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初秋雨夜
<p>夜幕初垂，华灯已上，几人慢慢悠悠地踱步长街，先不说有没有人能认出他们的身份，光是看穿着外表已是不凡，走到哪儿都是自带气场，肖若唐一路上不知招惹了多少街上女子的嫉妒，身边站着两个气度不凡的男子，一个面色冷峻却五官精致，另一个俊朗清秀和颜悦色，后面还跟着一个酷酷的年轻侍卫。</p>
<p>不知是夜色深了还是灯笼映得，肖若唐觉得眼前有几分模糊起来，她伸出手，薄薄如烟雾的细雨轻轻落在了她的掌心，看着眼前的明灯青砖，还有那来来往往与自己对面而过的行人，肖若唐第一次感觉到了人烟繁华处的热闹，她微微扬起脸庞，细雨飘落在她的脸上，她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p>
<p>原来这世间不只是有千种坏，还有万种好，以后日子还长，她不怕历尽千辛去换自己想要的闲适安逸。</p>
<p>“姑娘这是？”</p>
<p>一旁的凌开墨见肖若唐停下了脚步还伸出手心，实在有几分不解，难不成是在接雨？</p>
<p>“没有，只是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p>
<p>肖若唐将手收回，心里却莫名的高兴，这雨润不仅滋润万物，也滋润着盼归之人的心。</p>
<p>“这雨缠绵了些。”</p>
<p>凌开元抬头望了望，并没有觉得有多美，反倒是肖若唐，宽大的披风下显得她更加娇弱，倒是没了往日的那几分腹黑。</p>
<p>“那王爷不喜欢咯？”</p>
<p>肖若唐心情大好，脸庞微扬起，那如水的眸子里，是凌开元从未见过的清澈，好像这样的她才应该是真正的她，而不是往日那个像刺猬一样掩饰自己保护自己让人难以靠近，可是仔细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p>
<p>“既然今晚细雨正好，我们去放几个河灯可好？”凌开墨笑嘻嘻道，他并不像凌开元一样觉得这雨太过缠绵。</p>
<p>皇城的世家子弟们都是极讲情调的，像这样的情景，还不得出来放放河灯？</p>
<p>“好呀。”肖若唐爽快应到，也许是因为这场蒙蒙的细雨，此刻的她不同往然。</p>
<p>几人在凌开墨的带领下直奔卖河灯的地方，说实话，这城中到底哪个地方最好玩，哪里的东西最好吃，凌开墨应该是最熟悉的，他是个做生意的人，可是跑路的苦活用不着他干，他只需要身在城中运筹帷幄就可以了，闲来无事也总是会在城里四处闲逛。</p>
<p>走过长街拐了一个弯，小摊贩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现在整条街上已经被卖河灯的占据了一半，河灯燃起挂在摊子上，红红绿绿灯火通明，“公子买个河灯送个身边的姑娘吧~”小商贩们一边吆喝着一边拨弄着自己的河灯。</p>
<p>肖若唐见这样红火的生意，不禁想到了什么，她想租下这些小商贩的摊子，但是又不想抢了他们的生意，毕竟他们还要靠这个养家，自己若是将生意全部占了，自己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不过这个想法可以暂时搁下，到时候交给许开颜，这样做生意的好处在于不起眼，一个摊子看似赚不了多少银钱，可是积少成多，十个二十个一晚就可以赚不少了。</p>
<p>“姑娘，给。”</p>
<p>凌开墨手里提着一个莲花灯递给肖若唐，自己的手里还提着个颜色差不多的。</p>
<p>“我的呢？”凌开元看了看，皱眉道，怎么只买给肖若唐？</p>
<p>“你？”凌开墨顿了顿，征战沙场的七哥什么时候也喜欢放河灯这么文雅的事情了？</p>
<p>“嗯。”凌开元冷冷道，其实他并不喜欢如此花哨又毫无意义的事情，但还是想跟着凑个热闹。</p>
<p>“秦奋给你家主子挑一个花灯去。”凌开墨懒得再去挑，只顾与肖若唐说说笑笑。</p>
<p>“墨哥哥？”这声音十分甜美，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传来。</p>
