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汪朝荣把谷一一送到门口，看看灰蒙蒙的天空，说：“折腾一晚上，天也亮了……”
“天亮了！糟糕，我今天还要去医院！”
“我送……你吧。”
汪朝荣眼睁睁看着她跑远了，跑得还挺快。
回到办公室，姚波来找他。
“刚我在楼上可看见了啊！瞧你那依依不舍的样儿！我告诉你，这个谷一一说的话办的事都很可疑。她在这几件案子里扮演了什么角色现在还不能下定论。敏感时期，你别一头扎进去……”
“她不仅可疑，而是非常可疑。你相信刚才她那套说辞吗？太过拙劣的谎言。哪个女孩子会半夜去那么偏僻的地方，而且去了两次？每一次，她都在现场。还有裴家老爷子，才认识她两天竟然会半夜派人给她送狗。说实话，我现在非常想知道是多么贵重的项链能让她半夜冒着生命危险去找。”
姚波指着他说：“哦！你坏哦！竟然用美男计！”
“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跟这几起案子没有关系。不过小姑娘应该有两把刷子，要不然不会这么大胆子敢夜闯鬼城，还赤手空拳跟带枪的方有余交锋。”
“还小姑娘，她已经是大龄剩女了。”
汪朝荣斜着眼看着他：“大龄剩女怎么了，你有意见？”
“没没，您随意！”
“对了，方有余怎么样了？”
姚波哼了一声：“他命硬着呢，死不了！医生说他轻微脑震荡，得在医院住几天，他那膀子都青紫了，现在半个身子动不了。这谷一一是属牛的吗？劲儿可真大！”
“他醒了吗？”
“没有。局长说要封锁消息，谁也不能把方有余被捕的消息透露出去。可咱们现在就俩光杆司令，缺人手啊！”
发现了方有余和地窖的事情，他们立刻向局长汇报了。局长指示，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可现场勘测，监视监听，看守方有余都需要人手。
“局长已经调了人手过来，你去医院盯着，让队里的人手继续查九上。地窖我已经看过，暂时没什么发现。”
姚波把方有余送到医院，汪朝荣留在密林现场查找线索。
地窖有二十来平米，做了吊顶和壁纸。里面摆了一张床、一个单人沙发和衣柜，装修的像豪华双标间。地窖里面基本是日常用的东西，墙脚还有一个发电机供电，电磁炉、桌碗瓢盆可以做饭。床下存储了不少食物，有粮油、调料、罐头、方便面，甚至还有腊肉。电视机、DVD机、游戏机、光盘，除了不能上网和跟外界联系，住在里面简直像是在度假。
“真不知道谁这么有远见在这挖一地窖，要是有逃犯躲在这几年，咱们还怎么抓人！”姚波看到那地方，真想在里面住上几天，过过清净的日子。
“你能住，方有余可住不惯。躲在这儿半个月，他可能已经憋坏了，要不然也不会乱开枪。我已经把我们的痕迹抹掉了，局长派了两个可靠的人守在九上，发现可疑人员就会立刻汇报。方有余醒了，立即问询！”
“是。”
两个人以前是一个队的，姚波不由自主地跟随汪朝荣的节奏走。
“诶，不对，你这两天怎么总关心我们队的案子？”
汪朝荣敲敲桌子：“现在，可是你在我的办公室！”
姚波嘿嘿一笑：“这不是并案了嘛！”
市人民医院
裴步乐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心事重重，伤心欲泣的脸。
米拉？她怎么会在这？
他撑起身坐起来，想要下床去卫生间。米拉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摇摇头，自己走到洗手间，关上门。看着镜子里裹着厚厚纱布的脖子，他用手摸了摸。很奇怪，伤口一点儿也不疼了。
“裴爷爷，我能去看看骑士吗？”
“哦，他已经醒了。”
“好的，等一下你们来了我再去。谢谢您！”
米拉什么时候跟爷爷这么熟稔了？
一会儿，门打开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过了两分钟，洗手间的门响了。
“裴先生，好了吗？您该输液了。”
是护士。
他打开门，护士想要搀扶他。他摆摆手，慢慢走出去，来到床边已经是一身冷汗。
护士瞪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女人。刚刚她进来的时候，这个女人坐在床边发呆。她刚想张口问她病人去哪儿了，她眼皮抬都没抬，抬手指着洗手间。这会儿，她又自觉地换了个地方发呆。这个女人还真是嚣张，她不是裴家请来的看护吗？
输好液，漂亮的护士看着裴步乐苍白的脸庞，低声温柔地说：“裴先生，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周主任来？”
裴步乐摇摇头，闭上眼睛靠在床头。护士瞪了沙发上的人，转头傲娇地走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谷一一抬头看了一眼点滴，起身按了呼叫铃。裴步乐突然抬眼看向她，她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把他的脸推向另一边。
