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一样的老头
<p>“小烈烈，怎么还突破了，吃了不少苦吧？”老头一脸幸灾乐祸。</p>
<p>“老东西，你这小破剑怎么回事？坦白从宽！”老头出现的非常及时，不然褚烈都不知道这场面怎么收。</p>
<p>“咦？怎么变样了还？反正我不知道，这是我捡来的……”老头盯着短剑，一脸纳闷的样子。</p>
<p>“还有，你留这破手镯又是怎么回事？”褚烈晃了晃手腕，这个玩意当初他从小蛮手上要回来之后，就一直戴在手上。</p>
<p>“这也是我捡回来的……不过，这可是好东西哇！你帮我拿回来了？”</p>
<p>老头满嘴跑火车，不过褚烈也不怎么在意，就这么说着，他离开舞轻影来到了河岸边，逃过一劫。小船也渐渐靠岸。</p>
<p>这俩人一重逢就开始日常互怼，老头进入“正常模式”之后，把后面的邱丙辰和阿达眼珠子惊了一地。</p>
<p>“褚小哥别来无恙！前辈，您和褚小哥早就相熟啊？”邱丙辰乃玲珑剔透之人，自动过滤掉了那个在船首负手而立，仙风道骨的高人。</p>
<p>“噗！前辈？！”这还是褚烈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称呼老头。</p>
<p>“叫前辈怎么了！……嘛，这我不成器的大孙子，见笑了。”</p>
<p>听见老头占自己便宜，褚烈翻了个白眼，没有反驳，在外人面前，他们都是以爷孙互称。</p>
<p>舞轻影也已收拾利索，走了上来。</p>
<p>“哎呦，这娃儿长得真俊！小烈烈，你眼光不错啊！”老头瞟了舞轻影一眼，前半句还油腔滑调的，呼吸间气息一变，淡淡道：“居然还是难得的适魔体质。我这当长辈的也没什么准备，之前刚捡来一个契魔，权当是见面礼吧！”</p>
<p>说罢将那个储有狂暴契魔的石熊核心拿了出来。</p>
<p>“前辈，你误会了，刚才……”</p>
<p>舞轻影刚要拒绝，邱丙辰一把扶住侄女的肩膀，打断了她，然后对着老头鞠躬至腰，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前辈栽培！”</p>
<p>老头微微一笑，坦然受之。</p>
<p>他一眼就看透舞轻影的等阶、资质，甚至是否持有契魔，适合何种类型的契魔，饶是邱丙辰早就知道他是个高人，却还是被这一手唬的不轻。</p>
<p>老头说是把契魔送人，却没有急着给出去，而是将它托在手心，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个方形的金属块自顾地开始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大量的粉屑纷飞。</p>
<p>这是在解魔了。</p>
<p>放进岫盒的都是常态契魔，已经可以直接融合，但有些契魔必须先进行解魔才可以。比如寄生在妖核之内的契魔，还有这种特殊状态下的契魔。</p>
<p>原本邱丙辰还担心，回去之后一时找不到会解这种形态契魔的人，没想到眼前这个神秘老者貌似什么都会。</p>
<p>高手总是神秘的，但神秘并不代表无所不能。</p>
<p>邱丙辰思前想后，终于没能忍住，出声问道：“晚辈一直有一个疑问，前辈您当时教训何七、陈童他们，包括这会正在解魔，晚辈从未在您身上感受到过一丝灵力波动，您的实力高出晚辈太多，平时隐藏灵力固然可以做到，但使用起来的时候也……您是如何做到的？”</p>
<p>他这样一问，其余三人也都好奇地看向老头。</p>
<p>老头略一思索，沉吟道：“既然你问了，我就实话告诉你，我所使用的力量，不是灵力，而是更高级的存在，现在和你说了你也无法理解。如果有朝一日你能达到这种境界，自然就懂了。但依我看……”他停顿一下，看了邱丙辰一眼，道：“以你的资质，很难有那一天。”</p>
<p>老头话锋一转，“这种能量虽然厉害，却非常稀有，并不像灵气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知不知道也没所谓的，你们也不用过于在意。”</p>
<p>不一会，旋转速度渐慢了下来，一团圆形的能量体安静地停在老头掌心。它的表面呈透明状，里面像是有一朵奔腾的暗红色云朵，不停地翻滚着，好像要挣脱外壳的束缚，爆发出来一样。</p>
<p>“喏，拿去融合吧！”老头把它递给舞轻影。</p>
<p>邱丙辰惊讶地道：“前辈您是说现在吗？这孩子现在……”</p>
<p>老头挥挥手打断道：“没事，不是还有我么。”</p>
