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小说 > 相思诀之南风吹梦到西洲

无垢

    与江无尘待久了,我这散漫的性子还是一成不变,这点我倒是挺佩服自己的。

    不过散漫归散漫,修习的时候我从不含糊,毕竟五年前的灭门之仇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恨意愈发的浓烈起来。

    我最近常梦见阿爹阿娘,阿爹在院子里陪我做风筝,阿娘做了软糯香甜的莲子糕,阿姐抱着我,给我摘院子里的花。

    梦的开始总是无限美好,到最后就是冬宴那天的血色。

    我常常是被吓醒的,醒来后便捂在被窝里呜呜咽咽的哭。江无尘总是轻声推开门进来,替我重新燃了灯,坐到床沿上,隔着被子轻拍我后背,唤我:“阿鸢。”

    只有当我极其难过时,他才会像家人一般唤我阿鸢。

    江无尘这个人,外冷内热,对外人冷漠无情,对我决不许别人伤我分毫。

    “江无尘。”我抱住他的手,“我又梦见阿爹阿娘了。我想下山。”

    我猜他会拒绝我。

    果然,他的眸子闪了闪,将那些复杂情绪尽数掩埋。

    “阿鸢,朝廷已经和仙门世家串成一气,再等等吧,你好好修习术法,会有报仇那一天的。”他将我的手放进被窝,又替我掖好被角,“春节到了,我吩咐他们给你置了新衣,明早试试吧。”

    我拗不过他,只得点头答应:“江无尘,你那把剑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名字我已经刻在了剑鞘上,就是刻得有些丑,你别嫌弃。”

    他在架上取了剑,端详了很久,嘴角轻轻上扬:“无垢?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因为你叫无尘啊,‘江天一色无纤尘’,你名字真好听,无垢无尘不正好凑一对嘛。”我嬉笑道。

    他也不恼,随我闹够了才莞尔一笑:“你这字真丑,该练练了。”

    不得不说江无尘最近笑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教众私下里都说江无尘都变得不像他了,在我没来明月之前的九年里,鲜少见到江无尘这么舒心的笑。更有传言说他一笑就意味着又要杀人了。

    我曾问过江无尘这些传言是否属实,他看着我,一笑置之,从不应答。如今看来,委实荒谬。

    亥时时江无尘要回房休息,我央他不要走,刚从梦中惊醒,现在还心有余悸。他果真不走了,坐在一旁的榻上修习术法。

    我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便絮絮叨叨同他说了许多,他回答得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就沉沉睡去了,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江无尘在身边,我总会安心许多。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是巳时。大年初一,明月难得的热闹景象。床头有一套新衣,应是昨晚江无尘说的那套吧。

    我试了试,很合身,天青色的外衫,行云流水十分精致,前襟延至袖身绣了成片的山茶花,与裙身的叶片相映衬,飘带是黛青色的,两边各缀了白色璎珞,甚是灵动飘逸。

    看样子江无尘脾气虽然臭了点,眼光还是挺好的,今日这衣衫格外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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