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表明心迹
“宛儿——宛儿——”我刚踏出一步，便听见庄公子微弱的呼唤声，赶忙转过身跑到他的床榻前。
“义然，我在呢，我在。”说着，只见庄公子睁开了眼，用着异样的阳光瞧着我。
“你的脸怎么——”
“啊，你说脸啊，无妨，只不过外面日头太足了，我方才戴上这帕子遮遮。”不等庄公子说完，我便打断他的话解释着，本来身子就没好彻底，再为我动了肝火可如何是好。
“宛儿，究竟出了何事？你快些告诉我，莫让我担心。”庄公子一下子便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真的没事，你切莫胡思乱想，还需好生养身子才是。”
突然之前，庄公子趁我不注意，猝不及防地伸出手来揭开了我脸上的面纱，我脸上一道道鲜红的血印出现在他跟小娥面前时，他们都被吓了一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干的！”庄公子虽声音不大，但我知道仅这一句，便已用尽了他的全力……
“是啊，王妃您这脸究竟是何人所伤？您可不要吓奴婢啊！”小娥跑上前来探望。
“这……是岑澐，她将皇上罚她去万福寺斋戒的事全都怪在了我的头上，只当是我从中作梗……”事到如今，我见瞒已是瞒不住了，便说了实话。
“荀澈是死人吗！”庄公子挣扎着起了身，继续对小娥说道：“小娥姑娘，快去请姜医师来！”
小娥见状便退了出去，只剩下我同庄公子，他一把拉起我的手，我一个没站稳，便跌入了他的怀中，再想起身时，已被他紧紧揽住，动弹不得……
“义然，你身子没好，万不可这般激动，你……你快些将我放开……”我说着在他的怀中开始挣扎。
“我不，宛儿我不放开，我怕一放就再也抓不住你了……宛儿你知道吗，昏迷的这些日子，我的梦中全是你，我梦见你我二人找到了一个世外桃源，我耕种，你料理家务，到了夜晚，你我二人依偎着看天上的星星，那便是我想过的日子，再别无他求，若可能，我宁愿此生沉浸在梦中，不必醒来……”
庄公子说着，我感觉到一种冰冷的液体滴在了我的脸颊上，抬眼一看，是庄公子在流泪，从认识他的那天起，他对我一直都是笑脸相迎，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哭得那么无力……
我忍不住也跟着一起落泪，感叹着造物弄人，不论是皇上、荀澈娘、荀澈、岑澐、庄公子、我，甚至太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已……
“宛儿……”庄公子见我也哭了，便低下头吻了过来，而我这次并不想躲，我闭起眼准备接受，这本该是荀澈给我的吻，只是现在我明白了，荀澈他不配……
见我并无反抗之意，庄公子似乎有些欣喜若狂，将我放躺在他的腿上，温柔地吻了下来，庄公子的嘴巴虽有股子药汤的味道，但说不清是为什么，于我来说却很甜……
分不清是过了多久，我只觉得我跟庄公子仿佛置身在一片鸟语花香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世间唯有我二人的感觉。
“哐当——”一声，门突然被重重地推开，瞬间将我跟他拉回这残酷的现实中。
一抬眼，我撞上了一脸错愕的小娥，还有她背后的姜医师。小娥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双眼顷刻间蕴含着泪水，咬了咬嘴唇，用着颤抖的声音对我说，“奴婢去给您烧水。”说罢便转身跑开了。
姜医师只是笑了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经过姜医师的诊治，我脸上的伤痕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罢了，用了药，过不了多久便会痊愈，姜医师给我调了份他的独家秘方，不至于落了疤痕，处理完我的伤口，姜医师便欲匆匆离去，生怕妨碍了我跟庄公子一般。
“姜医师请留步，请问另一位的伤势如何了？”我突然想起了那个边塞人。
“哎——至今未醒，恐怕——”姜医师说着摇了摇头。
“还望姜医师多费心，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放弃啊。”我恳求着姜医师。
“姑娘放心，医者仁心，老朽岂能随意弃一个鲜活的生命不顾？”
“我能去看看他吗？”我说了看了看庄公子，又望了望姜医师。
“请随我来。”
姜医师将我引致医馆内堂后侧的密室，说是密室，实则就是一间外人难以找到的屋子罢了，与寻常屋子并无二样，通风也很好。那边塞男人被换上了套鼑朝的衣衫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神情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般……
我点了点头，就随姜医师离开了，且由他慢慢静养吧。出了密室我才想起适才跑出去的小娥至今未见其踪影，便匆匆告别了姜医师，去寻小娥，她的状态不大对，我有些担心。
半响，在医馆后院的一处僻静的角落，我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蜷缩在一旁暗自抽泣。
“小娥。”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听是我的声音，她慌忙地用手擦净了泪水。
“王妃有何吩咐？”小娥转过身来，低着头不肯看我。
“你喜欢他？”许是小娥没想到我会直接问出这句话，一脸惊慌地看着我。
“王妃，王妃您别误会，奴婢绝对没有要跟您争的意思……”小娥解释着。
“傻丫头，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你的错。”我安慰着小娥。
“可是公子他，满心满眼尽是您……怕是第二个人再也入不进他的眼……”小娥卑微地说。
“王妃，您会离开王爷跟庄公子在一起吗？”小娥突然开口问道。
我摇了摇头。
“真的吗？”一丝惊喜滑过小娥的脸庞。
“可是，庄公子他就要娶何小姐了。”我提醒着小娥。
“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出身，有什么了不起！”小娥的嘴巴嘟嘟起老高。
原本我是想去跟庄公子说说，看看他是否能一道纳了小娥，可如今我再也不能跟他开口去求他，更何况还是这种事。
“那……王妃，您能跟公子说说纳了我吗？我不在乎身份地位的，哪怕侍妾也好，通房也好，侍婢都好！”小娥说着突然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这……”我真的不知该如何跟庄公子开口。
“小娥你先起来。”我上前搀扶她，被她甩开了。