<p>舞轻影现在还有大伤在身，体内灵力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强行融合并不是最佳选择。</p>
<p>融合契魔最好是要修士处在最佳状态的时候进行，这样成功率才最高，尤其是这种比较优质的契魔，其本身的能量比一般的契魔要剧烈得多，如果不慎重一点，一旦失败了，后果难测。</p>
<p>前辈这样决定可能有什么特殊的考虑吧，邱丙辰这样想到，看着舞轻影跃跃欲试的模样，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p>
<p>……</p>
<p>一个时辰后。</p>
<p>这次融合契魔虽然消耗了较长的时间，但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p>
<p>融合成功之后，舞轻影的整个人气质都发生了变化，都是冷冰冰的，如果说之前是内敛而冰冷，那么现在就是奔放而凛冽，再加上原本一头乌黑的长发全部变成了绛红色，气势愈发逼人。</p>
<p>“呵呵，适魔体质就是不一样，一旦遇上属性契合的契魔，对修士的改变居然能直接反应到肌体上，有前途啊！”老头笑呵呵地道。</p>
<p>“多谢前辈成全！”就这么水到渠成地解决了修士道路上最重要的一件事，舞轻影的感激溢于言表。虽然过程异常艰难，但到现在来说，这次浮岛之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p>
<p>小舟继续顺流而下。</p>
<p>“褚小哥，说起适魔体质……既然你现在已经成为修士，当初你在里堡村外融合那个契魔如何了？”邱丙辰突然问道。</p>
<p>“没有任何反应。”</p>
<p>“咦？小烈烈不但成了修士，居然还融合了契魔？”</p>
<p>“是啊！还是在成为修士以前融合的呢！”阿达道。</p>
<p>“真是奇哉怪也……”老头从船头下来，抓了褚烈的胳膊，“让我瞅瞅！”</p>
<p>一股柔和方正的暖流顺着褚烈的胳膊进入到他的体内，盘旋几圈，最终进入源海。</p>
<p>半晌，老头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笑道：“我明白咋回事了，小烈烈，你运气不错啊！”说完不再言语。</p>
<p>从小到大，褚烈太了解老头的脾性了，他除了吃喝嫖赌，还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卖关子。每逢他卖关子，只要不搭理他，没一会他就泄气，然后一股脑就都说出来了。</p>
<p>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面对询问，老头嘿嘿一笑，只道：“不用管它，那玩意暂时没什么用处，你只管好好地再找个契魔就是了！”</p>
<p>言外之意那玩意其实并不是契魔。</p>
<p>老头显是心情不错，又开口道：“小朋友，你觉得以现在河水的速度，我们从昨天开始到现在，顺流而下有多远了？”</p>
<p>“小朋友”指的是邱丙辰，他稍加思索，回答道：“超过两千里。”</p>
<p>“那你不好奇吗？”</p>
<p>邱丙辰憨憨一笑，“整个浮岛的存在，早就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这点疑惑又算什么呢？”</p>
<p>以浮岛的规模来说，是不可能有一条笔直的超过两千里的河流的，因为根本放不下。这个两千里还是保守估计，他们既不是从源头出发，也还没有到终点。</p>
<p>“年轻人就要勤于思考，别破罐子破摔啊！”老头谆谆善诱道。</p>
<p>邱丙辰无力地挠挠头，心道：这思考个鬼啊！这是脑子的问题吗，这明明是实力和见识的问题。</p>
<p>老头没有继续打击他，直接给出答案：“其实浮岛的结构错综复杂，并不是简单的堆在一处平地上，且机关处处。就拿这条河来说，我们从昨天漂到现在，至少经过了四个灵阵，就在刚刚还被传送了一次呢！”</p>
<p>所有人一脸懵逼。</p>
<p>老头语不惊人死不休，“而且正是刚刚这次，我们已经出了水之领域，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你们习惯称它为：第六领域。”</p>
<p>“什么？第六领域？！”</p>
<p>“对！浮岛每次出现，第六领域的位置形态都不一样，这次是和水之领域接壤。”老头摊了摊手，“其实以前浮岛现世若干次，五行领域也被一齐打通过很多回，但最终进入浮岛的核心——第六领域的修士并不多，因为它并不好找，没有一定水准的空间型修士领路，想要找到只能靠运气。这次该是最容易的，只要顺着河走就可以了，上次在土之领域，我们找了整整半个月，才最终得偿所愿。”</p>
