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永不负你
<p>“林大小姐的故事，想必大家早已耳熟能详，但林家其他几位子女后代，却也均是人中龙凤，惊才艳艳之辈！今儿，我们要说的既是林家的二小姐林云晴，据言这二小姐已芳龄十六，正值女儿家谈婚论嫁的年纪！</p>
<p>“因其貌美如花，贤淑窈窕，前去林家提亲的大家公子多不胜数，只把林家的门槛都踏平了。但不知为何，林二小姐均一一拒绝，直到前几日，被其母逼急了方吐露真言。</p>
<p>“原来是这林二小姐心底良善，因长姐害死石夫人之事，一直对苏家心怀愧疚。别看她一副娇弱如花的模样，实乃女中豪杰性情中人。早在两年前，林大小姐负罪自杀后便立誓，要替长姐出嫁苏家。一来，将功赎罪还了这孽债；二来，也是为了重新修复林，苏两家的交情！”</p>
<p>台下之人，只听得满腔热血重新激荡澎湃了过来，更有人高呼道：</p>
<p>“林二小姐重情重义，真乃世间奇女子，比之其沽名钓誉蛇蝎心肠的长姐，强了不知多少倍！”</p>
<p>“可不是，能得此女为妻，苏家应该得以释怀矣！”</p>
<p>“庆先生，这苏家除了英年早逝的大公子，还剩下两位公子，不知林二小姐要嫁的是哪一位？”</p>
<p>庆公子含笑说道：“自古儿女婚事都是从长至幼，当然是苏家二公子有幸抱得美人归啰！就在昨日，他们二人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只等着苏家公子三年的孝期一满，便会成婚……”</p>
<p>再后来，他们说了什么，臻蓓已经听不见了。</p>
<p>朦胧中，又看见那年那日，阳光正暖，花正香——</p>
<p>花丛深处，少年少女相依而坐。</p>
<p>“石涛，若有日我先你而去，你可会再续他人做妻？”少女突然柔声问道。</p>
<p>“做什么想这些，先去的那个指定是我，莫要成日胡思乱想！”少年笑着弹弹她的额头。</p>
<p>“你就说嘛！假如是我先你而去呢？”少女不依不饶追问道。</p>
<p>“好！我郑重地回答你！”少年捧着那张绝美的脸，深情道，“若真有那么一日，我会为你孤身一世，绝不再过问红尘中事！”</p>
<p>看清他眼中的真挚坦诚，少女咯咯笑了起来：“油嘴滑舌！谁允你这样！”</p>
<p>她忽而止了笑，认真道：“石涛，我们都要好好地，此生白首不分离！我永不负你，你也切莫莫要负我！”</p>
<p>“傻瓜！我会好好守护着你，不会允许你先离我而去的！”少年拥她入怀，轻声说道。</p>
<p>那少年与少女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声音亦变得缥缈遥远……</p>
<p>臻蓓眼神开始涣散，只觉一黑，她身形一晃，慌乱中急忙扶住桌面，手边的茶盏被撞倒，茶水顺着桌面流到她的衣衫上。</p>
<p>“小二，拿条干净的毛巾过来！”</p>
<p>恍惚中，她听到司马端礼叫道。</p>
<p>小二很快跑了过来，把桌面收拾干净，他关切地问道：“这位客官，我们楼上有供客人歇息的厢房，您可要过去换上干净的衣衫？”</p>
<p>臻蓓对他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不必了，等回客栈再换罢！”</p>
<p>司马端礼见她神情萎靡，以为这茶楼闹哄哄的气氛所致，忙付清账提议出去走走。</p>
<p>出了茶楼，清爽的秋风一吹，臻蓓觉得乱成一团的脑袋清醒多了。</p>
<p>三人顺着大街走了一会儿，见其脸色恢复了正常，司马端礼终于放心下来。</p>
<p>因次日便要搬至学院中，特特尔与二人依依不舍告别，各自回到了客栈。</p>
<p>房中，惜月与芍药正在边做针线活儿，边聊着天。</p>
<p>见主人回来，二人连忙放下手中的针，迎了过来。</p>
<p>“明日需要带的东西，可是已经收拾妥当？”臻蓓问道。</p>
<p>“公子，已经按您的吩咐弄好了！”芍药脆声道。</p>
<p>“辛苦你了！”臻蓓接过她捧过来的茶盏，在桌旁坐了下来。</p>
