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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偶偷闲营中生变

    归程比来程快得多,再过小半个月,便能到达子袭边界。

    这日途经辛国临城停下,因两国向来交好,时舒便与宁泽清前去探望老辛王,让军队在此地扎营,又怜惜将士们多日跋涉之苦,给大家放了半日假,让他们自己休憩,或者外出游玩,军中之派了少数人看守营帐。

    班飞原想跟着宁泽清一起,也好贴身护卫,不想宁泽清拒绝了他,说有太子的护兵在,不用跟着,让他也好好休息一番。

    班飞只好来寻屈明离,此时屈明离正与耶齐商量着去湖中划船。

    临城为水乡,多的是湖是河。

    班飞见他约了人,便不打扰,倒被耶齐拉住,让他一同去游乐。

    “副将总是公事繁忙,得不了西安。好不容易偷了半日闲,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玩。”耶齐拉着他说道。

    班飞架不住,便应下了。

    三人正结伴要走,耶齐突然说忘带了东西,要回去一趟,只好等他回来了再去。

    不一会儿,耶齐回来,手里多了几坛酒,笑道:“湖光无边,美酒亦不可少。”

    既然是休息,稍醉一醉又何妨。

    今日无风无雨,湖面难得无波,水面平稳,又四下无人,不用担心被人打断了雅兴。今日确实是划船的好时机。

    三人上了船,耶齐就开始给三人倒酒。

    屈明离起了兴致,喝的不少,见班飞没怎么动过,又撺掇耶齐一起灌他酒。

    班飞无奈,陆陆续续喝了有小半坛了。

    耶齐紧盯着班飞,想从他脸上找出些迹象来证明他喝醉了,班飞却仍是毫无征兆。

    回头一看,屈明离却有些昏沉了。

    “好烈啊,”屈明离嘟囔着,“我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说着迷迷糊糊趴在了酒案上。

    两相对比之下,班飞太正常了。

    “班副将,原来你这么能喝啊。”耶齐说道。

    班飞有些羞赧:“我不太喝醉的,只是平时不大喝,怕喝多了误事。”

    耶齐点点头。

    “倒是他,”班飞指着屈明离说道,“他说是会喝的,怎么这么快就要倒了。”

    屈明离恍惚中听见此话,忽得站起来辩解道:“我可没倒,只是……有些上头。”

    屈明离猛地站起来,将船身摇动了一些,连他自己都有些颤颤巍巍的。班飞忙将他扶稳。

    许是有些醉了,屈明离站着晕,又坐了下来。可不多时,又闹腾起来。

    “看,那边有条大鲤鱼!”屈明离靠到船边,指着远处说道。

    船身被他突然一撞,又有了些摇晃。

    “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耶齐也过来凑热闹了。

    班飞坐在原处提醒他们道:“你们小心,别让船翻了。”

    屈明离哪还能听到他的话,又猛地把身子往外凑了些,忙再指道:“就在那,我明明看见了。”

    船身突然激烈晃动起来,班飞努力平衡着要去抓住屈明离的手,船体晃动的幅度却越加大,眼看就有翻船的危险。。

    果然,一声扑通,屈明离落到了水中。

    虽已是春末,这湖水仍凉得刺骨。一被水激着,屈明离的酒便醒了过来,只是下沉的身体不由自己控制,沉沉坠了下去,直到撞到一处物品才停下来。

    屈明离挣扎着要浮出水面,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来,眼睛越来越沉,迷蒙间睡了过去。

    “阿离,阿离!”

    阿离是谁?他昏沉中想着,哦,这是我现在的名字。

    风好冷,为什么没人给他加件衣服?

    “阿离,阿离!”这个人还在唤他。

    为什么感觉头好晕?

    “阿离,阿离!”声音越发焦急。

    屈明离恍惚间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浑身湿透的班飞半跪在自己身旁,满是担忧,见他缓缓醒来,又露出些笑意。

    “你救了我?”

    “我把你从水里拉上来了。”

    班飞搀着他直起身子,小心嘱咐道:“不过你落水时磕到了湖底的石头,现在有些红肿。等会回去了找军医看看。”

    屈明离后知后觉地抚上额头,轻轻摩挲,仍是觉得有些刺痛。

    “大齐呢,他人呢?”屈明离反应过来还少了一个人。

    班飞回道:“你不醒,我们也不敢动,他就帮你回去拿干净衣服了,还没回来。”

    屈明离点点头,想站起来,一晕,又跌了回去。

    班飞忙按住他道:“你先别急,等你再好点了我们再回去。”

    屈明离应下。

    忽然一阵风吹过,屈明离打了个喷嚏,又咳嗽了几声,越发觉得胸闷头晕,闭眼养神。

    班飞怕他着凉,便将自己湿漉漉的外衣脱下,拧掉水分,盖在屈明离身上,堪堪挡住点风。

    两人背靠树干,班飞时刻观察着屈明离的情况,屈明离亦觉得有些体弱,便受着他的照顾。

    湖面的风景依旧好,只是谁都不言语了。

    屈明离发现,他与班飞在一起,即使是这般无趣的时光,仍会觉得有趣。这样想着,不觉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班飞问他。

    屈明离回道:“没什么,只是心疼这半日的时光。好不容易得了闲,却又来这里遭罪了。”

    班飞拢了拢为他盖着的外衣,说道:“等你无事了,我们再出来玩过不迟。”

    屈明离勉强对着班飞微笑,其实他心疼的是班飞,他整日忙碌,这样的闲适对他来说实属不易。

    如此过了段时间,湿衣服都被吹了半干的时候,耶齐才匆匆赶来。

    他手里拿着件干衣,急着与他们说道:“不好了,营中有人偷袭,宁将军都受了伤了。”

    班飞听他此言,急忙起身,只粗粗交待照顾屈明离,便往营中飞奔而去。

    耶齐这才发现他额头有些红肿,面色亦苍白了许多,顿时心生不安。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言语中满是歉意。

    屈明离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扶着树干站起来,安慰他道:“是我自己贪玩了,又怎么能怪你。”

    耶齐说不出来,忙将干净的外衣披到他身上。

    屈明离颤颤巍巍走去,耶齐扶着他的手臂不敢放松。

    “你快跟我说说,军中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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