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路知行
路知行紧跟着暮朝朝走在粗糙的青石路上，沿途开满了各种奇花异卉，色彩鲜艳美轮美奂宛如一副人间仙境。可即使是面对这样美丽的风景路知行也无心去欣赏，因为他只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寿命无多。
“你的病好点了吗?”
暮朝朝走在前面，一袭青色旗袍，长发如瀑无风轻舞，虽身材姣好却不显艳俗，反而自带一种神圣气息，突然说道，空灵的声音犹如山中夜莺。
“比以前差一点吧，以前只是有时候休息不会咳嗽得会更厉害一些，现在经常会感到无力、乏困，特别想睡一觉，一直睡到天明。”
“我可以救你。”暮朝朝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路知行苍白病郁的脸，语气坚硬地说道。
“啊?”路知行没想到暮朝朝会突然这么说，微微有些发愣，随即会心一笑，“暮姐姐，我现在是人类，生死有命，你作为掌管世界万物生死秩序的自然之神怎么能带头打破呢。要是让神界那些老古董知道又该讯你了。”
“救你一个那些老古董还不至于找我麻烦。”暮朝朝不屑地瘪了瘪嘴，说道。
“可是我的暮姐姐这么心善，要是因为救了我一个人之后就想救更多的人，日积月累，暮姐姐总有一天会因为打破的秩序太多而被神界执法者问罪，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再也回不了头了，这是暮姐姐教我的，不是吗?”
路知行笑得温柔，面色虽然平静无波，眼中却早已泛起涟漪阵阵。
暮朝朝腾出一只手去捏路知行的脸，宠溺地说道:“小鹿你胆肥了啊，当了几十年人类都敢顶撞暮姐姐了，一点都不乖。”
“暮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样子没变，性子也没变。”路知行仍由暮朝朝捏着自己的脸，笑容温和。
“我是神，能变什么?”暮朝朝闻言略微一顿，默默地收回手，苍凉一笑。
花海之中一只黑猫窜出，直接扑进了暮朝朝的怀里，一巴掌拍飞了暮朝朝怀中的食花兽，依偎在暮朝朝的怀里，用软糯软糯的声音撒娇道:“主人。”
“猫哥还是这么霸道，喜欢霸占着暮姐姐，咦，这是食花兽?暮姐姐什么时候还养了一只食花兽当宠物了?”路知行弯下腰，将被黑猫拍飞的食花兽拾了起来，抱在怀里，惊咦道。
“它自己跑进来的。”暮朝朝抱紧黑猫，说道。
“小鹿子，你啥时候回来的?我刚刚听见的枪声不会就是你搞出来的吧?”黑猫从暮朝朝的臂窝抬起头，一脸诧异的看着路知行，问道。
“手下不懂事，让猫哥受惊了。”路知行略带歉意地说道。
“猫儿，你身上怎么有一股炸鱼味，又去厨房偷吃了?我不是让你去检查花吗?检查完了吗?”暮朝朝突然在黑猫的闻道一股炸鱼味，以为黑猫又去偷吃了，嫌弃地说道。
“我检查完了，没有发现被破坏的。”黑猫感受到了暮朝朝的嫌弃，直接跳出暮朝朝的怀抱，落到地上化身成一个美少年。
“猫，猫哥你的鱼。”闻见声音众人纷纷转头，只看见顾小北在后面双手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飞快地向他们跑来。突然顾小北的脚底打滑，一个重心不稳往前倾去，装满炸鱼的盘子高高飞起，眼看着顾小北即将摔在地上，顾墨一个闪身来到顾小北的身边，稳稳地接住盘子然后快速地将半空中的炸鱼一一装进盘中，整个过程快到无法用肉眼去捕捉。
“啊！”最终顾小北还是摔在了地上，口中发出痛苦的惨叫声。顾墨右手端着盘子，左手从盘中拿出一条还冒着热气的炸鱼，大口地吃了起来，口出发出满足的嗷呜声，抬腿跨过顾小北的身体，走到了暮朝朝的旁边，拿出一条炸鱼递到了暮朝朝的嘴边说道:
“主人，你要不要吃一个，顾小北炸的鱼还挺好吃的。”
暮朝朝张嘴咬了一大口顾墨递过来的炸鱼，咀嚼了起来:“嗯，挺好吃的。”鱼炸得很酥，外面裹了一层淀粉混着鸡蛋的清香，很香。
“小鹿子你也吃一个。”顾墨将暮朝朝咬过的炸鱼放进嘴里，拿了一条新的给路知行。
路知行看着顾墨递过来的炸鱼摆了摆手，说道:“不了，我不食荤腥，猫哥你自己吃吧。”
“小鹿子你都变成人类了还不吃肉，难怪长得那么瘦。”顾墨之好作罢，将手中的炸鱼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嗷呜嗷呜地吃了起来。
“猫，猫哥，你为什么不救我?”顾小北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他摔倒之前看见顾墨过来了以为是要救他，结果顾墨压根就不管他反而跑去救鱼。
顾墨说道:“又摔不死你干嘛要救，而且主人说过，一心不能两用，我救你鱼怎么办?”