温暖细腻的触感，裴步乐顿时满脸通红。这是什么操作？
她淡定地坐在床前，握住他的手腕，像医生一样把着脉，然后摇头晃脑地说了一番话：“嗯，不错，恢复地很快。不过之前你失血过多，需要慢慢恢复。不要着急，拆了线能正常吃东西以后，你就恢复地快了。一会儿，裴爷爷和你爸妈来看你。别不高兴，笑一笑。”说完咧着嘴露出大白牙。
吴超祖看她强颜欢笑的样子，默默地在在她眼前消失。因为骑士的事情，她很自责。一晚上没睡，来到医院，她一直在思考今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老吴，我该听你的话好好训练。以前，我都是抱着新奇好玩的心态来对待你给我安排的训练内容。现在才知道，基因改造之后，我并不是万能的，我需要学习和改进的地方还很多。”
吴超祖沉默。这不是她的错……
护士过来换药，看到她坐在床边甚是不爽。
“护工就要有护工的样子。小姑娘，你要是干不了这辛苦活就早点说，不要耽误病人的恢复。”
谷一一冷冷地说：“你在跟我说话吗？”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那我告诉你，第一，我不是护工；第二，我不是小姑娘，我年纪比你还大；第三，我是他女朋友。谢谢你来换药，辛苦了。”
护士一脸委屈和不甘，看了一眼正在凝视谷一一的裴步乐出了门。
房内一阵寂静。谷一一看着点滴一滴一滴地滴落，差点睡着。裴步乐则看着她一动不动。
良久，谷一一开口说：“裴爷爷和你爸妈快到了，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问他们。”
“你……”
谷一一侧头，等待他的下文。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了。
纳米机器人对伤口进行了修复，声带也恢复了正常工作。理论上他已经可以说话了，可他却说不出来。
创伤后遗症，他需要的是心理医生和家人的陪伴。
很快，裴老爷子和裴恩民夫妇来了。谷一一跟裴老爷子说了两句话退了出来，赶往宠物医院。裴老爷子告诉她，骑士已经脱离了危险。
她开心地差点要飞奔到医院去。吴超祖突然出现拦住她：“你想让所有人看到？”
谷一一定定地站在路边说：“可是这时候有点堵车呀！”
“那不是有共享单车。”
“我可以骑到飞起！”
“不可以！”
谷一一找到一辆共享电动车。可惜的是，车子没电了。在周围路人同情的目光下，她羞愧地拦了一辆出租车。
宠物医院里，柴方侠坐在等候室疲惫地睡着了。
“这黑猴子，体力不行啊！”吴超祖踢了踢柴方侠的小腿，可惜踢不到。
“骂了我一个晚上，肯定累了。”她专门跑去买了早点、盒饭、汉堡包，早中晚全有了。
柴方侠醒了，看到摆成一堆的东西，眯着眼睛说：“连瓶水都没有，你想噎死我！”
谷一一低头道歉：“都是我的错，哥，原谅我吧！”
柴方侠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回来把东西全吃了。吴超祖惊奇地围着他转：“这食量跟你有的一拼呀！地球人的胃是什么构造？”
谷一一终于找到了知音，一脸的兴奋。看得柴方侠觉得自己是不是吃得太多，吓着妹子了。
“侠哥，我能为骑士做什么？照顾它吃喝拉撒还是洗澡换药，还是……”
“你离它远点就行了。”
谷一一的热情顿时冷却下来：“我就是，想为它做些什么？”
“医生说它没有伤到要害，很快就能恢复。这家医院是裴家旗下的产业，所以你什么也不用操心。等它出院了，你可以来看它。”
谷一一的心一下子放到了肚子里。
柴方侠见她展开笑颜，严肃黢黑的脸上也有了笑意。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知道。警察的态度让他知道，可能跟裴步乐的案子有关。那骑士受伤就不能全怪她。
“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向裴老爷子汇报，老爷子让他照顾好骑士，其他的不用管。但一个女孩子牵扯到杀人案中，他有些担心和好奇。
谷一一抿了一下嘴唇说：“暂时还不能透露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过现在都是警察的事了。只要骑士没事就好！”
吴超祖觉得怪怪的：“小白脸快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关怀备至的？”
谷一一：他又不是因为我才快要死的！
唉，狠心的女人！刚不是还说是人家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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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糟糕，我今天还要去医院！”