<p>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巨大，邱丙辰结结巴巴地道：“前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浮岛出现还是在二百多年前……”</p>
<p>老头微微一笑，“没错，就是那次！浮岛刚消失，圣墟接着就开启了，只不过圣墟开启涉及太广，对修士界影响巨大，所以那次浮岛现世在历史上并没留下多少笔墨，风头完全被圣墟之争掩盖了。”</p>
<p>“那这么说，您老如今已经超过二百岁了？！”不知不觉间，邱丙辰说话愈发恭敬了。</p>
<p>老头点点头，撇嘴道：“眨眼二百年都过完了，老子还没潇洒够呢！真是的……”</p>
<p>褚烈就安静地看着老头在那自吹自擂，简直没了边际。</p>
<p>他已经无数次像这样看着老头高谈阔论，畅谈年轻时的丰功伟绩。哪怕他的形象再邋遢，吹得再离谱，听的人总会不由自主地相信，然后乖乖地献上膝盖，最终落得人财两空。</p>
<p>这是老头的看家本事。</p>
<p>换做平时，褚烈早就出言调侃，顺带揭他的老底了。像被烟翠楼的老鸨追着满城跑这种程度的糗事，随便数数都有一箩筐。而在老头吹到最嗨的时候打击他，也是褚烈日常消遣的必备节目之一。</p>
<p>不过现在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已经感觉出来，这次再见，老头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p>
<p>这种不一样并不是指实力，一起生活了十二年，褚烈早就知道老头不是普通人，所以在老头显露出强大的实力之时，他并没有多惊讶，仿佛本就该如此。</p>
<p>到底哪里不同褚烈一时想不出来，也不愿费力去想，他现在只想早点回到洛城，然后跟老头好好探讨一下，他心里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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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东西，你这小破剑怎么回事？坦白从宽！”老头出现的非常及时，不然褚烈都不知道这场面怎么收。</p>
<p>“咦？怎么变样了还？反正我不知道，这是我捡来的……”老头盯着短剑，一脸纳闷的样子。</p>
<p>“还有，你留这破手镯又是怎么回事？”褚烈晃了晃手腕，这个玩意当初他从小蛮手上要回来之后，就一直戴在手上。</p>
<p>“这也是我捡回来的……不过，这可是好东西哇！你帮我拿回来了？”</p>
<p>老头满嘴跑火车，不过褚烈也不怎么在意，就这么说着，他离开舞轻影来到了河岸边，逃过一劫。小船也渐渐靠岸。</p>
<p>这俩人一重逢就开始日常互怼，老头进入“正常模式”之后，把后面的邱丙辰和阿达眼珠子惊了一地。</p>
<p>“褚小哥别来无恙！前辈，您和褚小哥早就相熟啊？”邱丙辰乃玲珑剔透之人，自动过滤掉了那个在船首负手而立，仙风道骨的高人。</p>
<p>“噗！前辈？！”这还是褚烈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称呼老头。</p>
<p>“叫前辈怎么了！……嘛，这我不成器的大孙子，见笑了。”</p>
<p>听见老头占自己便宜，褚烈翻了个白眼，没有反驳，在外人面前，他们都是以爷孙互称。</p>
<p>舞轻影也已收拾利索，走了上来。</p>
<p>“哎呦，这娃儿长得真俊！小烈烈，你眼光不错啊！”老头瞟了舞轻影一眼，前半句还油腔滑调的，呼吸间气息一变，淡淡道：“居然还是难得的适魔体质。我这当长辈的也没什么准备，之前刚捡来一个契魔，权当是见面礼吧！”</p>
<p>说罢将那个储有狂暴契魔的石熊核心拿了出来。</p>
<p>“前辈，你误会了，刚才……”</p>
<p>舞轻影刚要拒绝，邱丙辰一把扶住侄女的肩膀，打断了她，然后对着老头鞠躬至腰，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前辈栽培！”</p>
<p>老头微微一笑，坦然受之。</p>
<p>他一眼就看透舞轻影的等阶、资质，甚至是否持有契魔，适合何种类型的契魔，饶是邱丙辰早就知道他是个高人，却还是被这一手唬的不轻。</p>
