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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

    叶府

    刚下了马车,叶音与筝儿便察觉到了府内众人异样的目光,在正门候着的老嬷嬷立刻迎了上来:“小姐回来了,老夫人有请。”

    总觉得今日有些不寻常,来到叶老太太的院子,筝儿放心不下想要跟着进去,却老嬷嬷拦下:“老夫人有要事与小姐商量,不可有第三人听见。”

    乍一瞧清叶老太太的面容,叶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几日未见,她竟疲惫苍老至此,到底所为何事?

    “音儿,坐。”

    待叶音坐定,对上她关切的目光,叶老太太几度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开口:“那日我将你留在万安寺匆忙回府,是有圣旨到。”

    “皇上赐婚,指你为六皇子妃,下月初八大婚。”

    六皇子周泓,庄华贵妃之子,几月前突患风疾卧床不起,叶音都有所耳闻,如今已近十一月中下旬,距大婚不过十五日,皇室婚仪何曾如此紧迫过,显然……她不过是嫁过去替六皇子冲喜。

    “若早知有今日,我不如趁早帮你定下一门亲事,纵使我心有不甘,可圣旨一下,已是无力回天呐!”

    叶老太太悲愤不已,纵使名为皇子妃,可那六皇子已是病入膏肓,嫁过去不知何时就守了寡,也不能得一儿半女傍身,下半生可怎么过啊!

    公主府

    叶可卿兴奋的凑到长公主跟前,眼角眉梢都透着胜利的喜悦:“叶音这会儿约莫也回到叶府了,不能亲眼瞧见她此刻的表情,真是一大憾事,任她手段再厉害,还能逼着祖母抗旨不成。”

    长公主眸色一凛,似笑非笑的望着叶可卿:“想来你也学到了,这谋略手段固然重要,可最锋利的刀刃,是你生来便有的权力与靠山。”

    “母亲说的是,我昨日进宫,那庄华贵妃破天荒的冲我笑呢。”

    六皇子病危,庄华贵妃何曾没想过冲喜一事,女子虽大多为联姻工具,可放眼名门望族,无人愿意将女儿许给六皇子,倒是她长公主例外,慷慨的将外甥女贡献了出来,主动求皇上赐婚。

    “叶音千算万算,以为有老太太护着,我便动不了她,如今翅膀硬了,竟还生了独占叶府的心思,却不知道,这叶府的每一寸奢华荣耀,都是因我长公主的身份而来,我若要治她,又何须看老太太面色行事。”

    倘若不是叶音此次设计将叶可卿剔出叶府,触了长公主的逆鳞,留着她今后倒还有些用处,到底还是年轻了些,不懂得隐忍,又何谈前程。

    今日的南大街格外热闹,皆因应吾思一家子而起。

    应吾思骑着高头大马,更显得俊秀非凡,后头马车里坐的是应清正夫妇,身后跟着长串仆役,抬着各色丰厚的聘礼。

    “哪家姑娘这样好的福气。”

    “就是,瞧应大人今日高兴的。”

    “这……这不是去将军府的方向吗?”

    骑马绕着城内走了一圈,此番无非是为了告诉所有人,魏丸喜是他应吾思将要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媳妇儿。

    “嘿!你一说还真是,那头除了将军府再没旁的府邸了。”

    “难不成是将军府那个傻子姑娘?半大不小的还被退过两回亲了。”

    “许是应大人瞧着她可怜罢……”

    “不,你看应大人,那叫一个神采飞扬,绝对是心甘情愿的。”

    应吾思提亲之举引得城内议论纷纷,百姓们一路跟着迎亲队伍,就为了亲眼目睹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得他的青睐。

    人群中,一个落寞的身影渐渐隐没,婚期紧迫,叶府上下都在筹备大婚之事,那鲜红的颜色压的她难以呼吸,叶音本是打算上街来散散心,没想到今日……竟“好事”成双。

    “小姐……”

    筝儿看着叶音痛彻心扉的模样,亦是难受不已,她却忽然深吸一口气,面上竟有着释然:“无妨,回吧。”

    这一道圣旨为何而来,叶老太太不说,叶音也明白,是自己作茧自缚,从应吾思的神情便可看出,他心里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她。

    方丈都说对了,应吾思再好,也并非她的良人,嫁给六皇子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又何苦再自寻烦恼,平添事端。

    临近将军府门前,应吾思面上的笑意更甚,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处,魏孝贤与魏丸喜得了消息,正高兴的在门前迎接。

    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魏丸喜羞涩的红透了脸颊,应吾思胸腔被幸福填满,原来这便是爱的滋味,爱到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个人。

    “大、大人……”

    路旁突然窜出一道身影,那妇人应吾思识得,正是淮安城顶有名的酒楼——十里香的老板娘,此时她面色惨白,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老板娘凑近耳语一番,应吾思忽然面色凝重翻身下马。

    “怎么回事儿,去看看。”

    魏孝贤见应吾思跟着那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进了十里香,拽着魏丸喜便赶过去,马车上的应清见此情形,也焦急的跟了上去。

    十里香已经清场,一处包间前围着几名打杂的小二,皆是面色惨白惊恐不已,魏孝贤、应清正与魏丸喜走入包间,发现窗子已经被牢牢封死,酒桌上趴着一名青年男子,瞧着已是死透了。

    应清正见此情景,再也憋不住牢骚:“你这老板娘好生没眼力见儿,出了命案是归正阳府管不错,可我儿这是在提亲的路上,正阳府里是连一个办事的也没有吗?离你这儿才几步路啊,你非得半路将人截了来瞧这晦气。”

    “大人恕罪,这事儿别人管不了……”

    老板娘讨着饶,打着摆子去将那男子的脸转向门口,待瞧清那男子相貌,应清正惊骇之下“蹬蹬”倒退几步,不慎撞掉了博古架上的花瓶,鸠占鹊巢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魏孝贤同是心中翻江倒海:“四皇子!这……”

    齐妃之子周池乃是皇上第四子,外祖家世不显,致使他自小比旁人更加勤奋刻苦,成人后文武双全很是争气,就连皇上也很是看好他的才能,给他委派了一些朝中事务。

    应清正与魏孝贤沉重的对视一眼,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这东周,只怕是要变天了。

    “丸喜啊,先随爹回去罢,这场面姑娘家的还是少看为好。”

    “不,爹先回去罢,女儿要帮他。”

    魏丸喜神色坚定,知道这桩案子是个烫手山芋,魏孝贤拿她无法,只得跟着应清正先行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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