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七节晨曦王爷
老先生说的是该国保护神——镇国王爷的故事。
“这位镇国王爷身形高大、相貌出众，可惜命途多舛。他贵为皇子，高高在上，享受荣华富贵，怎么还会命途多舛呢？列位请听我慢慢道来。”老先生嘶哑的声音在店堂里回响。大堂里只有他一个声音，堂内一众客人个个梗着脖子等待他说下去。
“这位镇国王爷出生前，大雨滂沱连下三月。这雨下得本国快成了泽国。良田被淹，房屋倒塌，流民遍地，那真叫一个'惨'字了得。这雨下得不但愁坏了百姓，更愁坏了国王、大臣。就在这时，一位福星降临。他就是我今天要说的故事主角，本国的保护神——镇国王爷崔晨曦!“
大家伙听得津津有味，连我也忘记把剥开的花生米往嘴里塞。
“这位王爷出生时候可不得了!连下三月的大雨居然停住了，霞光万道，彩霞漫天，真是神仙下凡啊！天降祥瑞，寓意国泰民安，国王大喜，赐名晨曦。”
老先生说完喝口凉茶，接下去说：“晨王爷本是国王第一位王子。晨王出生后，国王立即封他的生母祁妃娘娘为皇后。这祁王后在他四岁那年又给他添了一个小弟弟。祁王后从此身体状况欠佳，国王为了让她安心修养，准许二王子养在她身边。这国王崔公也是一个痴情种，自封祁王妃娘娘为皇后之后，就散尽后宫佳丽，独宠祁皇后。为此，许多王公大臣对祁皇后是敢怒不敢言。这也为祁后之死埋下祸根。”
“说来也是奇怪，在晨王爷八岁那年，一日在后花园散步的祁后突得急病。据说是因为晨王与祁后相克导致，可怜晨王小小年纪被送往大罗山行宫由宫女养着，每逢年节方可回宫团圆。晨王爷出生显祥瑞之兆，又是嫡长子，本该立为太子。因为克母这件事，太子之位自然让给了二皇子泰逢。”
“从那以后，祁后身体每况愈下。国王崔公爱妻心切，招榜广求名医。无奈，任由谁来医治，皇后娘娘的身体也不见好转。这事流传到民间又是另一版本，说祁皇后不是生病，而是沾惹邪祟。后来有一术士进言，说祁后的病之所以每况愈下，是因国王崔公的对神明心意不诚。为了表达心意，国王举全国之力修筑新祭台。”
“祭台高耸入云，工程浩大，累年修建，国库虚耗，百姓怨声载道。民间流传着一个很奇怪的传说，说'祁后是妖怪'，魅惑国王，导致国力衰弱。此时，邻国卫国乘机冒犯，国王崔欲御驾亲征。朝堂之上，众臣以民间传言为据，力荐国王'为安民心，要求废除祁后，否则不敢也不会出兵。'国王不忍伤害祁后，思虑几天也拿不定主意。”
“这时候，祁后果决，招回多年不见的晨王爷，见上最后一面，病逝在晨王爷怀里。可怜晨王，十三岁就没了生母。国王崔公含恨亲征，大败卫国。崔公班师回朝后整日陷入自责、郁郁寡欢。终于在第二年大病不起，不几年抛下年幼的太子和晨王病逝。那年太子才十二岁，晨王十六岁便父母双亡，可怜可叹！”
说到这里，老先生停顿片刻，空气凝重，仿佛在为晨王的不幸叹息。听客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我已吃饱喝足，有些昏昏欲睡。坐蒲团上练“睡功”是我的强项。想当年，浮玉山顶，每日辰时早课的时候，就是我练蒲团睡功之时。
忽然一声惊堂木，吓得我一激灵，瞌睡全消。老先生嘶哑的嗓音又开始娓娓道来：“太子逢泰年幼即位，国号天佑。天佑三年，卫国再次进犯。兵书传至晨王，十九岁的晨王领兵出征。这次出征可不得了，卫国节节败退。晨王率领部队长驱直入，一直打到卫国的国都，擒拿卫王，卫国灭亡。从此，其他领国不敢再来侵犯，年轻的晨王被封镇国王，封地便是他亲自攻打的卫国。晨王一战成名，阀卫一役使他有了'战神'之美名。”
我的眼睛勉强睁着，头一下一下点着，瞌睡袭来有些挡不住啊！老先生沙哑的声音不依不饶的钻进耳朵里，侵入梦来。
