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十二节楼上的木偶娃娃
他和我对视而笑，媚眼若丝。他笑得如此妩媚定是看出我的心思，我一思一想总逃不过他的眼睛。在他面前，我就像是透明的，什么都逃不过他的那双眼睛。
“有线索了吗？”他问。
秋翰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秋翰是个简单的鸟仙，一顿痛饮就放下与对方的警惕。
“我们在那幢房子里找到一些线索，可惜……。”我说。
“差一点被吃了！”他挖苦我道。他就是这样，从来不在我面前掩饰他的嘲讽。我没理他，还真是为今天下午的事发愁。忙活两天，差一点成为妖精的点心，跟什么妖怪打架还不知道。想想也是沮丧，真是没用啊！
秋翰把孩子失踪事件跟他娓娓道来。
“要不要我给你们提供一些线索。”我默默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玩笑。秋翰不了解他，对他的话很感兴趣。
“我是认真的。”
秋翰被他吊住胃口有些迫不及待想听，他推推我的胳膊，示意我表态。
“其实你也不吃亏，就算线索不对，你们也就是耽误一点时间。而且，我还请你们吃饭了不是？”对于我的戒心他似乎早有准备，他总有些办法说服我。
“他好像没说错。去吧！去看看。”秋翰已经被他鼓动得按耐不住。我想想也是，看看也无妨。便点头答应了。
我们仨人起身准备出发。
“不过……”他没动，拉着秋翰的手说：“兄弟，我有一点小事不知道能不能帮个忙。”他一说话我就知道要搞事了。
那傻鸟仙天真的打保票：“既然是兄弟，就别那么客气。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
“这个呢～～”那桃花眼不时的瞟我，吞吞吐吐，一副爱说不说的样子。我假装没看见，不理会他俩，朝门口走去。
“我呢，初来这里，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兄弟能不能行个方便，晚上借住你那一晚。呃～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我一听这话，停住脚步，扭头想制止秋翰。可惜有点晚了，只听傻鸟舌头有点大的说：“这算啥事，别说的一晚，就是天天住我家也没啥意见。是不是，小栖。”
傻鸟，你了解他多少？喝人家两杯酒就称兄道弟的！你知不知道有句俗语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尊“大佛”住进家里头就别指望啥时候离开了。童俊这尊“大佛”，看似人畜无害，其实鬼主意最多，我和秋翰俩个加起来都斗不过他。他才是最惹不起的魔头！我真后悔急急慌慌地找秋翰回来。这真是个没江湖经验的傻鸟！只听童俊说：
“谢啦！兄弟。”
“客气啥～。”
他俩嘻嘻哈哈地从我面前走出了门，只留我在原地发呆。
童俊带我们来到城中一家不大的木质品店。这里卖些普通木质家具什么的，也卖些木质玩偶。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我很奇怪。秋翰在城里寻找妖怪，怎么就错过这里呢？我用鼻子嗅嗅，也没闻出妖味。难道是童俊搞错了？不过，我觉得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我们绕店前前后后转了两圈。没发现异样。我们跳上二楼，还是没有发现。
“童俊，你没搞错吧？这就是你说的线索？”我有些质问的语气问他。这时候，下一天的雪停下来了，冷风还在呼啸而过。
“别急嘛！你们看这些木偶娃娃。”童俊指着窗户内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七八个木偶娃娃，与真人无异。定睛细瞧，我顿时脸色刷白，身上的汗毛不由竖起来。那木偶娃娃脸上居然有毛孔，皮肤有纹路，连胖呼呼的小胳膊小腿都有皮肤褶皱，极像是真人。
莫不是……？
我都不敢往下想。秋翰站到我身后替我挡风，微醉的脸色也变了。这下醉酒是彻底清醒过来。
“你们想想，这里的房子多贵！这么普通的木质品店能在这里营业，不觉得奇怪吗？”童俊一脸严肃地说。秋翰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我说。