<p>肖若唐转头望去，不远处一个十分可爱的姑娘正跳起来挥着手。</p>
<p>“快走快走。”凌开墨见到那丫头有几分面色失神，自顾自地往拥挤的人群中挤去。</p>
<p>那姑娘见状鼓着腮冲出人群，快步跑来一把抓住凌开墨的胳膊嘟囔着嘴不让他走。“哼！墨哥哥见了我为何要跑？咦？这位漂亮的大姐姐是？元哥哥也在呀。”</p>
<p>凌开元伸出手摸了摸那姑娘的头，微微笑道，这可是凌开墨的小冤家，是他避之不及的，所以凌开元还是比较欣赏她的。</p>
<p>“小阿琼呀？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呢？”凌开墨见逃脱不掉只好笑脸相迎。</p>
<p>“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姐姐，不！先说说为什么一见我就跑？”阿琼跺脚，每次见到墨哥哥总是会先生半肚子气！</p>
<p>肖若唐仔细端详了一下，是比自己小一些，小模样长得十分可爱，有点婴儿肥但是日后出落起来必是美人儿。</p>
<p>“哪有？你看错了~”凌开墨悻悻道。</p>
<p>“河灯？墨哥哥好讨厌，出来放河灯都不叫上我。”阿琼夺过凌开墨手中的河灯然后拉起肖若唐的手往河边走去，“姐姐叫什么名字？我叫玉琼。”</p>
<p>难得碰到这样可爱的姑娘，肖若唐实在是不理解凌开墨为什么要躲开她，微笑道，“我叫肖若唐。”</p>
<p>“走，唐姐姐，放河灯去。”</p>
<p>说罢二人笑嘻嘻地往河边走去，凌开墨没了河灯只好无趣地跟在后面，凌开元偷偷扬起了嘴角，这天下，好似也只有小玉琼能让他没辙，心里已经被她占据，只是自己这傻皇弟不自知罢了。</p>
<p>“哎呦，两位姑娘出来放河灯呐？”</p>
<p>还未走到河边肖若唐二人便被拦下，看着样子好像和肖若唐一样是外地过来的，真是有眼无珠没事给自己找事做。</p>
<p>“你们干嘛？走开。”看着眼前几个男里流气的样子，玉琼娇嗔。</p>
<p>“呀，小妹妹有点意思，哥哥陪你放河灯怎么样？”那个为首的男人不依不饶，看来他并没有看到跟在肖若唐身后的凌开元几人。</p>
<p>“放肆！”凌开墨锁眉，还未上前便被拦下。</p>
<p>“别急，先看看好戏。”凌开元拍住凌开墨的肩膀，肖若唐在，那几个人应该讨不到什么便宜。</p>
<p>听到凌开元这么说，凌开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p>
<p>对于闯过杀威堂的肖若唐来说，眼前的这几个小喽啰她还是不往眼里放的，“几位，走开一点，不要扰了我们的雅兴。”</p>
<p>“若是不呢？”那男人往前逼近了一步，玉琼瞪着眼睛一个箭步挡在了肖若唐的前面，“墨哥哥快来啊。”</p>
<p>这一举动让肖若唐措不及防，她差点笑出来，明知自己不敌却还要硬撑在前面，心意她领了，不过保护人这事还是她来吧。</p>
<p>“看看，我们家阿琼多勇敢？”凌开墨站在不远处一手托腮。</p>
<p>“多个们字不合适。”凌开元幽幽道，明明也喜欢人家装什么清高？这样下去你家阿琼早晚是人家的。</p>
<p>听到凌开元堵了这么一句，凌开墨闭起了嘴巴不再言语，他开始盘算着等会要怎么整治那几个王八蛋！</p>
<p>看了看眼前的几人，一个个跟个弱鸡子是的，看来是半招都不通的，肖若唐这就有底了，虽然自己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可是凭着自己的智商收拾几个这样的货色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p>
<p>“妹妹，你家墨哥哥在哪？”那个男人又逼近了一步，身后的那几个人也猥琐地哄闹起来。</p>
<p>天子脚下还如此猖狂，当真以为王法是摆设？既然你们认为王法管不了你们，那我就代劳一下。</p>
<p>肖若唐冷哼了一声，轻轻地将玉琼拉到自己的身后，微笑着看着那个男人，“墨哥哥还没来，我先会会你们。”</p>