“这位晨王战后没在朝堂展露一身的本事，而是去了自己的封地。直到天佑帝驾崩才回来祭拜，从此在封地孤独一生。为何是孤独一生？列为客观，这也是奇事一件，且听我慢慢解释。这晨王之俊美名动天下，据说当年他十九岁领兵与卫国交战，士兵见他貌不忍进攻，将领见他面不战而败。更有传说，在攻入卫国城池的时候，城内的平民百姓夹道相迎，就是为了一睹他的风彩。不知道是不是受祁皇后之死的影响？身为王尊贵的王爷终生未娶。……”
我顺着老先生的故事入梦。在梦中，我见到一位戴面具的美少年，如墨染的头发披肩，身着白色宽阔的闲居服在旷野里抚琴。一道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挺拔的身姿上，在他发丝间晕出细小的光圈，看着很温暖，干净，清透，风华俊秀，如山间清泉般令人神清气爽。我的身体随着优美的琴声起舞……
此时的我尚不知道，这位晨曦王爷同样也在梦里见过我。
在百里之外的汲水王爷府，安睡的晨王爷梦中惊醒，唤身边仆人讯问：“杜威回来了没有？”
“回王爷，杜侍卫尚未归来。”仆人回答道。
随后是一片寂静。
仆人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王爷小抿一口，又睡下。
近百年来，这位晨王爷常被一个梦困扰。梦里有位女子肤如凝脂，发若漆墨，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真是绝世佳人。这位佳人自报家门：“我乃孔雀灵之女秋栖，现居尧城。你一定要来找我。”
王爷派出他的随身护卫杜威，前往尧城秘密探访城中每一位年方二八的女子。此时，我正居住在尧城。为什么没找到我？因为我为仙体，活过三百岁。但外形尚未到二八年华，且外貌也是很不起眼。所以任凭杜威翻遍整个城市的妖精怪魔，任是没找到我。至于我后来是怎么肤白貌美的？那又是一把心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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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镇国王爷身形高大、相貌出众，可惜命途多舛。他贵为皇子，高高在上，享受荣华富贵，怎么还会命途多舛呢？列位请听我慢慢道来。”老先生嘶哑的声音在店堂里回响。大堂里只有他一个声音，堂内一众客人个个梗着脖子等待他说下去。
“这位镇国王爷出生前，大雨滂沱连下三月。这雨下得本国快成了泽国。良田被淹，房屋倒塌，流民遍地，那真叫一个'惨'字了得。这雨下得不但愁坏了百姓，更愁坏了国王、大臣。就在这时，一位福星降临。他就是我今天要说的故事主角，本国的保护神——镇国王爷崔晨曦!“
大家伙听得津津有味，连我也忘记把剥开的花生米往嘴里塞。
“这位王爷出生时候可不得了!连下三月的大雨居然停住了，霞光万道，彩霞漫天，真是神仙下凡啊！天降祥瑞，寓意国泰民安，国王大喜，赐名晨曦。”
老先生说完喝口凉茶，接下去说：“晨王爷本是国王第一位王子。晨王出生后，国王立即封他的生母祁妃娘娘为皇后。这祁王后在他四岁那年又给他添了一个小弟弟。祁王后从此身体状况欠佳，国王为了让她安心修养，准许二王子养在她身边。这国王崔公也是一个痴情种，自封祁王妃娘娘为皇后之后，就散尽后宫佳丽，独宠祁皇后。为此，许多王公大臣对祁皇后是敢怒不敢言。这也为祁后之死埋下祸根。”
“说来也是奇怪，在晨王爷八岁那年，一日在后花园散步的祁后突得急病。据说是因为晨王与祁后相克导致，可怜晨王小小年纪被送往大罗山行宫由宫女养着，每逢年节方可回宫团圆。晨王爷出生显祥瑞之兆，又是嫡长子，本该立为太子。因为克母这件事，太子之位自然让给了二皇子泰逢。”
“从那以后，祁后身体每况愈下。国王崔公爱妻心切，招榜广求名医。无奈，任由谁来医治，皇后娘娘的身体也不见好转。这事流传到民间又是另一版本，说祁皇后不是生病，而是沾惹邪祟。后来有一术士进言，说祁后的病之所以每况愈下，是因国王崔公的对神明心意不诚。为了表达心意，国王举全国之力修筑新祭台。”