“我送……你吧。”
汪朝荣眼睁睁看着她跑远了，跑得还挺快。
回到办公室，姚波来找他。
“刚我在楼上可看见了啊！瞧你那依依不舍的样儿！我告诉你，这个谷一一说的话办的事都很可疑。她在这几件案子里扮演了什么角色现在还不能下定论。敏感时期，你别一头扎进去……”
“她不仅可疑，而是非常可疑。你相信刚才她那套说辞吗？太过拙劣的谎言。哪个女孩子会半夜去那么偏僻的地方，而且去了两次？每一次，她都在现场。还有裴家老爷子，才认识她两天竟然会半夜派人给她送狗。说实话，我现在非常想知道是多么贵重的项链能让她半夜冒着生命危险去找。”
姚波指着他说：“哦！你坏哦！竟然用美男计！”
“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跟这几起案子没有关系。不过小姑娘应该有两把刷子，要不然不会这么大胆子敢夜闯鬼城，还赤手空拳跟带枪的方有余交锋。”
“还小姑娘，她已经是大龄剩女了。”
汪朝荣斜着眼看着他：“大龄剩女怎么了，你有意见？”
“没没，您随意！”
“对了，方有余怎么样了？”
姚波哼了一声：“他命硬着呢，死不了！医生说他轻微脑震荡，得在医院住几天，他那膀子都青紫了，现在半个身子动不了。这谷一一是属牛的吗？劲儿可真大！”
“他醒了吗？”
“没有。局长说要封锁消息，谁也不能把方有余被捕的消息透露出去。可咱们现在就俩光杆司令，缺人手啊！”
发现了方有余和地窖的事情，他们立刻向局长汇报了。局长指示，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可现场勘测，监视监听，看守方有余都需要人手。
“局长已经调了人手过来，你去医院盯着，让队里的人手继续查九上。地窖我已经看过，暂时没什么发现。”
姚波把方有余送到医院，汪朝荣留在密林现场查找线索。
地窖有二十来平米，做了吊顶和壁纸。里面摆了一张床、一个单人沙发和衣柜，装修的像豪华双标间。地窖里面基本是日常用的东西，墙脚还有一个发电机供电，电磁炉、桌碗瓢盆可以做饭。床下存储了不少食物，有粮油、调料、罐头、方便面，甚至还有腊肉。电视机、DVD机、游戏机、光盘，除了不能上网和跟外界联系，住在里面简直像是在度假。
“真不知道谁这么有远见在这挖一地窖，要是有逃犯躲在这几年，咱们还怎么抓人！”姚波看到那地方，真想在里面住上几天，过过清净的日子。
“你能住，方有余可住不惯。躲在这儿半个月，他可能已经憋坏了，要不然也不会乱开枪。我已经把我们的痕迹抹掉了，局长派了两个可靠的人守在九上，发现可疑人员就会立刻汇报。方有余醒了，立即问询！”
“是。”
两个人以前是一个队的，姚波不由自主地跟随汪朝荣的节奏走。
“诶，不对，你这两天怎么总关心我们队的案子？”
汪朝荣敲敲桌子：“现在，可是你在我的办公室！”
姚波嘿嘿一笑：“这不是并案了嘛！”
市人民医院
裴步乐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心事重重，伤心欲泣的脸。
米拉？她怎么会在这？
他撑起身坐起来，想要下床去卫生间。米拉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摇摇头，自己走到洗手间，关上门。看着镜子里裹着厚厚纱布的脖子，他用手摸了摸。很奇怪，伤口一点儿也不疼了。
“裴爷爷，我能去看看骑士吗？”
“哦，他已经醒了。”
“好的，等一下你们来了我再去。谢谢您！”
米拉什么时候跟爷爷这么熟稔了？
一会儿，门打开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过了两分钟，洗手间的门响了。
“裴先生，好了吗？您该输液了。”
是护士。
他打开门，护士想要搀扶他。他摆摆手，慢慢走出去，来到床边已经是一身冷汗。
护士瞪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女人。刚刚她进来的时候，这个女人坐在床边发呆。她刚想张口问她病人去哪儿了，她眼皮抬都没抬，抬手指着洗手间。这会儿，她又自觉地换了个地方发呆。这个女人还真是嚣张，她不是裴家请来的看护吗？
输好液，漂亮的护士看着裴步乐苍白的脸庞，低声温柔地说：“裴先生，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周主任来？”
裴步乐摇摇头，闭上眼睛靠在床头。护士瞪了沙发上的人，转头傲娇地走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谷一一抬头看了一眼点滴，起身按了呼叫铃。裴步乐突然抬眼看向她，她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把他的脸推向另一边。
