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低头认错
管事派的人赶到之前，我已经收拾妥当了。虽然时不时还会走神惦记一下那个所谓的“故人”，但主要心神还是放在了眼前的事情上面，至少不能因为这件事而离开天凝山。
好在这管事也不愿纡尊降贵亲自到这院里来找我，路上还有时间去想想对策。
前面带路的人只是公事公办地例行通知了一下，就带着我往管事那边去了，倒也没有冷嘲热讽，或许他也没时间做这种事情。
只是这人是个男的啊，难道管事也是个男人吗？而且，我皱了皱眉头，这人看起来并不像是毫无修为的样子。
我小心地跟在后面，故意像普通人一样发出脚步声，以免令他起疑。
至于对策，其实我心里也是没有底的，毕竟我来这里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两天，还什么都不了解，路都没有认全，哪里能知道这里的人情世故。
我踩着脚下的白石板，想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到了地方，与我想象中的院子不同，这里竟是一座阁楼，门脸挺大，左右两边各站着一名侍女，里面不时有人进出，却衣衫各样。我心里隐隐有些猜测，抬脚跟着前面带路的人迈进了这座阁楼。
门内有座屏风，上面绣着嫣红的彼岸花海，光看绣工与构图，就知道用时不短了。
绕过屏风，才发现这里的空间委实不小，一旁有楼梯，大概是去上面的，周围的墙壁全部摆了书架，上面的书卷堆得很满，有不少人正在那边翻阅。
带路的人停了脚步，朝前面那张褐色的木桌一扬头，说：“你去那桌子边上等着吧，管事很快就下来了。不要乱跑，乱碰，乱看，管好自己。”
说完，他也不看我，直接回头走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往他说的那张桌子边上走去。
这是一张很长很宽的桌子，同时坐下二十个人大概都不成问题。桌子上面摆了笔墨纸砚，还有人正在奋笔疾书，也不清楚到底是做什么的。
看了一会儿，我也没看到什么像管事的人下来，干脆找了个空位坐下了，因为傻愣愣地站在这种带座位的桌子旁边真的显得很蠢。
那个正在挥洒笔墨的青年抬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我顿了顿，感觉不太对劲。
不过我也没太放在心上，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一层的模样，以及出入的人，最终确定这应该是一座内殿人和外殿人都可以进的阁楼，甚至它有可能就是建在内殿和外殿之间的。
只是不懂这座阁楼的用处到底是什么。
我的眼珠转了转，就看见了一个正在下楼的女人，已经到楼梯口了。
倒不是我有心注意她，而是这人生得确实艳丽，穿着和装扮也均是露骨，极度符合仙门中人对于魔修的评价。
眼尾微微上翘，一双凤目扫过来的时候，自然带着些凌厉的风采，只是又含了笑，于是生出几许叫人难以忽视的美艳来。
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与我对视，嘴角弯起了一个令人深思的弧度。
这显然是对我笑的，但是我并不认识她，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她转过身，往我这边走来，我发现不少人都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个人显然不简单。
“澜烟？”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我两步远的地方，念出了我的名字。
我仍然坐在那里，稍微偏头与她对视，因为敌我不明，我也就没多说，直接答了一句：“是我。”
她突然弯下腰，握着鞭子的那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撑在了我身侧的桌子上，目光中藏着一抹深沉，嘴角的弧度却很是轻佻。
“就是你没有把千景苑打扫干净？”
我突然猜到这个人是谁了，不会是管事吧？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但貌似真的很大可能就是这样。
我的心情可以说是骤变，立刻规规矩矩地答到：“是我。”
她轻嗤了一声，站直了身子，低头看着我，说：“什么时候在天凝山也可以这么堂而皇之地偷懒了？哦，忘了说，我就是魔宫的管事。”
是魔宫的管事，而不是内殿的管事。
我才想起来自己这样坐着似乎态度不够诚恳，连忙站起来，认错到：“我错了，我不该偷懒的。”
在来这里之前，我也想过，是不是要找一些理由出来，比如说初来乍到不甚了解，比如说第一次做时间不够，等等等等。可真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借口反而说不出来了，我就是因为偷懒才没有打扫干净的，并没有那么多理由。
而且，我澜烟仙尊，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的地步。
那个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乐子一样，抬起手，拿鞭子点在我的下巴上，勾着唇说到：“这认错的态度还很好嘛，就是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我强忍着没有躲开那根鞭子，只是退后了一步，低头说：“我的心也知道我做错了。”
但事实上，因为湛星剑的厉害，我心口处那道剑疤一直都在，再者，我的心也早就不会跳动了。
对面的人却仍然不依不饶：“可这里是天凝山啊，你觉得认错就可以免除责罚了吗？”
我抬起头，说：“我愿意接受责罚。”
她的笑容愈发深而讽刺，声音轻柔至极，问：“那让你滚出天凝山好不好？”
“我……”我下意识的就想反驳，不论什么责罚都好，只是这一样，真的不行。
她却抢先一步改了口：“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不如这样好了，接下来一个月，内殿所有的地都归你一个人扫，好不好？”
内殿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全部靠我一个人扫的话，大概一天到晚都不能歇息了。
但我不能讨价还价，只好硬生生受了，然后问：“那千景苑……”
