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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将军来助

    “父王,已经有数位族王到了,正在外帐等候,不知父王什么时候接见他们?”余铭见父亲钻进帐子后许久不出来,便特意来问问。

    “走开!别来烦我!”可丽王震怒的声音从帐中传出。

    余铭略有些受惊,随即镇静下来:“父王可是有什么烦事,说出来让儿子听听,也能帮着分担一些。”

    可丽王大声冷笑,传出帐帘,在听者耳中净是冰凉之意。

    “父王?”余铭放低了声音再问。

    帐帘底部被掀起一角,一个还装着水的瓦罐砸在余铭脚边,已经成了碎片。

    “你帮我?你能帮我些什么?”

    纵使看不到父亲的脸庞,但他厌恶、嫌弃的表情已经映在余铭的面前。

    他不如余锦可爱伶俐,能逗得父亲开心,也不如余望武艺傍身,能保卫家国平安。他只是身为长子罢了。

    就连他的母亲,既不如余望已经逝去的母亲在心中的印迹,也不如余锦的母亲常年伴在君侧。只不过是为长妃罢了。

    “那我先去招呼族王们了。”余铭告退离去。

    这般平淡的反应,更让可丽王恼火。

    又一个瓦罐扔出了帐帘,此时余铭已经走远。

    可丽王哀之又叹,自己喜爱的女儿们一个个都离自己远去了,甚至与自己对立了。而唯一的儿子,资质平庸,将自己费尽心力的一切交与他,又哪里会同意。

    他独自呆在营帐许久,脑中想着的皆是从前那些虽然情感平淡,心中之人皆在身边的场景。

    又有人在靠近营帐,脚步声渐渐逼近。

    可丽王怒吼道:“都离我远些!走开!”

    帐外之人却并未走开。

    “王上忧心许久,秦某是为您来解忧的。”

    这人言语轻佻狂妄,却十分勾起了可丽王的注意。

    秋日宴,又多了一位贵客。

    此人脸上一道粗疤,从左横到右,满脸盛满笑意却给人阴沉之感,只是歪斜在那边喝着酒,就令人不敢妄动妄言,仿佛他背后便是无数兵人魂魄,若是一发势,便倾巢而出。

    诸位族王间推杯换盏亦放低了声音举动,不敢惊扰。

    无人知晓此人从何而来,脸上的疤痕为何所得,投靠可丽一方又是因何原因。

    若是宁泽清、时望等人在此,一眼便能看出此人是谁。

    可自这人到来之后,埋头营帐的可丽王突然现身宴席中,周转众人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用行动来申明野心的时候。

    只是当初他为何忽然间颓废,无人知晓其中缘由。

    可终究有人要点破这一平和的表象,说到每个人都想知道,却没有人敢说的事。

    “听闻旦王是从子袭那边的宴千山万水赶过来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事与我们分享分享?”

    旦王是个看不清局势的,也瞎嚷嚷着彰显自己的见识。

    “子袭这次可是出了大风头了,那么多族国的君王,都汇集那处,一个个唯他是从,听他的号令,看他的脸色。我看过不了多久,子袭便要统治百国咯!”

    旦王哈哈大笑,仿佛说了一件喜事,可别的人却不敢动弹。

    谁人不知这秋日宴与百国宴是对着来的,当着可丽王说子袭统一百国,岂不是当面给人下脸。

    就算子袭实力如此,百国最强,可他如此这么说话,又将这些赴宴跟随可丽的族国置于何处。

    在座无人接下话,皆冷着脸默不作声。

    忽然人群中一人冷笑:“不过是窜了万黎的乱朝逆党,有何可惧。”

    此言一出,众人皆将目光投向了那位充满肃杀之气的神秘人物。

    有人出言相问:“秦将军此言怎解?”

    这位秦将军从卧座上站起,往前沉沉走了几步,充满山河震慑之气。

    “不过两百年前,万黎也不过是百国中普通一地,不过是仗着地场大些罢了。他子袭的根基也并非是他自己打下的,又有何脸面称霸原地。对他俯首称臣,他子袭可配?”

    他配吗?

    这句话也算问到了可丽王的心坎里。

    为何王妃誓死不愿自己安排奸细与子袭?为何望儿不远千里赴往子袭为将?

    他子袭不过是实力稍稍强大一些,也配他们这般付出与牺牲吗?

    可丽王心中怒火忽起,直冲头顶,忽而找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想要怪罪的地方。

    他拍桌而起:“百国皆平等,他凭什么要让我们听从他的号令,凭什么要让他来当这百国之首!我可丽第一个不服,也绝不轻易罢手,将我一国荣辱置于仰息他国之中。”

    可丽王举杯对众王:“今日我们相聚于此,便是不愿屈服子袭强政之下,奋起反抗,也要他们瞧瞧,不是所有族国,都是那般软弱的!”

    众王鼓舞,举杯,皆道:“对,让他们瞧瞧!”

    一时间,方才的低闷情绪一扫而光,宴席空气中弥漫着十分激昂的味道,将众人间隐隐藏着的那丝蓄图引发出来。

    众人热烈谈笑间,将士来报,赫王到了。

    可丽王立马站了起来,起身亲自去迎。

    众王感叹,做了亲家的两人确实不同了。

    可丽王赶至马车前,赫王刚从车上下来。

    “别看了,锦儿没来。她近日身体不适,禁不住这些车马劳顿。”

    赫王见他往车内张望,左右焦急看着,便笑着回了他。

    可丽王一听便有些急了,又不好表露明显:“莫不是她到了赫国,有些水土不服?”

    赫王也不戳穿,仍是笑道:“她近日喜欢吃些酸的,又嗜睡些,怕是……”

    此后的话不言而喻,两位老父亲明了意思,一起大笑。

    可笑过之后,可丽王又添了些惆怅之感。

    “请上座吧。”可丽王请到。

    可到了席上,见到那位趾高气昂的“秦将军”,赫王却有些不悦。

    主人还站着,他便大大咧咧斜坐无端,无丝毫敬客之意。

    因着赫国武力之众,诸王对赫王也是十分尊重,见他来了,都具备敬他。

    偏偏秦将军并未如此。

    赫王举着酒杯,对这人道:“敢问这位是?”

    可丽王忙站起来介绍道:“这位秦将军,是特意来助我可丽的。”

    赫王并不接他语中的敬奉之意,轻蔑道:“哦,原来是将军啊。”

    不待秦将军回敬,赫王便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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