<p>说罢，肖若唐抬起腿就是一脚，也许是自己高估了那个男人的体重导致自己用力过猛，只见那男人被肖若唐踹飞起来砸在身后的那几个人身上。</p>
<p>肖若唐这一脚出去，人群中唏嘘起来，本来可能会有英雄救美，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没有出手的必要。</p>
<p>“你他娘的，给脸不要脸！”几人反应过来后想要以多欺少，但是被凌开元喝住！</p>
<p>“几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小女子成何体统？”</p>
<p>“怎么了？”那个被踢了一脚的男人起身揉了揉肚子，不知这是哪家土财主的儿子识不得泰山。</p>
<p>“秦奋教训一下。”说罢凌开元挡在了肖若唐二人的前面示意她们离开换一个地方放河灯。</p>
<p>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有人认出了振亲王和聚亲王两位王爷，那几位泼皮可真是出门没看日历自己撞到了刀尖上。</p>
<p>几人雅兴被扰索性换了个地方，那几个人的惨叫声也是越来越小渐渐被人潮吞没。</p>
<p>“唐姐姐，我听说呀，河灯点燃让它飘走，心上之人远行之时可以寻路而归。”说罢，玉琼蹲下身子笑嘻嘻地将自己手中本就燃着的河灯放到了水上。</p>
<p>心上之人？她的心上之人是不是华哥哥？也许……是吧，不管是不是，她希望他可以在迷途中看到自己点燃的这个河灯顺路而归。</p>
<p>许多事情是没有意义的，不过是人们将希望寄予。它才有了不同寻常的意义，所以说到底还是人们自己的奢望罢了。</p>
<p>细雨开始瓢泼起来，河边的人将河灯放下后都匆匆离开，肖若唐几人也赶忙找了个地方歇脚，望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刚才的意境已经被冲刷了不少。</p>
<p>大雨不减刚才的来势，打得路面的青石砖上溅起了水花，一辆马车停在店前，秦奋顶着已经湿透一半的衣服下车进店，“主子，雨大了，快回吧。”</p>
<p>“你丫鬟都没带出来是不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凌开墨这才意识到玉琼是自己一人出门。</p>
<p>“才没有。”玉琼嘟了嘟嘴，低头扯着自己的衣袖。</p>
<p>“马车借你送她回去。”凌开元看了凌开墨一眼，这口吻不容拒绝。</p>
<p>“那就不客气了，走了。”说罢，凌开墨起身垂眸看了一眼玉琼，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以后你要是再一个人偷偷跑出门，休怪我真的不理你。”</p>
<p>玉琼只是拼命地点着头扯住凌开墨的衣角一言不发。</p>
<p>“披风还你。”肖若唐解下身上的披风，但是被凌开元拦住，“外面雨大还是自己穿着改日再还。”</p>
<p>凌开墨转头笑了笑没有言语，经过秦奋的伞下上了马车。</p>
<p>马车绝尘而去，凌开元起身，“小二，你们店里有没有伞？”</p>
<p>店小二哈着腰跑来，“没有的客官。”他们只是一个小酒楼，哪里有什么雨伞？</p>
<p>“十两银子一把。”凌开元想撑伞与肖若唐出去走走。</p>
<p>“客官您等等。”小二小跑着离开去取了一把油纸伞递到凌开元的手中。</p>
<p>有钱真是无所不能……</p>
<p>二人撑伞在雨中踱步离开，肖若唐裹着凌开墨的披风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湿了鞋子，而凌开元到府中的时候，几乎已是全身湿透，这让肖若唐有几分愧疚，到了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擦干躺在床上的时候，一切也就抛在脑后了，今日出门心情极好，窗外的雨声劈哩啪啦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伴着雨声，她很久没有这样舒服地睡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