<p>司马端礼见她们主仆二人，默契十足，想起留在司马府中的心腹铁牛，暗叹一声。</p>
<p>芍药偷偷朝惜月使了个眼色，后者忍着笑，倒了杯茶，放到如受气小媳妇般的自家公子面前。</p>
<p>“公子，请用茶！”</p>
<p>司马端礼见惜月低眉顺眼的恭敬模样，心情瞬间好了起来，铁牛也不曾这么温顺体贴过。</p>
<p>他把在学院中的见闻，对着两个小丫鬟侃侃而谈，引得她们惊叹不已，又转头对臻蓓道：</p>
<p>“古兄，方才听人说，学员中多数是两人一个院子，到时我们刚好可以住一块儿！”</p>
<p>臻蓓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不知还有没有，可以单独一人居住的院子？”</p>
<p>司马端礼挑眉道：“古兄，你可是问对了人！我曾听皇上说过，学院中供学生居住的院子，仅有十处为单独院子，尽数被五大国的重要皇家子孙住了！像我们永川国的那两间，便有一处分给了德王爷家的凌世子，另外一处给了芊芊郡主！哪儿还有多余的独院？”</p>
<p>臻蓓眉头紧蹙，她虽然前世在学院中做过夫子，但从未居住在那里面过，也未特别留意过这些问题。</p>
<p>以她现在的身份，与其他男子共居一院，显然诸多不便，如司马端礼这般大大咧咧毛毛躁躁的性子，更是不能共用一院。</p>
<p>但眼下她的身份仍为男子，与女子合居更是不可能！</p>
<p>怎样才能解决这个烦呢？她蹙眉思索着。</p>
<p>第二日清晨，天尚未全亮，司马端礼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古兄，该起身了！”</p>
<p>连唤几遍无人作答，他心一急，抬脚照门踢去。</p>
<p>“咣”地一声巨响，整扇门脱离门框，飞了出去，震得整个客栈一抖！</p>
<p>匆忙穿好衣衫的芍药，吓得战战兢兢朝门外人影，道：“可是司马公子？”</p>
<p>司马端礼自知失礼了，苦恼道：“哎呀！不小心又用力过头了！”</p>
<p>芍药忙点起灯火，道：“公子托奴婢转告您，她有事出去一趟了，让我们按正常时间出发即可，她等会儿会直接去学院找我们的！”</p>
<p>“这样啊，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司马端礼虽然好奇臻蓓的行踪，但也知不能窥视他人的秘密。</p>
<p>芍药望了一眼昏暗模糊的窗外，尴尬一笑，劝道：“司马公子，现在出发是不是太早了些？不若我们吃点东西再走？”</p>
<p>“很早吗？”司马端礼掰着指头算了算，“还有一个班时辰才到规定的时间，那就先吃早膳罢！”</p>
<p>不用等他们叫醒店小二，对方就已经心急火燎地奔了过来。</p>
<p>看到倒在地上，碎成几半的房门，他心疼地直呼。</p>
<p>好在芍药塞与他一锭银子后，他才乐滋滋地跑去为他们张罗早膳去了！</p>
<p>司马端礼他们到达瀚门学院后，等了良久，负责分居住的夫子们才拿着册子，走了过来。</p>
<p>“老夫是负责管理你们起居的申夫子，日后在这方面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来找老夫解决！下面我们开始安排，你们三年学习期间居住的地方，在这之前，有没有已经决定同住一个院子的同学？”鬓发花白的老夫子问道。</p>
<p>这次新加入学院的学生有八十七人，当下就有近半的学生，出了队伍。</p>
<p>“好，这些已经决定好的同学，过来把名字登记一下，签好永不分院的契约，便可随刘夫子去分配院子罢！”申夫子道。</p>
<p>眼看他们个个相携而去，而臻蓓还不见踪影，司马端礼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着。</p>
<p>他一咬牙道：“申夫子，我有个朋友尚未赶到，能不能也算我们一个？”</p>
<p>申夫子上下打量他几眼，道：“他可有愿意与你同住一处的书面委托？”</p>