“再等等。现在已是子时。”童俊说。我想起认识他的那个夜晚，他说带我去看冥王结婚的事情。平常虽爱说笑、挖苦我。但遇到正经事还是认真的。呆在户外时间有点长，我朝手上呵气，暖暖手。童俊把他黑色的大氅披一半在我身上，静静搂住我。他身上的温热渐渐变成暖炉，温暖我冰冷的身躯。秋翰趴在窗户前，往里看个仔细，根本没顾得上我。
“动了！动了！”一直盯着娃娃的秋翰低声惊叫。我忙朝窗内看去。那些木偶娃娃居然活动起来。开始还是手脚在动，渐渐地眼睛也活了，再后来全身灵活的走动。最令人惊叹的是，他们可以发出声音，会说话、会哭，会跑来跑去，完全跟平常街上看到的孩子无异。难道他们是真人？
是的，他们就是那些走丢的孩子。这些孩子在店内玩耍、追逐、嬉笑，看着似乎很开心。
这是怎么回事？我用眼神询问童俊。
“他们已经被夺去灵魂。夺走灵魂的这些天，白天是玩偶，到了晚上恢复生的模样。这样反复七天，灵魂彻底被驱除干净，他们就是真正的玩偶。”童俊解释道。
“那要用什么方法可以解救他们。”秋翰问。
“找到施法的妖怪。”
“什么妖做的？”我问。
“我今天才来，还没查出来。”童俊说。
“为什么闻不到妖气？”我问。
“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这些孩子不是妖怪放在这里的，是人类。人类看见的是人形玩偶。第二个原因就是夺他们魂魄的是快成精的妖。这种妖，气味极淡。妖味快消尽精味尚未形成。”童俊说。
“人类为什么要搬人形玩偶来这里？”秋翰不解，我也困惑。
临近年关，有些富贵人家需要买个这样的玩偶放在家庙里祭祀仪式用，寓意吉祥安乐。因为使用的特殊性，和玩偶的缺稀，这种人偶售价很高。
我忽然想明白一件事。
“哥，童俊，我们回去吧！”我对他俩说。见秋翰不解我意，我解释道：“现在守到天亮也没用。明早我们跟踪这店的老板，看他是从哪里进货的，也许会有线索。”
童俊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补充到：“明天早上我们扮成富贵人家去买人偶。”
这回，那个傻鸟秋翰也明白过来。
我们二话没说，一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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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线索了吗？”他问。
秋翰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秋翰是个简单的鸟仙，一顿痛饮就放下与对方的警惕。
“我们在那幢房子里找到一些线索，可惜……。”我说。
“差一点被吃了！”他挖苦我道。他就是这样，从来不在我面前掩饰他的嘲讽。我没理他，还真是为今天下午的事发愁。忙活两天，差一点成为妖精的点心，跟什么妖怪打架还不知道。想想也是沮丧，真是没用啊！
秋翰把孩子失踪事件跟他娓娓道来。
“要不要我给你们提供一些线索。”我默默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玩笑。秋翰不了解他，对他的话很感兴趣。
“我是认真的。”
秋翰被他吊住胃口有些迫不及待想听，他推推我的胳膊，示意我表态。
“其实你也不吃亏，就算线索不对，你们也就是耽误一点时间。而且，我还请你们吃饭了不是？”对于我的戒心他似乎早有准备，他总有些办法说服我。
“他好像没说错。去吧！去看看。”秋翰已经被他鼓动得按耐不住。我想想也是，看看也无妨。便点头答应了。
我们仨人起身准备出发。
“不过……”他没动，拉着秋翰的手说：“兄弟，我有一点小事不知道能不能帮个忙。”他一说话我就知道要搞事了。
那傻鸟仙天真的打保票：“既然是兄弟，就别那么客气。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
“这个呢～～”那桃花眼不时的瞟我，吞吞吐吐，一副爱说不说的样子。我假装没看见，不理会他俩，朝门口走去。
“我呢，初来这里，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兄弟能不能行个方便，晚上借住你那一晚。呃～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我一听这话，停住脚步，扭头想制止秋翰。可惜有点晚了，只听傻鸟舌头有点大的说：“这算啥事，别说的一晚，就是天天住我家也没啥意见。是不是，小栖。”
