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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茕茕守空房

    地上的羚昭钻进拳头,恶狠狠的质问萧怀瑾:“绾香呢?绾香为何没入宫?”

    “一个叫绾香的美人罢了,天下叫绾香的不光那一个吧?”

    “你找人把绾香替换下来了?!”羚昭即刻瞪圆了双眼,双手显得极其不自然:“萧怀瑾,你这是欺君!你会害了自己的!”

    “欺君?”萧怀瑾抬起眼睛审视羚昭:“请公主动脑子想想,这算是欺君吗?即便算是欺君,你身为平南王妃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你想去找太皇太后,那便去,大不了我们玉石俱焚。”

    “王爷!”

    “倒是你,身为平南王妃翊王皇嫂,却与其苟且?按照中原的规矩,你可是要被腰斩鞭尸扔进乱葬岗的。”

    “对!”羚昭崩溃的坐到地上,在萧怀瑾的逼问下,终于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是,都是我做的!我不守妇德,德行有失!

    今日羚昭且问问王爷,羚昭为何要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成婚之后连盖头都不曾掀开,叫我成了下人的笑柄?!

    我就是故意与翊王苟且,你叫我丢脸,那我也要丢你的脸!”

    一国公主大言不惭歇斯底里的样子,真叫人觉得可怜。

    “本王没有你想的那样在乎颜面,只是公主不自爱,与本王何干?”

    他越是云淡风轻羚昭越是愤恨,素闻中原人在乎颜面,而萧怀瑾对她的不在乎,连颜面都无所顾忌了。

    “在公主刚入王府的时候,本王就和公主说过,圣上赐婚不能不从,你我二人相敬即可。倘若日后公主有何打算,本王自会为公主筹谋。现如今公主与翊王两情相悦,我自是愿意替公主打算。”

    “你打算就这么把我踢出王府?”

    “难道公主觉得不妥?”

    “萧怀瑾!你当我不知道绾香是藏香阁出来的破烂货?把她捧在手里当宝贝,你还有什么可自恃清高的?!

    我再不济也是南疆公主,只要你愿意,南疆勇士时刻都准备助你。你居然敢把我赶出王府?!”

    羚昭搬出她最引以为傲的南疆来质问萧怀瑾,换来的却只有萧怀瑾的不屑一顾,修长的手指拿起茶盏,看似不气不恼的回了句:“你刚才说的几句话,足够杀头了。破烂货?公主高贵,本王也自知高攀不上。”

    “你……”

    “如果翊王愿意要你,你便随他去吧。我会上称平南王妃暴毙,你便自由了。”

    “你宁愿费尽心机,也不愿……”

    “不愿。”

    “为何?为何啊?!”

    他的回答简单,只有一句话:“因为,你动了绾香。如果翊王不要你,那平南王府还许你住着。当然,公主不要多心,本王只是敬仰令兄赫昭是个英雄。”

    萧怀瑾口中的赫昭,是羚昭的同母哥哥,南疆太子。是萧怀瑾为数不多的敌手,也是南疆少有的文武兼备的勇士。

    他们战场相遇,两年过后知己知彼,难得惺惺相惜。

    事实上相比赫昭,更重要的是,绾香说羚昭有用。

    羚昭不说话,站了起来仇视萧怀瑾。她尽量的挺直腰背,甚至叫人觉得此刻的她有些僵硬。

    听着羚昭已经走出去,萧怀瑾便起身回到卧房。

    自己一个人坐在卧房里,灯影憧憧,只有棋盘为伴。无意瞥见案上那根细小的绳子,从未觉得这般孤独。

    心里越是想越不明白,明明从前的夜里也是一个人度过的,为何现在会感到如此孤独呢?

