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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兄弟反目

    当然了,我还会骗你吗?兄弟,你可以回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

    “好,记住时间,后天!”

    “放心吧!小文,送一下这位兄弟!”

    “是,主事!”小文送君玉离开了五灵宗。

    “小虎,告诉小文,此事关系重大,不要告诉任何人。自有我告诉月长老,你们不必插手。不然,小心你们的性命!明白吗?”

    “我们明白!”这名叫小虎的大厅守卫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王祥看着君玉远去,脸上泛起了诡异莫测的笑容。

    君玉自以为大事已定,便可以放下心来。一路一走三停,赏山玩水的慢悠悠地返回了蜀都。

    终于,到了行刑的一天。

    君玉早早就在集市候着,今天便是他的兄弟行刑的一天。不过,他早已告知月长老。想来月长老一定会大起雄兵,杀进蜀都,救出王贲。

    五灵宗,虽是杀手组织,每杀一个人都是一笔买卖。但有这么几种人,五灵宗没钱也杀。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者,五灵宗最为痛恨。杀这五种人,乃是分内之事,就算雇主没钱,他们也会毅然出手。其实五灵宗原名五杀宗,就是因为他们奉行这套教义。只是后来有位宗主感觉这名字戾气太重,更名为五灵宗。

    李宗周此人谋权篡位,是其不忠,心狠手辣,是其不仁。杀此不忠不仁之人,本就是理所应当。不幸落难,如果这五灵宗都不出手相救,那以后谁还会信奉五灵宗?那五灵宗该如何存在呢?

    更何况,王贲还是五灵宗月长老的亲传弟子。月长老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这天,诸位甲士将王贲押向集市,众人都暗暗佩服这位义士的壮举。自发地为这位义士送行。君玉早都混在其中,他估计五灵宗的弟子应该早都混了进来。只不过因为他们穿了普通人的衣服自己认不出来而已。

    只要头领一声令下,众人必然抽出各种兵器,杀散官兵,救下王贲,逃出城去。就像古书里写得那样!

    所以君玉毫不担心,只等着五灵宗的雄兵一到,里应外合,杀散官兵,救出王贲。

    但这一次,情况似乎有点不同。一切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君玉没有看到任何异常,他还暗暗赞叹他们伪装的极佳。

    可后来直到王贲被绑在木柱之上,脱去上衣。五灵宗的人还未出手,这时的君玉有些慌了。

    “这五灵宗的人怎么还没来,都火烧眉毛了。”

    “难道他们没有内应?想从外城直接攻进来?”

    “再不来,就晚了!'”

    官府都开始宣读“罪状书”了,君玉猛然听到“此贼罪大恶极,按律凌迟处死”。他的心突然咯噔一下,然而此时依然没有任何人抽刀而起。君玉的冷汗,都渗出了出来。

    “行刑!”一个发令官扔下一个令牌。

    场地下突然十分宁静,气氛很是低沉,大家像是沉默为这位义士默哀!

    突然一阵大笑打破这宁静,君玉大喜,“来了,来了,终究还是来了!”

    可他四下一望,周围一个有异动的人都没有。原来,是台上的王贲在哈哈大笑。

    “要杀,何必那么多废话?要是讨一声饶,我也不算好汉!”

    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拿着把半米长的的尖刀,笑眯眯地对着王贲开口道:“小子,别嘴硬,我见过无数个好汉。可在我的刀来回这么几下,割下几片肉后,他们个个都想跪在我脚下喊我爹!不过可惜的是,就算喊我爹,我也救不了他的命,谁让他们得罪的都是大人物呢?”

    君玉急了,可他有劲也无处使。就凭他一人如何能在无数官兵面前救走王贲呢?

    他很想阻止行刑人,但他的袖箭早已扔掉,他总不能扔个石头上去。那也根本阻止不了他们的行刑。

    这行刑人用半米长的尖刀一刀刀刮下王贲的肉。此时的君玉真可谓心如刀绞,他只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一刀刀活剐,这是他一生经历过除不能与子兰相守外,最为残忍的故事。

    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却让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活剐而自己却丝毫无能为力。此刻,他真正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能之人!一个真真正正的无能的之人。

    大量的鲜血从切开的皮肤上渗出,王贲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紧咬的下唇,早已流出了鲜血。在此之前,他一直强忍着一声不吭,这已经是第一百刀了。

    “小子,我不得不承认你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因为在此之前,从没有任何人能一声不吭撑过三十刀。”

    “是吗?有什么更厉害的,尽管往我身上招呼!不要搞得不疼不痒的,没有一点意思!”

    “好小子,你别高兴地太早!等着瞧吧!”

