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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解

    瑾轩殿

    周深手执琉璃酒樽,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若有所思:“三皇妃今夜在何处落脚?”

    “回三皇子,三皇妃她……”

    侍卫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周深眉尾一挑,等着他开口。

    “三皇妃在邺城外的山中做了匪头子……”

    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忽然有了弧度,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很是撩拨人:“哦?”

    翌日

    神清气爽的魏丸喜伸着懒腰走出草屋,既打算将此处做成个客栈,必定是还要再修饰一二的,木材、家具、便宜摆件皆是不可或缺。

    她算术一般,采购与算账方面不得窍门,这里的村民们又没有识字的,还得再招揽些人才才是。

    打定主意,魏丸喜唤来张平安嘱咐道:“让弟兄们多留意过路的读书人,相貌要端正一些,不要找那种看起来贼眉鼠眼的,年纪尽量轻一些,弱冠左右是最好了,碰见合适的请到山上来。”

    魏丸喜心中有分寸,俗话说相由心生,模样板正的更值得信赖,年轻一些不会耍滑头做假账,如此才能放心将往后的账务交于那人。

    交代完了却未曾得到回应,魏丸喜抬眸去瞧张平安,却见他正古里古怪的打量着自己,于是扬声唤他回神:“张平安?”

    张平安身躯一震,立马打一拱手:“是公子,我马上去安排。”

    思及那些尚未启蒙的孩子,魏丸喜将临出门的张平安唤住:“张平安,多找几个回来。”

    脚下一个趔趄,张平安头也没回的高声应道,细听嗓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抖。

    行走在羊肠小道上,一行人对魏丸喜奇特的癖好议论纷纷。

    “我说公子为何放在淮安城的富贵不要,非跑到这山坳里过日子,原来是有难言之隐。”

    “可不是吗,公子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自小娇生惯养,随身带着那么多银子和护卫,必定出自高门大户,这种癖好,莫说淮安城里的人要将他脊梁骨戳碎了,就是我们也觉着稀奇,一时难以接受。”

    “不过公子相貌一绝,性子也很是温和,这抢回来的书生心底里也会好受些,说不准慢慢就适应了。”

    一旁的张平安听闻此言,笑着打趣儿道:“老五,听你这么说倒是美事一桩,不如把你送到公子房里去。”

    老五涨红了一张脸,似是伤了尊严,侧脸对着脚下草地“啐”了一口:“头儿净瞎说,那我还如何面对妻儿老小。”

    在山脚守了一日无果,张平安带人又蹲了三日,总算逮着个合适的人选。

    背着包袱的布衣书生双腿直打颤,仍佯装着镇定应付几人:“你们瞧我这身穿着便知我出生寒门一穷二白,还是莫要做无用功了,就当行行好,放我过路吧。”

    只一眼,老五便满意的直点头:“不错不错,总算碰见个相貌堂堂的,此人勉强还配得上公子。”

    张平安抚着下颚细细端详一番,见他生得白净端正,甚合魏丸喜的要求,当即拍板将此人掳上了山。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可知强抢男子也算掳人,是触犯王法的!”

    老五掏了掏耳朵,沉着脸抱怨道:“你说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这小子可真能说,吵吵一路了,不然我们把他的嘴给堵上。”

    见老五作势掏出个汗巾,张平安连忙扣住他的手:“怎么着也是我们寨主夫人,待他还是要客气一些。”

    书生可算明白,他们是要将他献给那寨主当男宠,这下真是急眼了,张嘴就骂道:“什么泼皮玩意儿寨主,打家劫舍做尽缺德事还好男风,如此注定要是绝后的!”

    张平安闻言面色一沉,于他们而言绝后是顶歹毒的赌咒了:“老五,把他嘴堵上!”

    正有此意的老五连忙应道:“好嘞头儿!”

    酸臭的汗巾被塞入嘴里,口中咸的发苦,鼻腔充斥着汗臭与馊味,书生不停地干呕着,无奈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心中恨极了这帮人。

    “进去吧,走你。”

    总算到了魏丸喜的小屋前,老五扯下汗巾用力一推,用木栓将门从外头锁上了,容不得书生逃跑。

    正在记之前采购账目的魏丸喜,听到声响抬头望去,书生气的满脸通红,瞪大一双眼睛怒视着她。

    “怎的把你绑来了?”

    魏丸喜尴尬的笑笑,赶忙上前给他松绑,清幽的甜香沁入鼻腔,书生侧脸去望她,肌肤吹弹可破,长而浓密的睫毛眨巴着挠在了人的心上,秀美的朱唇不点而红……

    这下连脖颈都红了,书生一把抓住绳子重重掷在地上,冷哼一声表示心中不耻,空长了一副好容貌,却是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见他受气存了偏见,为了表示诚意,魏丸喜拿出十两银子摆在台面上,淮安城各大钱庄的大掌柜也是这个月钱,虽说不如城里繁华,可工钱确是不少了。

    书生不屑的别过脸去:“就是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会屈从于你,更不会留在这匪窝。”

    不泄气的魏丸喜再次明示:“这是每个月的月钱,比之旁人开的价不算少了,你还是再考虑一二吧。”

    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书生哽着喉咙质问道:“若受了你的银子留下来,那我成什么了?”

    “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山匪,也不会劫路人钱财伤人性命,况且别的事儿你都不用管,只需要管好账目和支出……”

    区区山匪还想将他当做大户人家的夫人用,书生满脸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抗拒神色:“你就是说破大天也无济于事,我是要上淮安城备考,为明年科举做准备的,你若非要强人所难,我大不了一死,也绝不让你如意。”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魏丸喜讪讪的闭上了嘴,沉吟片刻后将银子塞到他手中:“人各有志,如此我也不勉强了,这些银子你拿着当路费,就当我耽误你赶路的补偿,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我叫他们送你下山,祝你一举高中。”

    瘦弱的拳头捏的死紧,书生倔强不肯收受,魏丸喜叹息一声:“我原是让他们下山请个读书人上来做账房先生,没成想将你绑了上来,也怪我事先没有交代清楚,让你平白受此惊吓,这些你收下吧,也是我的一番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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