顾小北站起身摸了摸头上的大包，心态近乎崩溃，他这么大个人居然还没有鱼重要，天理何在啊。
“这位是?”路知行问道。
“他是主人新招聘的店员，顾小北，一个笨蛋。”顾墨一脸嫌弃地说道，“不过他做的炸鱼挺好吃的，比以前那几个手艺好多了。”
路知行噗嗤一笑，无奈地说道:“猫哥还是一点没变啊，贪吃。”
“别管他了，小鹿子你来我们花店干嘛呀?”顾墨问道。
“和你们说话都忘了正事了，我父亲让我来买黑曼陀罗。”路知行一拍脑门说道。
顾墨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哪个父亲?”
暮朝朝伸手拿掉了顾墨嘴角的鱼炸，宠溺的地说道:“当然是小鹿成为人类之后的父亲，你看你吃的到处都是，脏死了。”
顾墨随手抹了两下嘴角，问道:“还有没有?”
“没有了。”暮朝朝说道，转过身往黑曼陀罗所在的区域走去了。“小鹿走吧，我带你去看花。”
“哦，好。”路知行应道跟了上去。
“主人等等我啊。”顾墨叫嚷着追了上去，走在暮朝朝身侧。
顾小北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也跟了上去，顾墨发现顾小北在跟着他们停下转过身看向顾小北问道:“你跟上来干嘛，去前台守着。”说完顾墨又快步跟上了暮朝朝两人。
“啊?”顾小北一脸茫然地啊了一声，刚刚顾小北和顾墨在厨房的时候就是因为听见前台方向有枪声传来才跑来看的，顾小北害怕现在回前台会遇见之前开枪的那帮人，可是顾墨说的话顾小北又不得不听，只好不情不愿地往前台走去，希望那群人已经走了。
暮朝朝、顾墨、路知行三人慢慢走进了黑曼陀罗的区域，停在了黑曼陀罗藤蔓下。黑色的藤蔓上沾满了棘刺，棘刺之间的稀疏地长着几张成年人大小的黑色叶子，叶子的尖上略微有些发黄干枯，花店里没有风，叶子挂在藤蔓上不敢动弹，显得十分脆弱。
叶子之间的花朵凋零了许多，黑色的花瓣一瓣一瓣缓慢地从藤蔓上落下，一直落到泥地里，不再骄傲。巨大藤蔓紧紧缠绕在一起，似乎是不愿屈服于命运，又好像是在保护着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
“小曼，好久不见了。”路知行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藤蔓之上，黑曼陀罗好像活过来了一样，自动将路知行手掌所覆盖到的地方的棘刺收入藤蔓之中。
随着路知行的举动黑曼陀罗的藤蔓竟然开始像蛇一样扭动，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藤蔓一层一层的拨开，直到最里层露出了一朵直径超过三米的巨型黑曼陀罗花。黑曼陀罗缓缓从藤蔓之中伸出来，低垂下花朵亲昵地蹭了蹭路知行的脸颊，花蕊之中发出悲切的叫声，似乎是在欢迎路知行的到来又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
“小曼。”路知行抱着黑曼陀罗巨大的花瓣，闭上眼睛轻轻地抚摸着黑曼陀罗的花瓣，远远望去犹如一只山野里的精灵在与万物沟通。
“主人…”顾墨见到这一幕鼻子微微有些发酸，走到暮朝朝身侧，低声唤道。