“不，奴婢不起，王妃，奴婢知道您与庄公子两情相悦，其中必有一定的苦衷才不能长相厮守，不如就让奴婢替您守护在庄公子的身边陪伴他、照顾他可好？这是奴婢唯一的夙愿，也是毕生所求，只要您开口，公子一定不会拒绝的，还望王妃体谅奴婢，成全奴婢。”小娥说完不停地向我叩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任凭我再想拒绝都没有理由了。
“小娥你快起来，我答应你去说说看。”
“真的吗？多谢王妃，王妃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来世就算是做牛做马定会报答王妃！”小娥这才起身，破涕为笑。
“小娥，我只能说去试试看，至于结果，还要凭公子的心思，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王妃莫要跟奴婢谦虚了，只要您开口，公子断不会拒绝的。那奴婢便静候王妃的佳音。”小娥说着恭恭敬敬地给我拘了礼。
这是要赶鸭子上架，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想不到我如今到被一个小丫头逼得没了退路，从未见过小娥如此这般，看来定是心系庄公子已久。
我思虑了半天，才又踏入了庄公子休息的内堂，低着头，不敢看他。
“宛儿？适才你是不是害羞了？”庄公子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拿话调侃着我。
“没……没有。”我的头埋得更低了，心里琢磨着如何开口说小娥的事。
“宛儿你告诉我，荀澈他亲过你吗？”
我摇了摇头。
“真的吗？宛儿？那他……”庄公子话到嘴边，硬是逼着自己咽下去了。
“我跟他不曾有过肌肤之亲。”我看出了庄公子的心思，便开口说了出来。
“太好了宛儿！太好了！来，宛儿，坐到这里来。”庄公子拍了拍床榻。
我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义然。”
“嗯？”
“你觉得……小娥她怎么样？”犹豫了半响，我还是开了口。
“什么怎么样？”
“她这个人怎么样？”
“不清楚，不是很了解。好好的突然提她干什么？”庄公子一脸不解。
“我是说，如今她也到了适嫁的年纪……”
“哦，你是想让我给她寻个人家啊，我想想……嗯……来福如何？来福各方面不错，跟她也算般配。”庄公子突然灵机一动。
“不是……我是想……将她许给你……”我越说声音越小。
“什么？宛儿你疯了吗？将她许给我做什么！我不要！”还不等我说完，庄公子便拒绝了我。
“义然，你听我说，这样日后她就能替我在身侧照顾你……”我学着小娥的话。
“宛儿，你拿我当什么了？你不喜欢我便罢，把我随便推给别人？宛儿你太过分了！”
“义然……”
“别说了宛儿，我定是不会答应的，你且死了这条心吧……等等，不对，宛儿这不像你做事的风格，这些话是不是她同你说的？”聪慧过人的庄公子即刻反应过来。
“不，不是，此事与小娥无关。”我赶紧撇清跟小娥的关系。
“宛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才容易被人利用知道吗？你不用再包庇她了，我不是傻子。”
庄公子说完，我低头不语。
“来啊，将小娥姑娘请来。”庄公子一脸不悦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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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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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岑澐，她将皇上罚她去万福寺斋戒的事全都怪在了我的头上，只当是我从中作梗……”事到如今，我见瞒已是瞒不住了，便说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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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然，你身子没好，万不可这般激动，你……你快些将我放开……”我说着在他的怀中开始挣扎。
“我不，宛儿我不放开，我怕一放就再也抓不住你了……宛儿你知道吗，昏迷的这些日子，我的梦中全是你，我梦见你我二人找到了一个世外桃源，我耕种，你料理家务，到了夜晚，你我二人依偎着看天上的星星，那便是我想过的日子，再别无他求，若可能，我宁愿此生沉浸在梦中，不必醒来……”
庄公子说着，我感觉到一种冰冷的液体滴在了我的脸颊上，抬眼一看，是庄公子在流泪，从认识他的那天起，他对我一直都是笑脸相迎，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哭得那么无力……
我忍不住也跟着一起落泪，感叹着造物弄人，不论是皇上、荀澈娘、荀澈、岑澐、庄公子、我，甚至太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已……
“宛儿……”庄公子见我也哭了，便低下头吻了过来，而我这次并不想躲，我闭起眼准备接受，这本该是荀澈给我的吻，只是现在我明白了，荀澈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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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门突然被重重地推开，瞬间将我跟他拉回这残酷的现实中。
一抬眼，我撞上了一脸错愕的小娥，还有她背后的姜医师。小娥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双眼顷刻间蕴含着泪水，咬了咬嘴唇，用着颤抖的声音对我说，“奴婢去给您烧水。”说罢便转身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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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姜医师的诊治，我脸上的伤痕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罢了，用了药，过不了多久便会痊愈，姜医师给我调了份他的独家秘方，不至于落了疤痕，处理完我的伤口，姜医师便欲匆匆离去，生怕妨碍了我跟庄公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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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至今未醒，恐怕——”姜医师说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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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医师将我引致医馆内堂后侧的密室，说是密室，实则就是一间外人难以找到的屋子罢了，与寻常屋子并无二样，通风也很好。