她理了理头发，说：“今天没有你的事情了，从明日起，就开始扫地吧。哦，对了，记得是一个人。如果被我发现有人帮你，后果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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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管事也不愿纡尊降贵亲自到这院里来找我，路上还有时间去想想对策。
前面带路的人只是公事公办地例行通知了一下，就带着我往管事那边去了，倒也没有冷嘲热讽，或许他也没时间做这种事情。
只是这人是个男的啊，难道管事也是个男人吗？而且，我皱了皱眉头，这人看起来并不像是毫无修为的样子。
我小心地跟在后面，故意像普通人一样发出脚步声，以免令他起疑。
至于对策，其实我心里也是没有底的，毕竟我来这里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两天，还什么都不了解，路都没有认全，哪里能知道这里的人情世故。
我踩着脚下的白石板，想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到了地方，与我想象中的院子不同，这里竟是一座阁楼，门脸挺大，左右两边各站着一名侍女，里面不时有人进出，却衣衫各样。我心里隐隐有些猜测，抬脚跟着前面带路的人迈进了这座阁楼。
门内有座屏风，上面绣着嫣红的彼岸花海，光看绣工与构图，就知道用时不短了。
绕过屏风，才发现这里的空间委实不小，一旁有楼梯，大概是去上面的，周围的墙壁全部摆了书架，上面的书卷堆得很满，有不少人正在那边翻阅。
带路的人停了脚步，朝前面那张褐色的木桌一扬头，说：“你去那桌子边上等着吧，管事很快就下来了。不要乱跑，乱碰，乱看，管好自己。”
说完，他也不看我，直接回头走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往他说的那张桌子边上走去。
这是一张很长很宽的桌子，同时坐下二十个人大概都不成问题。桌子上面摆了笔墨纸砚，还有人正在奋笔疾书，也不清楚到底是做什么的。
看了一会儿，我也没看到什么像管事的人下来，干脆找了个空位坐下了，因为傻愣愣地站在这种带座位的桌子旁边真的显得很蠢。
那个正在挥洒笔墨的青年抬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我顿了顿，感觉不太对劲。
不过我也没太放在心上，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一层的模样，以及出入的人，最终确定这应该是一座内殿人和外殿人都可以进的阁楼，甚至它有可能就是建在内殿和外殿之间的。
只是不懂这座阁楼的用处到底是什么。
我的眼珠转了转，就看见了一个正在下楼的女人，已经到楼梯口了。
倒不是我有心注意她，而是这人生得确实艳丽，穿着和装扮也均是露骨，极度符合仙门中人对于魔修的评价。
眼尾微微上翘，一双凤目扫过来的时候，自然带着些凌厉的风采，只是又含了笑，于是生出几许叫人难以忽视的美艳来。
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与我对视，嘴角弯起了一个令人深思的弧度。
这显然是对我笑的，但是我并不认识她，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她转过身，往我这边走来，我发现不少人都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个人显然不简单。
“澜烟？”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我两步远的地方，念出了我的名字。
我仍然坐在那里，稍微偏头与她对视，因为敌我不明，我也就没多说，直接答了一句：“是我。”
她突然弯下腰，握着鞭子的那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撑在了我身侧的桌子上，目光中藏着一抹深沉，嘴角的弧度却很是轻佻。
“就是你没有把千景苑打扫干净？”
我突然猜到这个人是谁了，不会是管事吧？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但貌似真的很大可能就是这样。
我的心情可以说是骤变，立刻规规矩矩地答到：“是我。”
她轻嗤了一声，站直了身子，低头看着我，说：“什么时候在天凝山也可以这么堂而皇之地偷懒了？哦，忘了说，我就是魔宫的管事。”
是魔宫的管事，而不是内殿的管事。
我才想起来自己这样坐着似乎态度不够诚恳，连忙站起来，认错到：“我错了，我不该偷懒的。”
在来这里之前，我也想过，是不是要找一些理由出来，比如说初来乍到不甚了解，比如说第一次做时间不够，等等等等。可真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借口反而说不出来了，我就是因为偷懒才没有打扫干净的，并没有那么多理由。
而且，我澜烟仙尊，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的地步。
那个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乐子一样，抬起手，拿鞭子点在我的下巴上，勾着唇说到：“这认错的态度还很好嘛，就是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我强忍着没有躲开那根鞭子，只是退后了一步，低头说：“我的心也知道我做错了。”
但事实上，因为湛星剑的厉害，我心口处那道剑疤一直都在，再者，我的心也早就不会跳动了。
对面的人却仍然不依不饶：“可这里是天凝山啊，你觉得认错就可以免除责罚了吗？”
我抬起头，说：“我愿意接受责罚。”
她的笑容愈发深而讽刺，声音轻柔至极，问：“那让你滚出天凝山好不好？”
“我……”我下意识的就想反驳，不论什么责罚都好，只是这一样，真的不行。
她却抢先一步改了口：“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不如这样好了，接下来一个月，内殿所有的地都归你一个人扫，好不好？”
内殿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全部靠我一个人扫的话，大概一天到晚都不能歇息了。
但我不能讨价还价，只好硬生生受了，然后问：“那千景苑……”
她理了理头发，说：“今天没有你的事情了，从明日起，就开始扫地吧。哦，对了，记得是一个人。如果被我发现有人帮你，后果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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