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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是夜色深了还是灯笼映得，肖若唐觉得眼前有几分模糊起来，她伸出手，薄薄如烟雾的细雨轻轻落在了她的掌心，看着眼前的明灯青砖，还有那来来往往与自己对面而过的行人，肖若唐第一次感觉到了人烟繁华处的热闹，她微微扬起脸庞，细雨飘落在她的脸上，她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p>
<p>原来这世间不只是有千种坏，还有万种好，以后日子还长，她不怕历尽千辛去换自己想要的闲适安逸。</p>
<p>“姑娘这是？”</p>
<p>一旁的凌开墨见肖若唐停下了脚步还伸出手心，实在有几分不解，难不成是在接雨？</p>
<p>“没有，只是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p>
<p>肖若唐将手收回，心里却莫名的高兴，这雨润不仅滋润万物，也滋润着盼归之人的心。</p>
<p>“这雨缠绵了些。”</p>
<p>凌开元抬头望了望，并没有觉得有多美，反倒是肖若唐，宽大的披风下显得她更加娇弱，倒是没了往日的那几分腹黑。</p>
<p>“那王爷不喜欢咯？”</p>
<p>肖若唐心情大好，脸庞微扬起，那如水的眸子里，是凌开元从未见过的清澈，好像这样的她才应该是真正的她，而不是往日那个像刺猬一样掩饰自己保护自己让人难以靠近，可是仔细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p>
<p>“既然今晚细雨正好，我们去放几个河灯可好？”凌开墨笑嘻嘻道，他并不像凌开元一样觉得这雨太过缠绵。</p>
<p>皇城的世家子弟们都是极讲情调的，像这样的情景，还不得出来放放河灯？</p>
<p>“好呀。”肖若唐爽快应到，也许是因为这场蒙蒙的细雨，此刻的她不同往然。</p>
<p>几人在凌开墨的带领下直奔卖河灯的地方，说实话，这城中到底哪个地方最好玩，哪里的东西最好吃，凌开墨应该是最熟悉的，他是个做生意的人，可是跑路的苦活用不着他干，他只需要身在城中运筹帷幄就可以了，闲来无事也总是会在城里四处闲逛。</p>
<p>走过长街拐了一个弯，小摊贩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现在整条街上已经被卖河灯的占据了一半，河灯燃起挂在摊子上，红红绿绿灯火通明，“公子买个河灯送个身边的姑娘吧~”小商贩们一边吆喝着一边拨弄着自己的河灯。</p>
<p>肖若唐见这样红火的生意，不禁想到了什么，她想租下这些小商贩的摊子，但是又不想抢了他们的生意，毕竟他们还要靠这个养家，自己若是将生意全部占了，自己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不过这个想法可以暂时搁下，到时候交给许开颜，这样做生意的好处在于不起眼，一个摊子看似赚不了多少银钱，可是积少成多，十个二十个一晚就可以赚不少了。</p>
<p>“姑娘，给。”</p>
<p>凌开墨手里提着一个莲花灯递给肖若唐，自己的手里还提着个颜色差不多的。</p>
<p>“我的呢？”凌开元看了看，皱眉道，怎么只买给肖若唐？</p>
<p>“你？”凌开墨顿了顿，征战沙场的七哥什么时候也喜欢放河灯这么文雅的事情了？</p>
<p>“嗯。”凌开元冷冷道，其实他并不喜欢如此花哨又毫无意义的事情，但还是想跟着凑个热闹。</p>
<p>“秦奋给你家主子挑一个花灯去。”凌开墨懒得再去挑，只顾与肖若唐说说笑笑。</p>
<p>“墨哥哥？”这声音十分甜美，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传来。</p>
<p>肖若唐转头望去，不远处一个十分可爱的姑娘正跳起来挥着手。</p>
<p>“快走快走。”凌开墨见到那丫头有几分面色失神，自顾自地往拥挤的人群中挤去。</p>