<p>司马端礼一愣：“还需要这种东西？”</p>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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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其貌美如花，贤淑窈窕，前去林家提亲的大家公子多不胜数，只把林家的门槛都踏平了。但不知为何，林二小姐均一一拒绝，直到前几日，被其母逼急了方吐露真言。</p>
<p>“原来是这林二小姐心底良善，因长姐害死石夫人之事，一直对苏家心怀愧疚。别看她一副娇弱如花的模样，实乃女中豪杰性情中人。早在两年前，林大小姐负罪自杀后便立誓，要替长姐出嫁苏家。一来，将功赎罪还了这孽债；二来，也是为了重新修复林，苏两家的交情！”</p>
<p>台下之人，只听得满腔热血重新激荡澎湃了过来，更有人高呼道：</p>
<p>“林二小姐重情重义，真乃世间奇女子，比之其沽名钓誉蛇蝎心肠的长姐，强了不知多少倍！”</p>
<p>“可不是，能得此女为妻，苏家应该得以释怀矣！”</p>
<p>“庆先生，这苏家除了英年早逝的大公子，还剩下两位公子，不知林二小姐要嫁的是哪一位？”</p>
<p>庆公子含笑说道：“自古儿女婚事都是从长至幼，当然是苏家二公子有幸抱得美人归啰！就在昨日，他们二人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只等着苏家公子三年的孝期一满，便会成婚……”</p>
<p>再后来，他们说了什么，臻蓓已经听不见了。</p>
<p>朦胧中，又看见那年那日，阳光正暖，花正香——</p>
<p>花丛深处，少年少女相依而坐。</p>
<p>“石涛，若有日我先你而去，你可会再续他人做妻？”少女突然柔声问道。</p>
<p>“做什么想这些，先去的那个指定是我，莫要成日胡思乱想！”少年笑着弹弹她的额头。</p>
<p>“你就说嘛！假如是我先你而去呢？”少女不依不饶追问道。</p>
<p>“好！我郑重地回答你！”少年捧着那张绝美的脸，深情道，“若真有那么一日，我会为你孤身一世，绝不再过问红尘中事！”</p>
<p>看清他眼中的真挚坦诚，少女咯咯笑了起来：“油嘴滑舌！谁允你这样！”</p>
<p>她忽而止了笑，认真道：“石涛，我们都要好好地，此生白首不分离！我永不负你，你也切莫莫要负我！”</p>
<p>“傻瓜！我会好好守护着你，不会允许你先离我而去的！”少年拥她入怀，轻声说道。</p>
<p>那少年与少女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声音亦变得缥缈遥远……</p>
<p>臻蓓眼神开始涣散，只觉一黑，她身形一晃，慌乱中急忙扶住桌面，手边的茶盏被撞倒，茶水顺着桌面流到她的衣衫上。</p>
<p>“小二，拿条干净的毛巾过来！”</p>
<p>恍惚中，她听到司马端礼叫道。</p>
<p>小二很快跑了过来，把桌面收拾干净，他关切地问道：“这位客官，我们楼上有供客人歇息的厢房，您可要过去换上干净的衣衫？”</p>
<p>臻蓓对他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不必了，等回客栈再换罢！”</p>
<p>司马端礼见她神情萎靡，以为这茶楼闹哄哄的气氛所致，忙付清账提议出去走走。</p>
<p>出了茶楼，清爽的秋风一吹，臻蓓觉得乱成一团的脑袋清醒多了。</p>
<p>三人顺着大街走了一会儿，见其脸色恢复了正常，司马端礼终于放心下来。</p>
<p>因次日便要搬至学院中，特特尔与二人依依不舍告别，各自回到了客栈。</p>
<p>房中，惜月与芍药正在边做针线活儿，边聊着天。</p>
<p>见主人回来，二人连忙放下手中的针，迎了过来。</p>
<p>“明日需要带的东西，可是已经收拾妥当？”臻蓓问道。</p>
<p>“公子，已经按您的吩咐弄好了！”芍药脆声道。</p>
<p>“辛苦你了！”臻蓓接过她捧过来的茶盏，在桌旁坐了下来。</p>
<p>司马端礼见她们主仆二人，默契十足，想起留在司马府中的心腹铁牛，暗叹一声。</p>
<p>芍药偷偷朝惜月使了个眼色，后者忍着笑，倒了杯茶，放到如受气小媳妇般的自家公子面前。</p>
