警察厅大门，晓天就快马加鞭跑过来，把手中的资料递给他“这是唐依依的尸检报告。”
白默直接拿到手中，看着晓天说：“好，你们接着完成自己的任务，我先回办公室，整理思绪。”说完后向小晓和鬼投去‘我看好你们’的目光，小晓看见白默的眼神心里还是乐开花，被信任的感觉。
白默回到自己办公室，翻阅这份经过4天才出来的验尸报告，他想看看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报告上显示死者唐依依死亡时间应该是下午两点到四点，然后其中一个致死原因是后脑勺被玻璃或者陶瓷类击打导致失血过多而死，另一个是缺氧而死，两种情况同时发生。之所以怀疑凶器是玻璃或者是陶瓷，是因为这类物质可以造成表皮割损现象，根据伤口方向及受伤程度不同从而判断凶手大概和死者身高差不多160cm左右。死者身上淤青多处，大多数是在不同时间段造成，至于是什么就没有详细说明。
白默看到资料上显示凶手身高大约是160cm左右，那不就排除王洋，瞬间把矛头指向刘倩，刘倩大概不到165cm左右，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
白默开始仔细思考，到底是谁快准狠，将唐依依杀害，并且将她尚有一口气还让她感受因缺氧痛苦。这么说来，白默之前想法是正确的，唐依依先是被人从后面偷袭，接着凶手直接利用储物柜将她锁进柜子里慢慢而死。
凶手究竟是对办公室环境熟悉，还是在慌乱中随便处理。如果真是徐生和杜炳交代那样，他们根本没注意到唐依依在柜子，那么只能说明唐依依被杀后，这期间唐依依一定处于昏迷阶段，不然不可能求救。然而死者不论是失血过多而死还是缺氧而死，这个过程至少需要五分钟。所以藏尸时间是下午两点到四点，因为只有这个阶段凶手才有充足时间。
唐依依死的那天，监控录像是在白默手里，当务之急就是查看两点到四点有谁进过办公室。白默现在以最快的速度打开自己的电脑，连接U盘，打开文件。白默现在完全陷入视频中，仔细观察，害怕漏掉关键信息。
电脑上显示，2点30刘倩进过办公室，2点50离开办公室，这期间她们说了什么不得而知。白默只知道刘倩这个人城府也挺深。再后来三点，王洋进办公室，大概3点25走出办公室。一位是不属于这个办公室的教师，一位是不应该初心在这的王洋。
根据监控显示来看，王洋和刘倩又加重嫌疑，这样的情况让白默觉得‘难道都是巧合’。所有证据都表明唐依依的事与王洋、刘倩有关。‘真凶会是这两个人之一吗?’白默发出这样的疑问，现在他也不得其解。
但是白默转念又想‘如果凶手不是他们，那整个杀害过程不到20分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凶手要完成杀人藏尸整个过程，事先应该对办公室情况有所观察，当然也会有老师上课的课表。白默那天有仔细观察过办公室的环境，明知道走廊会有监控，凶手自然不会选择光明正大走正门，那么办公室的靠花园的窗是唯一的逃跑路径’。如果这么想的话，也不知到检验科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王洋目前还被拘留在关押室，白默决定还是先去王洋。白默用内部电话，让季晓天把王洋带到审讯室，几分钟后就过去。
自从上次见到他，已经过去三天，白默看着眼前的人，变化很大，面容憔悴，头发和胡子都没有打理，对比之前，王洋现在可以用颓废两字形容。也不知道他是在为唐依依的死感到难过，还是因为自己被困在这里而感到无力。
白默用清脆的声音似乎想要唤醒他“王洋。”
王洋已经太久没有听到其他人喊自己的名字，抬起头，至少现在他意思还是清楚，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他并未觉得惊讶，就这样淡定的看着白默。
“我刚才发现一件事，需要你的说辞。”白默直截了当说出此次来找他谈话的目的。
“我一个犯人，你能相信我的话，太可笑了吧。哈哈”王洋最后大笑，带点自嘲带点悲伤，他不会相信白默现在还能相信自己。
“信不信是我的事，但是你必须说，这样我才能帮你。”最后一句话白默并不是敷衍他，而是带着希望，自己一定要保证无辜的人不会受伤害。
王洋被白默的话激起一点斗志，他立刻坐端正，抬起双手随意擦拭着自己的脸，然后深深看着白默“没想到你还信我，也罢，告诉你也无妨。那天下午我本来打算最后一次找她，想和她说清楚，我想通了，不会再纠缠她，之前送的东西我也不需要，让她好自为之，今后她的事与她无关。但是我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没人，我就暂时随便坐坐，等她回来，但是等到3点25她还没有回来，我就离开，想的是今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差这一天。”
白默仔细听王洋的描述，没觉得有问题，好奇的问“当时，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
王洋仔细回想之前的经过，“没有，我进去的时候办公室一个人也没有，并且我也不常去教师办公室。”王洋的表情和眼神都特别镇定，白默也不能否认他所说的话。
“你有没有注意靠窗子边有个储物柜，上面是否有钥匙。”白默现在对那把锁上的钥匙感兴趣，实在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上锁还要把钥匙留下，难道真的是之前自己想的原因吗？
现在除了王洋，刘倩也应该请过来坐坐，白默嘱托晓天明天带刘倩到警察厅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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