路知行本是山林中的一只灵鹿，幼时因为贪玩独自一鹿跑进了山林的最深处，却遭到了一只老虎的捕食，为了躲避老虎的捕食路知行阴差阳错地跑进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刚进山洞时路知行并没有发现黑曼陀罗，只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山洞，直到老虎追来对着山洞深处一顿大吼却不敢进山洞一步，路知行转过身一看这才发现了山洞里居然生长着一株黑曼陀罗。幸运的是那株黑曼陀罗似乎对路知行并没有兴趣，老虎在外面徘徊了到了天黑才走了，就这样路知行在黑曼陀罗的生长的山洞里待到了晚上。
夜里，路知行本想趁着夜色出去，谁曾想夜里突然下起了大雨，山洞外电闪雷鸣，路知行只好退回山洞外迟迟不敢进去。黑曼陀罗似乎发现了路知行的害怕，默默地收回了一些藤蔓，腾出一些空间留给路知行。路知行试探了几下见黑曼陀罗没有要吃他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卧在角落注视着黑曼陀罗的一举一动。
突然山洞里闯进了一条巨蟒，巨蟒看见了还是小鹿的路知行张开的大口想要吞食路知行，千钧一发之际，黑曼陀罗带着棘刺的藤蔓飞速伸了过来，一击击穿了巨蟒的身体，巨蟒被活生生杀死。
黑曼陀罗杀死巨蟒之后用藤蔓将巨蟒的身体斩成了数段，卷起肉质最好的一段放到了地上，用藤蔓将蛇肉小心翼翼地推到一株十分幼小漂亮的即将要枯萎的白花面前，幼年的路知行猜测黑曼陀罗应该是把蛇肉当作食物送给了白花。
黑曼陀罗接下来的举动证实了路知行这一猜测，黑曼陀罗见白花不动，不时的用藤蔓尖拨动蛇肉，希望白花能吃一口，但白花似乎对蛇肉并不感兴趣，许久过去都没见蛇肉少一分。一晚上黑曼陀罗都在全心“喂”白花吃东西，对于路知行的多次闯入它领地的行为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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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病好点了吗?”
暮朝朝走在前面，一袭青色旗袍，长发如瀑无风轻舞，虽身材姣好却不显艳俗，反而自带一种神圣气息，突然说道，空灵的声音犹如山中夜莺。
“比以前差一点吧，以前只是有时候休息不会咳嗽得会更厉害一些，现在经常会感到无力、乏困，特别想睡一觉，一直睡到天明。”
“我可以救你。”暮朝朝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路知行苍白病郁的脸，语气坚硬地说道。
“啊?”路知行没想到暮朝朝会突然这么说，微微有些发愣，随即会心一笑，“暮姐姐，我现在是人类，生死有命，你作为掌管世界万物生死秩序的自然之神怎么能带头打破呢。要是让神界那些老古董知道又该讯你了。”
“救你一个那些老古董还不至于找我麻烦。”暮朝朝不屑地瘪了瘪嘴，说道。
“可是我的暮姐姐这么心善，要是因为救了我一个人之后就想救更多的人，日积月累，暮姐姐总有一天会因为打破的秩序太多而被神界执法者问罪，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再也回不了头了，这是暮姐姐教我的，不是吗?”