    想着想着萧怀瑾就把这根小绳揣进自己的怀里,自己一个人走出院门。

    另一边绾香也是同样难眠,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靠在藤椅上抱着膝盖看月亮。似乎在回想从前那些萧怀瑾不肯松开自己手的那些日日夜夜。

    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握起酒坛嘴里念叨了一句:“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

    暗处冷不丁的有人接了一句:“你是在想白修子吗?”

    绾香猛地回头,一见到暗处的萧怀瑾,眼睛都要弯成初一的弦月了。

    这人还真是不禁念叨,刚还在心里嘀咕,这会他便跑到自己面前来了。

    不过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绾香把酒坛放到石桌上,笑吟吟的回了萧怀瑾一句:“王爷一来,我这院子都酸了。”

    “哦?那本王走就是了。”说着萧怀瑾甩了下袖子,转身佯装要走。

    绾香立刻从藤椅上跳了下来拦住萧怀瑾的去路:“王爷若是走了,以后就别来听雨台了!”

    看着她任性的模样,萧怀瑾忍不住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你说不让来就不让来?”

    “那王爷试试?”

    “我看你啊……”萧怀瑾拿下绾香手上的酒坛:“是吃醉了酒。”

    “我看王爷啊……”绾香也学他的样子戳他额头:“是自己一个人睡不习惯了。”

    “说话越来越放肆。”

    “还不是因为王爷到现在都没有生气,属下才敢这般大胆?说到底都是王爷宠的,可怪不得属下没规矩。”

    她这话说的实在叫萧怀瑾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般任性,可不就是自己宠的吗?

    这个被自己一点点惯到无法无天的人儿抢回酒坛坐到藤椅上,认真的喝了口酒问:“王爷直说吧,到底又有什么烦心事了?”

    萧怀瑾坐到一边的石凳上想了想回答:“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王爷来听雨台做什么?东院那么大,不够王爷晃悠的吗?”

    “本王……是来找你睡觉的。”

    恰好几只小虫飞过,绾香吓得一口酒呛到了自己,绾香放下酒坛坐起来往后缩了缩,浑身都觉着不自在:“王爷,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敢自己睡觉啊?”

    “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想睡哪就睡哪。”

    “可这是属下的听雨台啊。”

    “可你这条小命是本王的。”

    说完萧怀瑾还掏出自己的小绳,一圈一圈的把自己的手和绾香的手缠在一起。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看月亮,就像刚才认真绑绳子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绾香盯着他出神,总觉得这王爷的病还没好利索,一到夜里就又开始发傻了。

    “王爷,这样不妥吧?”

    “本王说妥就妥。”

    “属下……属下还是想自己睡。”

    “那你使劲想。”

    “……”

    所以,绾香是注定赶不走这人了。谁让整个王府都是他的?绾香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虽然前几日也是这样,两个人手绑在一起躺到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干各睡各的,但绾香此刻就是觉得十分别扭。

    躺在萧怀瑾身边,像是在烙饼一样,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最后仰着头对着纱帐狠狠的叹了口气:“唉!”

    “你老实一会。”

    “属下睡不着。”

    萧怀瑾闭着眼睛,酸酸的念叨两句:“茕茕守空房?思君不敢忘?”

    “王爷闭嘴,属下要睡觉。”

    “……”

    刚才不是还说睡不着?

    萧怀瑾郁闷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躺在绾香的身边但还是想要弄明白,在绾香的心里到底是在意白修子多一点,还是在意自己多一点。

    其实这个问题萧怀瑾根本都不用质疑,绾香从始至终认定的就只有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都错以为那是主仆之间的情分。

    等到身边的人呼吸均匀,萧怀瑾便侧过身看着她脸庞的轮廓,小声嘟囔:“本王当真是太过放任你了。”

    月光转过帷帐洒在她小脸上,萧怀瑾就这样拄着下巴仔细的瞧,失了心一般的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绾香觉轻,就连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身边有人盯着她:“王爷如果不睡的话就自己回东院去吧,属下乏累极了。”

    “你和白修子出去吃酒,本王看你玩的很开心,乏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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