温暖细腻的触感，裴步乐顿时满脸通红。这是什么操作？
她淡定地坐在床前，握住他的手腕，像医生一样把着脉，然后摇头晃脑地说了一番话：“嗯，不错，恢复地很快。不过之前你失血过多，需要慢慢恢复。不要着急，拆了线能正常吃东西以后，你就恢复地快了。一会儿，裴爷爷和你爸妈来看你。别不高兴，笑一笑。”说完咧着嘴露出大白牙。
吴超祖看她强颜欢笑的样子，默默地在在她眼前消失。因为骑士的事情，她很自责。一晚上没睡，来到医院，她一直在思考今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老吴，我该听你的话好好训练。以前，我都是抱着新奇好玩的心态来对待你给我安排的训练内容。现在才知道，基因改造之后，我并不是万能的，我需要学习和改进的地方还很多。”
吴超祖沉默。这不是她的错……
护士过来换药，看到她坐在床边甚是不爽。
“护工就要有护工的样子。小姑娘，你要是干不了这辛苦活就早点说，不要耽误病人的恢复。”
谷一一冷冷地说：“你在跟我说话吗？”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那我告诉你，第一，我不是护工；第二，我不是小姑娘，我年纪比你还大；第三，我是他女朋友。谢谢你来换药，辛苦了。”
护士一脸委屈和不甘，看了一眼正在凝视谷一一的裴步乐出了门。
房内一阵寂静。谷一一看着点滴一滴一滴地滴落，差点睡着。裴步乐则看着她一动不动。
良久，谷一一开口说：“裴爷爷和你爸妈快到了，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问他们。”
“你……”
谷一一侧头，等待他的下文。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了。
纳米机器人对伤口进行了修复，声带也恢复了正常工作。理论上他已经可以说话了，可他却说不出来。
创伤后遗症，他需要的是心理医生和家人的陪伴。
很快，裴老爷子和裴恩民夫妇来了。谷一一跟裴老爷子说了两句话退了出来，赶往宠物医院。裴老爷子告诉她，骑士已经脱离了危险。
她开心地差点要飞奔到医院去。吴超祖突然出现拦住她：“你想让所有人看到？”
谷一一定定地站在路边说：“可是这时候有点堵车呀！”
“那不是有共享单车。”
“我可以骑到飞起！”
“不可以！”
谷一一找到一辆共享电动车。可惜的是，车子没电了。在周围路人同情的目光下，她羞愧地拦了一辆出租车。
宠物医院里，柴方侠坐在等候室疲惫地睡着了。
“这黑猴子，体力不行啊！”吴超祖踢了踢柴方侠的小腿，可惜踢不到。
“骂了我一个晚上，肯定累了。”她专门跑去买了早点、盒饭、汉堡包，早中晚全有了。
柴方侠醒了，看到摆成一堆的东西，眯着眼睛说：“连瓶水都没有，你想噎死我！”
谷一一低头道歉：“都是我的错，哥，原谅我吧！”
柴方侠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回来把东西全吃了。吴超祖惊奇地围着他转：“这食量跟你有的一拼呀！地球人的胃是什么构造？”
谷一一终于找到了知音，一脸的兴奋。看得柴方侠觉得自己是不是吃得太多，吓着妹子了。
“侠哥，我能为骑士做什么？照顾它吃喝拉撒还是洗澡换药，还是……”
“你离它远点就行了。”
谷一一的热情顿时冷却下来：“我就是，想为它做些什么？”
“医生说它没有伤到要害，很快就能恢复。这家医院是裴家旗下的产业，所以你什么也不用操心。等它出院了，你可以来看它。”
谷一一的心一下子放到了肚子里。
柴方侠见她展开笑颜，严肃黢黑的脸上也有了笑意。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知道。警察的态度让他知道，可能跟裴步乐的案子有关。那骑士受伤就不能全怪她。
“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向裴老爷子汇报，老爷子让他照顾好骑士，其他的不用管。但一个女孩子牵扯到杀人案中，他有些担心和好奇。
谷一一抿了一下嘴唇说：“暂时还不能透露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过现在都是警察的事了。只要骑士没事就好！”
吴超祖觉得怪怪的：“小白脸快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关怀备至的？”
谷一一：他又不是因为我才快要死的！
唉，狠心的女人！刚不是还说是人家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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