<p>“公子，请用茶！”</p>
<p>司马端礼见惜月低眉顺眼的恭敬模样，心情瞬间好了起来，铁牛也不曾这么温顺体贴过。</p>
<p>他把在学院中的见闻，对着两个小丫鬟侃侃而谈，引得她们惊叹不已，又转头对臻蓓道：</p>
<p>“古兄，方才听人说，学员中多数是两人一个院子，到时我们刚好可以住一块儿！”</p>
<p>臻蓓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不知还有没有，可以单独一人居住的院子？”</p>
<p>司马端礼挑眉道：“古兄，你可是问对了人！我曾听皇上说过，学院中供学生居住的院子，仅有十处为单独院子，尽数被五大国的重要皇家子孙住了！像我们永川国的那两间，便有一处分给了德王爷家的凌世子，另外一处给了芊芊郡主！哪儿还有多余的独院？”</p>
<p>臻蓓眉头紧蹙，她虽然前世在学院中做过夫子，但从未居住在那里面过，也未特别留意过这些问题。</p>
<p>以她现在的身份，与其他男子共居一院，显然诸多不便，如司马端礼这般大大咧咧毛毛躁躁的性子，更是不能共用一院。</p>
<p>但眼下她的身份仍为男子，与女子合居更是不可能！</p>
<p>怎样才能解决这个烦呢？她蹙眉思索着。</p>
<p>第二日清晨，天尚未全亮，司马端礼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古兄，该起身了！”</p>
<p>连唤几遍无人作答，他心一急，抬脚照门踢去。</p>
<p>“咣”地一声巨响，整扇门脱离门框，飞了出去，震得整个客栈一抖！</p>
<p>匆忙穿好衣衫的芍药，吓得战战兢兢朝门外人影，道：“可是司马公子？”</p>
<p>司马端礼自知失礼了，苦恼道：“哎呀！不小心又用力过头了！”</p>
<p>芍药忙点起灯火，道：“公子托奴婢转告您，她有事出去一趟了，让我们按正常时间出发即可，她等会儿会直接去学院找我们的！”</p>
<p>“这样啊，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司马端礼虽然好奇臻蓓的行踪，但也知不能窥视他人的秘密。</p>
<p>芍药望了一眼昏暗模糊的窗外，尴尬一笑，劝道：“司马公子，现在出发是不是太早了些？不若我们吃点东西再走？”</p>
<p>“很早吗？”司马端礼掰着指头算了算，“还有一个班时辰才到规定的时间，那就先吃早膳罢！”</p>
<p>不用等他们叫醒店小二，对方就已经心急火燎地奔了过来。</p>
<p>看到倒在地上，碎成几半的房门，他心疼地直呼。</p>
<p>好在芍药塞与他一锭银子后，他才乐滋滋地跑去为他们张罗早膳去了！</p>
<p>司马端礼他们到达瀚门学院后，等了良久，负责分居住的夫子们才拿着册子，走了过来。</p>
<p>“老夫是负责管理你们起居的申夫子，日后在这方面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来找老夫解决！下面我们开始安排，你们三年学习期间居住的地方，在这之前，有没有已经决定同住一个院子的同学？”鬓发花白的老夫子问道。</p>
<p>这次新加入学院的学生有八十七人，当下就有近半的学生，出了队伍。</p>
<p>“好，这些已经决定好的同学，过来把名字登记一下，签好永不分院的契约，便可随刘夫子去分配院子罢！”申夫子道。</p>
<p>眼看他们个个相携而去，而臻蓓还不见踪影，司马端礼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着。</p>
<p>他一咬牙道：“申夫子，我有个朋友尚未赶到，能不能也算我们一个？”</p>
<p>申夫子上下打量他几眼，道：“他可有愿意与你同住一处的书面委托？”</p>
<p>司马端礼一愣：“还需要这种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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