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小说 > 相思诀之南风吹梦到西洲

鸳鸯俱是白头时,江南渭北三千里

    “近日阿枝开朗了许多,这是好事,往后要多笑笑。”他进来后没有坐下,看来并不打算久留。

    “劳殿下挂念,有映叶陪着妾身说说话,妾身便觉得宫里的日子没那么枯燥了。”

    我似模似样地行礼,还未拜下他便扶住了我,顺势将我拉进怀里:“阿枝说这话可是在责怪本王?本王近日在为我的阿枝准备一份大礼,不曾想冷落了阿枝,可是生本王的气了?”

    “殿下哪儿的话,妾身能得殿下荣宠,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这副蒹葭情深的假象做得多了,现在做起来得心应手,也不似当初那般别扭。

    映叶见状也就退出去了,我心里好不舒服,方才的故事正听到精彩处,就被这样打断,换作谁也都不乐意吧。

    见映叶退出去后,他才放开我,道:“西洲的探子来报,近日昌黎,潇湘二城上空彤云密布,整座城都笼罩在一团黑气当中,我猜许是怨气化魔了。”

    离屠城已过了半年之久,想来也该到化魔的时间了。

    原本一月前我练成鬼术时就该去镇压怨气的,但那夜在锦华山庄失控伤了仙道数十人,朝廷正在到处搜寻我的下落,萧景荣不敢让我涉险,急于带我入宫避难,这件事也就搁置了。

    一番交谈过后,终于决定在五日后动身前往西洲。

    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多等五日,问萧景荣缘由他也不说,只道:“再过一日,你就会知晓了。”

    显然他是要继续瞒着我的,言已至此,我也不再多问。

    他并没有打算留在清欢苑,同我商量好这事后就离去了。

    出门时看到拜送他的映叶,问道:“你叫映叶?”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阿枝与你相处得很好,阿枝近来笑容多了许多,有不少你的功劳,你想要什么赏赐?”

    “回殿下,奴下不要赏赐,只求能一直侍奉夫人左右。夫人待奴下极好,奴下看到夫人欢心奴下心里也欢喜。”

    许是平日里萧景荣在宫人面前严肃惯了,映叶回答他时声音带着点颤抖。

    “果真是难得的忠心之人,有你陪伴在阿枝身边本王也放心,就如你所愿。”

    萧景荣说这话时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说实话,映叶这番话让我感触很深,这世间真情本就难得,何况是在这深宫里。萧景荣这人藏得很深,也不知道朝廷里有多少人是他的人,但映叶一定是我为数不多能信任的人中的一个。

    萧景荣走后,我听故事的心情也没有了,摆摆手让映叶也回去歇息,自己独自坐在轩窗前看月亮。

    夜色晦暗,月影隔窗遥递,映了一墙的婆娑,无端生出几分孤独之感。

    这红尘浮浮沉沉,恍若假象,或真是假象。

    其实啊,我心里哪装得下这么大的天下,我的心很小的,只够装得下一个他。

    我承认我想许清涟了。

    可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山一程,水一程,总有一程是他不在我要独自走的。

    可是没关系啊,我只要想着他,就能在这条长长的道路上,一步一步走下去。

    他护我这么多次,我也想护他一次。

    翌日,我照例到清和殿去请安,自那日萧景荣当众为我出头后,柳如初收敛了许多,只是愈发的不待见我,从来都不给我好脸色看。

    但今日似有所不同,我踏进清和殿时见她笑得开怀,甚至还邀我一同赏花,这倒是稀奇。

    我不知道她又在算计我什么,如若真是她算计我倒也没什么好怕的,倒是她身边那个蒋嬷嬷可不是什么善茬,一肚子的鬼主意,尤其爱使阴招,我同她交过手,吃了好大的亏。

    柳如初贵为皇子妃,她亲自相邀按道理来说我也不能拒绝,那不如就去会会她们吧。

    且不说我身后有萧景荣撑腰,单是我这一身鬼术,量她们也不敢对我做什么,若是把我逼急了我可不介意用她们来练练手。

    清和殿里有一面池塘,里面什么都没种,空荡荡的,远远地像一面镜子。塘上架了一座石桥,桥上的石板还略显湿润,细细的露珠散落在上面。

    她走到桥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遣退了一众宫人,回过头来时眼中已有点点泪光。

    “你可知道,萧景荣要立侧妃了?”

    她有些哽咽,说这话时眼里已经微微湿润。

    我一怔,突然就明白昨晚萧景荣的欲言又止了。

    她见我也是一脸诧异,脸上扬起一抹讽刺的笑:“看来他也不见得对你有多上心,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你。”

    我也冲她笑笑:“你嫁给萧景荣也有两年了吧?你见过他对谁上心过?”

    她突然怔住,然后掩面而泣,由于宫人们并未走远,她不得不压低了哭声,双肩不断地抽动着。

    身在深宫里,在这个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的地方,她万事都得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走得格外小心。

    我没有随身带手帕的习惯,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愣愣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她哭完。

    她哭了很久,仿佛要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干才罢休。

    哭到最后,她的手帕都被泪水打湿透了,她便像个小女孩一般赌气似的在衣袖上胡乱一抹,拉着我便坐在桥上的台阶上与我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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