傻鸟，你了解他多少？喝人家两杯酒就称兄道弟的！你知不知道有句俗语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尊“大佛”住进家里头就别指望啥时候离开了。童俊这尊“大佛”，看似人畜无害，其实鬼主意最多，我和秋翰俩个加起来都斗不过他。他才是最惹不起的魔头！我真后悔急急慌慌地找秋翰回来。这真是个没江湖经验的傻鸟！只听童俊说：
“谢啦！兄弟。”
“客气啥～。”
他俩嘻嘻哈哈地从我面前走出了门，只留我在原地发呆。
童俊带我们来到城中一家不大的木质品店。这里卖些普通木质家具什么的，也卖些木质玩偶。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我很奇怪。秋翰在城里寻找妖怪，怎么就错过这里呢？我用鼻子嗅嗅，也没闻出妖味。难道是童俊搞错了？不过，我觉得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我们绕店前前后后转了两圈。没发现异样。我们跳上二楼，还是没有发现。
“童俊，你没搞错吧？这就是你说的线索？”我有些质问的语气问他。这时候，下一天的雪停下来了，冷风还在呼啸而过。
“别急嘛！你们看这些木偶娃娃。”童俊指着窗户内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七八个木偶娃娃，与真人无异。定睛细瞧，我顿时脸色刷白，身上的汗毛不由竖起来。那木偶娃娃脸上居然有毛孔，皮肤有纹路，连胖呼呼的小胳膊小腿都有皮肤褶皱，极像是真人。
莫不是……？
我都不敢往下想。秋翰站到我身后替我挡风，微醉的脸色也变了。这下醉酒是彻底清醒过来。
“你们想想，这里的房子多贵！这么普通的木质品店能在这里营业，不觉得奇怪吗？”童俊一脸严肃地说。秋翰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我说。
“再等等。现在已是子时。”童俊说。我想起认识他的那个夜晚，他说带我去看冥王结婚的事情。平常虽爱说笑、挖苦我。但遇到正经事还是认真的。呆在户外时间有点长，我朝手上呵气，暖暖手。童俊把他黑色的大氅披一半在我身上，静静搂住我。他身上的温热渐渐变成暖炉，温暖我冰冷的身躯。秋翰趴在窗户前，往里看个仔细，根本没顾得上我。
“动了！动了！”一直盯着娃娃的秋翰低声惊叫。我忙朝窗内看去。那些木偶娃娃居然活动起来。开始还是手脚在动，渐渐地眼睛也活了，再后来全身灵活的走动。最令人惊叹的是，他们可以发出声音，会说话、会哭，会跑来跑去，完全跟平常街上看到的孩子无异。难道他们是真人？
是的，他们就是那些走丢的孩子。这些孩子在店内玩耍、追逐、嬉笑，看着似乎很开心。
这是怎么回事？我用眼神询问童俊。
“他们已经被夺去灵魂。夺走灵魂的这些天，白天是玩偶，到了晚上恢复生的模样。这样反复七天，灵魂彻底被驱除干净，他们就是真正的玩偶。”童俊解释道。
“那要用什么方法可以解救他们。”秋翰问。
“找到施法的妖怪。”
“什么妖做的？”我问。
“我今天才来，还没查出来。”童俊说。
“为什么闻不到妖气？”我问。
“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这些孩子不是妖怪放在这里的，是人类。人类看见的是人形玩偶。第二个原因就是夺他们魂魄的是快成精的妖。这种妖，气味极淡。妖味快消尽精味尚未形成。”童俊说。
“人类为什么要搬人形玩偶来这里？”秋翰不解，我也困惑。
临近年关，有些富贵人家需要买个这样的玩偶放在家庙里祭祀仪式用，寓意吉祥安乐。因为使用的特殊性，和玩偶的缺稀，这种人偶售价很高。
我忽然想明白一件事。
“哥，童俊，我们回去吧！”我对他俩说。见秋翰不解我意，我解释道：“现在守到天亮也没用。明早我们跟踪这店的老板，看他是从哪里进货的，也许会有线索。”
童俊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补充到：“明天早上我们扮成富贵人家去买人偶。”
这回，那个傻鸟秋翰也明白过来。
我们二话没说，一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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