路知行笑得温柔，面色虽然平静无波，眼中却早已泛起涟漪阵阵。
暮朝朝腾出一只手去捏路知行的脸，宠溺地说道:“小鹿你胆肥了啊，当了几十年人类都敢顶撞暮姐姐了，一点都不乖。”
“暮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样子没变，性子也没变。”路知行仍由暮朝朝捏着自己的脸，笑容温和。
“我是神，能变什么?”暮朝朝闻言略微一顿，默默地收回手，苍凉一笑。
花海之中一只黑猫窜出，直接扑进了暮朝朝的怀里，一巴掌拍飞了暮朝朝怀中的食花兽，依偎在暮朝朝的怀里，用软糯软糯的声音撒娇道:“主人。”
“猫哥还是这么霸道，喜欢霸占着暮姐姐，咦，这是食花兽?暮姐姐什么时候还养了一只食花兽当宠物了?”路知行弯下腰，将被黑猫拍飞的食花兽拾了起来，抱在怀里，惊咦道。
“它自己跑进来的。”暮朝朝抱紧黑猫，说道。
“小鹿子，你啥时候回来的?我刚刚听见的枪声不会就是你搞出来的吧?”黑猫从暮朝朝的臂窝抬起头，一脸诧异的看着路知行，问道。
“手下不懂事，让猫哥受惊了。”路知行略带歉意地说道。
“猫儿，你身上怎么有一股炸鱼味，又去厨房偷吃了?我不是让你去检查花吗?检查完了吗?”暮朝朝突然在黑猫的闻道一股炸鱼味，以为黑猫又去偷吃了，嫌弃地说道。
“我检查完了，没有发现被破坏的。”黑猫感受到了暮朝朝的嫌弃，直接跳出暮朝朝的怀抱，落到地上化身成一个美少年。
“猫，猫哥你的鱼。”闻见声音众人纷纷转头，只看见顾小北在后面双手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飞快地向他们跑来。突然顾小北的脚底打滑，一个重心不稳往前倾去，装满炸鱼的盘子高高飞起，眼看着顾小北即将摔在地上，顾墨一个闪身来到顾小北的身边，稳稳地接住盘子然后快速地将半空中的炸鱼一一装进盘中，整个过程快到无法用肉眼去捕捉。
“啊！”最终顾小北还是摔在了地上，口中发出痛苦的惨叫声。顾墨右手端着盘子，左手从盘中拿出一条还冒着热气的炸鱼，大口地吃了起来，口出发出满足的嗷呜声，抬腿跨过顾小北的身体，走到了暮朝朝的旁边，拿出一条炸鱼递到了暮朝朝的嘴边说道:
“主人，你要不要吃一个，顾小北炸的鱼还挺好吃的。”
暮朝朝张嘴咬了一大口顾墨递过来的炸鱼，咀嚼了起来:“嗯，挺好吃的。”鱼炸得很酥，外面裹了一层淀粉混着鸡蛋的清香，很香。
“小鹿子你也吃一个。”顾墨将暮朝朝咬过的炸鱼放进嘴里，拿了一条新的给路知行。
路知行看着顾墨递过来的炸鱼摆了摆手，说道:“不了，我不食荤腥，猫哥你自己吃吧。”
“小鹿子你都变成人类了还不吃肉，难怪长得那么瘦。”顾墨之好作罢，将手中的炸鱼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嗷呜嗷呜地吃了起来。
“猫，猫哥，你为什么不救我?”顾小北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他摔倒之前看见顾墨过来了以为是要救他，结果顾墨压根就不管他反而跑去救鱼。
顾墨说道:“又摔不死你干嘛要救，而且主人说过，一心不能两用，我救你鱼怎么办?”
顾小北站起身摸了摸头上的大包，心态近乎崩溃，他这么大个人居然还没有鱼重要，天理何在啊。
“这位是?”路知行问道。
“他是主人新招聘的店员，顾小北，一个笨蛋。”顾墨一脸嫌弃地说道，“不过他做的炸鱼挺好吃的，比以前那几个手艺好多了。”
路知行噗嗤一笑，无奈地说道:“猫哥还是一点没变啊，贪吃。”
“别管他了，小鹿子你来我们花店干嘛呀?”顾墨问道。
“和你们说话都忘了正事了，我父亲让我来买黑曼陀罗。”路知行一拍脑门说道。
顾墨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哪个父亲?”
暮朝朝伸手拿掉了顾墨嘴角的鱼炸，宠溺的地说道:“当然是小鹿成为人类之后的父亲，你看你吃的到处都是，脏死了。”
顾墨随手抹了两下嘴角，问道:“还有没有?”