<p>那姑娘见状鼓着腮冲出人群，快步跑来一把抓住凌开墨的胳膊嘟囔着嘴不让他走。“哼！墨哥哥见了我为何要跑？咦？这位漂亮的大姐姐是？元哥哥也在呀。”</p>
<p>凌开元伸出手摸了摸那姑娘的头，微微笑道，这可是凌开墨的小冤家，是他避之不及的，所以凌开元还是比较欣赏她的。</p>
<p>“小阿琼呀？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呢？”凌开墨见逃脱不掉只好笑脸相迎。</p>
<p>“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姐姐，不！先说说为什么一见我就跑？”阿琼跺脚，每次见到墨哥哥总是会先生半肚子气！</p>
<p>肖若唐仔细端详了一下，是比自己小一些，小模样长得十分可爱，有点婴儿肥但是日后出落起来必是美人儿。</p>
<p>“哪有？你看错了~”凌开墨悻悻道。</p>
<p>“河灯？墨哥哥好讨厌，出来放河灯都不叫上我。”阿琼夺过凌开墨手中的河灯然后拉起肖若唐的手往河边走去，“姐姐叫什么名字？我叫玉琼。”</p>
<p>难得碰到这样可爱的姑娘，肖若唐实在是不理解凌开墨为什么要躲开她，微笑道，“我叫肖若唐。”</p>
<p>“走，唐姐姐，放河灯去。”</p>
<p>说罢二人笑嘻嘻地往河边走去，凌开墨没了河灯只好无趣地跟在后面，凌开元偷偷扬起了嘴角，这天下，好似也只有小玉琼能让他没辙，心里已经被她占据，只是自己这傻皇弟不自知罢了。</p>
<p>“哎呦，两位姑娘出来放河灯呐？”</p>
<p>还未走到河边肖若唐二人便被拦下，看着样子好像和肖若唐一样是外地过来的，真是有眼无珠没事给自己找事做。</p>
<p>“你们干嘛？走开。”看着眼前几个男里流气的样子，玉琼娇嗔。</p>
<p>“呀，小妹妹有点意思，哥哥陪你放河灯怎么样？”那个为首的男人不依不饶，看来他并没有看到跟在肖若唐身后的凌开元几人。</p>
<p>“放肆！”凌开墨锁眉，还未上前便被拦下。</p>
<p>“别急，先看看好戏。”凌开元拍住凌开墨的肩膀，肖若唐在，那几个人应该讨不到什么便宜。</p>
<p>听到凌开元这么说，凌开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p>
<p>对于闯过杀威堂的肖若唐来说，眼前的这几个小喽啰她还是不往眼里放的，“几位，走开一点，不要扰了我们的雅兴。”</p>
<p>“若是不呢？”那男人往前逼近了一步，玉琼瞪着眼睛一个箭步挡在了肖若唐的前面，“墨哥哥快来啊。”</p>
<p>这一举动让肖若唐措不及防，她差点笑出来，明知自己不敌却还要硬撑在前面，心意她领了，不过保护人这事还是她来吧。</p>
<p>“看看，我们家阿琼多勇敢？”凌开墨站在不远处一手托腮。</p>
<p>“多个们字不合适。”凌开元幽幽道，明明也喜欢人家装什么清高？这样下去你家阿琼早晚是人家的。</p>
<p>听到凌开元堵了这么一句，凌开墨闭起了嘴巴不再言语，他开始盘算着等会要怎么整治那几个王八蛋！</p>
<p>看了看眼前的几人，一个个跟个弱鸡子是的，看来是半招都不通的，肖若唐这就有底了，虽然自己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可是凭着自己的智商收拾几个这样的货色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p>
<p>“妹妹，你家墨哥哥在哪？”那个男人又逼近了一步，身后的那几个人也猥琐地哄闹起来。</p>
<p>天子脚下还如此猖狂，当真以为王法是摆设？既然你们认为王法管不了你们，那我就代劳一下。</p>
<p>肖若唐冷哼了一声，轻轻地将玉琼拉到自己的身后，微笑着看着那个男人，“墨哥哥还没来，我先会会你们。”</p>
<p>说罢，肖若唐抬起腿就是一脚，也许是自己高估了那个男人的体重导致自己用力过猛，只见那男人被肖若唐踹飞起来砸在身后的那几个人身上。</p>