<p>老头说是把契魔送人，却没有急着给出去，而是将它托在手心，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个方形的金属块自顾地开始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大量的粉屑纷飞。</p>
<p>这是在解魔了。</p>
<p>放进岫盒的都是常态契魔，已经可以直接融合，但有些契魔必须先进行解魔才可以。比如寄生在妖核之内的契魔，还有这种特殊状态下的契魔。</p>
<p>原本邱丙辰还担心，回去之后一时找不到会解这种形态契魔的人，没想到眼前这个神秘老者貌似什么都会。</p>
<p>高手总是神秘的，但神秘并不代表无所不能。</p>
<p>邱丙辰思前想后，终于没能忍住，出声问道：“晚辈一直有一个疑问，前辈您当时教训何七、陈童他们，包括这会正在解魔，晚辈从未在您身上感受到过一丝灵力波动，您的实力高出晚辈太多，平时隐藏灵力固然可以做到，但使用起来的时候也……您是如何做到的？”</p>
<p>他这样一问，其余三人也都好奇地看向老头。</p>
<p>老头略一思索，沉吟道：“既然你问了，我就实话告诉你，我所使用的力量，不是灵力，而是更高级的存在，现在和你说了你也无法理解。如果有朝一日你能达到这种境界，自然就懂了。但依我看……”他停顿一下，看了邱丙辰一眼，道：“以你的资质，很难有那一天。”</p>
<p>老头话锋一转，“这种能量虽然厉害，却非常稀有，并不像灵气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知不知道也没所谓的，你们也不用过于在意。”</p>
<p>不一会，旋转速度渐慢了下来，一团圆形的能量体安静地停在老头掌心。它的表面呈透明状，里面像是有一朵奔腾的暗红色云朵，不停地翻滚着，好像要挣脱外壳的束缚，爆发出来一样。</p>
<p>“喏，拿去融合吧！”老头把它递给舞轻影。</p>
<p>邱丙辰惊讶地道：“前辈您是说现在吗？这孩子现在……”</p>
<p>老头挥挥手打断道：“没事，不是还有我么。”</p>
<p>舞轻影现在还有大伤在身，体内灵力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强行融合并不是最佳选择。</p>
<p>融合契魔最好是要修士处在最佳状态的时候进行，这样成功率才最高，尤其是这种比较优质的契魔，其本身的能量比一般的契魔要剧烈得多，如果不慎重一点，一旦失败了，后果难测。</p>
<p>前辈这样决定可能有什么特殊的考虑吧，邱丙辰这样想到，看着舞轻影跃跃欲试的模样，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p>
<p>……</p>
<p>一个时辰后。</p>
<p>这次融合契魔虽然消耗了较长的时间，但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p>
<p>融合成功之后，舞轻影的整个人气质都发生了变化，都是冷冰冰的，如果说之前是内敛而冰冷，那么现在就是奔放而凛冽，再加上原本一头乌黑的长发全部变成了绛红色，气势愈发逼人。</p>
<p>“呵呵，适魔体质就是不一样，一旦遇上属性契合的契魔，对修士的改变居然能直接反应到肌体上，有前途啊！”老头笑呵呵地道。</p>
<p>“多谢前辈成全！”就这么水到渠成地解决了修士道路上最重要的一件事，舞轻影的感激溢于言表。虽然过程异常艰难，但到现在来说，这次浮岛之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p>
<p>小舟继续顺流而下。</p>
<p>“褚小哥，说起适魔体质……既然你现在已经成为修士，当初你在里堡村外融合那个契魔如何了？”邱丙辰突然问道。</p>
<p>“没有任何反应。”</p>
<p>“咦？小烈烈不但成了修士，居然还融合了契魔？”</p>
<p>“是啊！还是在成为修士以前融合的呢！”阿达道。</p>
<p>“真是奇哉怪也……”老头从船头下来，抓了褚烈的胳膊，“让我瞅瞅！”</p>
<p>一股柔和方正的暖流顺着褚烈的胳膊进入到他的体内，盘旋几圈，最终进入源海。</p>
<p>半晌，老头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笑道：“我明白咋回事了，小烈烈，你运气不错啊！”说完不再言语。</p>
