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唐沢拿手机看看时间，顺便给许亦发一条短信：
“补课？”
“一百。”
“包吃住。”
“十点。”
“老地方。”
“今晚没夜宵，吃了再过来。”
……
“吃饭就好好吃饭，别老玩手机。”
“哦。”
嗯～嗯……
“爸，你手机响了。”
“这，真是，非在饭点打过来。”
“小沢啊，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啊。”
“留下来训练了，校运动会。”
“你还参加了啊，你们班一直都在这方面不太突出。”
“昕雨，怎么这么说呢。”
“说轻了，我们班一直垫底来着。”
“尤其是接力赛，怎么都瞎拼八凑似的，老让许亦在最后一棒，前面都掉了半圈了，追都追不上。”
“你都有去看啊。”
“嗯？嗯，对，对啊……刚好跟我们班比。”
“你们班？你们班不挺强的吗？应该进了决赛，我们班应该是在初赛就被刷下来的，需要一起比赛吗？”
“我，我们又不是不用进行初赛，那时候看到的。”
“才初赛就掉一圈，那可真挺吃力的。”唐爸爸坐回位置想融入这个话题。
“半圈。不过这次不会了，因为换人了。”
“谁啊？许……你吗？”
“对，就是我。”
“那可能是一圈了。你自己跑第四棒吧。”
“我本来就是第四棒。对了，一会儿我要出去，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你最近老不回来，泡网吧了吧？”
“没有，去同学家做功课。”
“有什么功课非得去同学家做啊，在自己家就不能做啊。”
“哎呀，他出去跟别人联络联络感情是好事，难不成要他整天关在家里，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那，那倒也是，以后也请你同学到我们家来。”
“嗯。”
……
唐沢一个人呆在许亦家里，一会无聊得都打了十几个哈欠了。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要睡着了。”
“你是来睡觉的吗？”许亦走上前去翻了翻趴在沙发上的唐沢，“门还是不锁啊？”
“我爸明天回来。怎么啦，害怕呀。你还能不能行了。”
“不行了，腰不太好。”许亦往他背上拍了一下，“说什么呢。”
“你行你上。”
“上？上什么呀。”
“校运会，想什么呢。”
“怎么，逞英雄失败啦？”
“我那是太久没锻炼，身体还没活动开一下子强度太大不适应。”
“坐起来呗，老让我对着你屁股讲话啊。”
“不行，我现在屁股太脆弱，不足以支撑我身体的重量。”
“那你就趴着吧。”许亦拍拍唐沢的屁股转身要走，“诶，别走啊，帮我活动活动。”
“我不会。”
“一个礼拜的早餐。”
“蛋糕。”唐沢抬起来疑惑看了一眼，“我要吃蛋糕，不行啊。”
“行，我怎么不知道你品味这么公主。”
许亦走过来一只膝盖压在唐沢背上，抬着他的手，“啊，饶命啊，公主殿下。”
许亦坐到唐沢腰上板起他的肩往后拉，“小的不敢了……女王大人？”
“好了。”
“你别生气啊，我闹着玩的。”唐沢踉踉跄跄爬起来跟在许亦后面。
“哼，你就睡沙发吧。”
“外面多冷啊，门又没锁，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跟进了房间，脱了鞋就往被子里钻。
“你脚臭不臭啊往被子里钻？”唐沢翻身把被子压着滚了一圈，“好了，怕了你了，洗漱去吧。”
“yessir。”唐沢一屁股蹦了起来，“啊。”脆弱地弯腰拖着屁股，“行了”许亦一手板着唐沢的肩，一手拍拍他的屁股，“快去吧。别让我等。”
“这么快？”
“不想让你等啊。”许亦转过身膝盖顶着床沿掸着被子，唐沢迅速把手从许亦领口里伸了进去，“靠。”许亦缩了脖子退了退被唐沢压着趴到在床上，“你手放冰箱了啦？”唐沢伸出手来搂了搂许亦，“洗的冷水澡啊，你是不是故意把热水关了。”撩开衣服直接把手捂在许亦的腹部，“你干嘛？”
“取暖啊。”双手上下摩擦，“这是什么？”
“胎盘和胎儿之间联系的结构，出生时被剪断按了进去的东西。另外一只手下面是肋骨。”
“实物教学啊，我喜欢，这些凹凸不平的呢。”
“人体结缔组织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个嘞。”
“摸够了没啊？”
……
“咣当……咣当。”
“不会吧，真进贼啦？”
“咣咣当……”许亦猫着腰唐沢靠在他肩上挽着手臂神经兮兮地左右转头，“害怕啊，害怕你就在里面待着。”
“怎么，可能，我，只是，夜盲”
“啊啊啊啊。”黑暗中一个人形立在门前，瞬间又亮得刺眼。
“怎么回事？怎么了？”只见唐沢紧紧抱着许亦，只差整个人盘在他身上了。
“爸？”唐沢赶紧把手松开站在旁边，“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我，我以为你，们睡了？”唐沢脸烫得绯红，“伯父好。”连忙把头低了下去，一会抬起头再仔细定睛一看，这是？这不是机场的那位叔叔吗？是吗？还是说人到中年好像都长得差不多，是吧，声音，诶，我对声音也没有什么辨识度，而且是挺久的事了吧，再说这么尴尬的出场，难道还要认错人吗？
