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那便，掀了这桌”
“欢迎来五十八号酒吧，听我唱歌。”
穿着亮片西服的宋泽梳着油腻的背头，音调浮夸的念白着。
“我是宋泽。”
他一眨眼，手一甩指向前方。
“我在这里等你。”
“咔！”
王崇苏从借来的摄像机后露出脸。
“小宋，你觉得怎么样。”他认真的征求着宋泽的意见。
“还行，吐着吐着的就习惯了。”宋泽认真的把一盒抽纸抱在怀里。
“不是，小宋，你是不是审美有问题啊。”
说着，王崇苏学着宋泽，也做了一个翻腕手掌朝上，食指朝前的姿势：“我设计这姿势不是挺帅嘛。”
“老王，我读书那时候曾经自告奋勇的当过文娱委员，硬要说的话，就是画画板报唱唱歌什么的。”
“嗯，然后呢？”
“有一次，我们班要参加一学校的活动，得排支舞，我身居要职的，这舞蹈设计的，就肯定得我来了是吧。”
“该啊。”
“我当时自我感觉特好，兴致勃勃的给同学们排了一天的舞，结果到了下午，他们居然都不跳了。”
“为什么啊？”
“我也好奇啊，我就问我同学们，为什么啊？”
“我的同学们说……”
“你他妈排了一天了全是踢腿抬手这样的弱智动作，你再这么排信不信我就这踢腿的姿势两脚踢死你？”
“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当年审美不行？”
王崇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他看向宋泽：“诶小宋，你用食指指着我干嘛？”
“我的意思是……”
宋泽默默的用指甲刀把手指甲削尖。
“你敢再这么排，我就准备用这根指头戳死你。”
王崇苏：“(⊙﹏⊙)”
这段时间里，五十八号酒吧的生意日益红火。
说不清得益于“主唱好帅唱歌好好听”还是“夸老板帅酒水九折”，总之，五十八号再也不是过去那个门可罗雀，只有老顾客光顾的破旧酒吧了。
极其有“商业嗅觉”的王崇苏决定顺势拍个宣传片，再找点本地威博大V转发一下，火上加火。
于是他给酒吧的每个人都设计了一套动作，按王崇苏的话说，那都是结合了每个人特点的。
令他不解的是，终于等到今天，他都借好了摄影机准备拍摄了。
熊楚山说腿疼要去医院，没法拍。
徐玮说放不下心要陪熊楚山去医院。
刘三古就更厉害了，他说上次卡在喉咙里的鱼刺给他留下了后遗症“看什么都像钱但就是口袋里很空”病，所以他也决定去治一下。
也就宋泽来了，结果在自己的悉心指导下，还对自己进行了手指穿刺死亡威胁。
王崇苏觉得这个世界很冷，人心很淡，没有温暖。
他走去了酒吧门口，他要去门口站站，听听活泼的高中生们夸自己帅，找回一点活着的意义。
宋泽觉得王崇苏一天真的跟闹着玩似的，当初没歌唱的时候那么苦大愁深一人设，现在整的跟个中年二傻子似的。
“诶对了小宋。”
站门口的王崇苏突然回头来：“你还记得那墨镜口罩不，他都多久没来了。”
宋泽瞥了王崇苏一眼：“人家有名有姓的，叫林一明。”
“不过他为什么没来，我就不知道了。”
“林一明？”王崇苏一愣，摸着脑门想了想：“我听闺女儿说过，有一特红的明星叫林一鸣，别是同一个人吧？”
“哪儿能，人林一明在我们这少说泡了有一个月。”
说着，宋泽一摆手。
“大明星哪儿这么闲的。”
说完宋泽又愣了下，好像自己真就认识一个挺闲的女明星……
“……”
“阿嚏！”
林一鸣突然感到一股恶寒，他四处看了看，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说自己。
“怎么了一鸣，生病啦？”
病床上，诚品娱乐老董事长轻声问着。
“没有没有。”林一鸣满不在乎的摇着头。
“是嘛……”
“对了，最近公司里来了个新人叫姜成季，您知道吗？”林一鸣坐在病床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分到了我的部门，人还挺努力的，歌唱的也不错，形象也挺好，虽然是个新人，但据说已经有些人气了。”
老董事没说话，就听着林一鸣说着。
“他最近拿了我的一个资源，不过也没啥，是个小资源。”
“你不在乎？”老董事突然问道。
“有什么在乎的，虽然这事儿也没先例。”林一鸣靠在躺椅上：“他毕竟是我手下的艺人，他发展的好，我也开心啊。”
“也好。”
“行，董事长，我可就回去了啊。”林一鸣站了起来：“新专辑快发布了，词曲基本都备好了，我得回去加紧日程录音。”
“那真是让人期待啊。”老董事轻轻笑着：“你可是我们诚品娱乐的招牌啊。”
被老董事一夸，林一鸣脸上是满不在乎，心里却还是很开心。