<p>肖若唐这一脚出去，人群中唏嘘起来，本来可能会有英雄救美，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没有出手的必要。</p>
<p>“你他娘的，给脸不要脸！”几人反应过来后想要以多欺少，但是被凌开元喝住！</p>
<p>“几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小女子成何体统？”</p>
<p>“怎么了？”那个被踢了一脚的男人起身揉了揉肚子，不知这是哪家土财主的儿子识不得泰山。</p>
<p>“秦奋教训一下。”说罢凌开元挡在了肖若唐二人的前面示意她们离开换一个地方放河灯。</p>
<p>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有人认出了振亲王和聚亲王两位王爷，那几位泼皮可真是出门没看日历自己撞到了刀尖上。</p>
<p>几人雅兴被扰索性换了个地方，那几个人的惨叫声也是越来越小渐渐被人潮吞没。</p>
<p>“唐姐姐，我听说呀，河灯点燃让它飘走，心上之人远行之时可以寻路而归。”说罢，玉琼蹲下身子笑嘻嘻地将自己手中本就燃着的河灯放到了水上。</p>
<p>心上之人？她的心上之人是不是华哥哥？也许……是吧，不管是不是，她希望他可以在迷途中看到自己点燃的这个河灯顺路而归。</p>
<p>许多事情是没有意义的，不过是人们将希望寄予。它才有了不同寻常的意义，所以说到底还是人们自己的奢望罢了。</p>
<p>细雨开始瓢泼起来，河边的人将河灯放下后都匆匆离开，肖若唐几人也赶忙找了个地方歇脚，望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刚才的意境已经被冲刷了不少。</p>
<p>大雨不减刚才的来势，打得路面的青石砖上溅起了水花，一辆马车停在店前，秦奋顶着已经湿透一半的衣服下车进店，“主子，雨大了，快回吧。”</p>
<p>“你丫鬟都没带出来是不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凌开墨这才意识到玉琼是自己一人出门。</p>
<p>“才没有。”玉琼嘟了嘟嘴，低头扯着自己的衣袖。</p>
<p>“马车借你送她回去。”凌开元看了凌开墨一眼，这口吻不容拒绝。</p>
<p>“那就不客气了，走了。”说罢，凌开墨起身垂眸看了一眼玉琼，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以后你要是再一个人偷偷跑出门，休怪我真的不理你。”</p>
<p>玉琼只是拼命地点着头扯住凌开墨的衣角一言不发。</p>
<p>“披风还你。”肖若唐解下身上的披风，但是被凌开元拦住，“外面雨大还是自己穿着改日再还。”</p>
<p>凌开墨转头笑了笑没有言语，经过秦奋的伞下上了马车。</p>
<p>马车绝尘而去，凌开元起身，“小二，你们店里有没有伞？”</p>
<p>店小二哈着腰跑来，“没有的客官。”他们只是一个小酒楼，哪里有什么雨伞？</p>
<p>“十两银子一把。”凌开元想撑伞与肖若唐出去走走。</p>
<p>“客官您等等。”小二小跑着离开去取了一把油纸伞递到凌开元的手中。</p>
<p>有钱真是无所不能……</p>
<p>二人撑伞在雨中踱步离开，肖若唐裹着凌开墨的披风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湿了鞋子，而凌开元到府中的时候，几乎已是全身湿透，这让肖若唐有几分愧疚，到了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擦干躺在床上的时候，一切也就抛在脑后了，今日出门心情极好，窗外的雨声劈哩啪啦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伴着雨声，她很久没有这样舒服地睡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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