“这是唐沢，我同学。”
“刚刚没吓着你吧？”
“没有，他练美声呢。”许亦不怀好意地笑着。
“是吗？我看那调起得高啊，一听就实力不俗。”
“对啊，有机会让他吼倆嗓子，现在怕吵着邻居。”
唐沢推了推许亦，“伯父，您别听他胡，乱讲，我唱歌也就一般好听。”
“哈哈，那可以跟小亦一起玩，他也挺爱瞎唱。”
小亦？对啊，机场的叔叔好像也是怎这么叫的，那，可是，他为什么也不，干嘛？难道要上演一出相认的戏码啊？右不是父子，只是素人再次偶遇罢了，中年人嘛，可能忘了，谁知道中年人在想什么呢？
“你们去睡吧，我把那个门锁换了就关灯了。这么久了，这么冷的天都开着大门睡啊？”
“又不睡外头。”
“明天让许乐过来呗。”
“嗯，行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跟你说个事。”
“你真的练过美声啊？”
“不是。”唐沢拍了许亦的手臂，“啊，好痛啊，刚刚好像被谁抱断了这个手。”
“你还没完了？”许亦钻进被里，“说吧，不是要说什么吗？”
“对，我见过你爸，就在我刚来的时候，在机场见到的，真的。”
“你刚来就见到我爸，在我打工的饭店就跟我勾肩搭背，让我弟带你来我家，坐我的位置做我的考卷。”
“哇，你不说，还没意识到这么多事。”
“说吧，你有什么意图啊。”
“除了你身边的人，我也认识遇到很多其他人，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与你无关，所以没有下文。
“只是因为，你不认识他们。”唐沢向着许亦的脖颈说着，“哦，我还以为你对人不对事呢。”
我认识许爸爸是意外，小乐是因为可爱。许亦的话，说实话，蛮奇妙的，一开始在餐厅的时候，似乎就被他身上一种特殊的气质所吸引，好像也有那么一点有意而为之，有点想要了解他。
后来，位置的事情应该算是巧合吧，但看到许亦的名字的时候，心跳得有些急促，然后留在四班跟坐在边上也是我的主观意识，接着常常来许亦家找他，然后赖着不走。等等？天啊，我在赖着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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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课？”
“一百。”
“包吃住。”
“十点。”
“老地方。”
“今晚没夜宵，吃了再过来。”
……
“吃饭就好好吃饭，别老玩手机。”
“哦。”
嗯～嗯……
“爸，你手机响了。”
“这，真是，非在饭点打过来。”
“小沢啊，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啊。”
“留下来训练了，校运动会。”
“你还参加了啊，你们班一直都在这方面不太突出。”
“昕雨，怎么这么说呢。”
“说轻了，我们班一直垫底来着。”
“尤其是接力赛，怎么都瞎拼八凑似的，老让许亦在最后一棒，前面都掉了半圈了，追都追不上。”
“你都有去看啊。”
“嗯？嗯，对，对啊……刚好跟我们班比。”
“你们班？你们班不挺强的吗？应该进了决赛，我们班应该是在初赛就被刷下来的，需要一起比赛吗？”
“我，我们又不是不用进行初赛，那时候看到的。”
“才初赛就掉一圈，那可真挺吃力的。”唐爸爸坐回位置想融入这个话题。
“半圈。不过这次不会了，因为换人了。”
“谁啊？许……你吗？”
“对，就是我。”
“那可能是一圈了。你自己跑第四棒吧。”
“我本来就是第四棒。对了，一会儿我要出去，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你最近老不回来，泡网吧了吧？”
“没有，去同学家做功课。”
“有什么功课非得去同学家做啊，在自己家就不能做啊。”
“哎呀，他出去跟别人联络联络感情是好事，难不成要他整天关在家里，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那，那倒也是，以后也请你同学到我们家来。”
“嗯。”
……
唐沢一个人呆在许亦家里，一会无聊得都打了十几个哈欠了。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要睡着了。”
“你是来睡觉的吗？”许亦走上前去翻了翻趴在沙发上的唐沢，“门还是不锁啊？”
“我爸明天回来。怎么啦，害怕呀。你还能不能行了。”
“不行了，腰不太好。”许亦往他背上拍了一下，“说什么呢。”
“你行你上。”
“上？上什么呀。”
“校运会，想什么呢。”
“怎么，逞英雄失败啦？”
“我那是太久没锻炼，身体还没活动开一下子强度太大不适应。”