    这行刑的屠夫愈发凶狠凌厉,下手一刀比一刀重,王贲猛地向后一缩,倒吸一凉气,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这每一声惨叫都试图撕裂君玉的心,让他不忍再看,不忍再听。君玉紧握双拳,尽力控制他的情绪。他的眼泪已经顺着他唯一的眼睛,右眼滑落出来。

    他没有走,他也不能走。因为他心中依然心存一份侥幸,五灵宗的人会杀散官兵,救走王贲。他们只是耽搁了一点时间而已,他们一定会来的。可他等来的只是王贲声声撕声裂肺地惨叫。

    可直到这屠夫一直活剐了三百多刀,向发令官报告。王贲血流不止,魂归九天之后。他们也一直没有来。

    君玉看了一眼王贲,天哪,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早已看不出人形。君玉不敢相信这就是刚刚还生龙活虎,器宇轩昂的王贲。

    君玉保证在无数个夜晚,君玉常常被一个景象惊醒。在梦的深处,最黑暗的地方,常常有一个被捆绑着的血肉模糊看不出是人是兽的东西,散发着刺耳而可怕的尖叫声。他知道那个东西不是猛兽,也不是恶魔,而是他的兄弟,王贲。

    这个发令官是凶手,这屠夫和五灵宗的月长老就是帮凶。

    什么五灵宗,左右护法,五大长老,十万教众,威名响彻天下。什么五必杀,不忠者杀,不孝者杀,不仁者杀,不义者杀,不悌者杀,狗屁,全是狗屁。一群贪生怕死的鼠辈罢了。

    不行,他兄弟死的这么惨,不能没有交待。他得问一下,这月长老为何袖手旁观?五灵宗十万教众,难道还救不出一个小小的王贲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难道做父亲的,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活活千刀万剐吗?

    他立即起身返回五灵宗,一样的路程再走一边,自然十分熟悉。一路上,他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很快,他就来到五灵宗。

    毫无意外,这次接待他的还是那两个守卫,君玉大吵大闹,要见月长老。

    其实当时田里干活的老伯口中的不过,就是这月长老常年深居简出,轻易不见外人。不过当时君玉心急火燎,没来的及听,就走了。

    这君玉现在又吵吵嚷嚷,依然还是没有见到什么月长老!他不由怒火冲天,开始叫骂起来。终于,出来人了。不过,还是那位王主事。也就是王祥!

    “天色已晚,什么人还在这里吵吵闹闹?”王祥大步走向前来,看了看君玉。“哦,是你!”

    “你们月长老人呢?为什么不敢出来?放任敌人活剐了自己的爱徒,还敢自称师傅?贪生怕死的鼠辈,又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放肆!你竟敢辱骂月长老?给我押到琉璃宫后的紫竹林中,一阵痛打!”王祥一声厉喝。

    只有两个持戟卫士,将君玉押往紫竹林。一路上君玉开始质问王祥。

    “王祥,你这为虎作伥的奸贼!我且问你,月长老为何见死不救?”

    “五灵宗力量微薄,难以相救!”

    “放屁!五灵宗教众十万,救不出一个小小的王贲?”

    “也许,月长老被教中事务缠身,不能抽身!”

    “胡说,有什么比救援自己的爱徒更重要的?你倒底有没有报告月长老?”

    “没有!”这王祥突然顺嘴就说出来了。

    “没有,为何不禀报月长老?”

    王祥一看掩饰不住,便再也不做掩饰,“为何不禀报月长老?我为何要禀报月长老?不错,之前他算得上我的兄弟,我有什么困难,他都会帮我。有什么好吃的,他也不会忘了我。可自从他进了五灵宗以来,一切全变了。他一路飞黄腾达,从一个普通教众一直升任到护卫,成了长老的亲传弟子呢。而我呢,一个小小的宾客主事而已,你知道什么宾客主事吗?就是主管端茶倒水的,狗都不理的人物!你问问他王贲这些年吃香的喝辣的,可有曾想过我?”

    王祥揪住君玉的衣领,射着毒光的双眼盯紧君玉发狠道:“你告诉我他也死了,我只能说活该。要是他死了,月长老重选亲传弟子,我在月长老面前多卖卖乖,讨讨好,说不定还可能选我!那我也就飞黄腾达了。”

    “我呸,王祥,我从没有想到你会变成这种人。亏我之前,还拿你当兄弟!”

    “兄弟,你我非亲非故,你算我哪门子的兄弟?你不会是怕挨打,才这样说的吧?这样知道害怕了,晚了!九重琉璃宫,乃五灵宗重地。是你想闹就能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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