<p>从小到大，褚烈太了解老头的脾性了，他除了吃喝嫖赌，还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卖关子。每逢他卖关子，只要不搭理他，没一会他就泄气，然后一股脑就都说出来了。</p>
<p>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面对询问，老头嘿嘿一笑，只道：“不用管它，那玩意暂时没什么用处，你只管好好地再找个契魔就是了！”</p>
<p>言外之意那玩意其实并不是契魔。</p>
<p>老头显是心情不错，又开口道：“小朋友，你觉得以现在河水的速度，我们从昨天开始到现在，顺流而下有多远了？”</p>
<p>“小朋友”指的是邱丙辰，他稍加思索，回答道：“超过两千里。”</p>
<p>“那你不好奇吗？”</p>
<p>邱丙辰憨憨一笑，“整个浮岛的存在，早就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这点疑惑又算什么呢？”</p>
<p>以浮岛的规模来说，是不可能有一条笔直的超过两千里的河流的，因为根本放不下。这个两千里还是保守估计，他们既不是从源头出发，也还没有到终点。</p>
<p>“年轻人就要勤于思考，别破罐子破摔啊！”老头谆谆善诱道。</p>
<p>邱丙辰无力地挠挠头，心道：这思考个鬼啊！这是脑子的问题吗，这明明是实力和见识的问题。</p>
<p>老头没有继续打击他，直接给出答案：“其实浮岛的结构错综复杂，并不是简单的堆在一处平地上，且机关处处。就拿这条河来说，我们从昨天漂到现在，至少经过了四个灵阵，就在刚刚还被传送了一次呢！”</p>
<p>所有人一脸懵逼。</p>
<p>老头语不惊人死不休，“而且正是刚刚这次，我们已经出了水之领域，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你们习惯称它为：第六领域。”</p>
<p>“什么？第六领域？！”</p>
<p>“对！浮岛每次出现，第六领域的位置形态都不一样，这次是和水之领域接壤。”老头摊了摊手，“其实以前浮岛现世若干次，五行领域也被一齐打通过很多回，但最终进入浮岛的核心——第六领域的修士并不多，因为它并不好找，没有一定水准的空间型修士领路，想要找到只能靠运气。这次该是最容易的，只要顺着河走就可以了，上次在土之领域，我们找了整整半个月，才最终得偿所愿。”</p>
<p>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巨大，邱丙辰结结巴巴地道：“前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浮岛出现还是在二百多年前……”</p>
<p>老头微微一笑，“没错，就是那次！浮岛刚消失，圣墟接着就开启了，只不过圣墟开启涉及太广，对修士界影响巨大，所以那次浮岛现世在历史上并没留下多少笔墨，风头完全被圣墟之争掩盖了。”</p>
<p>“那这么说，您老如今已经超过二百岁了？！”不知不觉间，邱丙辰说话愈发恭敬了。</p>
<p>老头点点头，撇嘴道：“眨眼二百年都过完了，老子还没潇洒够呢！真是的……”</p>
<p>褚烈就安静地看着老头在那自吹自擂，简直没了边际。</p>
<p>他已经无数次像这样看着老头高谈阔论，畅谈年轻时的丰功伟绩。哪怕他的形象再邋遢，吹得再离谱，听的人总会不由自主地相信，然后乖乖地献上膝盖，最终落得人财两空。</p>
<p>这是老头的看家本事。</p>
<p>换做平时，褚烈早就出言调侃，顺带揭他的老底了。像被烟翠楼的老鸨追着满城跑这种程度的糗事，随便数数都有一箩筐。而在老头吹到最嗨的时候打击他，也是褚烈日常消遣的必备节目之一。</p>
<p>不过现在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已经感觉出来，这次再见，老头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p>
<p>这种不一样并不是指实力，一起生活了十二年，褚烈早就知道老头不是普通人，所以在老头显露出强大的实力之时，他并没有多惊讶，仿佛本就该如此。</p>
<p>到底哪里不同褚烈一时想不出来，也不愿费力去想，他现在只想早点回到洛城，然后跟老头好好探讨一下，他心里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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