“坐起来呗，老让我对着你屁股讲话啊。”
“不行，我现在屁股太脆弱，不足以支撑我身体的重量。”
“那你就趴着吧。”许亦拍拍唐沢的屁股转身要走，“诶，别走啊，帮我活动活动。”
“我不会。”
“一个礼拜的早餐。”
“蛋糕。”唐沢抬起来疑惑看了一眼，“我要吃蛋糕，不行啊。”
“行，我怎么不知道你品味这么公主。”
许亦走过来一只膝盖压在唐沢背上，抬着他的手，“啊，饶命啊，公主殿下。”
许亦坐到唐沢腰上板起他的肩往后拉，“小的不敢了……女王大人？”
“好了。”
“你别生气啊，我闹着玩的。”唐沢踉踉跄跄爬起来跟在许亦后面。
“哼，你就睡沙发吧。”
“外面多冷啊，门又没锁，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跟进了房间，脱了鞋就往被子里钻。
“你脚臭不臭啊往被子里钻？”唐沢翻身把被子压着滚了一圈，“好了，怕了你了，洗漱去吧。”
“yessir。”唐沢一屁股蹦了起来，“啊。”脆弱地弯腰拖着屁股，“行了”许亦一手板着唐沢的肩，一手拍拍他的屁股，“快去吧。别让我等。”
“这么快？”
“不想让你等啊。”许亦转过身膝盖顶着床沿掸着被子，唐沢迅速把手从许亦领口里伸了进去，“靠。”许亦缩了脖子退了退被唐沢压着趴到在床上，“你手放冰箱了啦？”唐沢伸出手来搂了搂许亦，“洗的冷水澡啊，你是不是故意把热水关了。”撩开衣服直接把手捂在许亦的腹部，“你干嘛？”
“取暖啊。”双手上下摩擦，“这是什么？”
“胎盘和胎儿之间联系的结构，出生时被剪断按了进去的东西。另外一只手下面是肋骨。”
“实物教学啊，我喜欢，这些凹凸不平的呢。”
“人体结缔组织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个嘞。”
“摸够了没啊？”
……
“咣当……咣当。”
“不会吧，真进贼啦？”
“咣咣当……”许亦猫着腰唐沢靠在他肩上挽着手臂神经兮兮地左右转头，“害怕啊，害怕你就在里面待着。”
“怎么，可能，我，只是，夜盲”
“啊啊啊啊。”黑暗中一个人形立在门前，瞬间又亮得刺眼。
“怎么回事？怎么了？”只见唐沢紧紧抱着许亦，只差整个人盘在他身上了。
“爸？”唐沢赶紧把手松开站在旁边，“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我，我以为你，们睡了？”唐沢脸烫得绯红，“伯父好。”连忙把头低了下去，一会抬起头再仔细定睛一看，这是？这不是机场的那位叔叔吗？是吗？还是说人到中年好像都长得差不多，是吧，声音，诶，我对声音也没有什么辨识度，而且是挺久的事了吧，再说这么尴尬的出场，难道还要认错人吗？
“这是唐沢，我同学。”
“刚刚没吓着你吧？”
“没有，他练美声呢。”许亦不怀好意地笑着。
“是吗？我看那调起得高啊，一听就实力不俗。”
“对啊，有机会让他吼倆嗓子，现在怕吵着邻居。”
唐沢推了推许亦，“伯父，您别听他胡，乱讲，我唱歌也就一般好听。”
“哈哈，那可以跟小亦一起玩，他也挺爱瞎唱。”
小亦？对啊，机场的叔叔好像也是怎这么叫的，那，可是，他为什么也不，干嘛？难道要上演一出相认的戏码啊？右不是父子，只是素人再次偶遇罢了，中年人嘛，可能忘了，谁知道中年人在想什么呢？
“你们去睡吧，我把那个门锁换了就关灯了。这么久了，这么冷的天都开着大门睡啊？”
“又不睡外头。”
“明天让许乐过来呗。”
“嗯，行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跟你说个事。”
“你真的练过美声啊？”
“不是。”唐沢拍了许亦的手臂，“啊，好痛啊，刚刚好像被谁抱断了这个手。”
“你还没完了？”许亦钻进被里，“说吧，不是要说什么吗？”
“对，我见过你爸，就在我刚来的时候，在机场见到的，真的。”
“你刚来就见到我爸，在我打工的饭店就跟我勾肩搭背，让我弟带你来我家，坐我的位置做我的考卷。”
“哇，你不说，还没意识到这么多事。”
“说吧，你有什么意图啊。”
“除了你身边的人，我也认识遇到很多其他人，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与你无关，所以没有下文。
“只是因为，你不认识他们。”唐沢向着许亦的脖颈说着，“哦，我还以为你对人不对事呢。”
我认识许爸爸是意外，小乐是因为可爱。许亦的话，说实话，蛮奇妙的，一开始在餐厅的时候，似乎就被他身上一种特殊的气质所吸引，好像也有那么一点有意而为之，有点想要了解他。
后来，位置的事情应该算是巧合吧，但看到许亦的名字的时候，心跳得有些急促，然后留在四班跟坐在边上也是我的主观意识，接着常常来许亦家找他，然后赖着不走。等等？天啊，我在赖着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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