那边塞男人被换上了套鼑朝的衣衫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神情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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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娥。”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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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何吩咐？”小娥转过身来，低着头不肯看我。
“你喜欢他？”许是小娥没想到我会直接问出这句话，一脸惊慌地看着我。
“王妃，王妃您别误会，奴婢绝对没有要跟您争的意思……”小娥解释着。
“傻丫头，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你的错。”我安慰着小娥。
“可是公子他，满心满眼尽是您……怕是第二个人再也入不进他的眼……”小娥卑微地说。
“王妃，您会离开王爷跟庄公子在一起吗？”小娥突然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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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一丝惊喜滑过小娥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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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出身，有什么了不起！”小娥的嘴巴嘟嘟起老高。
原本我是想去跟庄公子说说，看看他是否能一道纳了小娥，可如今我再也不能跟他开口去求他，更何况还是这种事。
“那……王妃，您能跟公子说说纳了我吗？我不在乎身份地位的，哪怕侍妾也好，通房也好，侍婢都好！”小娥说着突然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这……”我真的不知该如何跟庄公子开口。
“小娥你先起来。”我上前搀扶她，被她甩开了。
“不，奴婢不起，王妃，奴婢知道您与庄公子两情相悦，其中必有一定的苦衷才不能长相厮守，不如就让奴婢替您守护在庄公子的身边陪伴他、照顾他可好？这是奴婢唯一的夙愿，也是毕生所求，只要您开口，公子一定不会拒绝的，还望王妃体谅奴婢，成全奴婢。”小娥说完不停地向我叩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任凭我再想拒绝都没有理由了。
“小娥你快起来，我答应你去说说看。”
“真的吗？多谢王妃，王妃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来世就算是做牛做马定会报答王妃！”小娥这才起身，破涕为笑。
“小娥，我只能说去试试看，至于结果，还要凭公子的心思，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王妃莫要跟奴婢谦虚了，只要您开口，公子断不会拒绝的。那奴婢便静候王妃的佳音。”小娥说着恭恭敬敬地给我拘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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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虑了半天，才又踏入了庄公子休息的内堂，低着头，不敢看他。
“宛儿？适才你是不是害羞了？”庄公子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拿话调侃着我。
“没……没有。”我的头埋得更低了，心里琢磨着如何开口说小娥的事。
“宛儿你告诉我，荀澈他亲过你吗？”
我摇了摇头。
“真的吗？宛儿？那他……”庄公子话到嘴边，硬是逼着自己咽下去了。
“我跟他不曾有过肌肤之亲。”我看出了庄公子的心思，便开口说了出来。
“太好了宛儿！太好了！来，宛儿，坐到这里来。”庄公子拍了拍床榻。
我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义然。”
“嗯？”
“你觉得……小娥她怎么样？”犹豫了半响，我还是开了口。
“什么怎么样？”
“她这个人怎么样？”
“不清楚，不是很了解。好好的突然提她干什么？”庄公子一脸不解。
“我是说，如今她也到了适嫁的年纪……”
“哦，你是想让我给她寻个人家啊，我想想……嗯……来福如何？来福各方面不错，跟她也算般配。”庄公子突然灵机一动。
“不是……我是想……将她许给你……”我越说声音越小。
“什么？宛儿你疯了吗？将她许给我做什么！我不要！”还不等我说完，庄公子便拒绝了我。
“义然，你听我说，这样日后她就能替我在身侧照顾你……”我学着小娥的话。
“宛儿，你拿我当什么了？你不喜欢我便罢，把我随便推给别人？宛儿你太过分了！”
“义然……”
“别说了宛儿，我定是不会答应的，你且死了这条心吧……等等，不对，宛儿这不像你做事的风格，这些话是不是她同你说的？”聪慧过人的庄公子即刻反应过来。
“不，不是，此事与小娥无关。”我赶紧撇清跟小娥的关系。
“宛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才容易被人利用知道吗？你不用再包庇她了，我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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