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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咕咕——咕咕——

    近日,江都城几乎每晚都下着漂泊大雪,从北方吹来的风,使得江都城着实寒冷,永安巷也不例外。

    天还未黑,委员会就早早关了门,大冷天的那会有那么多事,就连日常巡逻的杨永和牛斌都只是转一圈就回去了。

    张晚义和赵歆棠两个人在黑漆漆的将府里说是要抓鬼,结果两个人冷的坐在床上直发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紧靠着坐在墙边蜷缩在床上。

    晚义见歆棠忍不住寒冷又没有被子盖着,就脱了一件衣服披在歆棠身上,说道:“这么冷,还真有鬼,我怕你冻死在我怀里。”

    “那你…”

    张晚义挺直腰板,捶捶自己胸膛说道:“我一大男人,这点温度而已。”见歆棠不说话便安静了下来。

    歆棠把衣服分给了张晚义一半,张晚义也是满足的。

    两人依靠着剩下的烛光,歆棠拿出在死去的鸽子脚上的信。

    字迹已经很模糊了,分辨不出都是什么字,歆棠仔细的看着万一有个能看清的。

    湫姬。

    只有两个字勉勉强强看得清。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封信。

    歆棠想起来了些什么,起身拽着张晚义,说道:“我们走。”

    “去哪儿?”

    “回委员会。”

    “啊?”张晚义一脸懵逼,委屈道:“别了吧,外面有鬼你忘了…”

    歆棠抓住他的手,道:“没事的,有我在呢,死不了。”

    张晚义一愣一愣的被歆棠牵着手,就出了门。

    外面的冷风一开门就钻了进来,歆棠牵着晚义迎着风,咻一下,没影了。歆棠带着晚义跑的极快,知道某人怕鬼。

    不一会儿出了府。

    冷风吹的…着实冷的厉害。

    他们前方站着一名女子,头上带着斗笠,面纱遮着脸,没见身上有佩剑或者其他武器。

    只见那名女子微微抬起头。

    女子嘴角微微一笑,道:“果然是没错,像极了你…”

    歆棠拉着晚义的绕着走,女子手臂抬起,朝着他们一甩,一根银针逆着冷风的风向朝歆棠冲来,还好歆棠反映快躲了过去,在那一瞬间手伸向腰间,拔出招鬼。

    让手无寸铁的张晚义在身后站着。

    招鬼的鞭身随着歆棠的手劲,狠狠在雪地上一摔,再一扬起,就是一到深深痕迹。

    女子掷来三根银针,招鬼鞭鞭击中,四根银针在雪里,雪变成了黑色。

    张晚义见此景,对歆棠喊,提醒她:“针上有毒!”

    女子跑了过来,飞奔了过来,在招鬼合适的距离里,手顺着招鬼的鞭身,歆棠震惊了,招鬼除了她之位,触着非死即伤。

    这人莫不是比她外祖父唐云凌更厉害。

    女子的手在歆棠发愣的瞬间掐住歆棠的脖子,说道:“小姑娘,你都长这么大了?”

    张晚义虽然手无寸铁,功夫还是有的,想着冲过去,被那女子的三根银针扎了一个晕了过去。

    “他不会死,你也不会死。”女子说道。

    她恰的歆棠说不出话。

    “吴湫姬…15年不见,我很想你啊!”

    风吹起女子的面纱,歆棠一看,此人,就是当今皇后,长孙容沁。

    可惜歆棠并不识得这个人是谁,更看不出来是当今的长孙皇后。

    远处有两盏灯光渐渐走来,一人手中拿锣,一人手中拿梆,打更时两人一搭一档,边走边敲,“咚——咚!咚!咚!”由慢到快。

    四更了。

    “夜深人静,拴好门户!”

    这一声十分熟系。

    两个打更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就是晚上不放心歆棠一个人出门被赵星洲安排出来的杜诚。

    那一声“夜深人静,拴好门户”就是杜诚喊的。

    杜诚站在那里,看见一个女子正对着歆棠,这个身影,杜诚又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了。

    那长孙容沁回头看了一眼他,就认了出来,杜诚也是一眼认出,方下手中的灯和锣,长孙容沁对歆棠说:“你最好不要管当年的事,不然你的下场,和唐云凌一样。”

    歆棠听她这么一说,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她这话的意思是…唐云凌…死了?

    长孙容沁松开手,转身走去,歆棠被掐的喘不过气,坐在雪地上。

    杜诚正想追去,可是瞅见躺在雪地上的张晚义和坐在雪地上努力呼吸的歆棠,留了下来。

    他扶起正在喘息的歆棠,气息缓过来后两人合伙扶起了张晚义,杜诚背着,走回委员会。

    路上,歆棠问他:“你这么会出来打更。”

    杜诚答:“星洲身子骨弱,他说有点太晚了就非要去将府找你,我拦着他,正好路过的更夫有一个滑倒了摔到腿,就跟着另一个一块过来了。”

    歆棠问:“你知道鸽子吗?”

    杜诚答:“你说的是你生父母的那只鸽子?”

    歆棠道:“嗯。”

    杜诚说:“那只鸽子是你父母在外出在街上遇到的,当时那只鸽子受了伤,就带回了将府养。后来鸽子好了,就特别爱跟着他俩。你父亲出征前就跟了过去。后来,就来来回回送信。”

    歆棠问:“送信?”

    杜诚说:“你那些当做宝贝似的红色信笺,就是这个鸽子从各个战场送回到将府里的。”

    歆棠也没有再问,杜诚又跟她讲起她父母的事:“歆棠,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和你母亲很像,她像你这年纪,都追着我整条街的打,我现在都记得就因为撮合你父母,我在北山的一线牵差点被砸了,还好有你二外祖父…”

    歆棠从小就听他们讲关于她父母的事情和两个外祖父的事情,就连去听说书,都是说他们的事迹经历,虽然她知道说书的说的都不真,就跟唐云双一样,听听就好。

    她听杜诚一路上说了一路的他被她母亲欺负的事情,却始终只字不提自己的事,最后终于到了委员会星洲早就准备好了温茶等他们回来。

    想必孩子也累了。

    杜诚把张晚义背进自己屋子里的床上,歆棠见他也没什么中毒的症状,听那个女人的话应该没有大碍,便拿了些玄幽子和玄灵子给的应急的通用解药给张晚义服了下去。

    赵星洲给歆棠泡的是姜茶,给她驱寒,虽然歆棠百番不愿喝这姜茶,但甚是心疼这姑娘,可不能和她母亲一样,明明不行还非要逞强逞强,就“强迫”她喝完,歆棠每喝完一口就想停下,可是一看赵星洲的的眼神,还是算了算了。

    赵星洲对她说:“你下次不要冒险了,让你去查查情况,查完就马上回来便可,莫要呆太久,这外面的天,大晚上的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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