“祭台高耸入云，工程浩大，累年修建，国库虚耗，百姓怨声载道。民间流传着一个很奇怪的传说，说'祁后是妖怪'，魅惑国王，导致国力衰弱。此时，邻国卫国乘机冒犯，国王崔欲御驾亲征。朝堂之上，众臣以民间传言为据，力荐国王'为安民心，要求废除祁后，否则不敢也不会出兵。'国王不忍伤害祁后，思虑几天也拿不定主意。”
“这时候，祁后果决，招回多年不见的晨王爷，见上最后一面，病逝在晨王爷怀里。可怜晨王，十三岁就没了生母。国王崔公含恨亲征，大败卫国。崔公班师回朝后整日陷入自责、郁郁寡欢。终于在第二年大病不起，不几年抛下年幼的太子和晨王病逝。那年太子才十二岁，晨王十六岁便父母双亡，可怜可叹！”
说到这里，老先生停顿片刻，空气凝重，仿佛在为晨王的不幸叹息。听客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我已吃饱喝足，有些昏昏欲睡。坐蒲团上练“睡功”是我的强项。想当年，浮玉山顶，每日辰时早课的时候，就是我练蒲团睡功之时。
忽然一声惊堂木，吓得我一激灵，瞌睡全消。老先生嘶哑的嗓音又开始娓娓道来：“太子逢泰年幼即位，国号天佑。天佑三年，卫国再次进犯。兵书传至晨王，十九岁的晨王领兵出征。这次出征可不得了，卫国节节败退。晨王率领部队长驱直入，一直打到卫国的国都，擒拿卫王，卫国灭亡。从此，其他领国不敢再来侵犯，年轻的晨王被封镇国王，封地便是他亲自攻打的卫国。晨王一战成名，阀卫一役使他有了'战神'之美名。”
我的眼睛勉强睁着，头一下一下点着，瞌睡袭来有些挡不住啊！老先生沙哑的声音不依不饶的钻进耳朵里，侵入梦来。
“这位晨王战后没在朝堂展露一身的本事，而是去了自己的封地。直到天佑帝驾崩才回来祭拜，从此在封地孤独一生。为何是孤独一生？列为客观，这也是奇事一件，且听我慢慢解释。这晨王之俊美名动天下，据说当年他十九岁领兵与卫国交战，士兵见他貌不忍进攻，将领见他面不战而败。更有传说，在攻入卫国城池的时候，城内的平民百姓夹道相迎，就是为了一睹他的风彩。不知道是不是受祁皇后之死的影响？身为王尊贵的王爷终生未娶。……”
我顺着老先生的故事入梦。在梦中，我见到一位戴面具的美少年，如墨染的头发披肩，身着白色宽阔的闲居服在旷野里抚琴。一道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挺拔的身姿上，在他发丝间晕出细小的光圈，看着很温暖，干净，清透，风华俊秀，如山间清泉般令人神清气爽。我的身体随着优美的琴声起舞……
此时的我尚不知道，这位晨曦王爷同样也在梦里见过我。
在百里之外的汲水王爷府，安睡的晨王爷梦中惊醒，唤身边仆人讯问：“杜威回来了没有？”
“回王爷，杜侍卫尚未归来。”仆人回答道。
随后是一片寂静。
仆人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王爷小抿一口，又睡下。
近百年来，这位晨王爷常被一个梦困扰。梦里有位女子肤如凝脂，发若漆墨，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真是绝世佳人。这位佳人自报家门：“我乃孔雀灵之女秋栖，现居尧城。你一定要来找我。”
王爷派出他的随身护卫杜威，前往尧城秘密探访城中每一位年方二八的女子。此时，我正居住在尧城。为什么没找到我？因为我为仙体，活过三百岁。但外形尚未到二八年华，且外貌也是很不起眼。所以任凭杜威翻遍整个城市的妖精怪魔，任是没找到我。至于我后来是怎么肤白貌美的？那又是一把心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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