他冲老董事打了招呼后，飘飘然的离开了医院，蹦跳着回去了诚品娱乐总部。
“这孩子……”老董事看着林一鸣离开的背影。
“能变成现在这样，真是太好了。”
“……”
不知名偏僻酒吧，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烟味。
在一个角落里，木质桌前，已经坐了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一个叼着雪茄，眼神涣散的看着天花板，另一个拿着手机，不停的回复着各种消息。
“为林一鸣打榜的超话。”
叼着雪茄的男人呼出一口烟气：“你们公司买的？”
“不是。”
拿着手机处理工作的男人头也不抬。
“粉丝自发啊，那他人气还真不低呢。”
陈上笑的意味不明：“有这么一个优质艺人，作为诚品ceo的你不该高兴吗？”
“……”方一夫顿了一下。
“陈上，这不好笑。”他扶正金丝眼镜，淡淡的说道。
“巧了，我也觉得不好笑。”陈上笑意消失。
“张竟的片子是你让我投的。”方一夫说道：“损失你赔我？”
“我是主要投资人。”
陈上掐灭雪茄：“有人赔我吗？”
方一夫深深的看了陈上一眼，没继续开口。
“老董事还在住院？”陈上又问道。
“嗯。”
“听说林一鸣又把合约谈崩了？”陈上说道：“我朋友告诉我，有一部大ip的剧让林一鸣去演男一，他居然拒绝了，理由是演技不足？真扯淡。”
“谁需要他的演技了。”
“片酬多少了来着？”陈上像是在自言自语：“二十四集两千万，百分之五十的公司抽成，这就损失了一千万啊。”
“还有后续收入，啧啧……好一笔天文数字。”
方一夫看着手机：“确实损失了不少。”
“老董事当初找你来签的是对赌合同吧？约定收入是按旗下艺人的创造的收益比例计算的。”
“不光这次，林一鸣今年谈崩的合同，大概都给你损失了七八百万了吧？”
“咔擦。”方一夫的手机屏幕熄灭。
“作为诚品娱乐的ceo，保障旗下艺人的正常良好发展，是我的工作。”
“不过既然是工作……”
“我也是要赚钱吃饭的。”
“嗒嗒。”
脚步声自酒吧门口由远及近，一身便装的姜成季走到了桌前。
“方总。”他恭敬的打着招呼。
“陈先生。”
“来了。”方一夫看向他，目光不明。
“坐吧。”陈上说道。
姜成季恭敬的坐了下来，顺便帮陈上和方一夫把半空的酒杯斟满。
“上次错失了张竟的主题曲，有不开心吗？”陈上随口问道。
方一夫和陈上性格不同，用阴冷形容更合适，此刻他用手背托起下巴，默默看着姜成季。
“哪里会不开心，反而感到自责。”姜成季诚恳的说着。
“哦？”陈上提起嘴角，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什么？”
“作为诚品娱乐的艺人，我没有给公司带来收入，是我的问题。”
听到这话，陈上和方一夫对视一眼，前者先一步笑了出来。
“说的一点没错。”陈上道。
“不能为公司创造价值的艺人，哪怕再红，再有才能，都是累赘。”
“公司在你身上堆叠资源，你却不能给公司带来收益。”
“那……”
“公司就不需要你。”
“陈上，你说的过了。”方一夫低声道。
“总是端着你这光伟正的形象。”陈上摇摇头。
方一夫没有搭腔陈上，而是看向姜成季：“你觉得呢？艺人和公司的关系。”
“作为公司的艺人，理应为公司创造财富。”
“这小子至少思想觉悟是到位的。”陈上看向方一夫，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笑道。
“……”
方一夫沉默了片刻，再度拿出手机，翻看着什么。
数分钟后，他才再次开口。
“公司依旧需要林一鸣。”
“不过……”方一夫抿嘴眯眼道：“我觉得需要的应该是一个听话的林一鸣。”
“你觉得呢？”陈上看向姜成季。
“我觉得吧……”
话未说完，姜成季先站起来，给陈上点燃雪茄，给方一夫续了酒，尔后坐下，姿势端正。
“我可以做的比林一鸣更好。”
“而且更听话。”
“你倒是说的直接。”陈上食指中指掐着雪茄，指着姜成季：“但是我喜欢。”
“你知道叫你来的意思吧？”他紧接着说道。
姜成季点头。
“这孩子不错。”陈上看向方一夫。
“是吧……”
话落下，方一夫转身面朝姜成季。
“出门记得戴口罩，不要出什么绯闻，认真工作，对圈里的前辈礼貌些。”
“在你替代林一鸣之后。”
“ceo是我的工作，工作就要吃饭。”
“如果在这一桌没法吃。”
他的眼神狠厉下来，声若寒冰。
“那就掀了这桌，再换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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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亮片西服的宋泽梳着油腻的背头，音调浮夸的念白着。