“没有了。”暮朝朝说道，转过身往黑曼陀罗所在的区域走去了。“小鹿走吧，我带你去看花。”
“哦，好。”路知行应道跟了上去。
“主人等等我啊。”顾墨叫嚷着追了上去，走在暮朝朝身侧。
顾小北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也跟了上去，顾墨发现顾小北在跟着他们停下转过身看向顾小北问道:“你跟上来干嘛，去前台守着。”说完顾墨又快步跟上了暮朝朝两人。
“啊?”顾小北一脸茫然地啊了一声，刚刚顾小北和顾墨在厨房的时候就是因为听见前台方向有枪声传来才跑来看的，顾小北害怕现在回前台会遇见之前开枪的那帮人，可是顾墨说的话顾小北又不得不听，只好不情不愿地往前台走去，希望那群人已经走了。
暮朝朝、顾墨、路知行三人慢慢走进了黑曼陀罗的区域，停在了黑曼陀罗藤蔓下。黑色的藤蔓上沾满了棘刺，棘刺之间的稀疏地长着几张成年人大小的黑色叶子，叶子的尖上略微有些发黄干枯，花店里没有风，叶子挂在藤蔓上不敢动弹，显得十分脆弱。
叶子之间的花朵凋零了许多，黑色的花瓣一瓣一瓣缓慢地从藤蔓上落下，一直落到泥地里，不再骄傲。巨大藤蔓紧紧缠绕在一起，似乎是不愿屈服于命运，又好像是在保护着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
“小曼，好久不见了。”路知行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藤蔓之上，黑曼陀罗好像活过来了一样，自动将路知行手掌所覆盖到的地方的棘刺收入藤蔓之中。
随着路知行的举动黑曼陀罗的藤蔓竟然开始像蛇一样扭动，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藤蔓一层一层的拨开，直到最里层露出了一朵直径超过三米的巨型黑曼陀罗花。黑曼陀罗缓缓从藤蔓之中伸出来，低垂下花朵亲昵地蹭了蹭路知行的脸颊，花蕊之中发出悲切的叫声，似乎是在欢迎路知行的到来又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
“小曼。”路知行抱着黑曼陀罗巨大的花瓣，闭上眼睛轻轻地抚摸着黑曼陀罗的花瓣，远远望去犹如一只山野里的精灵在与万物沟通。
“主人…”顾墨见到这一幕鼻子微微有些发酸，走到暮朝朝身侧，低声唤道。
路知行本是山林中的一只灵鹿，幼时因为贪玩独自一鹿跑进了山林的最深处，却遭到了一只老虎的捕食，为了躲避老虎的捕食路知行阴差阳错地跑进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刚进山洞时路知行并没有发现黑曼陀罗，只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山洞，直到老虎追来对着山洞深处一顿大吼却不敢进山洞一步，路知行转过身一看这才发现了山洞里居然生长着一株黑曼陀罗。幸运的是那株黑曼陀罗似乎对路知行并没有兴趣，老虎在外面徘徊了到了天黑才走了，就这样路知行在黑曼陀罗的生长的山洞里待到了晚上。
夜里，路知行本想趁着夜色出去，谁曾想夜里突然下起了大雨，山洞外电闪雷鸣，路知行只好退回山洞外迟迟不敢进去。黑曼陀罗似乎发现了路知行的害怕，默默地收回了一些藤蔓，腾出一些空间留给路知行。路知行试探了几下见黑曼陀罗没有要吃他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卧在角落注视着黑曼陀罗的一举一动。
突然山洞里闯进了一条巨蟒，巨蟒看见了还是小鹿的路知行张开的大口想要吞食路知行，千钧一发之际，黑曼陀罗带着棘刺的藤蔓飞速伸了过来，一击击穿了巨蟒的身体，巨蟒被活生生杀死。
黑曼陀罗杀死巨蟒之后用藤蔓将巨蟒的身体斩成了数段，卷起肉质最好的一段放到了地上，用藤蔓将蛇肉小心翼翼地推到一株十分幼小漂亮的即将要枯萎的白花面前，幼年的路知行猜测黑曼陀罗应该是把蛇肉当作食物送给了白花。
黑曼陀罗接下来的举动证实了路知行这一猜测，黑曼陀罗见白花不动，不时的用藤蔓尖拨动蛇肉，希望白花能吃一口，但白花似乎对蛇肉并不感兴趣，许久过去都没见蛇肉少一分。一晚上黑曼陀罗都在全心“喂”白花吃东西，对于路知行的多次闯入它领地的行为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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