“我是宋泽。”
他一眨眼，手一甩指向前方。
“我在这里等你。”
“咔！”
王崇苏从借来的摄像机后露出脸。
“小宋，你觉得怎么样。”他认真的征求着宋泽的意见。
“还行，吐着吐着的就习惯了。”宋泽认真的把一盒抽纸抱在怀里。
“不是，小宋，你是不是审美有问题啊。”
说着，王崇苏学着宋泽，也做了一个翻腕手掌朝上，食指朝前的姿势：“我设计这姿势不是挺帅嘛。”
“老王，我读书那时候曾经自告奋勇的当过文娱委员，硬要说的话，就是画画板报唱唱歌什么的。”
“嗯，然后呢？”
“有一次，我们班要参加一学校的活动，得排支舞，我身居要职的，这舞蹈设计的，就肯定得我来了是吧。”
“该啊。”
“我当时自我感觉特好，兴致勃勃的给同学们排了一天的舞，结果到了下午，他们居然都不跳了。”
“为什么啊？”
“我也好奇啊，我就问我同学们，为什么啊？”
“我的同学们说……”
“你他妈排了一天了全是踢腿抬手这样的弱智动作，你再这么排信不信我就这踢腿的姿势两脚踢死你？”
“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当年审美不行？”
王崇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他看向宋泽：“诶小宋，你用食指指着我干嘛？”
“我的意思是……”
宋泽默默的用指甲刀把手指甲削尖。
“你敢再这么排，我就准备用这根指头戳死你。”
王崇苏：“(⊙﹏⊙)”
这段时间里，五十八号酒吧的生意日益红火。
说不清得益于“主唱好帅唱歌好好听”还是“夸老板帅酒水九折”，总之，五十八号再也不是过去那个门可罗雀，只有老顾客光顾的破旧酒吧了。
极其有“商业嗅觉”的王崇苏决定顺势拍个宣传片，再找点本地威博大V转发一下，火上加火。
于是他给酒吧的每个人都设计了一套动作，按王崇苏的话说，那都是结合了每个人特点的。
令他不解的是，终于等到今天，他都借好了摄影机准备拍摄了。
熊楚山说腿疼要去医院，没法拍。
徐玮说放不下心要陪熊楚山去医院。
刘三古就更厉害了，他说上次卡在喉咙里的鱼刺给他留下了后遗症“看什么都像钱但就是口袋里很空”病，所以他也决定去治一下。
也就宋泽来了，结果在自己的悉心指导下，还对自己进行了手指穿刺死亡威胁。
王崇苏觉得这个世界很冷，人心很淡，没有温暖。
他走去了酒吧门口，他要去门口站站，听听活泼的高中生们夸自己帅，找回一点活着的意义。
宋泽觉得王崇苏一天真的跟闹着玩似的，当初没歌唱的时候那么苦大愁深一人设，现在整的跟个中年二傻子似的。
“诶对了小宋。”
站门口的王崇苏突然回头来：“你还记得那墨镜口罩不，他都多久没来了。”
宋泽瞥了王崇苏一眼：“人家有名有姓的，叫林一明。”
“不过他为什么没来，我就不知道了。”
“林一明？”王崇苏一愣，摸着脑门想了想：“我听闺女儿说过，有一特红的明星叫林一鸣，别是同一个人吧？”
“哪儿能，人林一明在我们这少说泡了有一个月。”
说着，宋泽一摆手。
“大明星哪儿这么闲的。”
说完宋泽又愣了下，好像自己真就认识一个挺闲的女明星……
“……”
“阿嚏！”
林一鸣突然感到一股恶寒，他四处看了看，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说自己。
“怎么了一鸣，生病啦？”
病床上，诚品娱乐老董事长轻声问着。
“没有没有。”林一鸣满不在乎的摇着头。
“是嘛……”
“对了，最近公司里来了个新人叫姜成季，您知道吗？”林一鸣坐在病床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分到了我的部门，人还挺努力的，歌唱的也不错，形象也挺好，虽然是个新人，但据说已经有些人气了。”
老董事没说话，就听着林一鸣说着。
“他最近拿了我的一个资源，不过也没啥，是个小资源。”
“你不在乎？”老董事突然问道。
“有什么在乎的，虽然这事儿也没先例。”林一鸣靠在躺椅上：“他毕竟是我手下的艺人，他发展的好，我也开心啊。”
“也好。”
“行，董事长，我可就回去了啊。”林一鸣站了起来：“新专辑快发布了，词曲基本都备好了，我得回去加紧日程录音。”
“那真是让人期待啊。”老董事轻轻笑着：“你可是我们诚品娱乐的招牌啊。”
被老董事一夸，林一鸣脸上是满不在乎，心里却还是很开心。
他冲老董事打了招呼后，飘飘然的离开了医院，蹦跳着回去了诚品娱乐总部。
“这孩子……”老董事看着林一鸣离开的背影。
“能变成现在这样，真是太好了。”
“……”
不知名偏僻酒吧，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烟味。
在一个角落里，木质桌前，已经坐了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一个叼着雪茄，眼神涣散的看着天花板，另一个拿着手机，不停的回复着各种消息。
“为林一鸣打榜的超话。”
叼着雪茄的男人呼出一口烟气：“你们公司买的？”
“不是。”
拿着手机处理工作的男人头也不抬。
“粉丝自发啊，那他人气还真不低呢。”
陈上笑的意味不明：“有这么一个优质艺人，作为诚品ceo的你不该高兴吗？”
“……”方一夫顿了一下。
“陈上，这不好笑。”他扶正金丝眼镜，淡淡的说道。
“巧了，我也觉得不好笑。”陈上笑意消失。
“张竟的片子是你让我投的。”方一夫说道：“损失你赔我？”
“我是主要投资人。”
陈上掐灭雪茄：“有人赔我吗？”
方一夫深深的看了陈上一眼，没继续开口。
“老董事还在住院？”陈上又问道。
“嗯。”
“听说林一鸣又把合约谈崩了？”陈上说道：“我朋友告诉我，有一部大ip的剧让林一鸣去演男一，他居然拒绝了，理由是演技不足？真扯淡。”
“谁需要他的演技了。”
“片酬多少了来着？”陈上像是在自言自语：“二十四集两千万，百分之五十的公司抽成，这就损失了一千万啊。”
“还有后续收入，啧啧……好一笔天文数字。”
方一夫看着手机：“确实损失了不少。”
“老董事当初找你来签的是对赌合同吧？约定收入是按旗下艺人的创造的收益比例计算的。”
“不光这次，林一鸣今年谈崩的合同，大概都给你损失了七八百万了吧？”
“咔擦。”方一夫的手机屏幕熄灭。
“作为诚品娱乐的ceo，保障旗下艺人的正常良好发展，是我的工作。”
“不过既然是工作……”
“我也是要赚钱吃饭的。”
“嗒嗒。”
脚步声自酒吧门口由远及近，一身便装的姜成季走到了桌前。
“方总。”他恭敬的打着招呼。
“陈先生。”
“来了。”方一夫看向他，目光不明。
“坐吧。”陈上说道。
姜成季恭敬的坐了下来，顺便帮陈上和方一夫把半空的酒杯斟满。
“上次错失了张竟的主题曲，有不开心吗？”陈上随口问道。
方一夫和陈上性格不同，用阴冷形容更合适，此刻他用手背托起下巴，默默看着姜成季。
“哪里会不开心，反而感到自责。”姜成季诚恳的说着。
“哦？”陈上提起嘴角，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什么？”
“作为诚品娱乐的艺人，我没有给公司带来收入，是我的问题。”
听到这话，陈上和方一夫对视一眼，前者先一步笑了出来。
“说的一点没错。”陈上道。
“不能为公司创造价值的艺人，哪怕再红，再有才能，都是累赘。”
“公司在你身上堆叠资源，你却不能给公司带来收益。”
“那……”
“公司就不需要你。”
“陈上，你说的过了。”方一夫低声道。
“总是端着你这光伟正的形象。”陈上摇摇头。
方一夫没有搭腔陈上，而是看向姜成季：“你觉得呢？艺人和公司的关系。”
“作为公司的艺人，理应为公司创造财富。”
“这小子至少思想觉悟是到位的。”陈上看向方一夫，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笑道。
“……”
方一夫沉默了片刻，再度拿出手机，翻看着什么。
数分钟后，他才再次开口。
“公司依旧需要林一鸣。”
“不过……”方一夫抿嘴眯眼道：“我觉得需要的应该是一个听话的林一鸣。”
“你觉得呢？”陈上看向姜成季。
“我觉得吧……”
话未说完，姜成季先站起来，给陈上点燃雪茄，给方一夫续了酒，尔后坐下，姿势端正。
“我可以做的比林一鸣更好。”
“而且更听话。”
“你倒是说的直接。”陈上食指中指掐着雪茄，指着姜成季：“但是我喜欢。”
“你知道叫你来的意思吧？”他紧接着说道。
姜成季点头。
“这孩子不错。”陈上看向方一夫。
“是吧……”
话落下，方一夫转身面朝姜成季。
“出门记得戴口罩，不要出什么绯闻，认真工作，对圈里的前辈礼貌些。”
“在你替代林一鸣之后。”
“ceo是我的工作，工作就要吃饭。”
“如果在这一桌没法吃。”
他的眼神狠厉下来，声若寒冰。
“那就掀了这桌，再换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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